场景 20-3 (17元素, 准备远行)
我和雪分手后, 并没有马上回精神科, 而是先绕去片桐和丰川住院的病房. 他们俩现在都被安置在脑外科的深切护理病房. 门口都由警卫在把关, 看来咱们的理事长非常重视这次的事件, 而我也可以放心他们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能否平安回来了. 我站在玻璃监视窗前, 发觉其实片桐和丰川并没有现实中那么复杂难捉摸, 他们俩像是熟睡的婴儿一样, 或许此时此刻的他们才是真正的自己, 因为我始终相信人不会天生就喜欢做一个难以捉摸的人, 谁不希望自己像个婴儿一样无忧无虑, 不用烦恼现实生活中的压力, 不用考虑明天会怎样, 更不用去防备谁会害你. 所以现在我反而很羡慕他们俩……
我在那呆了半个小时, 在离开脑外科大楼的时候, 我拨通了手机 (猜猜我打给谁..估计你们是猜不到的啦)
“喂, 我是川添明医师”
“哦, 川添医师, 好久不见了~ 有事吗?”
“嗯..想询问件事情” 我其实是鼓足了勇气才决定打的 “今天早上, 那个…泽尻小姐是不是从片场送了封邮件?”
“今天早上? 不会吧…..今天片场没有她的戏, 所以她今天一大早就去参加国民人口调查了. 不过现在都还没回公司”
我皱了皱眉头, 怎么这么巧. “她是不是接到了政府的白信封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吧, 这个我不清楚. 我今天一早就送她去了集合地点. 她到了活动地点还打了电话回来, 说平安到达. 不过…” 他开始支支吾吾了
“不过什么?”
“公司之后有联络过她一次, 但她手机没有开.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联络到她, 已经给她好几个留言了”
有问题了, 这个人口调查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哦, 有可能是个陷阱! 那个时候雪跟我说平时的人口调查都是4月份, 我就觉得有点奇怪, 嗯! 小香有危险了~
我问经纪人要了集合的地址后, 就跳进车子朝集合地点开去!
(那死亡号码你不问老巫婆要了? 我知道, 可小香的问题更严重, 可能会有性命危险的. 我之所以选择先找小香还有个原因: 那就是我怀疑这个陷阱和这次的死亡N日游可能有些联系~ 为什么? 不知道, 直觉告诉我的. 现在只要是巧合的东西, 我就会和17元素挂上钩. 如果是真的, 那么老巫婆那我也不用去, 因为这个人口调查我明天也要去. 不过无论如何救小香是头等大事!)
我在车上打了电话给雪, 问清楚路线并且把去救小香的事情也全盘告诉她. 但听得出她这次没有以前那么大方说
“前辈…..为什么只要提到那个演员, 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萤子的安危也变得不重要了, 反而一个….” (我知道她吃醋. 但我暂时还不能告诉她救小香的原因, 不然就得把自己整个身世要抖出来给她, 那我都不敢想像她听了后会有什么后果….她敢跟病魔交往吗?)
“对不起, 雪~” 我只能说抱歉, 对她, 我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歉意.
“嗯~ 前辈要小心!” 这次是她主动挂电话的, 她是真的生气了. 而我也决定等一升拍完后, 一定会全盘托出都告诉她的.
真是失算啊！刚好下班高峰. 而我要去的地方也正好在东京的西北端, 和上川就是一个对角. 开车的人都知道, 如果赶时间, 一塞车那就是要人命, 而我对东京市路线又不熟, 上了highway才发现比下面的local-drive更挤~ 已经塞了快半个多小时, 才跑了一个出口. 没时间了, 我快速的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那就是弃车改坐地铁~ 我熄了引擎, 开门就在highway上跑了起来, 因为之前就已经看到500米处的exit和下面的地铁站. 有不少司机看着我奔跑, 还有人拍手呢 (妈的~ 好像是看耍猴一样) 接着后面就喇叭声飞扬了, 对不起! 市民们, 赶着救人没办法~
地铁永远都是赛车时候的最佳选择, 虽然下了站还要走段路, 但时间上真是节省了很多. 我终于在7点正连跑带”爬”的来到了今天小香的集合地点, 世贸广场的南门(这个是我架空的, 真实的东京没这个地方). 人倒是不少, 成群结对的, 但就是没有erika. 这个是意料中的, 如果这里能找到她那才是见鬼了呢. 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看看有没有人看见她上车, 上了什么车子. 因为我打算了解清楚就报警. 我要保护小香的肉身绝对不会出事才行(如果小香和丰川他们的命运一样, 处于假死状态), 所以必须要尽快找到她, 赶紧送往医院才行…….
看到了, 有个冰淇淋小房车正准备收摊呢. 估计他在这卖了一整天了吧…
“大叔~”我跑了过去说 “不…不好…意思哦, 你是不是很早就在这里卖了?”
“我九点就在这里了, 有什么事情吗?” 大叔一看就是个老实人(有点亚也她爸的感觉), 我向他点了个超大杯的香草奶西, 毕竟要求人, 给人家点甜头好办事
“那太好了” 我吸了口奶西说 “你今天有看到这个女孩在这里等车吗?” 说着我将奶西放在一边车台上, 掏出手机打开里面的照片(呵呵, 虽然小香不理我了, 但我也有下载她一些相片在手机里的…不要告诉雪哦~)
他接过手机看了看马上笑道 “她不是泽尻绘里香吗? 我知道她啊, 今天还在我这买了杯草莓西打呢(注意啦, 香迷, 小香MM对草莓是情有独钟的, 以后送她草莓就行了 ^_^)”
“今早吗? 几点? 接着呢?” 简直是太巧了, 大叔你要能帮我找回她, 这摊位我天天来光顾.
他点点头将手机还我说 “好像10点多吧, 她等了蛮长时间的. 等得时候还有些人找她签名呢(不要说这些, 讲重点啦)…后来她就跟两个人走了, 就这样啦”
(两个人? 不是车子来接的吗?)
“你记得带她走的两个人长什么样吗?”
“这我不清楚, 我又不可能上去问他们的” 他笑了笑说 “我只记得有个人特别瘦, 今天风又特别大, 他好像要被风吹走的感觉, 哈哈”
特别瘦…被风吹走的感觉… “大叔! 他是不是这么高” 说着我比了个到我肩膀的样子
“嗯, 差不多. 哦! 对了, 另一个我也记得, 他带着一副茶色眼睛, 有点年纪了!”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一个小林医师(瘦得像重病号那位), 一个就是副主任麻生(因为他的茶色眼镜, 所以我刚见到他的时候才觉得他像老色狼!)
妈的, 你们两个王八蛋, 我现在就报警抓人. 你们最好把小香给我安全交出来, 不然她少条头发你们都会死的很难看的. 我正要打手机, 手机自己叫了, 我打开银幕一看, 他怎么会找我? (漩涡又在转了)
“找我什么事情!”
“泽尻现在在中央区的一栋工业仓库里, 你可以接她走了” (虹? 怎么口气和语调不像啊)
“你是哪位?” (跟这种多重性格的人讲话, 先要弄清跟哪个<元素>讲话, 免得说了不该说的)
“跟你对手这么久了, 连我是哪个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在这个空间混熟了, 把我忘了? 你还欠我个人情呢!” (唉…这个是Q自己, 不是虹. 对他不像对虹, 至少虹会以亚也的安危为大前提, 而他到底还是老巫婆的儿子, 和他们是一伙的. 所以虹对我来说是八个元素里我唯一可以暂时信赖的人, 毕竟我们的出发点都一至)
我看了看表, 已经7点半, 想到工业大厦那种四处通风的恶劣环境, 偶像一定会冻坏的
“你赶快告诉我她在哪? 有什么我们以后再谈!” 妈的, 我也快冷死了. 又下雪了~
“我已经将路线传到你的短讯箱里了, 你快点. 不然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冻伤” (靠! 什么意思! 你把她怎么了?)
我挂了手机就拦了辆计程车开往工业大厦, 心里一直祈祷着, 小香, 你再坚持一下, 我来了!
一下车, 我看到面前”耸立”着一栋5层的工业大厦. 又旧又破, 感觉就像栋危楼. 五楼的仓库, 我抬头一望, 所有的玻璃都是破的…这么冷的天, 小香肯定是受了不少苦 (妈的, 我描写那么详细干吗, 其实就是栋废楼而已!)
上到最顶层, 哇塞…这寒气是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而且不是楼外的冷风, 是前面仓库里传来的. 我哆嗦了一下后, 推开了仓库的大门, 怪不得啊. 这里是家冷藏肉食类的冷冻库. 一排排的猪腿牛腿啊挂得到处都是. 又臭又脏~ 我穿过一排排的肉林, 在仓库的尽头看到了以下让我痛心+震撼的一幕:
不远处的仓顶挂着一盏微弱的日光灯, “以前的我”优哉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朗腿, 旁边则是小香, 她被反捆在挂肉的铁钩上, 而且穿的非常少, 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和一条短裙. 她好像没有反应, 应该是还在昏迷中, 但全身一直在打颤. 连我厚毛衣套着大衣都快受不了了, 何况是她呢.
“等你很久了, 你可让她冻坏了~” 说着Q站了起来 “以前有人和我说你和她关系不简单的时候, 我还不信, 这次我是信到十足了!”
“放了她!” 就算站在面前的是死神, 我也是这句. 而我手上已经拿起一根串挂猪肉的铁钩子了
“干吗? 想杀我?” 他一脸不削的表情道 “你别忘了我的身份!”
“你就算是上帝, 我也这样~” 我开始朝他走过去, 而心里就四个字 ‘打死罢休’
他冷冷地笑了笑, 摊开左手, 掌心呈现出蓝色光球, 将整个冻肉厂照得更加诡异
“上次我帮你救了亚也, 这次我一样可以送泽尻去黄泉!” 说完手上的光球解体快速地聚集到Q的食指, 随后指尖射出一束篮光, 在离小香颈部不到一寸处停下
我止住脚步, 他如果拿小香的命来威胁, 我再怎么不怕死也得妥协. 我好想叫, 好想大叫, 我感到很无力~ 感到自己很没用~ 因为看着小香就被吊在那, 我却没有一点办法, 甚至连跨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这个空间我没怕过谁, 就连Q他老妈那么阴险, 我也一笑而过. 但….面对这个变态得病魔, 我却一点辙都没有. 他说得对, 别忘了身份, 他已经是半个神了, 而我只是个凡人, 我能拿他怎么样~
“就说你要认清自己是谁!” 说着他收回蓝光继续坐在椅子上 “这样乖乖的听话, 你和她都不会有事. 不好吗?”
我丢掉手上的武器, 无力的说 “你想怎样, 明说吧. 只要你肯放过她, 我都答应”
他突然改了口气, 口气变得温和很多 “你和我以前一样, 都是爱情枷锁下的奴隶. 都为了爱把自己弄得憔悴不堪. 曾几何时我也有过刻骨铭心的感觉, 希望可以做个平凡而又幸福的凡人. 可当我认识到原来这个世界是没有真爱, 所有的女人都是欺骗感情的动物的时候, 我就发誓不要这样的自己, 我要做主宰这个世界的人! 做这些低等动物的主人”
(听口气, Q到现在都还以为村上奈香结婚是真的, 在他眼里村上奈香是一位辜负他的女人. 或许那个长得像奈香的中田美惠子在他心里同样是一位辜负他的女人)
“也不是这么绝对. 何况你现在已经拿到你想要的了, 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人了.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放了她吧”
他仰天大笑道 “还以为你成熟了, 没想到和一个多月前一样. 所以说你根本没能力胜任病魔的位置, 一个背负感情枷锁的人, 像你这样, 怎么能担当死神的仆人! 我真的很奇怪老板当时怎么会选中你做病魔的”
“放了她,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我看到小香双腿已经有微微泛紫了, 她可能连半个小时都挺不过. 我现在就差没跪下了
他走了过来, 然后突然一脚重重踹到我胸前大声吼道 “你这个蠢才! 我一直希望你可以成为一个和我一样的人, 没有感情, 没有眼泪, 没有仁爱的对手. 给了你那么多机会, 但你到现在还是这样不长进.”
说着又是一脚把我踹倒在地
“你放了她….我就改, 改…改成你要的对手” 我吐着血水爬了起来
他摇摇头说 “这个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首先你要先学会恨人, 只有这样你才会将懦弱的眼泪变成强大的怒火! 就像她!” Q用力的向后指着小香道 “她之前是怎么对你的. 你冒死救她, 帮她顶罪, 送她出院, 而她呢. 却一直把你当成仇人, 对那个伤害她的人念念不忘. 你不愤怒吗? 你干吗还要帮她!?”(一点都不愤怒, 只要能挽救亚也, 只要一升可以顺利转动, 吃再大的苦我都无怨无悔.)
“你….放了她, 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 一直重复着这句
Q安静了下来, 走到小香前面, 轻轻地摸了下她的脚, 接着绳子突然就解开了, 我立马冲上去接住了她. 天啊, 她身上冷得像冰块一样, 我立即脱下身上可以脱得所有一切, 给她穿上, 而自己就剩下条内裤和汗衫了. 虽然自己冻得快要休克, 但我心里还一直默默跟自己说: 只要小香没事, 亚也可以不用消失, 用我这条命来换是值得的. 我拼命地搓着她冰冷的双手….
“既然你看她的命比自己要重要. 那我用她的命来跟你做个交易.”
“你说~ 说吧” 我已经连说话都变得吃力了, 因为太冷了, 身上仅有的能量都用来打颤
“我要片桐消失在这个空间~ 如果两天后我接不到她, 那么我一定会接你怀里的这位” 说完丢给我一套衣服就消失了…我很想说我不要, 我很想跟Q说那你不如杀了我.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 只有换上衣服背着小香下了楼. 接着就打电话给雪让她叫救护车了.
回去后, 我由于身子根本无法升温, 所以就算洗多热的水, 感觉就像泡温水一样. 雪就像服侍一位四肢无法动弹的病人一样帮我擦身, 我坐在浴缸里什么没有说, 只是在不停地打颤. 我可以清楚的听见她在我背后一边帮我擦背一边偷偷地抽蓄(又让你心碎了, 雪~ 你就是我的避风港, 在我心力憔悴时, 最想依靠的人最想抱紧的人. 可我真是混蛋, 次次都让你担心, 而且我还不能向你解释其中的原因. 真的好想像对亚也那样对你承诺, 你今后不会再流泪, 不会再伤心. 但….) 热水的蒸气效应, 让我也流下眼泪. 我抓实她的手, 轻声说 “雪~ 这件事结束后我们结婚吧” (你们一定认为我没有经过大脑考虑, 只是为了让她好过点. 其实不是, 我真的好希望可以在这里有个自己的小窝, 和自己喜欢的人享受着平凡而又幸福的每一天人. 再也不用担心一升, 不用担心亚也. 为了这个理想, 我更要努力, 而雪就是我想要分享这种幸福人的女孩)
“前辈….”虽然是背着她, 但我想她的面容是幸福的, 而我自己, 嗯~ “我会让她幸福! 一定~”
躺在床上, 我的心很乱. 虽然我承诺自己一定要快点解决这里所有的事情, 然后可以太太平平的和雪生活. 但说真的, 这个不是我决定的. 就算这次我能顺利地将萤子安然带回来, 但老巫婆那边怎么办? 回来的就成为她收集的元素了, 下场还是要死. 如其这样坐以待毙, 我必须得想个办法除掉老巫婆. 我说得除掉, 就是让她死, 只有这样, 对我, 对萤子, 对任何还没有死的元素候选人才是最大的保障. 但另一方面, 如果真的除掉了老巫婆, Q肯定不会放过我, 我杀了他老妈, 以他病魔的身份要我们所有人的命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到那个时候谁都救不了我们了. 不过也不是一点转机都没有, Q那边我至少还有一个非敌非友的虹. 如果能联合他, 还有孤独, 说不定那时候还能和病魔拼一下. 至少我方还有一位重量级的盟友~(这个时候只有不断鼓励自己, 像亚也那样. 在激励中给自己希望)
凌晨3点的上川精神科大楼有一个帅哥正在搭往去五楼的电梯上, 他想要干什么呢? 他只是想做一件事: 潜入川岛芳子的办公室, 偷取A-minus的有关资料”
我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只有这样, 我才能有本钱要挟老巫婆. 万一萤子或者片桐我带不回来, 至少还能恐吓她跟我交易. 可能上次和雪说的那张王牌, 就是这个了.
出了电梯, 所有走廊灯都是关着的. 我在右转的走廊口听到有嘎嘎的声音, 这个时候谁还会在这层? 有鬼~ 我放轻脚步走了上前. 前面那几间就是主任他们的办公室了, 所有的门缝都是漆黑的, 只有丰川的办公室门缝里射出微弱的白日光(像是手电筒的光质), 嘎嘎的声音也是他门发出来的, 因为是半掩着.
我倒不怕什么, 刚才都可以跟病魔叫嚣, 这个也就是个人而已. 而且我100%肯定是老巫婆派来的!
推开门, 我看到有个黑影背着我在丰川的办公桌上抄着手电筒看东西
“这样看对眼睛不好哦, 开灯我们一起看吧” 说着我开启门旁的日光灯开关.
当整个房间光亮后, 我定格住了…..
一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人正用格洛克26式短柄手枪指着我
“我没有想到是你!”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黑衣人没有说话, 还是用着枪指着我
“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摇摇头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冷冷道
黑衣人慢慢放下枪. 轻声说了句 “对不起~”
我苦苦笑了下无奈的说“我还能再信谁呢”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 “前辈!” 黑衣人哭着叫住了我
我停住, 但没有转身冷冷道 “你是警察吧~”
觉得自己真的很白痴, 其实我早就该怀疑雪了, 自从她那次在横滨制服那个黑社会老大的时候我就该察觉到.
我们沉默了好久, 雪, 哦不对, 应该说这位警官说话了
“我的身份不是护士….其实我….”
“你不用告诉我这些, 不重要了. 既然你是警察, 你当然有权对你身份保密”
“我不是有意隐瞒的” 她哭着说 “我是潜入上川调查东郡失踪案的卧底, 所以…”
“怪不得你对东郡的情况那么了解, 原来你是那边的警察” 我转过身叹了口气无力地道 “查我很久了吧. 你当初接近我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查案的!?”
我好希望她能摇头, 告诉我这不是她和我在一起的原因, 可她却哭着说 “对不起, 前辈~”
明白了, 原来我是你查案的工具, 也只是这样而已….在这个空间我又一无所有了, 原先勾画出来的幸福变成了竹篮打水.
“你不用对不起, 这是你的工作~”
“前辈! 不是这样的…”
我摇摇头说 “我不是你上司了, 既然你真实身份是警察, 我会配合你工作的” 说着我走到她身后的办公桌将她刚才看的资料放回原处, 然后关了灯说 “你快点走吧, 今天我不回去了. 万一主任那边看到你这身打扮就麻烦了.”
这时候她冲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我说 “不是这样的…当初我确实是为了查案才接近你(怪不得她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 甚至车子里的摆设她都很熟悉—不清楚的可以查阅18章帮我擦药那段的细节). 但这个目的很快就消失了, 我现在和前辈在一起没有其他的原因. 只因为和你一起我觉得很幸福, 就是这个原因” 她的泪水湿透了我的外套, 我相信她说的. 其实我没有生气. 失望是有点, 但那又怎么样, 人是活在现在的. 我应该享受现在的幸福才对
我没有再胡思乱想了, 抓住她的手说 “我也很幸福…是我自己想多了. 雪~ (我还是喜欢这样叫她), 对不起”
……
由于雪的身份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使得我们在案情上沟通更加直接方便了, 我也不需要向她保留什么. 我们先回到办公室, 然后她将现在的行头换下后, 我们就去了rainbowseeker
都四点了, 为了提神, 我们点了超大罐的咖啡后, 开始案情整理
“雪警官” 我带着开玩笑的口吻道 “你这几年在上川收集了些什么重要情报, 说不定和我的拼在一起可以破案哦?”
她眼睛都哭肿了, 我刚才可能说得重了, 看得出在她心里我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基本上我知道的前辈都知道了” 她喝了口热咖啡后说 “不过有些我还没有跟你说, 因为是警署的机密.”
“那方便透露吗?” 如果她不能透露, 我也不会勉强
她笑笑说 “不过也机密了好多年了, 没有关系的. 其实我们对主任的调查很早就开始了, 在我进入上川之前有位同事早我三年进入上川做我现在的工作, 不过我就一直不知道他是谁. 那时候我还在做助理护士的时候, 那位同事就将重要的情报塞到我的储物柜, 包括精神科新进来的病患名单, 还有很多主任在常理会上决定的最新计划. 反正很多情报, 但都对案情没有很大帮助, 因为我们无法掌握A病区的详细情况.”
“A病区是川岛的所有家产. 听过A-minus研究吗?”
雪点点头 “那位同事就透露过, A-minus是关于Q这个病患的”
“也就是17元素. 所以我现在可以肯定17元素是A-minus研究计划的核心部分” 我接着问 “对了,你没见过那位同事吗?”
她摇摇头说 “我们都是靠传递邮件的方式联络的, 从来没有见过面. 他最后跟我交换情报就是我刚才说的A-minus和Q的关系后, 就一直没下文了. 他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道. 我在想会不会是秘密调回去了. 在前辈进上川的前一个星期, 我才接到东郡警署的口头通知, 让我全力在精神科收集川岛芳子的资料”
“不太像调回去的样子, 我感觉” 说着我点燃烟道 “你的那位同事可能遇害了. 说来也奇怪, 他没和你接触过, 却知道你的储物柜, 还能提供很多精神科上层的情报给你. 很明显他早就认识你, 并且熟知精神科上层的动态. 你的同事会不会是精神科的高级医生啊?”
“我也这么想过. 可我们精神科就那几位高级医师, 主任, 副主任, 小林, 江口和丰川. 他们都完全不像啊. 我也找了他很久了, 但就是找不到”
我脑子很快的想到了一件事 “他最后一次跟你交换那个A病区的情报是什么时候?”
“就是前辈进上川的前两个礼拜”
我笑笑的点点头说 “那时间就对了, 其实你漏了一名医师没讲!”
“嗯?”
“武田雄一郎!”
“会是他吗?” 雪的眼神很质疑
我又续了杯咖啡道 “时间上吻和. 武田比你进上川早了5年. 而且他的身份就是高级医师, 对任何高层决定都清楚, 况且他还做过Q的主治医生, 对Q的病情多少应该了解. 如果这个解释成立的话, 那他遭谋害的动机也就很清楚了, 因为主任发现他是警察, 所以….”
雪连连点头说 “前辈这么一说, 我也觉得好像是他. 因为好几次他看我的眼神都很怪, 而且他会故意把一些刚开完会的重要会议资料放在他台子上, 然后离开. 目的好像就是让我能第一眼看到”
我熄灭烟后, 发现有个问题
“武田既然是你们那派来的卧底, 那他遇害后你们东郡的警署没有派人来调查吗?”
“没有. 所以我刚才有质疑. 如果是我们的同事遇害了, 那边应该会派人协助调查的, 而不是让东京的地方警署全权处理这个案件”
东郡那边问题很多啊.
“先不谈这个啦, 我想知道你们从什么时候调查东郡的失踪案的, 为什么又会查到上川的”
“东郡的失踪案从85年已经查了十多年了, 但都是在当地调查的. 当时我还曾经参与过侦讯, 可是一直没有进展. 我们只知道所有42名失踪人士前一天身上都会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号码. 然后就失踪了. 但很奇怪的是, 85年的22名失踪人士都是同一天”消失的”, 而95年又是22名, 也在3月12日失踪. 所以那天警局很忙, 要同时接手二十二宗失踪案. 当时警视厅也介入调查, 但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后来呢?”
“是98年夏天, 哪一日我倒忘了. 来了个奇怪的男人, 因为接待他的是我. 我很清楚地记得他一直是头低低地, 好像不敢见人似的. 递了份包裹给我, 叫我务必要转交给青木探长, 而且叮嘱我不能给其他人看.”
“不会是日记吧, 你有拆开来看看吗?”
“怎么可能~ 这是私人物品, 我是不会看的” 她撑着头锁紧眉头道 “接着就很奇怪了, 青木前辈第二日就请示上级要求调查八代货运公司并且逮捕公司的负责人. 当然署长没有立即答应调查直到三天后青木的太太和儿子离奇死亡, 青木和署长大吵了一架, 差点没打起来, 在那个情况下署长才同意彻查八代货运. 因为探长的儿子青木庆太原本就是在八代货运公司上班的, 母亲青木千代也是那的会计. 听说因为八代货运的老板是千代女士的哥哥, 所以青木家和八代货运关系一直很好, 但自从太太和儿子死在公司后, 青木探长就开始对千代的哥哥恨之入骨. 不过最后也没查出什么, 一直到99年在一辆八代货运车里检查出有四名精神病患者, 这才开始彻底调查, 后来才知道这车子是去冰见县的县精神疗养院的. 这样我们才开始一步步调查到精神疗养院那边的背景, 发现原来背后的负责人是川岛芳子.”
“但这怎么和失踪案有关呢?”
雪笑笑说 “对不起, 因为比较复杂, 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给你听啦. 其实在我们调查非法运输人口这个案子的时候, 好像00年吧~ 那个奇怪的人又送了份包裹到我们警署, 而且又是指名给青木探长的, 不过那次不是我接待的, 所以当时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只知道之后警署就内部成立了个专案小组负责这个案子, 并且把搜寻范围移到上川这边. 而我就是02年被派到这来的, 当然之前为了进来, 还专门读了2年多的护士课程呢.”
我点点头, 然后问了服务生要了张白纸和笔
“嗯, 虽然你说的很乱, 而且有点复杂, 但我们还是能理出些线索的” 说着我向她吐了下舌头(不是雪说的乱, 而是整个案子本身就很杂乱. 我们先抓最直接的线索. 就像编程一样, 先从单个模块着手, 然后再将他们系统地链接起来就是一个软件啦)
说着我写了四个人的名字: <青木庆太, 青木千代, 送包裹到警署的青年甲, 武田雄一>
接着写了三个地方: <上川精神科, 八代货运, 冰见县精神疗养院>
最后写了一个物品: <包裹>
雪看着我不明地说 “前辈现在要怎么理线索呢?”
“很简单, 我们用命题证明法, 先假设以上列出东西都和主任的A-minus有关联, 只要每一个假设我们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么这个假设就成立了!” 说着我指着名字开始反推了 “青木庆太, 青木千代, 这两个名字初看看和主任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 我在空白下方写下
<青木火, 千代金>
“还记得这两个名字吧?”
“他们是17元素中的第10和11元素, 可是前辈, 你这样推好像有点牵强吧. 姓青木, 名千代在日本很普遍”
我点点头说 “确实如此. DEMO(^_^, 来句日文吧) 他们同时出现在一个家庭里, 加上千代金这个元素的口头馋就是找儿子, 我还记得曾经听到她说自己的儿子是在八代企业上班的(请查阅12章中千代金和小香的对话). 又很巧, 青木庆太就是在八代货运上班~ 所以我认为自己的推倒一点也不牵强. 而且现在他们俩都死了, 成为元素后这个前身就是要消失的! 正好match”
“前辈, 你不如转行来我们县做警探吧!” 她的表情好认真哦~ 其实做什么没关系, 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行了. 等这件事结束, 说不定我还真得会转去雪得警署. 毕竟医生我是一点知识都没, 做侦探说不定是个出路! $_$ “俺考虑考虑吧~”
我接着点了下那个送包裹的青年甲道 “这个人的身份虽然还不知道, 但他两次送包裹来你们警署都会起到引导作用. 第一次引导你们去调查八代货运, 第二次引导你们将失踪案的调查范围转移到上川. 很明显这个人一定熟知八代货运的偷运人口案件, 熟知冰见精神疗养院的内幕, 熟知上川精神科”
我又点了点八代货运的名字道 “八代货运看上去好像只跟冰见县的精神疗养院有关联, 可是别忘了这个冰见疗养院曾经是主任就职过的地方, 所以跟上川精神科多多少少也有联系. 那么这三个地点就连起来了. 至于如何连接, 我们可以先假设主任的A-minus研究计划里需要很多试验品, 试验的内容就是从这些试验品中提取17元素出来. 那这些试验品从哪来呢? 还有谁帮他们运货呢? 据我们现有的线索, 可以再假设东郡县是他们的其中一个货源点, 而八代就是负责帮他们运货的.”
雪听得是一愣一愣地, 而我呢, 也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侦探天赋了
“而这个日记, 或者说包裹就是真相. 第一个包裹的内容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告诉青木探长他的太太和儿子不日之内会有劫难, 而且挑明幕后的黑手就是他的小舅子(八代的老板) 自己的太太和儿子即将有生命危险, 探长当然是急啊, 希望警方可以立即调查. 但你们署长不能光凭一本日记就要彻查人家公司, 逮捕负责人吧, 所以就拒绝他的请示. 最后还是无法避免悲剧的发生, 但是这件事却让探长对八代货运开始怀疑, 我想这个正是送件人的目的, 果然一年后终于给你们查到了八代偷运精神病患去冰见的真相.”
我喝了口咖啡
“第二份包裹就更简单了, 因为你们本来就在调查人口失踪案, 他就再送份大礼给你们, 引导你们把视线转移到上川. 我相信这份包裹里一定提供了很多线索, 让你们的署长相信失踪人口全被关在上川. 这才派出卧底去上川调查”
我指了指人名最后的武田雄一
“我觉得无论从时间和职位, 他都是最有可能的卧底人选了. 至于被谋害, 也是因为身份暴露吧” 说着我突然很担心的看着雪道 “你….你身份没有被发现吧?”
她摇摇头笑了笑 “如果被发现, 我还会坐在这里跟前辈分析案情吗?”
她的工作太危险了, 这可不成, 作为男友的我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你以后别查了, 我想你赶快辞职, 先回东郡比较安全点”
“这可不行!” 她鬼灵精怪的说 “我不在, 前辈万一和那位泽尻小姐在一起, 我会很不甘心的!”
“你说什么呢! 我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 虽然我不知道前辈为什么要查这些事情, 但我不会回去, 我要和你一起~” 她的话让我自信又爆棚了. 现在我充满动力, 对! 一起查, 然后一起去一处安静太平的地方幸福的生活, 我们谁也不离开谁.
“不过前辈之前说关于东郡没有派人过来调查这个事情, 我现在觉得倒不奇怪了~”
“怎么说”
“两年前老署长退休后, 东京就调来位新的, 跟老署长完全两个性格. 他没有什么动力查案件. 对上川这边的事情也默默不问~ 所以就算我们怎么卖力查, 到他那都一样. 不过很奇怪, 他其他事都不管, 但结案手续却要亲自做. 我想可能在国民登记署做惯了这些打电脑的事情吧”
“嗯….”我有个感觉, 这个新署长有点不对劲. 可能我神经过敏了点. 但如果老巫婆能够跟那边的署长达成协议, 那办起事情上来就更加方便了~
我看看表, 已经6点多了, 肚子有点饿, 就叫了两份套餐
手机声响了….不过不是我的, 呵呵, 每次都是雪看我打电话, 我也不好意思
我还正想着呢, 自己的手机也跟着响了, 是短讯
………..
“前辈! 医院急症科来电话”
(我的短讯是小香的经纪人发来得)
“什么事情”
“昨晚送去急症室的泽尻小姐…..”
“宣布假死了?” 我继续悠闲地吃着早餐
“前辈, 你没事吧”
“预料中的” 我抹了下嘴说 “她要不假死, 才是奇怪呢. 现在至少可以肯定我也可以去了”
对于我来说, 这个消息是好消息, 省得我去问老巫婆要号码那么麻烦. 其实她早就锁定我了, 可能认为我和丰川是一伙的, 想借此除掉我. 但为什么老巫婆会选中小香, 我倒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又没和老巫婆有利益冲突, 我也不觉得小香对她的研究有什么很大的影响, 为什么会挑她呢?
“那前辈你…..”
我耸耸肩说“没事! 我10点去参加那个人口调查会, 顺便拿个号码就回家了. 今天放一天假, 明天出发~”
她转过脸, 看样子是在哭
“不要这样啦. 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回来的~ 你就当我出差几天, 在家等我就行了!” 我的自信是看人的, 在雪面前我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平安回来. 她平时是很信我的话的, 但这次, 她没有. 因为她一直在哭泣….
拿号码一点都不难. 三个步骤, 先去集合地, 然后上了一台所谓政府的箱型车. 车厢里坐了其他五位我不认识的青年人, 过了一会在箱型车里我就厥倒了, 接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废车厂里, 而左手腕上就有号码了 “17”, 还真lucky呢, 17是不是代表我是最后一个元素啊.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后, 四周环顾一下, 呓? 10点钟方向有位仁兄杵在那~
“等我很久了啊”
仁兄–虹/Q/甲乙丙丁 走了过来
“还好. 你怎么样, 这号码还满意吗?”
我笑了笑说 “不错啊, 17号, 我的幸运号”
“幸不幸运不是看号码的, 是看你自己!” 他笑笑帮我拍了身上的灰尘道 “这次泽尻也会过去.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点了点头说 “放心, 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知不知道以前一共有42个人到过那里, 但只有10个人回来 (这个我明白, 除去Q和虹两个元素外, 剩下一共10个元素). 这次还是22个人过去, 你至少得把泽尻带回来, 不然…..”
“不然亚也就会消失的” 在这点上, 我和虹是站的立场是绝对一致, 为了亚也, 我们都会奋不顾身
“在那光靠头脑不一定有用” 说着他摊开左手手掌, 手心中央呈现一个白色的光点. “把你的手给我”
我伸出右手, 他握住道 “这个武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只要你伸出你右手的食指, 这个光点就会从指尖射出去, 人鬼通杀. 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
“听你口气, 那里除了我们22个人外, 还会有其他人?”
“天机不可泄漏” 虹轻轻地拍了拍我肩膀 “自己小心, 我等你凯旋归来~”
“嗯!” 我自信的点点头 “对了….”
“还有事吗?”
“亚也还好吗?”
他笑笑说 “她很好…..” 但随即脸又沉了下来, 好像是在想事情
“那就好~” 我欣慰的笑着. 虽然不需要再担心亚也的生活, 但心里还是放不下, 要我完全不理她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 虹突然带着异样的眼神看了我会道“你昨天有没有见过她?”
“啊?” 你说什么呢, 老弟~ 亚也在无泪世界, 我在这个空间, 怎么可能见面啊!
“没见过就好” 说完他就消失了, 但我可以感觉他临走时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杀气. 是的, 杀气. 这里面包含了愤怒. 我心凉凉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看我, 我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而且我也完全退出了他和亚也的生活, 他有什么理由要恨我呢? 或许自己太敏感了, 毕竟是病魔, 脸上不能太和善的. 呵呵…
有了虹赐给我的武器, 再加上俺的脑子, 我不信带不回她们!
我轻轻松松地回到家, 即刻打了电话给雪
“我回来了, 拿到号码了, 蛮顺利的” (靠! 我这口气听上去自己都觉得好笑, 好像是中了乐透号一样)
“前辈~” 听筒里雪的声音很怪
“出什么事情了?” (别吓我啊, 我好不容易拿到通行证了, 现在可不能出事啊!)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或许你不会信”
“什么事, 你先说”
“你看到客厅茶几上的信了吗?”
我回家就直接冲卧房打电话给你了, 还没来得及看呢. 走到客厅, 果然茶几上有封白信封, 但上面空空的, 和昨天送的包裹一样
“嗯, 看到了”
“我…我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看到送这封信的人了”
“啊?”
“我看到泽尻小姐穿着校服…”
“你等等!!!” 我叫了起来, 越听头皮越发麻 “你说你今天看到泽尻穿着校服来我们家投这封信?”
“嗯, 我叫她, 她也不理我”
“怎么可能!!!! 泽尻不是在上川医院嘛?” 今天愚人节吗? 我还没出远门就遇到这档子事, 真是有够衰~
“所以我回到医院还特地跑了趟急症科的深切护理病房, 亲眼看到泽尻小姐躺在那. 问了护士, 她们说她从昨晚一直躺在病床上”
………………….
Holly shit! 那会是谁啊? 难道这世界还有跟小香长的一摸一样的人? 真的见鬼了….等等, 长得一摸一样? 穿校服, 我脑海里闪过刚才虹说的那句话 “你昨天有见过她吗?” …..不会是亚也吧? 亚也不认识这个空间的小香, 所以昨天警卫喊小香的名字, 她当然不会应啦. 天啊!!!! 谁干的事情啊, 让亚也来到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照理说, 亚也自己是不可能来这个空间, 除非那边有人带她过来. 我怀疑无泪世界有人在捣鬼, 而且那个人一定和17元素有关, 因为亚也送的包裹就是最好的证明. 事情是越来越复杂, 我的压力越来越大, 现在不但要保证<一升>本身的脚本不被破坏, 小香不会有什么不测, 还要担心那边的亚也, 她已经被卷到这个漩涡里了, 这是我最最最不想要看到的.
我倒了杯冰水坐在沙发上心想, 如果真是无泪世界的人, 无非就两个人有能力带她过来: 老板和病魔(因为他们是神). 老板当然不可能, 而病魔就很难说, 他有八个元素存在. 这里虹除外还有7个元素, 任意一个占据病魔都有这个动机, 因为这7个元素都和老巫婆或者说这个案件有着直接关系. 况且亚也不知道虹有八个性格, 她那么喜欢虹, 所以任何一个开口叫她做事, 她都会以为是虹说的而答应.
想了这么久, 我还没看这封信是什么呢. 事态虽然变严重了, 但总要慢慢解决. 还好虹没有发觉到, 何况刚才也是我的推测, 还没有证实, 或许不是我想的这样呢~
这是什么啊?! 一张破旧不堪的烂纸, 而且全是英文, 也不是信的格式:
{
To Queena
I sleep with thee and wake with thee
And yet thou art not there;
I fill my arms with thoughts of thee
And press the common air.
Thy eyes are gazing upon mine
When thou art out of sight;
My lips are always touching thine
At morning, noon, and night.
I think and speak of other things
To keep my mind at rest
But still to thee my memory clings
Like love in woman’s breast.
I hide it from the world’s wide eye
And think and speak contrary,
But soft the wind comes from the sky
And whispers tales of Queena.
The night wind whispers in my ear,
The moon shines on my face;
The burden still of chilling fear
I find in every place.
The breeze is whispering in the bush,
The leaves fall from the tree;
All sighing on and will not hush,
Some pleasant tales of thee.
~ I am not alone for I have the Disease
}
(**公告: 以上的诗是改编自John Clare的 To mary, 非原创)
什么跟什么嘛, 原来是首英文的爱情诗而已. 不过看tone应该是男生写的, YY技术还不错, 写的也挺压韵的. 最后那句 “I am not alone for I have the Disease”的笔迹倒像是位女生的. 不过老实说无论是文法还是格调都和这首诗格格不入, 感觉是硬加进去的. 最奇怪的是它的意思也很有问题 : 什么叫 “由于我生病, 所以我不孤单”….有点莫名其妙!
现在就等着雪下班, 我们好好吃一顿, 然后今晚早点睡, 明天一早就出发~ 我要先把小香, 萤子, 和片桐带回来再从长计议. 亚也这边也是要等我回来才能解决的. 不过还好她现在已经回去了, 不然在这个空间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怎么那么想睡觉啊, 唉….可能昨晚一夜没合眼, 太累了…..
Zzzzzzzzz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