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22-3A (Echo-1)
早上我看到了雪和她哥健太的相片, 接着一整天开始逃避她的眼光, 因为我很怕, 尤其是对视到她纯洁的双目时, 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真相. 还好一上午都很安静, 没有警察来询问雪, 也没有任何电话打到医院, 就像“长岛”说的, 昨晚的事被cover了, 暂时对我来说是好事, 至少不用向她解释什么. 现在只有瞒一天是一天了~ 我真的不想失去雪
“嘟嘟嘟…”来电显示丰川的手机号码
“我在机场了. 应该中午11点到羽幌. 接着我会搭下午3点的船去利尻岛”
“那几点会到东郡?”
“船上应该3个小时, 然后搭半小时巴士接着转一次火车就到了. 到那应该是晚上8点吧”
这么麻烦? 搭巴士还要转火车, 日本不是号称交通最便利的国家之一吗? 岛上没有直通的工具啊!
这时我内线电话响了, 拿起听筒
“川添明医师吗?”
“是”
“我是理事长, 川岛主任和其他两位高级医师今天来了没有?”
(您真是消息够慢的, 所有精神科的都知道他们失踪了, 你还指望他们会回来上班?)
“还没有~ 理事长”
“这样啊! 唉~ 那暂时他们病区由你和丰川医师接手. 你代理主任之职”
“我知道了. 对了, 理事长, 丰川家里有点事, 会请两天假.”
紧接着，听筒那端传来一声长叹， “行啊，那精神科这边就辛苦你了…”
“我尽力~”
放下电话我叫了名小护士进来, 其实我可以叫雪的, 但今天特别怕跟她接触. 连自己都不清楚, 其实心里渐渐已经有些不正常的东西在影响着我和她的感情…
“川添医师, 什么事?”护士敲门进来问道
“你把A到E病区的病患名单给我, 顺便公告精神科所有职工, 从现在起A到E病区合并到我们G病区, 织田雪暂代理护士长之职, 然后你…….通知她重新分配所有护士的工作区域.”
护士眨了眨眼, 脸上有些迷惑. (唉…本来可以自己吩咐雪做的, 现在要变成叫人传话…别说其他人,雪自己会怎么想呢??)
“因为我现在要去5楼拿些资料, 所以拜托你了~”(还是那句,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我要去五楼干吗呢? 暂时没想到, 反正我得消失一会, 不然雪不更觉得我有鬼. 电梯门打开, 我走在空荡无人的走廊, 五楼和A病区的七楼一样气氛诡异, 大白天的窗帘都拉上, 搞得阴森可怖的样子, 真是什么人上什么班. 嗯? 老巫婆的办公室门怎么是半开着的…
都没好好看过她的办公室, 既然来了, 顺便参观一下说~
乌烟瘴气, 漆黑一片的, 厚厚的窗帘布将阳光全部阻挡在窗外, 顺手看了盏台灯。在昏暗的淡黄色灯光映照下，也是阴暗到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周围的物体。而在开灯的一霎, 办公室的唱机忽然就响了起来, 把我吓了一大跳, 还以为有人在呢. 后来才琢磨出灯的开关和唱机的连在一起的. 播放的音乐，我是没什么印象, 只记得调子有点苏格兰那边的味道而且蛮欢快的, 像是首舞曲[/size]
我走到她办公桌前, 桌上就一个电脑屏幕, 屏幕左手边是个维纳斯雕像的笔架, 上面插着一只墨绿色的钢笔. 右边则摆着个相架,里面的照片暂时吸引不了我眼球, 两个站在雪山前的男人而已. 而且照片有点历史了, 表面已经微微泛黄, 所以基本辨别不出相里的人和物.
接着呢?…..呵呵, 就跟我和各位看官早就料到的一样, 一个跑路的人怎么会留下什么重要线索呢? 所以所有抽屉和柜子都已清空. 我启动电脑, 等到”嘟”进入系统的logo后, 屏幕显示密码登入的界面.我并不是什么破解高手, 就算给我crack了, 里面的资料估计也早就处理了, 所以我最终选择放弃, 并且点燃支烟坐在她的办公椅上四处张望起来, 她办公室的壁画都是以雪山为素材的风景画. 非常美, 山脚满地鲜花, 和山顶上的积雪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让我不禁好奇起来: 这到底是哪呢? 有点可以排除, 一定不是大原岛, 因为那里没有鲜花的. 这时音乐放完, 不知从哪吹来一阵微风, 接着非常诡异的从桌底吹出一张纸, 上面布满灰尘, 看样子在桌底尘封已久了. 我环顾了下周围, 突然笑了起来说道 “谢谢了~”
拾起纸打开
{
我上星期和令公子见面, 跟你所想的一样, 他一口同意, 将会辞去杂志社的工作, 和我一起拍摄一个人的孤独. 拍摄时间我预测应该是半年, 你可以在这半年时间内转移你的研究项目去安全地方, 东京始终不是久留之地. 等一个人的孤独首映的时间一到, 就是我们最后成功的日子
东郡这边我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事情太大, 怕瞒不住. 望三思
}
很明显, 这张便条是出自鲤鱼导演之手, 时间是半年前左右写的. 但这里面提到的男主角却不是Q, 这倒让我很吃惊 (因为Q的职业不是在杂志社工作的, 这个令公子指的是川岛的小儿子, 也就是之前和小香在一起的人头马!) 这么说来川岛和鲤鱼原先找的主角是人头马, 但为什么后来又会变成Q主演的, 中间发生什么事情呢? 还有东郡那边也诡异, 出了什么大事, 什么叫做瞒不住了? 我不禁联想到昨晚那两位来自东郡的警察, 他们绑架仓井, 和雪跟我说过东郡发生的失踪案. 这些和川岛有关系虽然我知道, 可便条里所说半年之内将研究项目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这个地方显然不在东京, 难道是……
还有一条重要的关系线, 之前已经有些蛛丝马迹了, 不过我一直没有拿到桌面上来分析. 这就是<一个人的孤独>到底和川岛, Q, 还有那个灰有着什么直接关系, 说到底, 就是为什么要拍这部戏!!!? “等一个人的孤独首映的时间一到, 就是我们最后成功的日子”, 成功又指的是什么? 虽然以上的问题, 我一点都没有头绪, 但这些问题和这张便条所提及的线索足以让我背脊发凉了…导演挂了, Q也失踪了, 所以我都没怎么再注意那部电影的后续, 现在这么一看, 不行!….我感觉要出事, 而且会是大事~
我拨通手机, 打给一位有段时间没见的朋友….
“是我, 哪一位” 电话那头有点吵
“打搅了, 我是川添明”
“哦, 川添医生啊…等下” 接着听筒那端道 “我马上过来, 十分钟后第5场景正式拍摄, 叫演员和剧组准备” (听电话的人正是<一升眼泪>的总导演, 村上正典)
接着村上继续说道 “很久没看到你了, 医院的工作还顺利吧”
“还可以吧, 只是最近比较忙.”
“呵呵, 那这次是想问拍摄进度呢还是她的情况呢?” (你都知道我问题的parten了…果然是导演级的说)
“其实都不是啦, 这次我想询问您关于电影<一个人的孤独>的资料”
“一个人的孤独? 哦~….那部作品啊! 它可真所谓多灾多难呢, 先是Q被捕入狱, 再是导演遇难…不过还好现在没事了”
“还好现在没事了, 这什么意思?”(看来问对人”了, 他是行内人, 知道的情况一定比我多)
“就是说电影并没有搁浅, 现在由一家叫索罗影视娱乐公司来负责宣传, 上个礼拜还开了记者会, 公布了一个月后全球同步发行的企画案”
“全球发行????” 我头好涨, 要爆炸了. 一定有问题, 如果是全球上映, 我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 但我肯定老巫婆这次赢大了 “您能告诉我索罗公司的联系方式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也是新闻上播的. 不过下礼拜三下午三点他们会在东京XXXX酒店有个宣传活动, 你有时间可以去问问. 有笔吗, 你记下这个地址和电话”
我拿了支笔…
“川添, 你怎么那么在意那部电影呢?”
“因为….我有个朋友想知道这方面的讯息” (唉…村上, 你是不知道的~ 我有太多的事不能对人说了, 好辛苦啊)
“是吗? 其实我也有个朋友, 他曾经和这部电影结下了不解之缘” 村上的口气是在叹息 “他让我有种莫名的感动. 虽然周围人觉得他是个怪物, 但我觉得他是天才, 还是一位给予周围人希望的天才”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 他就是没整容前的我, Q. 村上和世人的目光不同, 在别人对Q冷眼讥讽的时候, 只有他和小香能看到Q, 或者应该是落魄的我还有着闪光点.)
“谢谢….”
“不用谢我, 其实你也是啊! 还有~ 想跟你说声’请放心’, 我看得出<一升的眼泪>背后对你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就像我曾经说过的, 你和那位朋友很多地方都很像. 所以我相信泽尻会很努力地演绎, 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欣慰的笑了…
挂了电话后, 我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盯了会桌上的照片. 为什么呢? 因为我忽然觉得左手边的那个男子有点像….
中午在一楼走廊我碰到雪了, 她微笑着迎面走来, 而我心又不自然的紧张害怕起来
“明, 等会吃中饭的时候我把护士的病区分配表给你看. 一会在哪吃?”
“我……我一会有点事, 今天不能陪你吃中饭了”我眼睛开始乱飘
“这样啊……”她口气带着些小的失望, 随后笑了笑道 “嗯, 那晚上我回家等你吃晚饭……啊, 不行, 晚上我可能要晚点回来, 萤子今天可能会醒, 我想陪着她”
“嗯, 那你陪她吧~ 我……我晚上自己解决, 萤子就拜托你了…我还有事, 先走了”不等她说话, 我就低着头飘走 (我觉得自己此时真的超白痴的……以前的那个威风凛凛的川添明, 现在根本不像个男人, 连说谎都那么木纳)
跟刚来的第一晚一样, 感觉像个孤魂野鬼似的飘到了一刻屋, 因为这里雪不会来, 加上我肚子饿, 周围熟悉的餐馆又不多. 所以溜到这也算是天注定的, 但没想到却撞到了另一个熟悉的人, 这世界还真小啊, 我和她第一次在这里相遇, 现在又在这里见面了
我们几乎是同时看到了彼此, 她坐在角落一个人喝着东西. 看到我笑笑指指她面前的空位, 我点头走了过去.
向服务生点了碗素食拉面后, 我们有几秒中忽然不知道开口要说什么. 接着几乎同时开口问道 “你最近还好吗?” 然后互相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我掏出烟道 “可以吗?”
她点点头微笑说 “其实我一直想找你, 不过因为去了那边(大原岛)使得拍摄进度严重耽误, 所以这两天一直在赶戏”
“那一定很辛苦了, 要注意身体哦~” 我点燃烟, 感慨的向四周看了看说“记得第一次和你见面就是在这里, 一转眼已经一个半月了”
小香点头回应 “是啊~ 而且发生了这么多事. 到现在我都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那就把它当作场梦吧” (人生如梦, 回首望去, 其实什么都都是虚有)
“能问您个问题吗?”
“我在等”
“为什么你要整容, 又为什么要去上川? 是和由介的母亲有关吗?”
我吐着烟道 “这些有太多的为什么, 不是我一句两句能跟你解释清楚的. 何况这些事与你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关联, 所以你不用知道。反而我觉得，你应该努力忘却之前所有跟川岛和他儿子的事, 至于那岛上所发生的事，就当自己做了场噩梦吧。现在梦醒了, 事儿就过去了, 你要专心投入<一公升眼泪>的拍摄, 演好池内亚也这个…人(在我心里, 亚也不是一个角色)”
小香望着手中的杯子, 我不清楚此刻她在想些什么…
片刻安静之后，她笑着说道“我一定会演好这个角色的! 不光是为了我, 也是为了前辈的期望.”
(又何止是我一个对你的期望呢, 半年后你会因为这部戏而一举成名~)
“导演对你期待也很高啊, 所以只要努力你一定会成功” 我弹了弹烟灰笑着说 “这部戏将是你演绎生涯的里程碑, 你从此后会有不一样的演艺人生哦”
“前辈好像什么都知道, 可以预知未来呢~”
(糟糕, 说太多了…)
“我…….我这么感觉的啦”
“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谢谢. 真的谢谢你教会我很多, 而且默默地激励着我, 无论是在这边还是那边(大原岛). 可我之前还误会你….”
我摇摇手道 “我不是说了吗, 忘了这些不属于你的回忆.”
“那前辈的回忆呢?”
“我???….”(我的回忆还在无泪世界…可永远都不能回去了, 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时空, 和雪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可矛盾的是, 现在的我却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我的回忆通常不多, 因为记性不好.”
“你才不是呢~ 只是你有太多事情要背负, 压力大, 不想说吧…”
“你又知道了” 我苦苦的一笑 “但…只要活着,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了”
“这话…我很耳熟”
“亚也说的~” 我闭上眼睛回味着
“虽然池内亚也是一个虚构的人物, 但她会活在每个人的心里”
我点点头, 非常支持她说的这句 “没错~ 所以要通过你, 将亚也传达到每个观众的心里”
“有时我读脚本时就在想….她难道真的不存在吗? 我能感觉她会在我旁边” 看着她, 我感觉得出通过这半个月的拍摄, 她已经渐渐融进亚也的角色. 此刻她的眼神比第一次见到时更为成熟, 与无泪世界的aya有几分相似了. (她是存在的, 小香)
这时服务生把拉面端到我面前, 然后朝我们俩笑了笑, 用着阴阳怪气的腔调说道 “你们俩很般配耶….呵呵, 要常来哦, 我们这有特价情侣套餐, 下次可以免费试尝…. ”
这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啊, 上次你们老板跟那个Ronnel问长问短, 一副大婶们嚼舌根的味，现在服务生也这样子八里八气的, 身为男人的你们不觉得行为很娘吗。于是我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示意让他赶快消失。
跟着我大口吸起面条来, 而对面的小香则笑着问道， “前辈都是这么晚吃饭吗?”
“很晚吗? 还好吧, 才2点多….”这时突然想到自己应该打个电话给孤独了，照早上跟我说的schedule, 他应该已经到利尻岛, 现在八成在巴士上了.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但几声铃声后, 突然传出阵超刺耳的干扰声,跟着就断线了. 等我再次拨通, 情况还是一样. 直觉告诉我有点不对劲了, 我脸开始紧绷
……
“前辈? 你还好吧?” 小香问我 “刚才您电话里什么声音啊?”
“你也听到了?”
“哔一声好吵哦”
“嗯”我附了声关上手机, 心里嘀咕着: 孤独一向行事很稳重的, 不会这样的. 刚才两次都是挂断电话的声音, 他自己不会主动挂断的, 也不像是没电, 难道出状况了? 麻烦~ 我晚上还要和清风组meeting. 总之今晚联系不到他, 我就要过去一次才行.
“对了, Erika, 你听过利尻岛吗?”我随口问了句
小香点点头 “还去过好几次呢~ 前辈要去那?”
“那你知道东郡县在利尻哪?”
Erika随即皱皱眉摇摇头说 “您说利尻岛上? 我从来没听说过那有个东郡县”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 “可能太小, 你没注意吧”
“不会的…确实没有这个县. 刚成立的县町?”
“很久了吧…”
“那就更不可能了.利尻岛算是个旅游热点, 岛不大啊, 而且岛上一共三个县. 旅游巴士环绕岛一圈不过半天就可以了.”
“半天? 那……岛上没火车吗?”
“火车?”小香笑起来说 “前辈真会开玩笑, 巴士就可以了. 那里不是步行就是巴士, 没有铁轨的~ 我前年才去过.”
“确定?” 不是我故意不相信小香, 只是偌大的一个县城, 而且在一个旅游圣地, 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怎么我老遇到这种匪夷所思且诡异到家的事啊~
“100%确定啦! 要不然前辈, 你买份地图或者网上搜寻一下, 看看利尻岛上有没有东郡县不就知道了” 小香看我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本来带着开玩笑的口吻也渐渐地沉重起来 “前辈, 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难道又是川岛他们?”
我摇摇头 “没什么事. 你别管了…….”(我知道这么说有点过份, 但不让你知道是对你好. 好不容易才回到现实空间, 所以你和亚也千万不能再卷入这个漩涡中)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刻钟后, 她的手机响了, 应该是经纪人找她了. 这次的分手我们没有特别的祝福对方, 一声 “那我走了” 画上了句号, 但我看得出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 唉, 无奈啊, 突然觉得自己又陷入了孤独的恐慌中
……
浓雾之中, 有人撕声大叫着 “来人啊……救人啊……”
是亚也的回声, 怎么会是她? 一定出事了, 不然她不会这么喊叫的. 可我什么都看不到, 像是个瞎子拼命地向声音传出的地方跑着, 边跑边喊着“亚也, 你在哪? 别慌啊, 我来了!” 可呼救声依旧没有停下, 亚也根本没听见我的回应.
“亚也你在哪啊….说话啊!”我已经跑到没力气了, 大雾还是没有散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只听到有哗哗的水流声, 而且感觉地面是向上倾斜的, 所以猜想是在山腰上
“虹….虹…..不要睡啊!!!….有人吗, 有人吗!!!!????” 声音忽然飘到了我周围
我隐约看到了她, 无奈的跪在地上, 用腿垫着全身是伤, 奄奄一息的虹. 她不停的哭着说 “虹, 说句话呀……不要…不要闭上眼啊”
“亚也, 是我啊! 发生什么事了?”我惊讶看着他们, 心里好害怕. 但亚也还是一直哭泣着, 没有回应我
“亚也, 你没事吧…” 我正要上前, 亚也突然抬头, 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眼睛竟然发出淡蓝色光芒, 接着忽然伸手射出白光, 我就被弹出几米之外.
她缓缓站起, 用深厚的男声慢慢吐道 “你终于还是出现了~”
我被这突然一击打的元气大伤, 迟迟爬不起来, 倒在地上呻吟道
“Q!……亚也…亚也在哪?…….”
“我就是亚也啊~ 哈哈…”他疯狂的仰天大笑道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了, 我就送你和这个叛徒(虹)去死界的尽头吧~”
说着举起右臂, 就在他要出招之际, 耳边突然响起 “川添医生~ 川添医生……”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原来刚才在做梦呢~
我狠命地摇摇头, 接着支吾道 “对不起……打了个瞌睡, 有事吗?”
小护士道 “刚才有位外国人打电话, 说一个小时后来医院, 叫您准备一下”
“外国人?”我想到了今晚还有个meeting, 马上点头道 “对, 是我美国的同事. 我跟他约好的下午见面”
“他? 是位小姐啦.”小护士抿嘴一笑道 “放心啦, 川添医师, 我不会跟雪说的”
(清风组里确实有一个女的, 应该是她来接我过去的)
“不是……”我都不知道此时应该笑还是哭, 反正表情很不自然 “她, 她也是我以前的同事啦” 唉~ 还是别解释了, 这种是越描越黑的. 只怪我平时太平易近人了, 搞得下属们都不当我是老板, 公然跟上司开这种玩笑~)
……
我看看表, 已经是4点多了, 雪应该照顾萤子去了. 我回想着刚才的梦, 心里越来越发毛, 我不在意到底Q他们是否又支配起病魔, 而是担心亚也和虹是不是真的像前两次梦中一样遇到什么不测. 但现在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回不去无泪世界的我只能在凡间干着急. 无止境地等待是很要人命的, 我拼命的抽着烟, 望着电脑屏幕….
<现在急也没用. 之前这么多风波都挺过来了, 要相信虹的实力. 退一万步说, 如果真有什么不测, 虹绝对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因为他不会连累亚也. 你还担心什么?!> 我脑海里两个不同的自己对着话,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 心情终平伏了. 先做些有意义的事吧, 所谓有意义的事情当然就是先查查利尻岛的东郡县, 小香说没有这地方, 但我怎么都要自己证实一下
我在google搜寻栏里输入了利尻岛的罗马拼音(因为小弟习惯用google的搜寻器, 而且喜欢用英文搜寻), 接着按了搜寻键后, 跳出好几十页的关于利尻岛的旅游咨询. 看来正如小香所说, 它是一个旅游圣地. 利尻町所属北海道, 位于西北角, 离日俄海界线不到几十海里之遥, 遥望着俄罗斯的库页岛, 是日本最西北的岛屿之一.
我就这样一个个搜寻链接查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 我放弃了最后的5页. 因为确实像小香说的, 岛上一共才三个县町, 根本没有东郡町~ 而且那儿也没有火车。跟着，我再输入东郡, 竟然给我显示查无此记录，真是活见鬼了。不行! 晚上回家一定要问问雪, 好好问清楚他们那县城到底在哪~ 不过还好，我现在对诡异事件已经有一定的免疫力了, 所以不会像当初那样不知所措。看来此时不止亚也, 我还要担心起孤独的生命安全了。
想得入神了，不经意一抬头, 正好看见，仓子正坐在我的办公桌前, 可着实吓了我一跳啊。
“喂，你怎么每次都不敲门就进来了”
她冷笑道 “是你每次都心不在焉”
“行了行了, 你都有理由~” 我熄灭烟不耐烦地问道 “怎样, 找我什么事~”
“不是吧, 病魔大人. 你不是今晚要带我一起开会吗?”
“你别那么大声啦” 我走到门前锁好门轻声道 “什么病魔啊, 别乱说~”
仓子看看我台上的烟缸, 烟头堆了座小山后问道 “抽了这么多烟~ 什么事让你烦心啊?”
我无力的坐回去摇摇手道 “没事”
“是吗? 病魔大人!” 她又一次大声呼道
“你故意的啊!”我一脸不爽瞪了她一眼, 不过看她眼神, 好像是想要帮我, 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我, 所以搞得气氛有点怪里怪气的
我微微长叹道 “我联系不到丰川了，而且，现在又冒出个大问题了……”
“是什么?”她正色问道
我埋头苦笑道“我竟然在地图上找不到东郡这个县~”
“难道……?”
我抬头瞄了她眼
“你该不会是想那个东郡和大原岛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吧?”
她点点头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我摇摇头又一次苦笑着
“拜托用下脑子想想啦. 川岛, Q的养父母一家，广末彩, 还有雪全都是从那儿来的。假如东郡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告诉我他们是怎么过来的。还有啊，东郡县有自己的综合医院, 警视厅, 八代货运(帮上川运实验品的公司), 这些细节你连起来看就知道不可能了…….”
“那就没法解释了, 地图上都没有?”
我掏出最后一根烟, 按了下办公桌上的按钮, 把护士叫了进来道 “麻烦你件事. 帮我打个电话去政府部门查一下有没有东郡县或者町, 关键是在哪?”
我将东郡两个大字写在纸上递给了护士再三嘱咐, 就是怕她弄错……
“你为什么自己不打?”仓子待护士出去后冷笑道
“我怕生的, 而且我今天比较心烦气燥了点. 行了行了, 别嘲笑我了~”
“跟雪分手了?” 仓子的这一句让我差点没把吐出的烟又给吸回去.
“你怎么也学会了女人的八卦恶习了?”
她笑笑道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忘了自己的身份, 要做一个人吗? 怎么现在……”
“那你也学些优点, 好的不见学回来, 小女人的刁钻野蛮加八卦都给你学会了…”
我还没指责完, 小护士就敲门进来了
“这么快? 查到了吗?”
她摇头道 “政府地署咨询部门回复……”
“行了” 我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仓子站起来道 “那要尽快赶过去才行, 不然丰川那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我点点头, 盘算了一会
“可这边川岛……”
我打住了她继续说下去
“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最起码要知道东郡在哪才行! 我今晚问问雪, 然后争取明天动身”
“嗯, 那我也准备一下” 她正要转身离去, 我叫住了她 “你准备什么啊? 你留在这!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你一个人, 不要让我笑掉大牙~ 你实力…….”
“我实力怎么了? 大原岛, 是我带你们回来的~ 实力不光是战斗力, 还要看这里的” 我指指头道 “所以你留下来替我保护雪和莹子”
“我不会~”
“不会就给我学! 哪来这么多废话……”我知道口气很不好, 从刚才做了那梦之后, 我心情就一直很压抑
跟着办公室又沉静下来, 直至有位金发碧眼的美国小姐到访……
我不禁要问一句, 是不是我桃花运正旺呢? 次次见到的都是美女级的. 这位也不赖哦, 套用我一贯的描写手法, 如果要拿位明星来做参考的话, 她侧面很像Jennifer Aniston(六人行里瑞秋的扮演者, 也是布莱德比特的前妻. 个人很喜欢她的扮相). 一身正统的上班族服饰: 白色衬衫, 外面披着件天蓝色的七分袖毛衣, 淡灰色的盖膝短裙, 黑色发亮的高跟鞋. 头发盘起的她再配上那幅银边眼镜, 我觉得此时的自己和她差了好几个档次了, 早知道她穿的如此正式, 今天出门前就应该打扮一下..
“Julie Kidman” 她很友善的伸出了手微笑向我打了声招呼
<朱丽.基曼>
“Kawazoe Akira, you may call me Eugene if you like.”我跟她握了手后, 指了指仓子道 “Yuki, She is my assistant for this mission.”
<川添明. 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叫我尤金. 这位是雪(随便弄个化名), 是这次行动的助理>
美女Julie向仓子笑了笑, 转头道 “They are all waiting for you. We’v gotten much information for the target. So……you ready?”
<他们都在等你了(组员). 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有关这次目标的情报, 所以..可以出发了吗?>
“Really? Hang on for a second~”(已经掌握了很多情报了? 哇塞, 速度很快嘛, 再一次验证了米国的军事效率不是盖的哦). 我把护士叫了进来交代了提早出门之后, 带着仓子跳进了van直奔集合地点.
在车上, Julie递给我一份folder, 里面全是被CIA盖了绝密章的情报。很多川岛不为人知的历史和秘密(研究方面的)都已经被美方所掌握, 当然这中间并没有大原岛那块啦，但也很厉害了, 甚至连川岛两个小孩的身世与学历都列的清清楚楚。Julie跟我解释说，这份是1个月前中央情报局获得的川岛资料, 现在有些已经update了, 更新的情报要到集合地点才能公布. 我差点都忘了, 我们Julie MM的身份就是中情局派出的agent协助这次任务的. (我现在的志愿就是要报考那! ^_^)
集合的地点是在一艘废弃的油轮上, 外面观察真的看不出是一个小型的军事基地. 一进船舱, 里面全是高尖端电子设备, 还有十几名军装在伺候着它们. Julie带我钻进船舱底层, 清风组的组员们都已经整装完毕, 随时standby等候任务. 本来有说有笑的他们, 看到Julie带着我和仓子进来后, 全部立正安静下来.(第一次扮演军官, 有点便扭说, 害的我也要拉长脸)
Julie替我介绍了所有组员的姓名和职位，同时也把我的身份告诉了大家。由于我对名字的记忆一向比较差, 所以为了让自己可以更快地熟悉他们, 只好用一些身体的特征来强化姓名的记忆。
1. Kevin –阻击手, 因为个子是组员里最高地, 所以就叫他高人凯
2. Anderson –通讯兵, 此人留着两撇油光发亮的小胡子, 就暂时取名胡须安
3. Martin –阻击手, 墨西哥后裔, 嘴里总嚼着烟草, 还动不动往地上吐口水, 叫他口水马应该不过份
4. Jason – 阻击手, 黑人, 样子很木纳, 他眼睛很冷, 看上去就是那种长期在战场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 暂时就叫黑人杰
5. Eugene –医护兵, 印弟安同胞, 跟我的化名一样. 所以不用起花名
6. Harrison –电脑工程师, 美国搞IT的都是白人, 此人一看就是书呆子, 因为眼镜的厚度很大. 眼镜哈就是你了
7. Julie Kidman –唯一的MM, 而且很漂亮, 不用再介绍了
8. Paul Nick – 这人就是另外一个 team leader, 没什么介绍. 我也不知道他背景. 他那样子就很酷, 不爱说话那种. 就叫他酷保
简单的介绍完后, 那个酷保发话了
“Let’s get on the point~”
<切入正题吧>
(到底你是leader还是我啊, 我怎么感觉你像我长官呢?!)
虽然如此, 我还是附和地点点头, 跟着正色道 “Gentleman~ I think you probably have been noticed the fact that Kawashima has hidden from the world. So, first of all, we needa find where they are….”
<川岛一伙失踪的消息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所以第一步我们要先找到他们在哪>
Anderson坐在他的电脑旁, 拿着一些数据悠哉地道 “We already dig them out~”
<我们已经抄到他们了>
“Excuse me?”
<你说什么?>
Anderson递了张类似卫星图给我道
“I mean we already identified the place they are hiding, sir! The pic you have at hand was taken by our Mil satellite, and it shows the exact right-above view of the building of psychiatric department. We have monitored the building from 11 pm to 3 am since last week. The red clusters shown on the pic represent all objects with regular body-temp. Thus, in a sense, you may think they are human-beings. Well, the interesting part is, those red clusters with highest density are located in the parking lot. Then we put this issue into our computer for analysis, and it turned out the matter which latitude for those red clusters is below the buiding surface, which means they are underneath. One more thing, we also found an entrance for the underneath place, and it is indicated as a red circle on the pic.”
<我们已经找到确切方位, 长官. 这张是我们军事卫星连续一个星期从半夜11点到凌晨3点拍摄下来的上川精神科大楼正上空的透视图. 大楼显示红色的部分代表着正常体温的物件, 也就是人. 有趣的是,我们发现密度最高的红色块状竟然是来自停车场. 而这些红色块状的纬度后来经过电脑测绘与分析后判断应该是低于地表平面的, 也就是说他们在地底下. 还有, 我们还发现了进入那里的入口, 就是我用红笔圈出的地方>
听完解释, 我一下在恍然大悟, 怪不得之前武田雄一, 中村奈香那些临死前都叫着787号, 其实就是原先的火葬场, 现在的停车场. 而老巫婆一伙现在就藏在停车场, 这说明我早前锁定的方向是没错的,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躲在地底下, 这个藏身方法还真亏他们想得到啊. 我点头赞许道 “Well done~” 仓子接过我手里的图看了会后说 “着入口应该是在一楼的停尸间”
“你确定?” 我问道
她点点头 “因为我记得停尸间的门旁有两个贩卖机.” 图中红圈画的物件旁边正好也有两个类似贩卖机的物体.
现在我的信心可是爆棚了, 一想到今晚就能一并解决川岛一伙, 到时就能跟他们老帐新帐一起算, 这心中就一阵沸腾~
“Then what are we waiting for? Let’s kick……”
<那还等什么, 这次一定……>
“Sir…they are not in there right now” Anderson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的激情演说
<长官, 他们现在已经不在那了>
“What the hell do you mean they are not in there. You just said so” 我实在搞不懂这个胡须老想说什么, 一会在一会不在, 看来美国人说话技巧有待加强
<什么叫他们不在那了? 你刚才不是才说吗?>
“Sorry sir, I mean” 说着他又站起来递给我张同样类型地卫星图道 “This is taken at 3:00 pm today. The red clusters were gone~”
<对不起, 我的意思是说, 这张卫星图是今天3:00pm拍摄的, 红色块状不见了>
是的, 在这张图上原先标有得红色块状已经消失, 可怎么中间多出一个蓝色的块状物体
“What’s this?” 我指指蓝色物道
Anderson脸上露出异样, 我在看看周围, 所有人都脸上表示出些”恐惧”, 对于这些久经沙场的战士来说, 面上露出这种表情可是要不得的
“And what’s this?”我又重复了一遍, 一定要问清楚, 都怎么了, 跟见到鬼一样.
这时Pual说话了 “Blue indicates any object with extraordinarily low temp.”
<蓝色代表超低温物体(没有体温的)>
“Okay, and then?” 我还是搞不懂他们怕什么~ 冰箱里也低温啊, 难道你们怕冰箱不成?
<所以呢?>
“We found it keeps moving all the time” 酷保说得很小声, 但产生的效果却很大的, 他话音一落,我就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至零点, 背后有一种锥心之冻的感觉。在环望所有组员，他们均拉长脸不作声~
<我们发现这个物体一直在动~>
仓子走过来对我说道 “就算这样, 我们也得进去看看. 大原岛都挺过来了, 可别说这个你会害怕啊. 大不了我和你进去, 这群人这么怕死, 就让他们留在外面得了。”
“What did she say?”Kevin(高个子)问道. 我看看他眼睛从我们进来就一直盯着仓子, 而他的眼神告诉我, “我已经被这小妞给煞住了~”
“Nothing, we…….”我还想要解释呢, kevin就咧着嘴笑笑地走过来, 虽然是对着我, 但是口气是跟仓子说的 “Hey, I an’t a chicken, okay? You wanna play, let’s play the god!”
<嗨, 我可不是胆小鬼哦, 你要玩是不是, 那就玩大一点!>
我看到仓子眼神露出凶光, 马上脱口道 “Enough! We are going there, all!…..Here is my plan, I need three units. Unit 1: Kevin, Yuki and I. Unit 2: Jason, Paul, Anderson, and Harrison. Unit 3: rest of you~ I put the unit 1 for primary action. Unit 2 backs me up, and Unit 3 stands by fully! Is it understood?”
<够了! 今晚我们全部人行动. 以下是我的计划: 我分3个组, 第一组, Kevin, 雪, 和我, 第二组, Jason, paul, Anderson, 和harrison. 剩下的人归于第三组. 第一组是主要行动组, 第二组支援第一组, 第三组做总预备队, 都清楚了吗?>
接着我们用了两个小时的部署和准备, 这是清风组第一次行动, 可我也不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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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5pm
两台民用van开至离上川正门不到50米处的路旁, 熄灭大灯. 而上川正门缓缓停下一辆BMW-740的房车, 自动窗打开, 警卫走上前, 看了看车内的驾驶和乘客后笑着说 “川添医生, 这么晚还回医院啊, 有急诊吗?”
“不是啦” 我笑笑道 “这位是美国密西根大学医院得高级精神科医生, 我带他们来参观一下, 理事长已经批准了”
仓子和Kevin向警卫点点头, Kevin还用极其蹩脚的美式日文说了句 “晚..上…好”
‘好’字还没出口, 一旁的仓子就不耐烦地关上了窗户, 搞得Kevin当时半调子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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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pm
我和Kevin, 仓子到达了精神科的停尸间. 我们脱下了医生袍, 里面穿着双层防弹背心, 当然我们的仓子是不穿这个的, 因为她觉得没必要. 我跟Kevin交代在这里守候, 我和仓子先进去, 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擅自冲入.
“Anderson, we are in the position. Give me the direction”我用耳麦向路边的van发出了第一个confirmation.
<我们到达指定位置, 请示意路线>
“Go inside and find the 3rd cabinet at the upper level from your left side. We are monitoring you~”
<进去后你们找左边上层第三个停尸箱, 我们会跟踪你的>
我掏出了枪, 将子弹上膛, 身旁地仓子早已经进去了.
Kevin 突然拉住我问道 “Is she a nut?”
我耸耸肩转身推开门
“but I crush on her~”Kevin又轻声补了句
当你知道她是谁后, 你要还是坚持喜欢她, 我在来拜你
10:05pm
“是…是…不…不是这里啊…”停尸房真是有够冷的, 我不停的打哆嗦 “左边上层第三个, 看来是这个箱子了”
仓子看看第三个的上层与下层都没有号码, 表示里面没尸体
她使劲拉了上层尸箱的扳手, 这时上下两层的停尸箱像扇门一样被拉开了,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条悠长的阶梯通向地下
下面会是什么等着我们呢? 我绷紧着神经, 很害怕, 但大男人主意作祟, 我还是冲在仓子前面
10:22pm
这条阶梯一直通到地下20几米之深, 接着走了段似迷宫的曲折长廊, 在Anderson的卫星导航下, 我和师姐找到了传说中的787号. 中田美惠子临死前说不要接近787号仓库, 没有错, 我们正面对着一个仓库的大门, 而且上面挂着787的门牌号. 这里就是老巫婆等人做试验的地方了, 怪不得警方搜不到证据, 雪也查不到任何线索, 原来证据都在地下!
“就这了”
我点点头, 这时耳机响了 “The blue is right behind the gate. Do you need us to get involved?”
<蓝点显示就在大门的后面, 你要我们进来吗?>
我轻声回了一句 “No… just stand-by” <不用, 全部待命>
“Take care”
我深呼吸后轻声道 “我进去, 你在我身后, 如果出状况, 你背后在支援我, 它一次应该打不倒两个”
“你还要死顶?”
我无所谓地回了她一句， “我不是还有你一半的魔力嘛, 紧张啥~” 说完正要推开门, 突然 “嘟嘟”我的手机声划破了死寂. 此时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忘了过来先把手机关了, 现在铃声一响, 等于是暴露给对方我们的方位. 这次是要一场恶战了, 我的神经绷到了极限, 只要门一有动静, 我发誓不管三七二十一, 一定出招!
响了四声后, 铃声停止, 门果然缓缓打开…敌人出来了, 是鬼? 是人? 还是……..
“sir! We have……” (不用再汇报蓝点了, 他出现了~)
我摘下耳机, 就在门还没开到一半的时候我使出全力挥出蓝波, 并且意识到这将是我拥有魔力以来最强的一次攻击了
而在我出招的同时, 仓子突然奔过来阻止我, 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蓝波离开我手臂, 随即整栋钢门被击成粉末, 并直扑出现在我面前对手………
{
很想将那个<一升的眼泪>讲完, 但我知道你不会再想见我~ 更不会听我的故事.
如果时间能回转, 我还是想将这个谎言掩盖下去. 我认为无论我是Q, 还是川添明, 对你我来说不过是个名字. 我只想让你知道, 你不孤单, 有个朋友会一直在你旁边~
….
“幸福对我来说还是遥不可及的…………….”
……
}
我此时还能在她面前扮演谁, 看着她身上一条条被我射出的蓝波所印上的血痕, 她那几乎血肉模糊的上身, 我甚至连轻轻抱住她胆量都没有, 因为我真怕就这样失去了她. 片桐……怎么…怎么会是你啊? 她的身上除了血, 还沾满了透明的胶体。
她微微颤动着嘴唇, 想要说些什么, 我忍住眼泪低头凑到她嘴旁
“川……岛, 东……东……郡……无……泪”
我虽然听不太懂, 但还是点着头道 “不要说了, 我送你去……” 我是想说送她去医院的, 但我又很清楚，这样做只是徒劳, 她的生命线已经快要消失。
“你……你是谁?”她眼睛已经闭上, 泪珠和脸上的血水融在一起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 我还是想将这个谎言掩盖下去……)
“我…我就是Q啊”
“Q……”
我点点头, 泪水滴到她面颊
“我……能…….爱你….吗?” (听到这句我心彻底的破碎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我也爱你啊, 片桐”
她此时连笑都显得那么的吃力, 最后含糊了一声 “又骗人了…….”
就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就像个睡着的孩子一样静静地躺在我怀里，而我呢，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呆坐在片桐的尸身旁，整个人都被她最后的那句话所掏空。
曾经把你从大原岛带回来的是我, 送你离开这个世界的也是我……
原本我认为善意的谎言让她可以拥有短暂的幸福
可没想到, 当谎言揭穿的时候, 她伤得比原先更深
或许最后一句”我能爱你吗?” 指的并不是Q, 而是真实的我
或许她已经想通了…..可我呢? 到最后还是在欺骗她. 我爱她吗?
ALONE
你說“你很堅強 不要緊的”
被你這麼一說 我只好隱藏我的軟弱
我騙你說
“電話卡用完了”就把電話掛了
突然下起了大雨 我把雨水隱藏在
倉皇人群的雨傘底下
好想緊緊抱住你
在溫暖的懷抱裏用力哭泣
我真的很怕寂寞
總是一個人哭泣
我想在你的懷裏睡去
希望靠近你時 能得到溫暖的擁抱
可是我要的不是同情
一個人坐在長凳上
目送一班又一班的電車離去
街上的燈火也漸漸模糊
就像那天一樣
在對向的月臺
我看見你和她
你們二人好象很快樂 還手勾著手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如果我能更坦白點
如果我能更有勇氣點
我什麼也阻止不了
到現在我還是那麼愛你
好想緊緊抱住你
在溫暖的懷抱裏用力哭泣
我真的很怕寂寞
總是一個人哭泣
我想在你的懷裏哭泣
我想在你的懷裏睡去
希望靠近你時 能得到溫暖的懷抱
可是我要的不是同情
我需要你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