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 am>
暴雨已转成细雨落下,狂风也变为微风轻抚。天气已逐渐缓和,可我的寻宝‘故事’却又一次陷入胶着
亚湖替我将绷带换着面,孤独在墓碑旁徘徊自言自语
“墓碑周围都翻过没有,这幕是花岗岩封的,难不成要敲开吗?”
我摇摇头
“绝不会在墓里的,线索在亚也去世前就已放好了,所以一定在附近,一处我们不注意的地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美智子跪在我面前哭诉 “我是被他们(大岛一行)要挟的没有办法才这样的,我也曾想过告诉你们,但。。。。”
我用着没有手的臂膀拍了下她肩膀
“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对你父亲我也很抱歉” 话音一落,看到她泪水涌出嚎啕大哭,我也挺不是滋味的:是啊,她唯一的亲人都不在了,对她来说没有比这打击更大,哪怕这时候能有一只手扶她一把,也是温暖的。而这一刻,遥斗特有的温柔,蹲下身扶起她在她耳边轻轻细语着。。。。。。
“我差点都忘了!川添,在医院不是还有个号码和一条手机链吗?会不会是条线索呢?” 孤独忽然问道
我看看上衣口袋,亚湖慢慢帮我掏出
“叹息的墙,NA4115-7279930。。。。。前半句是亚业姐的诗中的,后面的号码我就没有印象了” 亚湖不解地问道 “还有这条手机链,不就是当年亚也姐送给麻生哥的吗”
遥斗如拾珍宝惊呼道 “我手机链找到了??”
亚湖在遥斗面前晃了晃微笑道 “原来你不见的手机链一直在当年亚也姐住院那间病房里呢!” 遥斗轻轻接过那条手机链,热泪屏出,仿佛此刻看到了亚也的背影,以前点滴回忆涌上心头,固中滋味渗透进泪腺
“麻生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能释怀吗” 亚湖触景生情,一边劝他同时自己也热泪难止 “今天是亚也姐的生忌。。。。我相信她能听到我们的心声。。。。。”
**友情提醒:电视剧《一公升眼泪》中并没有交代确切主人公池内亚也离开人世的日期,所以我就将她和木藤亚也的生忌算在同一天:5月23日
孤独发觉我眉头紧锁,眼神中晾过一丝亮光
“怎么了,川添明?你是不是想到了!!!”
我没有理会,自言自语道
“今天是亚也的生忌,海豚手机链是亚也给麻生的,叹息的墙。。。一串号码。。。。。” 反复了几遍,我脑海浮现出以下画面
长长的海底隧道,坐着轮椅的亚也看着上面游动的海豚欣慰兼感慨
“为什么海豚可以游的那么自在,而不会撞到玻璃呢?”
“海豚是靠他们的发声” 遥斗站在一旁回道
“发声?”
“嗯” 遥斗走到玻璃跟前耐心地解释 “它们会发出一种超声波,人类是听不到的,而超声波遇到东西就会反弹,这些海豚就用这种方法判断距离”
“原来是这样啊”亚也微微笑着
“利用这种超声波,它们就能与远方的朋友沟通了”
“那海豚说悄悄话的时候,就不会被我们听到了耶,好棒哦” 亚也慢慢靠向玻璃,用手捂在耳朵上端,似倾听着那水中交织的情感之波,好一会会心一笑 “如果我们也能这样,和远方的人聊天就好了” 她慢慢地闭上双眼
麻生被这句话深深打动了,虽然仍有许多亚也的愿望靠他个人是无法帮助实现的,但对于眼下这一个,作为她的钦慕者,必须让她明白到: 自己至少可以让你依偎,让你依赖
“等我一下”
麻生送给了亚也这只海豚手机链,就是用来表明心迹:无论在多近或者多远的你,身旁至少还有我。可亚也的最终离开让这一切都停滞在回忆之中,海豚依然绑在麻生的手机上,却永远也无法将属于他俩频率的波纹送给至爱,如今亚也去世已经5年,麻生一直没有办法释怀,或许他还在苦苦地等待有那么一刻的到来,可将思念之情的声波传送给天国的她
“叹息的墙。。。会不会线索还留在养护学院!!!???”孤独问了我第二遍,我才回过神摇摇头 “这堵墙不是亚也的!”
“哎??” 亚湖和孤独脸上都浮现出不解的疑问
我望着遥斗继续说道
“而是在你心中的,这堵墙让你无法释怀与亚也的感情,完全把自己封闭在过去的回忆和叹息中,是吧?”
遥斗眼神有些空洞,像堕入无尽的思绪中。他虽没点头肯定,可神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可就算这样,那和解密又有什么关系呢?还有后面NA开头的号码又指什么?”
我知道下面将要做的事很荒唐,要不是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稀奇古怪,见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要是有人当我面做这事,我准认为他是个脑子混乱的精神病
“遥斗,把你手机拿出来” 等他掏出后,我说道 “再把这海豚链绑上吧”
“要干嘛你??” 孤独也纳闷起来
他绑在天线上,望着我等待下个指示
我踌躇了良久(约10秒)才低声说道 “键入那串NAV开头的号码,拨通它。。。假如有人接听时,就说出你现在最思念的人名”
“疯了吧你!!!” 孤独马上怒斥道,而麻生和亚湖更是一头雾水
“遥斗,这堵墙需要你自己去撞开! 没人能帮你的” 我并不理他俩继续与遥斗正言道 “记得亚也曾说过,人不是活在过去的!不是吗?要坦然去面对明天就必须和过去有个了断。。。。。遥斗~ 亚也也不希望你像现在这样的活着,你明不明白!!”
他低头凝望着那只陪伴了10年的海豚过了许久,缓缓地依序按下了键,直到在“拨通确定”的菜单选项上时,他停住了
“麻生哥!。。。麻生!” 亚湖和孤独的鼓励,让他的拇指按下了确定选项
。。。。。。
【现实空间 4:32 am】
地点:波霍茨克美军临时基地
扩音器一阵短促的静电杂音,亚也几乎是被大兵推着到了免提话筒前,此时她脑海处于真空状态,麻生遥斗已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回忆,她没有忘记可却不敢从内心深处翻开尘封的经历,那种永远不可抹去的刻骨铭心,那段依然似雏菊待放般的情感,要不是那个绝症,她多希望可以被一个自己心爱的人所拥抱着。如今阴阳两地,她早不敢去细想其中的缘由,因为几秒后一把熟悉的声音会重新撕开回忆,她只希望即将发生的是一场恶作剧。。。。。
(以下对话请播放背景音乐会很有feeling)
“喂~ 是我” 扩音器传来一把男声,在周围耳中是再普通的电话开场白,可亚也听到的时候,已泪盈于睫
“麻生同学。。。” 这句还是高中时候的称呼,那时她还能流利的说话,而现在她又能正常说话,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声线变得断续 “你。。。你过得好吗?”
“嗯, 一般般,只是。。。。。” 他停顿了会
“只是?” 亚也明知他想要说什么,可不知为何,她现在好想听麻生亲口说一遍
“想念你,好想你。。。。非常”遥斗几乎是在拼字,和亚也一样,已无法连贯说出一整句,情感的防线瞬间瓦解,泪腺绝堤
亚也这边也没控制住,泪珠一滴滴地由眼眶砸下
这开头的几分钟,大部分就在这些断续的词组以及抽泣之中过去
“那边(天国)一切都好吗?” 麻生有些沙哑
“嗯~ 我很好,不用担心。。。。你呢,还在常南医院工作吗?”
“医学院毕业后,我就一直在常南脑外神经科”
“那是托我的福吧” 亚也破涕而笑
“呵呵。。。算是吧~”
“这次应该可以敲诈你一百万了吧” 说到这双方同时噗笑出声
“家里还好吗?”
“我爸前年退休后就一直在家写他的回忆录,我妈离婚后就去了加拿大,去年有回日本看我”
亚也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回应,才轻声问道
“你。。。太太呢?”
“我还没结婚。。。”
“一个人?”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为什么?”
“我没办法忘记。。。。。你” 向来不擅长表达感情的遥斗,一生中只对亚也表达过一次,自从亚也逝世后就再也没有从感情的枷锁中释放出来。此刻亚也听到这句心中澎湃,她真没有想到事隔10年,遥斗对自己依然执着,当爱人一直活在过去的回忆中,这不是幸福,而是悲剧。
“我知道这不好,可真的没有办法抹去,如果那时候我能牵着你的手走下去,如果我能陪你度过最后一晚,如果现在我能。。。。。。”
“够了! 麻生” 亚也将眼泪拭去 “我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明白吗?没有如果~ 现在不可能将来也不可能。我。。。。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但不是你!”
这时连一旁听不懂日文的大兵都看得出她是言不由衷,口是心非
遥斗那边又一次沉默
“麻生。。。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但如果你还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忘记对我说过的每一句,忘记那些如果,让自己活在当下,活在现实中好吗?”
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遥斗彻底的和过去的池内亚也了断,正如某部小说里讲的,人生最慨叹的莫过于如果,活在“如果”的假设下,人会慢慢崩溃,永远都跳不出记忆的黑匣
“活在当下。。。” 麻生意味深长地长叹一声 “你等等,还有个人想和你说话”
“亚也姐!!”
亚也又一次惊呆了
“亚湖。。。你。。。你怎么会。。。”
“说起来就很长了,亚也姐,你现在在哪,还好吗”
“说起来也很长,总之我很好。。。爸妈理佳弘树他们呢?”
“他们都好,除了妈妈去年膝盖有点毛病,可能是关节炎,家里格局和你走前没有太大分别。爸妈还依然开着豆腐店,我们还雇了一个人送豆腐。 弘树去年退学,因为被选拔进国家足球队了! 还有理佳,东高高三,明年考大学,打算报考东京师范。去年衫浦姐专门回来。。看过你(拜祭),对了。。。耕平明年要结婚了哦,听说是位空姐呢。还有, 水野医生听麻生哥说做了系主任了。 我嘛,就一直在常南的小儿科做护理”
“是啊,好像很有趣呢!!!。。。。你有男朋友了?”
“暂时没有,或者说有。。。但他不知道” 亚湖捂着话筒细声道
姐妹俩说了近半个小时,直到通讯兵提醒道 “对方讯号在减弱,还有什么尽快说完!”
劫魔赶紧抢过麦克风
“川添明呢,他在不在!!!???”
几秒钟后,扩音器响起一把陌生的声线,但口吻相当熟悉
“就知道你在担心我~ 放心,我没死,不过现在正烦着如何回去~ 但问题不大,你们这样,半个小时后准备派遣机群,我应该会在一个小时后返回”
这时指挥官抢过话筒
“我需要你的身份识别暗号!” (这是军方或者情报员在执行任务时特别安排的安全码,以防止身份暴露或者被盗取)
“irihsir” (我们的识别暗号是rishiri的倒写, 读音是伊莉瑟)
指挥官点头
“明白了,一小时后见!” 他正要挂断,我急忙喊道
“能不能把话筒再给亚也!麻生还有最后几句想跟她说~”
“你一定要幸福啊,别担心我,我会尽量调试自己的~” 纵有千言万语,麻生却只说了这句
亚也听完,眼泪又一次落下
“嗯~”
这次拜拜也许是真正的永别,他俩谁都不愿意主动去说,只有默默地等待,通过海豚发出的电波,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声
一阵静电杂音后,讯号消失。
非常巧合,在另一端麻生也同时落下了眼泪,就在他眼泪滴在草地时,天空的乌云忽然像清水中的油漆,有规则的慢慢散去
分针划过六点整时,第一缕晨光由东方地平线射出,穿透密林撒在亚也的石碑,而就在这时,我找到了线索:石碑正后边的密林,被阳光照耀后,形成一个奇怪的图案,而这个图案正是我离开石窟看到石壁上那个张牙舞爪的图腾
在阳光照耀下形成的图腾处,我挖到了一个锦盒,或者准确的说是一个小巧精致的珠宝箱,珠宝箱是上了锁的。
说到这锁倒真有点奇特,形状和普通的密码锁一样,不过是上下两行,上面的密码是三个字:Anger Red Idyll,这个如果强硬直译就是愤怒的血诗,不过英文语法上是不正确的
下面的密码空着,并用卷轴藏起,但从字母个数上来讲上下一样,也就是说同样是13个字母组成,那对我来说几乎就是明示:又是一个Anagram!
最后这puzzle是给孤独轻易破解的,而且答案还挺震撼:Gyllene Riddare. (不明白?别慌,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不是孤独来此空间前受先知提点,现在我们还卡在一升空间出不来呢~ 因为上面俩字不是英文,而是瑞典古文,严格的说是古维京文演变过来的,写成英文就是Golden Knight,黄金圣骑)
打开宝盒,里面放了一只没有凋谢的黄花,就是丰臣山洞的那个山上长的花,还有一张小羊皮
“上面写着什么呢???” 当我问孤独的时候,他脸忽然煞白,四处张望
“喂! 问你呢,上面写什么!!??”
“黄金圣骑的出现时间和地点!~ 但你不会相信的”
“不会相信什么,倒是说啊!”
孤独在我耳边轻声细语,但内容却足以解释孤独脸上的表情
“地点此处,时间:2020年 5月23日—就是今天!”
黄金圣骑今天来过这,这是一公升眼泪的虚拟空间,你说我能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个答案?只能和孤独一样,四处傻望
忽然图腾处出现白光环,形如一扇门,与此同时,远处传来警笛声,我知道在这的任务结束是要说再见了
临走前,我问麻生还有什么话让我带话给亚也的时候,他笑了笑
“该说的都说了,就把这个给她吧” 他将手机上的海豚链递给我
“没事吧?” 孤独问道
“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但我会释怀的”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走到亚湖跟前轻声说
“他走了。。。。。。临走时让我告诉你,谢谢你一年来给他的帮助”
亚湖无奈一笑 “我知道。当你回来,手套不见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问道 “刚才电话和你姐提起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他?”
她笑着摇头 “不是”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或许她也有很多无可奈何,毕竟这个人不属于这个空间)
“喂,再不走我们就走不了”孤独指指远方行驶着的警车
“就这样,我们走了!多保重!”
孤独挽着我走进光门
在光门消失后的几分钟,警察赶来了,同时被我附身的稻本纯一醒了过来,当他发现自己双手不见时,又当场厥过去,前后不到3秒
“他真要变成残废了?” 亚湖问道
麻生笑笑 “川添临走前已经把断手给我了,24小时内应该可以接上的” 说着转身步向亚也墓碑
“你不走吗?”
“我想再留一会,也许以后会慢慢减少来的次数,但现在我还是想着她的” 然后他向亚湖挥挥手
亚湖欣慰一笑,转身离去。在路上打了电话给妈妈,报了平安,但并没有提及跟亚也通话的事,乌云散去,蔚蓝的天空,一阵阵微风轻抚,仿佛亚也向她倾诉着曾经的尘封往事
“姐,谢谢你~”
………..
【转回现实空间】
<5:30 am –回来后10分钟>
地点:丰臣秀吉所在的山洞的‘地窖’
丰臣秀吉像早已意料我在异空间所发生的经历,当我告诉他手套被人偷走时,他不但没有愤怒,反而很满意的点头赞许
“事情就是这样了,这位是我朋友,和我一起并肩作战已久,你可以叫他孤独!” 我指指身旁,孤独顺势朝丰臣点了下头
“我看看你带回来什么。。。。。。。一本圣经,一朵愤怒的血诗,和一位好友,名叫孤独。。。完全吻合手札,看来你身份已确定” 他神情忽然紧绷,跪直身子,正言道 “丰臣秀吉参拜主人!”
这忽然180°的转变,我可没缓过神来,说这话之前还分分钟要取我性命似地,现在已当我是主人,还参拜呢,你们要想想丰臣秀吉向人参拜那对方要多牛才行啊!
“这。。。。。”我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回话,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 “那好吧,还是谈谈接下来该怎么做吧。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怎么解除我朋友的毒咒了吧”
“是的,大人! 只要将愤怒的血诗的花瓣敷在被诅咒者的手腕上就能解除” 跟着又是一个九十度头冲地的‘隆重’回拜
就这么简单??我心中忽然有了些无名的愤怒:你早给我啊,要这样我根本都不用见你,直接从山坡上采一朵就完事了,害我兜了这么大圈,要是小莹她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填命~~~
虽然这么想,但回过头一想,这也不能全怪丰臣,毕竟他是按先知的意思做事的,对!该死的应该是‘史恩潘’才对~~~
“题外话,这花为啥叫愤怒的血诗你知道吗”
丰臣正坐后向我们解释了这花的由来,也是本章开始我在进洞前跟看官们解释的
{
这种花俄文直翻是带着血色的冰露,而冰露是指初春到来时坚硬的冰石被融化后的第一滴露水,在阳光的照射下由于折射缘故会呈现出淡黄色,而西伯利亚很多田园诗都会用冰露作为题材, 所以花语也就引伸为“带血的诗”。再来这个山丘原来的主人:铁匠米勒传说是神话时代侏儒族的后代(阅读上一章D就介绍过他),他名字的发音与伯利亚文愤怒一样,所以他所住的那个山洞就是愤怒之穴,而开在愤怒穴旁边的那些小花就是“愤怒的血诗”啦
}
我连连点头并感叹一声 “原来这样啊。。。” 跟着无奈一笑 “兜来弯去,都是为了黄金圣骑,荒唐的是这么重要的人物,我竟然还能走漏眼两次。”
“下周二不是还有次机会吗,虽然我现在依然深表怀疑其真伪,Rishiri是没有北山的” 孤独拿起破旧不堪的圣经道 “不过我肯定一点,黄金圣骑与它有关”
“何以见得?”
“听我祖母说,曾在远古时代有过17位精灵信使,他们受一位自称混沌的。。。。东西吧, 反正没人见过它,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的祖先。除他们自己外,没人晓得谈了些什么,他们临走前约定未来某个时间会再次聚首。。。”
“等等” 我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你说远古时代,多远啊?AC,BC?”
“肯定是比人类历史还要早拉,那时世间大地就这17位精灵,所以才没有外人知道谈了什么” 孤独顺势回道,我猜想就是神话时代吧
“继续” 丰臣似乎也有了兴趣
“那次集会后,凡间就出现17个族群,也就是人类最最原始的祖先,所有这星球上的文明都起源于这17个族群。而其中一个被封为圣族,也就是直接受混沌支配和统治的。过了很久,按人类的认知,我猜应该有几万年后,原来的17个精灵只来了12位,这次集会后凡间就有了圣经,按照世间的组成元素分成十二卷,至于这十二卷本身我就知知道得甚少,只清楚其中一卷是金卷,记载着混沌的思想。而混沌同时委派守护圣经分卷的魔,他们称之圣骑。其中守护金分卷的便是黄金圣骑”
“你现在说的圣经分卷应该不会是指Holy Bible吧。。。但你说17只精灵第二次只来了12只,听来倒是有点蹊跷,而且不知什么原因,你们发觉没12这个数字和人类自然都有极为密切的关系~ ” 我正欲往下说时,地窖机关打开,冲进一女子,满脸是血,手持长刀喘着粗气
“吴梅!!??”我和孤独同时喊出声来
孤独站起身,举拳做出攻击的姿势
我倒是没有过度反应,因为是吴梅捉了小衣和小莹并在他们身上下了魔咒,现在看来这魔咒是“启示手札”让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和以前我的时光之旅一样,让我发掘和接下来的经历有关的线索。
“自己人!!”我朝孤独轻声道
“怎么成自己人了?。。。。她不是Q的性格之一吗?”
“这说来话长,有时间再和你讲”
吴梅朝丰臣秀吉喘气道 “主公,恶灵闯进来快守不住了,要赶快走~”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心中惊呼:靠,猪脑子啊我,外面那么多恶灵虎视眈眈我都忘了,还能在这若无其事聊家常说!
“那我那两个朋友呢!??” 我所指的自然是之前被丰臣手下打伤的D和菲拉
吴梅冷冷回我 “已经转移到了后洞!”
丰臣秀吉把一包袱丢给我,然后转动石壁机关,跟着反方的石层就裂开,出现了一个小洞缝
“主人,这是黄金披风,要好生保管!从那洞爬到尽头便是后洞,朝西北再走三十多里就会到一个废弃的港湾,你来时搭乘的船舶被我的人拖到那了,你那两位朋友也在那。 那港口离旭日线很近,只要朝正东方走不到一里就能见到阳光,那是恶灵无法穿越的尽头。 你们快点动身吧”
“那你呢?” 我问道,此刻我可以清晰听到上方恶灵的咆哮声由远而至
丰臣拿起剑柄镶缠着金丝的乌色武士刀
“我和吴梅引开他们”说完头也不回从地窖口冲了出去,在他的背影中我感到无比的悲壮,他的离去意味着我们要和这位昔时的霸主,手札的忠实执行者永别,他自己应该很开心,倒在刀光血影中而不是郁郁终老病死塌上,这才是武士梦寐以求最光荣的归属。虽然惋惜没能和一代枭雄秉烛夜谈,可人生很多时不都是在惋惜中一次次的洗刷而变得有光泽吗,就像麻生和亚也那样。。。。。。。
“保重~!”
【5:45am 】
地点:波霍茨克美军临时基地
初夏的临晨,昏暗的云空泛蓝,雨雪从午夜过后就愈演愈烈。军事基地指挥塔显示地面能见度显示不到50米。美军军方为此依旧僵持不下,拿不出一套营救方案。由于能见度和沼泽海面超低温导致只能出动高空作战机群,但这些机群是不能降落地面载人的。指挥室里争吵得天翻地覆,除了Julie之外所有军方人士都坚持等到饷午在出动营救机群。面对这种窘境,Julie和她的幕僚除了继续说服也无计可施。而劫魔和亚也此刻已经离开作战中心,只身前往机场
“将军!” 通讯兵忽然大叫道,打断了争吵 “有人劫持一架黑鹰直升机离开机场”
“什么??”少将身旁的参谋长惊呼道 “谁干的??”
“两位日本籍女人~” 通讯兵回望了眼Julie “她们劫持了飞行D队的詹姆斯下士。“
军方当然知道是谁了,将军怒瞪着Julie
“如果那架战机出什么意外,我让你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
“长官,要不要实施击落?”参谋长追问道 “他们现在还在我们地对空的攻击范围”
Julie喊道 “疯了啊! 上面还有我们自己的飞行员!”
“闭嘴!” 将军大声说道 “别以为偷走我飞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们这是违抗军命,我现在毙了你都不为过~”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望着司令官
数秒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跟通讯兵轻声指示
“开启A,Q和Z通讯频道,跟踪他们的行径”
“是!”
通讯兵话语刚落,喇叭忽然发出哔哔的噪音,大屏幕闪现红色光条:Incoming Signal from Primary Target。经过3个多小时的失踪,我的讯号又一次回到主屏幕
“我是川。。。。添明。。。听到请回答。。。。我。。。川添。。。明。。。。请。。。回答”喇叭传来我的呼叫,拌杂着收讯不良的静电杂音
通讯兵即刻回话收到讯息
另一位通讯下士指指大荧幕的地图,和上将说道
“川添上校目前位置离开预设接送范围差了230英里,他目前的地点周围都是不明热场”
少将接过话筒指示道
“川添上校,你现在位置偏差很大,我们的卫星图显示你周围10平方英里有大量的热磁场。你必须回到指定地点,听到没有,必须回到指定地点!!!再重复一遍。。。。”
参谋长拍拍其中一位坐着的大兵
“韦尔斯上校呢,晚上就没看见他了”
“他晚上就被调去beta指挥中心负责航母总部的通讯了,要我叫他过来吗,长官?” 大兵回道
参谋长想了片刻,摇头道 “不用了”
【6:10am—劫持后20分钟】
地点:火骑士战机小队,编号BH0412直升机
预计离指定接送点350英里,还需飞行时间50分钟。仪表板上机外地面温度为-11华氏度,也就是零下25摄氏度,甚至可以听到螺旋桨转动有冰裂的咔咔声
“小姐,容我再次提醒,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的。。。。再往北走温度会更低,到指定地点可能会零下40多度,直升机的螺旋桨还有引擎都会冰冻住的!” 这是驾驶员第五次提醒了,大块大块的碎冰打在舱前的挡风玻璃,除了乳白色的雨雪,根本看不清外界
裹着墨绿色军雪衣的劫魔用枪顶在驾驶员的太阳穴位置
“开你的飞机,有我在肯定不会有事!再废话我现在就让你出事”
指挥中心十分钟前接通直升机,和飞行员取得通话联系
第二次通讯讯号响起,劫魔点头示意坐在一旁的亚也接听,并用枪顶了下飞行员的头
“指挥部呼叫BH0412,你们现在的坐标在哪?”
飞行员望了望劫魔,看劫魔点了点头才回复
“412,236”
“能见度多少?”
“三点二米” (二十米是中低空飞行最低要求)
“拉高十五米,坐标位移角12.5°”
亚也脱下耳机轻声问道 “换人了~”
“什么换人了?”
“第一次是位女士,现在是个男人的声音”亚也皱了下眉头 “况且十分钟前我们不是已经给了坐标了吗?”
飞行员摘下耳机叹了口气
“他是韦尔斯上校,联军通讯部的头,你不知道也不出奇”
“我今天怎么没见到他?” 劫魔质疑地问道
“他下午去了beta中队负责联系航母司令部,忙完回来也不出奇啊” 飞行员说完指了指接收卫星的屏幕 “你该庆幸,他已经帮我们开了通讯频道,我们只能靠卫星导航了,不过这么低温能不能坚持到目的地我是不敢说”
亚也点点头“那我们还得谢谢他才对!”
可她们殊不知,这位韦尔斯早就把自个儿卖给了黑暗势力,他回通讯中心只有一个目的。。。。。
【6:20am 】
基地机场跑道边空置铁皮屋,那儿离发射塔不到500码,隐蔽之余接收以及劫持讯号极为方便,前额略秃的韦尔斯在此捣鼓了一个晚上,5分钟前成功劫持了基地指挥中心的主频道,还控制了卫星接收雷达的输出讯号,就是说他成功掌握了基地和外勤部队的所有通讯频道,包括和我,还有劫魔劫持的直升机
现在指挥中心屏幕上显示无论我的位置,还是BH0412的坐标已经完全错位,真正的坐标只有在韦尔斯的屏幕上
“BH0412,接送地点改为坐标E244,325,再重复一遍,接送地点改为坐标E244,325” 他手握marker,在绘标图上原本红色画圈的地点左下方(西南处)打了个蓝叉
“BH0421 Copy! 但这和原本的接送地偏差200多英里,请求原因长官” 对方回应道
“绿光体正朝原本的接送地扑来,川添上校让我们更改坐标! 你们还要多久到达E244,325”
“ETA 35分钟,长官”
韦尔斯看看表,轻轻叹了声
“到达指定地前5分钟再和我联络!”
“明白~”
【6:00am –将时间拨回半个小时】
“不行,我脚没知觉,真的跑不动了”
我们没命的在冰原上疯跑着,我的右手背已经结冰,左手已没有感觉,可我还是用尽全力抓起倒地的祥太
“快到了~ 来啊!!!”
绿光已翻上丘陵顶端,朝我们飞速挺进,真是一分钟也不能耽搁了。我看祥太完全拉不起来,而前面奔跑的孤独也减慢速度等我,他貌似也快不行了,身体有些摇摇晃晃。在这零下20多度的天气,氧气量是平时的三分之一,又穿着这么少,只要身体热能一减少,必然就要花上双倍甚至三倍能量和氧气摄取才能回复热能,这时候谁完全停下,再想跑动起来就是痴人说梦了
一股熊熊怒火涌上心头,我背起剩下半条命的祥太吃力的边跑边喊 “别停下,孤独,快点跑起来!! 就到了~~” (什么就要到了,这跑法还有半个小时呢,你不记得你是从后洞出来,要绕个整圈才能到去港口的小径吗?)
后面的恶灵数量越来越多,越追越快,伴着风雪数英里处都能清楚听到一只只的厮声嚎叫,犹如数月未捕食的野狼般回荡在冰原上空
终于在六点三十五分(我手中表计算的时间)到达了废弃港口,而在十分钟前,恶灵停止了追击,并在港湾外十里驻扎,密密麻麻的绿光点把港湾环抱的水泄不通。
严格地说,这是一座废弃很久的港湾小村镇,久到你无法辨认它具体属于哪个朝代,只能通过残垣断壁和似土包的石冢推断是存在于上古年代的。它不大,从野草杂生的石径一头走到底不到十分钟,小土包点缀在路的两旁,算一家三口一个土包,这小村庄大概全部加起来就20来个人
孤独去周围找寻码头还有D和菲拉,我则与祥太倒在其中一面断壁休息,这儿能挡寒风
“还来不来得及啊~” 祥太微弱的问我 “就快天亮了,真怕回去后医生说已经太迟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不会的,等找到船我们就能回基地救小衣了,你就放心吧~” 我掏出早已结成冰状的烟盒 “回到医院,我劝你也检查下,别救了她们你却倒下了”
“不会那么倒霉的。。。。就是冻得没知觉罢了,还要你来背我,有点过意不去呢。。。给支烟吧” 一向不抽烟的他为了减低冻伤带来的疼痛,竟然问我要烟,可想而知,此时他的痛苦有多大
他呛了几口,忽然哭了
“我。。。我不敢面对如果她离开后的日子,我该怎么办。 可我更害怕。。害怕她的记忆恢复,她就会回到他的身边,真的,我好害怕。。。。害怕那一天的到来,我知道它始终是会到来的”
“没事吧?” 我有点不解 “什么记忆恢复,什么。。。回到他身边?小衣究竟和你说什么了??”
“她没有。。。没有和我说,但我知道有个男人在她心里,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但梦话不是捕风捉影。她还有一个孪生姐姐,这个刚才在山洞就证实了不是吗?她到底有多少秘密,是不是这次救了她,她就要离开我们独自去找那个男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麻烦能告诉我吗?” 他的话语有些亢奋,更有点语无伦次,甚至歇斯底里
看来祥太不是一位过客,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感情奴隶。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心声,我知道他对聑拉丝有好感,却没想到已到了不能自拔的程度。我内心有些担心,心想着就算瞒也瞒不了多久,如其让他自个儿猜疑生乱,还不如早点让他知道,说不定会知难而退,这对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有个孪生姐姐,就是你刚才看到的,她名字叫菲拉,小衣和她少时在高德兰失散了,菲拉被洗了脑,从此效忠于黑暗势力。而你口中说的那个男人,也确实存在。。。是小衣的主人,死神的门徒之一心魔。他目前在哪我仍不清楚,但肯定是有麻烦了,而且还很棘手,这才会派小衣千里迢迢来找我,为了保护她,心魔在离开前拿走了她记忆。这就是我目前知道的了”
“天葵树呢?是什么”
(什么树?我只听过蓝云杉)
我摇了摇头 “没有印象。她告诉你的?”
“她画给我的,张牙舞爪的光秃树干,像烈火。。。”
“等等。。。。张牙舞爪” 我找块石头在雪地上画了个大概 “是不是这样子啊!!?”
“对,就这样。。。你不是知道嘛,刚才干嘛摇头”
他说的正是刻在洞穴内的那个图腾,也是带我从一升空间回来被初升的阳光映出的图标。看来它远不止是扇时光之门,到底还隐藏什么秘密呢?就在这时孤独跑了回来
“跟我走吧,找到码头了。不过。。。。。”
我背着祥太跑到码头,就是个废弃的竹排堆,停靠着我来时驾驶的军用抢滩艇和一艘木筏船。海面五百米处全是绿色光点,少说有上千个,背后上万围住了退却的后路,前面的海路也似铁片般被围堵住,基本上我们现在被卡在这里,前进不得,也没得后路
“怎么办?” 孤独问道
“他俩如何?” 我望望奄奄一息的D还有怀中的菲拉
“不太乐观,看这坏境是撑不到日出的,得赶紧医治。。。。你要不要再呼叫一下基地啊~”
也只有这办法了,我拿起耳机重复呼叫了数分钟一直没有回应,不过在拿起听筒前我心里已有一个计划
放下耳机我叹了一声
“还是没人接听,可能是装置坏了。听着,我们不能再指望救援了,得靠自己!待会听我信号,当你们看到天空出现照明弹,孤独,你就开足马力,有多快开多快朝正东方行驶,大概十分钟就能冲到旭日线,到了那我想也差不多日出了,恶灵再想追你们也只有望洋兴叹。那时你们再去最近的城镇便能找到通讯援助!这是我想到的办法 ”
“你。。。你想干嘛,川添?疯了啊你! 别告诉我你想划船引开他们,上万条恶灵啊,都会冲去你那,这可绝对没生还余地的”
“小莹她们更没时间了!!! 快点,说不定会有奇迹,你们联系到救援,我就有机会了”这时东边的夜空边缘渐渐泛蓝,已快要天亮
祥太咻的站了起来
“我留下来帮你,把火焰喷射器给我,就能挡住一会!!。。。不要跟我辩,你很清楚这时候多个帮手胜算会多高的。我好歹来的时候还帮过你,这玩意我熟悉的很”
我还能说啥,反正找不到理由反驳,也只能无奈点了点头,虽然祥太的体力只等于半条命,但就像他所讲,多个人,说不定胜算更高。我不是怕死,而是怕万一我倒地太快,孤独他们有还没冲到旭日线,就被恶灵追上,那才真的就功亏一篑
我拆下登陆艇的火焰喷射器,看了看剩容量,燃料不到一半,待装好后,我轻声和孤独说“对下表吧。。。现在6点20分,你们关掉引擎,6点30分我们分别朝海面中央划去,我粗粗算了下,差不多要10分,等离开那帮恶灵200米你就停下,当看到我的信号弹,你就开足马力朝我帮你撕开的突破口冲过去,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停下来,明白否??”
孤独知道再多辩也改变不了我的心意,只能点头
“就这样!出发吧”
孤独拍拍我的肩头
“我们基地见!!!”
跟着我确定登陆艇在朝指定方向前进后,深吸一口跳进寒冰刺骨的海水中,那一霎的痛彻心扉和瞬间缺氧我是毕生难忘,要不是我马上活动双腿,可能就在跳进水的那霎就厥倒了。
我不敢停歇,拼命推着小木筏朝10点方向前进,而祥太久卧在木筏上,瞄准着前方,他当时在筏上说什么我都听不到,冰冷和刺痛占据了我所有感觉细胞,心中不停地呼唤这“再游一点,要到了。。。move~ 200米。。。。199米。。。。。150米。。。。”
十来分钟后,终于听到剧烈敲打木筏的声音,这是祥太的信号,表示已到指定点,然后我被连拖带拽的拉上了木排。我之所以选这个点,最主要是离岸很近,下船淌水数十米就到岸边,也离恶灵很近,完全在喷射范围,进攻和撤退都比较方便
“待会。。。。待会。。。。就朝正12点。。。。。。12点方向。。。方向喷射。。。。。5。。。5分钟后,我。。。我们就死命朝。。。朝岸边。。。岸边跑,明白吗。。。???”
祥太比了个okay,我哆嗦地看看表,再用夜视镜子朝3点方向一望,孤独他们也已到达指定点。几秒后,一道金黄火线划过沼泽海面,横腰切断不远处“绿光”筑成的包围线,跟着就是惊天呼地的如狼嚎般的鬼泣回荡在空气中
火焰柱连续喷射了10次,当我确定包围圈被火焰撕开了百米的缺口后,掏出照明枪,朝夜空鸣枪,咻。。。一道橘红色照明弹升上夜空
“孤独,看你的了,冲过去啊!!!”跟着祥太掉转火焰喷口朝撕口边来回喷射,试图挡住两侧的恶灵汇集裂口
另一边孤独一见到照明弹,便按下引擎键,再将类似排挡的把手拉到最底的MAX,跟着重踩油门卯足劲冲向前方的裂口,因为起步太快,船底前半部悬空于海面之上,而我见到他们冲出裂口时,继续喷射待岸边后方的绿光也朝我这奔过来后,拆下喷射器让祥太举着,自己背上他跳下冰冷的海水,淌水上了岸并向丰臣山洞进发,因为那时我感觉整个大地都被千魂万鬼占据了,已没有一个栖身躲藏之处,唯有丰臣的山洞
孤独照我的计划,顺利的pass了旭日线,这里正是接我们回程的地点,此刻除了寒风雨雪,只有登陆艇飘浮在孤寂的海面。
D被刺骨的寒风吹醒,微弱地问道“我们等多久了?”
孤独四周张望并叹气道 “三十分钟了,照指定时间已过半个小时,我感觉有问题。。。。”他忽然停住,想到口袋有只从日本去rishiri时带走的手机,喜出望外地掏出来打开电源键,幸运发现依然有电(日本的手机就是赞啊,这么久还有电)
“有办法了!”
D看不清他在做什么,望着背影猜想应该在捣鼓着那只手机。其实他不知道捣鼓电子器材正是孤独的强项,看官们还记得,他可是电机学高材生,大原岛最后维系蓝泪线索那副醉清风画中的ASCII电码就是出自此人。数分钟后就听到哔哔的电话按键声
“虽然没有手机收讯讯号,但机板中有个装置可以调高收讯频率,高频率电波能透过大气层的离子层增加到收讯的范围,如果300平方英里有此频率段的物体经过就能收到我发出的SOS讯号了!!”
D听了会又昏睡过去,菲拉依旧僵躺在D怀中,生命迹象如聑拉丝的已到达临界点,分分钟都会灯枯油干
连孤独自己都不知过了多久,阳光射向海平面,曙光照到他脸颊时,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声从老远处轰轰轰地撞击着他的耳膜
当机舱门打开,熟悉的面孔映入孤独的眼帘,当劫魔看到孤独的出现再看到一旁D和菲拉时,她知道川添明又犯贱了,虽有万般愤怒,可救人如救火,时间耽搁不起,加上燃料也快殆尽,只能先让飞机驶回基地
【7:45am —美军基地】
飞机降落后,孤独就护送D和菲拉直接开去不远的军用急救中心,在那医生们看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奇迹:从宣判脑死亡多时到生命迹象全部恢复只用了短短地五分钟,而这个奇迹的产生只是一朵不起眼的小黄花(愤怒的血诗);小衣和小莹在昏迷了五天五夜后终于睁开了双眼,另一间病房中D在高烧昏迷中,几处伤痕发生感染,身子十分虚弱,而菲拉却已无大碍,她和小衣几乎是同步醒过来的
菲拉的眼帘中模模糊糊的晃动着白色的天花板,她的脑内如老旧的放映机,嗡嗡的耳鸣中掺杂些支离破碎的影音片段,是她昏迷中梦见的双胞胎小女孩,她们在风景如画的草原上奔跑着,苍白的雪山为屏,蔚蓝的天空为盖,青绿的草地为庐,偶尔还能见到一群群牛羊,如星空中的繁星般点缀着这幅美画,她们温馨的笑语回荡在空气之中,与微风相伴,菲拉感觉有些熟悉。
同时她还能望到有些不协调的画面,身着白色外袍面带口罩的蓝眼睛出现在眼帘里
“她醒了~。。。。氧饱和正常,脉搏85。。。。小姐,听到我说话了吗。。。。能够看到电筒的光点吗。。。。。姐姐,那儿好多花耶。。。。。记住,哪天想不起姐姐了,就吹这首。。。。。我不要你走,不要!!!!。。。。。姐姐,你还会回来看我吗。。。。小姐,你没有事了。。。。”
她不顾周围护士医生的阻拦,推开他们缓缓爬起,并拔掉手腕插着的针头
“我衣服呢?。。。。这是哪?”
“小姐,你还没完全恢复,不能起床的。。。”强壮的男护士正要从后面按倒她,可哪是菲拉的对手,她的潜意识有着高度警觉性,一下子做出了反应,左手肘朝后一顶,一股无形的超能量将男护士打出几丈外,重重地撞在墙壁上,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可吓坏了周围的医疗人员,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菲拉又是一招电闪般的出击,周围的人就被秒杀了
解决完身旁的不和谐之物后,菲拉看到自己的衣裳都整齐摆放在一旁的空位病床上,在快速换好离开病房时,她的视线猛地停格在另一张病床上(偌大的病房就四张病床)。这床上正躺着位满面沧桑的男人,满嘴长满了邋遢胡须,在她看来这张面容虽然普通却又带着深不可测的神秘。但对于菲拉来讲,让视线真正定格的却是看到这个面容时触动神经线的一霎感觉,非常非常的强烈。她完全没有印象眼前的男子,可就像那对草原上的小女孩,一幕她毫不知情的记忆片段闪过脑海
男人一掌将黑影打下山崖, 黑影发出嘶心裂肺的喊叫,这一刻菲拉心如一把长刀刺入并狠狠的搅动着,她清楚地见到那个男子便是眼前躺在病床上的邋遢男,此刻菲拉已迷失自己,忽然又闪过另一个片段:草原上一对两小无猜手牵手赶着牛羊回圈,夕阳下温馨绵绵,而对于死骑来说最危险的就是温馨这中感受,它可以让菲拉这部运作已久的杀人机器产生质疑,而质疑得越多便会有了自己独立的思考。死骑就是一部没有质疑没有思想的机器,它只能服从上头下达的命令
菲拉这一刻有些动摇,内心深处有了疑问,就在这时,一把男声在她背后响起
“你的记忆被拿走了吧。。。。。。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你敌人,倒在地上的那些也不是。。。。。是川添明让我救你回来的”
本来准备反击的菲拉听到川添明那句后,放弃了出击并转过身来冷冰冰地问道
“你认识我?”
孤独摇了摇头
“不认识,但你望着床上那男人的背影却和我很像。我想你和我一样失去了过去发生过的记忆片段”
“记忆片段?。。。。”是的,记忆片段正是困扰菲拉多年来的魔鬼,总会有些本不属于她的碎片闯入脑海,甚至连镜中那位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女孩也是如此
孤独笃定D和眼前的女子有着紧密的联系
“他是退弃了的魔鬼,你一点没印象吗?”
“没有~ 我只是有些诧异他怎么会和我在一起”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川添明安排你们俩回来是为了救一个人,一个和你有着关联的女人”
菲拉先是顿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的回道 “该不会和我说,我有个长得一样的孪生妹妹吧,川添明这招不管用的,如果以为这个能利用到我,那你太小看。。。。“
“你很害怕吧,害怕接下来我让你做的事!”孤独向前迈进一步 “你妹妹确实就在这,你害怕见她,害怕她的出现会否定你过去一直生存的使命”
“你找个面容相似的人就说是我的妹妹,我觉得床上躺着的也和你很像,难不成。。。”
“她在二楼,你现在就可以去看看,便知道我说的。。。不,应该是川添明猜想的是不是真的了。。。。。。 除非你胆怯了!”
菲拉虽然面无异样,但内心深处却真的害怕,害怕自己的记忆如这人所说是被拿走的,她一直以来都以无情冷酷残忍支配着人生,没有思想没有质疑,现在如果真是如此,自己并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一个被盗取或隐藏起来的记忆所支配的凡人,那将太可怕了,脑中的支离破碎的画面,那对小女孩,那个被打下山崖的人都将会变成一种腐蚀的记忆。。。
《不,我就是现在的我,不属于那些记忆的,绝不!!!》
。。。。。。
在另一端基地指挥中心,在场所有官兵和技术人员停下手头工作,排查着一项工作:是谁在劫持基地和川添明的通讯频道,没有了通讯,就像失明的狮子,再凶猛也是没用的,川添明目前处在的状况,没有指挥部的协助根本无法逃出沼泽海上那成千上万的恶灵围捕。
劫魔一把拽住Julie的胳膊
“都已确定有人劫持,也知道是谁了,干嘛还不抓人,恢复川添明的通讯啊!?”
“数据是有了,但频率在哪还不清楚,他用加密发送的,查到出处要花点时间啊”
劫魔吼道
“可川添明没那么多时间再等了!!!已经比原先计划晚了一个钟头,恶灵现在都集中着围剿他,我们要再不动手帮他,他真的就。。。你不是说可以用大面积杀伤武器吗?”
“我们已经和俄罗斯政府提出申请,但这需要时间,在别人土地上使用核弹是要经过复杂的手续的。。。。。”
“有状况了!!!! 肯尼迪航母群发来急电!!”通讯兵忽然高呼道“ 一只和平卫士洲际导弹从阿拉斯加诺姆空军基地射出,目标直指坐标所在地74,146!!!”
劫魔和JULIE听到眼珠都要蹦出来了,74,146正是丰臣山洞的坐标
劫魔不想问,但又控制不住自己
“这。。。这导弹杀伤力多强?”
“500平方英里的直接杀伤~”Julie轻轻回复道
“Impact Time?”上将问道
“ETA 15分钟40秒,初步核算没有导弹可以拦截”
这就是一句类似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宣判,就算现在从基地派飞机拦截也不可能在15分钟赶上导弹撞击地面的速度
“我们已经通知俄罗斯外交部,开启红色警报。。。。”后面士官长的谈话对劫魔和亚也已毫无意义
“别怕。。。。”劫魔搓着亚也的手轻声安慰着,其实她也是同时安慰自己 “川添明有我一半的魔力,他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我会没事吗?当时我如果听到以上的对话,可能会放弃努力了
【7:30 am — 日出后十三分钟,丰臣山洞地窖,就是我宰杀霍尔德尔的角斗场】
现在连我自己都挂了重彩,这次恐怕要在此长眠了。我长叹一声,无力地望着旁边奄奄一息的祥太,他嘴唇在微微颤抖,可能是念叨小衣吧,我吃力地搭了下他的手腕,脉搏非常之弱,几乎感觉不到心跳;
现在的状况就是:我的背脊中了恶灵的两箭(不是普通的箭,是带着魔咒的,跟喂了毒一样,中箭后就感觉撕心裂肺的剧痛,祥太本来就身体虚弱,再加上小腹给中了一刀,更是命悬一线。
我和他赶到洞口时,丰臣与他的仆人还有吴梅(元素)已被恶灵‘处决’,正如野兽撕咬着他们的尸首,我和他们随即展开了殊死搏斗,可因寡不敌众被逼到地窖,而我也只能开动机关,放下断岩来封住入口。
接着我摘下了那个图腾,原先我看到的只是映在墙壁上的倒影,真正图腾是在影像的反方向石壁上,是一只银器打造的挂坠,上面一只类似草原上的饿狼,正扑食只吃草的羔羊。看吊坠的光泽,应该有些年份了,仔细再一瞧银器边的花纹,配合着吊坠的形状,蛮像中国的配饰,可一回想我们汉族应该很少用银器来做配饰吧,这时被轰轰的巨响声拉回现实
撞击声一次响过一次,看这样子断岩不久就会被潮水般的恶灵给撞破,我们已没有后路可退,这道门一破我们只剩下自刎这一条路可走。火焰喷射器燃料早就用完,可我还是瞄着断岩,虽然心知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就是生命的倒数,看来我的奇迹是没有来了,就在我绝望的最后关头
一记天崩地裂的摇动,我下意识抓住地上的黄金披风,同时感到一股超热的旋风扑面而来,我不敢多想赶忙把祥太拉了过来,将披风往我俩身上一盖,跟着就失去知觉了,所以那瞬间之后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情。。。(耶!!!奇迹就是上天送我一程,不用自己动手了,老板,我来见你了!!!!)
【8:15am – 近北极圈的深山某处】
菲拉的同伙,也是死骑聚首一起,他们把戴着黑眼罩的马拴在树上,正讨论菲拉的去向
“她不会投靠那川添明了吧?”
“她对冷冬还是忠心的,这点我不质疑~ 都这么多年了,她没有在任务上失败过” 长发人接道
一个阴阳怪气地矮死骑回道 “可别忘了,她还有个不存在的妹妹呢~。。。。她自个儿做梦的时候说的,给我听到,你说要真的有这妹妹,那她要叛变我就不惊讶了”
“她那是做梦,本来就有点神经质,她是被先王抱回来的野人,山谷不会真有妹妹的”
“听讲有种魔咒,被下咒的人会联系一身。你们不是没见过她好几次莫名其妙的昏倒吧。。。。”
“别吵,老大来了”
黑暗之中出现位高大的长袍人,声音寒冷无比
“菲拉已踏上回程之旅,有什么回去请太后定夺,撤!!!”
他们的反应都很怕长袍人,接到命令后立即弯腰鞠礼; 数秒后他们面前出现团白光,并将他们全部吸走。一切又恢复安静,剩下北风刮冷雨飘,以及屹立的陡峭山崖
在两千英里外的美军基地,也有一群人,身披空军战服跳入F16战机机舱,他们正准备实施燃烧弹地毯式轰炸,为跟随的营救飞机扫除余孽;半个钟头前的洲际导弹误差了4%,落在山洞两英里处的海面上,虽然它不是核弹,但爆炸力所产生的高温和火焰已摧毁了五百多平方英里的沼泽海内所有生物,也毁灭了绝大多数的恶灵,但仍有少数恶灵因为有山丘隐蔽而没有遭到毁灭,他们正重集力量朝山洞进发
至于那个叛变的通讯上校韦尔斯在导弹爆炸后十分钟被捕获,因为他用的是明码入侵导弹中央管理系统,所以位置立即暴露
指挥部内发出行动代号密码后三分钟,六架F22战机护航一架F 117A 隐形攻击机全部升空从东边杀出,而几乎同一时间俄罗斯军方出动四架Su-30战斗机护送两架95-熊式轰炸机从日林达空军基地由西边扑过来,形成交替式轰炸群,预计15分钟抵达预设地点,对于这次轰炸俄美军事家都其为美俄空军联合行动的里程碑,在出奇快速的拟定攻势后,双方出动的军机都毫无保,轰炸时间定为30分钟
这次的攻击密度不仅在美俄军事史甚至人类历史上都是前所未有的,总共投了1800吨的燃烧弹,相当于1945年东京大轰炸中密集度最高的一次,只不过当年的目标是覆盖整个东京范围,而这次的范围只有它的一半都不到,沼泽海西端丘陵一带方圆500平方英里在投弹瞬间就变成了人间地狱,燃烧弹释放的热量让地面温度高达800多摄氏度,投弹中央更超过一千度,这种高温下连细菌以及更微型的病毒都难以生存,就别说那些极为怕火的恶灵,所以任务执行完后,地面残余恶灵已全部歼灭,但同时指挥部众多军士觉得川添明和祥太也不可能生存,除了死因还有待商榷外,其他都已明朗化
“长官,俄攻击机发回讯号,没有探测到生命迹象” 通讯兵大声回道,在场并没有很吃惊这样的结果,他们甚至觉得跟着而来美军的攻击机确认已不重要,总之救援机是可以不用出动了,而劫魔和Julie也在等,但不同的是她们不是要确认而是一个奇迹,就像之前的行动那样
大约十分钟后,通讯兵接到6架返航基地的美军讯号,这次通讯兵先无奈望了望Julie她们,才向指挥官们摇摇头不再说话
亚也拉了下劫魔手腕
“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劫魔摇摇头
“我还没感应到他生命之焰消失,不会有事的”
“一千度的高温,你能信没事吗?” 一向沉着老练的Julie也在质疑,悄悄问道 “你的感应会不会有失灵的时候?”
这一问像把利剑插在劫魔其实悬在半空的心,她在说这话之前自信也已动摇,虽然对自己的感应她向来有信心满满,可再怎么说现在她的神性已经不在,会不会失灵她其实根本没把握。她的沉默让两位女士更加忐忑不安
劫魔余光飘到一旁发现Julie正要离去,便悄然问道 “你干嘛去?”
“看样子指挥部一定会取消救援队任务,你们难道不想亲自去那边看看吗? 那总得有人安排一下吧” 这时周围人都没怎么注意到她们3个女生,Julie继续轻声说道 “掩护我,有人问起,就说我去打电话了,十分钟后我们机场二号停机坪见”
就在她一脚已踏出大门时,扩声器忽然传出静电声,荧幕显示ID是返航作战机的
“Firebird 4号呼叫山顶岩,Firebird 4号呼叫山顶岩 Code 25(请求说话的代码)”
“这是山顶岩, 请说” 指挥少将直接从通讯兵手中抢过对话机
“15秒前接到SOS短频电波,坐标142,73。 请求前往”
奇迹终于来了,这时不单劫魔她们,在场所有人都认为发讯号的就是川添明。
“请求批准”上将洪亮地声音回响在指挥部,在劫魔眼里,这次可能是仅有的一次她觉得上将做出了正确地决定
一下子指挥部像热了锅的油一样,为“coming home”做善后准备,并通知基地医院提前半小时前往机场等待,这时通讯员还用不流利的日文和劫魔大声说 “英雄要回家了,你们可以去接机了!!”亚也和劫魔喜极泪出,互相抱着哭了起来
【四十分钟前,也是燃烧弹轰炸前五分钟】
地点:丰臣山洞的山丘群最北端,面对着浩瀚无涯的北冰洋
我用皮带和背囊的备用带绑在黄金披风两头,上面正躺着一脚已踏进死亡谷的祥太,我连拖带爬地终于到了山丘群的尽头,这里是一处荒凉的断崖,后面就是北冰洋,阳光在不远处的海面止步,将海洋与陆地分成黑白两色。不过现在如果只有我们,我可以好好地躺在地上睡一会了,可是最大的麻烦永远都是在最后出现
恶灵的首领(我当时估计地,因为他的绿光接近墨绿色,应该是高级别吧)对我俩穷追不舍,他一人就把我们逼到无路可退,更糟糕的是残余的小罗罗也正从山丘群各处朝此处汇拢
从一升空间回来我就一直处于虚脱状态,现在连站起身的气力都没有,只能瘫坐在雪地上吐着粗气
“要动手就现在。。。。等会老子缓过劲你就后悔了。。。”
首领冷笑一声
“主人来之前就提醒我,说你命硬要我多加注意,现在看到你这副可怜样,我觉得你不是命硬,只不过是好运” 边说边拔出绿光长剑
“要不是刚才惊天爆炸,你早就命丧洞穴!不过可惜我还没死,我的手下也朝着赶来,你说你现在还会不会那么好运~”
“这。。。可难说,至少我已知道你们的死穴” 我也冷冷回应
“那倒是!但很可惜你身上已没有火种” 然后望望我身后 “跳崖你也死路一条,你说还会有奇迹吗?”
这时我已经清楚看到他身后绿光点正越过最后一个山丘,少说也有近百只残余
阳光就像射在无形的墙壁似地,只撒在海面,而不会越上岸边,我右手放进裤袋
“川添明,你的凡人历史就到今天了,再看一眼日出吧” 边说边踱步走到断崖边。
银光四射的海面,一阵阴冷之风从面颊刮过,犹如刀面在我颧骨上划了到口子,鲜血由伤口缓缓流出
就在首领转身举刀要劈下之前的零点一秒,我猛地用尽全力朝前一扑,死命抱住他上腰,并掏出军用照明棒,将照明头那端深深地插进他的肺部,只要将底部引线一拉,照明火焰就会在他的胸部喷射燃烧。但或许首领刚才说的对,我这次不会这么好运,我还没有完成最后一步拉引线,就被他一脚把踹出几米之外差点没晕死过去。
这时祥太忽然从地上蹦起,大叫着冲上去拉动了引线,我在背后只模糊看到一只绿色光剑从祥太背部穿透出来。恶灵首领拔剑后跪地惨叫,但可能在肺部喷射的火焰温度不高,并没有即可要了他的命
我慢慢走过去,用袖口抹了嘴角的血迹
“很可惜这次我又走运了,你下去好好享受日光浴吧!!!!”
话音落下时他眼中划过一丝恐惧,还没等他彻底想明白,我提起左脚朝照明弹插进的肺部死命一踹,他就这么飞下山崖重重地撞在冰面上,接着像僵尸电影中那样,瞬间就被洒下的阳光蒸发了
可首领的葛屁并没让事态得以好转,绿光群现在已全部‘爬出’山丘群,并汇聚到离我不足千米之处,正高速飞扑过来。我摇摇晃晃捡起首领的绿光长剑,颤动着嘴唇
“好吧,再下点雪就更悲壮了。。。。。”
就在我准备英勇就义,往前冲杀的念头在脑海闪过之际,火海伴随着巨大的涡轮引擎由四面八方淹没过来,我甚至没有时间欣赏如此壮观的火景,便赶忙抱起祥太滚进黄金披风。直到我感觉火焰在我周围熄灭时,才用快没电的手机拨打短频求救信号。。。。
【9:20 am —基地医院二楼某病床】
小衣和莹子原来煞白的面容已有了不少血色,各项生命迹象的指标也都恢复的七七八八,目前正在静养中。
这时Julie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类似旧时大哥大的仪器,和医师说了几句后,悄悄走到小衣的床边,轻轻推了推她肩膀
“小衣。。。。小衣。。。。”
她张开双眼,迟钝向四周环视才注意到Julie在她身旁
“医院吗?。。。。。我睡。。。。睡了多久?”
“六日六夜了。。。。小衣别闭眼,听我说。。。。。别闭眼,祥太有话和你说,可以吗?” Julie边说边扶她坐起,用枕头垫在背后
“小祥。。找我。。。他人呢?”
“他。。。他在执行任务。。。。。可以吗,他有话和你说”
小衣吃力的点点头
Julie举起电话 “可以了。。。。”
【9:20 am —-救援直升机上】
我放下电话朝救护人员点点头,其中一位大声道
“肾上腺素 1毫升注射。。。”
我看注射器将1ml的激素推入祥太的大静脉后,轻轻摇摇他肩膀
“祥太。。。祥太。。。。醒醒啊。。。。祥太。。。”
祥太打完肾上腺素后,就开始急促喘气,话音断续
“在。。。。在。。。。。”
“小衣和你说话呢。。。。听到没。。。”
“听。。。。”一大口鲜血从口涌出 “听。。。到了”
救护员赶忙帮他擦去嘴边的血迹,我伸手和另外一名急救员撑起他,并帮他戴上了耳机拉下耳麦
“小衣。。。。。在吗。。。。。。” 他已有些神志不清,救护人员又替他注射了2ml的肾上腺素,朝我比了个5的手势,意思是说药力已到极限,因为急救通常只用0.5ml,用到1ml已是濒临死亡前的最后一次,现在都用到双倍,药力最多只有5分钟,这期间心脏因为缺氧会随时停止跳动
“祥太。。。你回来了吗?”
“你。。。没。。。。事了。。。。就好。。。。。”
“你说话怎么。。。。怎么这么慢。。。。呀?”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那我。。。。去机场接你。。。。。”
“好。。。。。”祥太朝我吃力的笑了笑,带着幸福的口吻说 “她要。。。要来接我。。。耶”
我点点头,不知道自己还怎么能咧出笑容,只能朝他比个thumb-up
“坚持一下,就要到了!” 跟着向机师大声喊道 “还有多久啊!?”
“20分钟!” 听到后我闭上双眼眼,垂下了头紧锁眉头
祥太后来的声音越来越小,加上机舱的噪音太大,无法听得很清楚,模糊听到他在说回rishiri,东郡四季路,还有个什么小学,那时已经完全神志不清,没一会就倒在我怀里。看着他面带幸福的笑容“熟睡”在我怀里,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还在通话的小衣,只能示意急救员切断通讯
而在电话另一端,小衣身体也很虚弱,并不了解出了什么情况,最后被切断也以为是讯号不好的缘故。一旁的Julie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为了小衣身体,只能敷衍了事。 至于电话中约定好去机场相接,Julie随便用了个医院规定的理由来搪塞,让她好好休息,并保证祥太会来看她的。
机场的天空阴暗灰朦,还下着雪雨。我被搀扶着下了直升机,孤独劫魔和亚也看到我平安无事,起初一丝快乐的面容,再望到后面抬下的担架,亚也禁不住转头靠在劫魔肩膀放声哭泣。最后望见祥太遗体被推进救护车时,我向身旁的孤独要了只烟,我并没有抽,只是夹在手指间目送救护车远去。
第二日,我穿上“军装”参加了祥太的遗体告别,形式很简单,大家只是聚在一间密室围着祥太的遗体追思,他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带着笑容睡着了。当所有人离去后,小衣坐在轮椅在亚也的推助下来到遗体旁。我隔着玻璃望着,不善表达言语的她,此时只能用最简单的动作,拉着祥太的小拇指,试图推醒祥太,我看得出她想哭,却怎么也流不出眼泪,只能发出不协调的轻声呻吟来发泄,而她身后亚也的泪腺又一次决堤
看到这里一簇莫名的怒火就在我心中爆发了。。。。。
“长官。。。。。”
我面无表情命令宪兵“你们回避下,我有话和韦尔斯中校说”
“可我们在奉上头命令现在要押送他回小鹰号,长官”
韦尔斯带着手铐,站起身冷笑一声 “你命还真硬,这么折腾还死不了。但可惜啊,我也没有怎样,至少在这里”
忽然一只冰冷的枪管顶在他眉间,这可吓坏了宪兵,就在他们要拔枪制止的时候,我嘴角上扬,果断地扣动了扳机,血浆随即从后脑勺喷洒到整堵墙
与此同时,Julie和劫魔鬼隔着门缝都目睹了整个过程。在劫魔的心里,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气油然而升,她感觉到这股寒气正是来自眼前这位正义凌然的川添明上校,原来仇恨在我心头爆发之时,我内心深处会变成只让人心寒无比的恶魔,而这股由怨怒化作的寒气比原来她自己做劫魔时还要强大百倍
半夜时分,冰冷的停尸房内,微弱的日光灯照在中央被白布盖住的尸床,祥太尸首忽然掀布坐了起来,他身子显得十分僵硬犹如机器人。而他正对面杵着个黑影,看这姿势似乎等了好一阵了
“恭喜你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