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6

走在空旷无人的马路上, 心里绝望, 肚子又饿, 我发现此时的自己才是 “一个人的孤独”里的男主角…好想来根烟, 哦? 顺手一摸口袋, 原来Q桑也是个烟民, 总算觉得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可取’之处了..

点着烟, 我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东京的某大街上溜达(其实我就是, 身子不是我的, 时空也不属于我, 就个灵魂而已, 还不是到到地地的孤魂野鬼?)

好想骂人啊, 东京不是号称不夜城吗? 连个吃东西的地方也没有, 都他妈的打佯了, 正发牢骚, 救世主来了, “一刻屋”的扛棒就在前面, 顿时阵阵烧烤的香味迎面扑来…baby, I am coming~

我这个人比较容易忘却悲伤的, 尤其是肚子饿的时候, 看到可口的食物再烦的事情也要靠边站了…我选了个BAR台位, 叫老板把最好的串烧给我端过来, 学着本地人点了两樽saki…还要了叠煎饺, 享受起来

“Q桑~?” 哦~~这声音我熟悉, 偶又被销魂了, 真有缘啊..呵呵
我擦了擦满油的嘴(吃相恶心了点说), 回头一看, 冷了半截, 小香MM身旁多了个”人头马”帅哥, 为甚麼人头马呢? 因为他很高, 我目测应该有个一米九了, 脸有点黑, 长的像唐泽寿明, 身子很壮哦, 我看应该是运动型的
我还是点头微笑道 “这么晚了, 你们也来吃东西啊?”

“Q桑也是吗? 听导演说你晚上都不出门的呀?”
(看来Q不是夜猫族的, 偶对他又多了点好感, 但我还是喜欢自己的肉身!!!~)

我勉强的挤出点笑容说 “今天肚子饿了, 才出来, 我平时都足不出户的..呵呵” (我挤出来的笑容通常都很难看, 不过借着这个Q桑的脸, 效果倒不错…老实说, Q桑的脸比我要帅点, 侧面看有点像余文乐…但我还是要说我喜欢我自己)

他们两个就坐在我旁边, 当她问我原来我也喜欢喝saki的时候, 我就知道了原来小香MM也喜欢品saki的说(香迷不要攻击偶哦, 我也不知道, 不过日本女生喝点酒很正常的吧), gentlemen就是要这个时候表现, 我马上又多叫了两樽. 那个人头马比较自闭一点, 不太说话, 只是闷头喝酒..唉, 小香不会跟他在约会吧?

“Q桑, 以后多多执教哦, 我很欣赏你的演技”
(你的演技我更欣赏, 大家就彼此彼此吧)

我笑了笑点头说 “过奖了, 我们都是新人, 大家互相扶持才是”
(老兄, 过份的谦虚就是虚伪哦~)

“Q桑这部戏之后有甚麼计划?..”小香MM好想很关心Q的一切, 反正也不是我, 算了….

“暂时没有.” 因为我自己都不是很知道Q的背景, 为了避免露出马脚, 马上转移话题了 “对了, 一升的眼泪好像很快就开拍了吧”

“嗯…”她好想有点惆怅起来 “可是….导演并不看好我, 他说新人演这个角色风险太大, 处理不好就会毁了整部戏, 说我演技太过空虚, 他们好想正准备换人. 也对啊!~ 第一次当主角就接这部, 被导演说的我自己也没甚麼自信了”

“怎么会呢?! 太离谱了吧~ 我跟你们导演去说” 我突然提高声调, 因为池内亚也这个角色早就在我心里根深柢固了, 她的形象只有小香MM才能演, 何况我原来那个时空里的女神也是她的身影, 我一定要打消他们导演换人的决定 (不过我是哪根葱啊, 人家导演会听我的?..唉, 无力啊, 麻生兄, 我知道你当时跪在天桥哭的心情了)

小香对我的举动也是吓了一跳, 可随后笑了笑说 “Q桑甚麼时候也变成好人了?” (难道Q平时在你心里是个大坏蛋吗?)

“不是啦, 只是我觉得一个演员没有了自信才是最可怕的, 而自己没试过就放弃又是最悲哀的, 也是最不能原谅的!” (想到了自己所面临的问题, 我刚刚又何尝不是绝望到要放弃了呢…现在才知道坚持这个词说很容易, 做起来又是那么的难, 要有坚强的决心但更需要有持久的毅力, 亚也, 无论是木藤或是池内都是我心里的英雄)

“嗯, 我知道了~”小香好像听的很入神, 之后又恢复起自信笑容(我还是喜欢看到她笑容满面的样子, 香迷也是一样的~)

接着一阵悦耳的音乐铃声响起, 嗯? 我口袋里的…, “对不起, 接个电话” 我站起来, 将Q桑的手机拿出一看, 屏幕上显示来电的地方有个漩涡的图标在转..我向来对手机的研究不多, 日本的手机又做的那么稀奇古怪, 估计又是甚麼新玩意了, 没有理它, 就接通了.

我一听, 刚刚些小的酒意马上烟消云散
“在别人的肉身里快乐吗?”

我肯定这个人就是幕后黑手, 而且很有可能是….我试试! 
“你是Q桑吧?”
听筒里传来一声冷笑
(笑屁啊, 被我猜中了, 想掩饰自己的不安吗?)

“那你在我的肉身里也应该很快乐吧?” (老兄, 要耍性格, 我奉陪)
“还好, 我还在适应阶段, 慢慢来..日子久了就习惯了..呵呵” 又是一阵让人发寒的冷笑

马上我怒气攻心了, 随口爆到 “你他妈的很无耻耶, 你这个偷我肉身的变态甚麼时候还给我!”

这时候我发现小香MM还有其他顾客都在看着我, 我刚刚那句有点大声了, 捂住话筒笑了笑向小香说 “对不起, 家里找, 我出去下马上回来~” (这句我经常在跟朋友说的口头禅)

一出去, 让夜风一吹倒冷静下来了, 现在这个幕后黑手被我猜到了, 倒也省了我不少功夫了. 对付这种心理变态只能智取, 而且对方又是个我不知道的人, 先跟他周旋着
“我身边没人了. 说吧, 你想怎么样?”

“你的对白一点新意都没有耶, 好没意思哦” 他声音变了, 变成了 “老婆”的声音: “老公,  他问我们要怎样喔, 怎么答他啊?”
话筒里的远处传来了 “岳父”沙哑的声音 “告诉他, 叫他好好的在那个世界活下去, 我们会照顾好这个肉身的”
“这个肉身还真好, 我喜欢” 岳母的刺耳的声音传出来了…
“也不知道村上夫妇会喜欢吗?” 老岳父又出来说话了 
“他们等会来了, 你自己问他们吧” 老公的声音又传出来.

我一听就发寒, 妈的, 我这同时在跟四五个人说话, 他们还不同的性格, 不同的性别, 不同的年龄,  但离谱的是其实就一个人, 这性格分裂已经到家了, 跟他说话我都会变精神病
但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我要坚持, 不能放弃
“既然你已经偷了我肉身了, 我也暂时回不去, 我只是很好奇, 你为甚麼选择了我?” (很熟悉的对白吧? 但这确实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

“因为你是病魔”  (他/她)又变成了正常的声音, 而且这次他说的极奇低沉, 从话筒端可以感觉到他内心似乎对病魔有着无比的仇恨

“甚麼意思?” 我开始觉得他的背景不仅仅是个精神病那么简单了
“老公啊, 跟他说那么多干吗?” (你不要再给我玩精神分裂了!)
“以你的聪敏, 自己就能查到了..呵呵, 啊!~ 对了, 你老板现在都还没察觉到我的存在呢, 知道为甚麼吗?”
(不会吧…老板, 你是死神耶, 不会智商这么低吧, 这也被他忽悠了….)

“为甚麼?”虽然我知道他下面的话一定会让我吐血, 但我还是想知道他有甚麼能耐能忽悠死神

“因为我同时在我的灵魂里复制了你的性格, 所以现在我是真正的病魔! 而你呢, 一个回不了家的孤独的灵魂加上一个不到6个月命的肉身…..哈哈哈” 他笑了, 好想是一个胜利者在嘲笑一个无力反击的失败者, 笑的让我无力回击, 笑的让我想撞墙死了算了. 好想哭哦, 没有这么无助过的. 
我要怎么坚持下去啊….

场景7
哭不出来的滋味试过吗? 心里憋的快受不了, 但眼泪是一滴都贡献不出来, 然后心就越来越闷..头就越来越涨, 我现在的滋味就是这样, 感觉要窒息似的. 回到BAR台, 我为了掩饰自己的绝望和无助, 就拼命的灌酒, saki一樽一樽的喝相信甚麼下场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可我还能怎么样呢? (奉劝各位嗜酒是很伤身的, 本人现实生活中是绝对不会这样做D)

“Q桑, 你这样喝会出事的~”现在甚麼天籁之音在我耳朵里都起不了作用了

我想哭, 但还是 “挤”着笑容说 “喂, 这家店的清酒真是没话说了, 一定要喝到爽才行..呵呵..老板, 给我两打碧鲁, 我今晚要high到家~~~”
…
酒喝了不少, 但就是不能催泪…痛苦的快要爆炸了
“是不是你家里出事了?” 小香MM倒是挺会开导人的, 不过你是不会明白我的痛苦的

“唉…如果现在有张一升的眼泪的DVD让我瞄两眼就好了, 说不定就能发泄我的悲伤” 我开始无奈的吐露着心里的渴望, 不止是生病的人, 在逆境中, 在无助中, 在绝望中的人也要有亚也的精神, 而一升的眼泪已经上升成为了一个精神在慢慢的 “腐蚀”着我….

她先是疑惑的看着我, 后来好像明白了甚麼似的, 带着坚定的语气说道: 
“虽然电视还没拍, 但是等拍好了, 我一定第一个送你~” 我盯着她的眼睛, 她眼光里渗透着一种坚定信念, 那就是 “我一定要演好它”

我笑了, 似乎她也将这种信念传达到我这里, 我点了点头说 “就这么说定了, 你要忘记了, 我可不放过你哦~”

“我会演好它的, 嗯~ 一定!” 从拾自信的人永远是最美丽的~

这时候人头马突然说话了 “Q桑, 你现在都不用回医院复诊了吗?” 这小子的眼神和他刚才的话明显就是在MM面前中伤我, 哦~, 不对, 是中伤那个变态, 但现在肉身的主人是我, 所以听上去还是给它很不舒服~

“我已经康复很久了, 当然就不用去医院了” 我还是很有gentlemen风度的

“可是导演说你没康复啊? 你不觉得你刚才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叫喊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语句就是一个证明了吗? 还有你演的那部一个人的孤独也是最好的诊断书, 常人能演的出来吗?” 人头马一改刚刚自闭的个性, 对我连番中伤, 小香MM一旁打了下他肩膀示意叫他不要说了

可这小子亏我亏上瘾了
“没关系的, 相信Q桑很清楚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 这么绅士的人是不会怪我的直率的, 对吧? Q桑” (小子, 因为你是小香的朋友, 我给你面子, 不跟你叫板~ 不要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了. 要在我那个时空, 早就让你变成ET 2代)

“那当然, 我当然清楚知道自己的情况, 所以我不需要再去复诊了~” 我要继续保持笑容, 因为自信的我也是一样最可爱的(呵呵, 自夸了点, 别介意)

“对了, 听说你的戏里面有添置了村上夫妇的角色, 是不是有甚麼用意?” 人头马突然非常诡异的看着我

“甚麼意思?” 这小子一定话里有话, 村上夫妇确实在母带里出现过, 他们难道确有其人? 这使得我对这部戏的某些成份开始怀疑, 很明显, 剧本是Q桑自己写的, 而剧中的角色也是他自己添加的, 刚才在电话里和他的对话, 就已经非常明显的透露出剧中的人物都是他性格的化身. 一个性格分裂的人, 在心理学角度上不会无缘无故的制造出一种性格的, 每一个性格都和病患的真实生活有着某种关系 (不是我故意丢书包, 确实这样的..我大学也学过心理学, 当然啦, 成绩不是很理想就是了)

小香不满的跟人头马开火了 “你就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吗? 何况当年又没有甚麼真凭实据, 而且Q桑已经为了这件事情受到了应有的……”她突然断了断才说 “负上了应有的责任了, 社会就不能再次接纳一个重获健康的人吗?” (谢谢你, 偶像, 我知道你之前是想说应有的惩罚..呵呵, 放心, 我一点都不介意, 因为那个不是我~)

“你说的真凭实据是法律上的, 也只能说这位Q桑是个非常聪敏, 会保护自己的人..但是你如果想要知道他过去的真实写照, 就不会这么天真的相信他刚才的话了. 有兴趣的话, 我报社的同事可以给你相关的资料的” 小子有两下子, 不当主控官真是浪费了

(原来你做报社的啊..怪不得那么敏锐加八卦)
不过他刚才的话让我酒醒了, 这里面有两个大问题, 我觉得很关键, 可能和他偷我肉身的动机有着关联, 第一: 这部一个人的孤独是他自导自演的(别再想那个鲤鱼翻身的导演了, 只是个废材而已), 他为甚麼要拍这部戏? 动机是甚麼? 第二: 角色里的老公(很有可能是他自己)/老婆, 岳父岳母,  村上夫妇, 还有家里的仆人, 和送报纸的小孩, 他们和现实的Q桑到底有着甚麼关系? 
再加一个结论: 这个Q桑根本没康复就出 “青山”了, 他怎么可以出来的呢? 

虽然俺不是侦探, 也没那个天份, 不过现在为了自己, 为了一个 “坚持”的信念 –“撑下去(为了自己的肉身), 我决定要查到底, 跟他拼了.

后来我和人头马没有再交火了, 因为我找了个借口说我喝多了, 要回去休息之名, 决定先去会会导演彻底了解一下这个Q桑的背景.
(甚麼? 还是半夜? 放心啦, 时间是对的, 现在早上7点了, 正好赶到导演办公室就可以见到那条鲤鱼了)

偶像, 谢谢你信任我…..

场景8
早上的空气就是清新, 舒服啊~ 虽然寒冬的冷风吹的让我直喷鼻涕, 但现在甚麼客观因素都无法阻挡我要查下去的决心, 我正抽着Q桑所 “留给我”的最后一根烟在 “鲤鱼” 的办公大楼外等着他的到来.

这小子看来是当老板当惯了, 迟到的离谱啊. 都9:30了, 还不来, 怪不得一直翻不了身, 工作态度就大有问题…(其实我也差不多啦, 经常上课迟到说)

十点了, 正当我要发飙的时候, 他出现了, 优哉优哉的骑着脚踏车过来.
见到我一脸惊喜的说 “Q老大, 这么早就来了… 不是等我吧?”
(妈的, 就是等你, 冷死我了, 下次有机会我一定放你个大飞机)

“嗯, 没甚麼事..好久没过来了, 顺道过来看看你” (现在要套他话, 所以要稍微注意点口气)
“是想看母带吧…进办公室说吧”他就这么拉着我进去了(此人感觉除了比较昏庸点, 其实人品还不错啦)

办公室里, 他给我泡了杯热咖啡, 正准备将母带放入录音机给我看(其实是杯半冷不热的速溶咖啡, 而且那速溶包看上去很旧的样子~ 唉…看来他是不景气很多年了)
“我不是来看母带的”我急忙说道 “昨天想过了, 我可能当时真的又犯病了. 所以, 昨晚才会..” (现在的我要在他面前装得会有犯病的样子, 万一我甚麼说漏嘴了或者露马脚了, 也可以圆场)

“哦…没关系, 也不能怪你”他说着坐回原位道 “你康复才没多久, 就来演这部有难度的作品.”

“你又知道我康复了没多久了?” (鱼兄, 给点对我有用的东西吧)

“不是我知道的, 是你自己说从上川病院精神科(网上查的, 东京精神科协会成员之一: http://www.toseikyo.or.jp/hospital/15.html)康复了没多久, 一直想要拍摄一部关于心灵的电视剧. 你当时啊….” (他这人就这样, 受不了耶, 问他个简单问题, 他就会做半小时的报告)

他在说甚麼我都没听, 心里琢磨着他可能只知道这些, 再问也问不出甚麼更多的资料了. 不过他提的上川病院..嗯, 是个切入点, 到那去一定会有些收获的.

“…你当时还说啊, 别看我在精神科受过治疗, 其实我曾经也是个演员, 那时候飞鸟歌剧团里有一部伯恩的一天的舞台剧, 当时公演的时候颇为轰动, 而我演的就是主角伯恩公爵呢….”

这句溜到耳朵里了, 原来Q桑以前也是个演员, 这又是另外一个切入点, ‘飞鸟歌剧团’….

听他做报告, 累人啊~ 我还要意思意思的笑着点头回应, 这叫feedback, 不然他觉得我不在乎他说话.
(终于给它做完报告了, 你喝口茶歇会吧, 该我说话了)

“导演, 其实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 这片子的编剧和筹划都是我, 而你负责的只是现场监控而已(俺不是故意损你的, 确实这样吧)…当时不会只是我充满自信, 你就完全答应跟我合作了吧?”

鱼导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微笑道 “自信和筹划当然是很重要的一环, 但还有另外一个因素, 我被你的感情所感动” (感情? Q桑不会跟你示爱吧…?)

他从录影机里拿出了母带道 “这个电视剧是一部弥补你内心遗憾和感情缺陷的作品, 我还记得很清楚, 你当时跟我说这个世界很多东西只有一次机会, 错过了就无法再得到了. 友情, 亲情, 感情, 虚拟的, 真实的, 交错在一起. 人就是这样, 虽然再也不能拥有(它/她/他), 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抹去它留在你脑海里的记忆, 只有锁在心灵的深处…”说着他看着我, 眼神里透射出一种悠悠的悲伤并掺杂着泪光, 他在怜悯我吗? (错了, 是Q桑, 不是我).

我为了配合他, 只好挤出点 “苦笑”说 “是啊, 很无奈哦~ 锁在心灵的深处, 将遗憾保留在记忆的空间里”

(不知道为甚麼, 我觉得Q桑的话很有道理. 人生最痛苦的倒并不是莫大的遗憾, 反而是将遗憾锁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不忍拿出, 也无法将它抹去…亚也也是这样吧, 她的泪水何尝不是一种遗憾, ‘一回想过去就会流泪, 心里难受. 现实太过残酷和严苛, 连梦想也都不曾给予, 一旦遥望未来, 又有不同的泪水流出’ )

可是我认同他的话不代表就认同他偷我肉身的做法, 我马上从怜悯中抽身而出
“可能是我昨晚犯病了, 有点失忆, 我有跟你提过主治医生是谁吗?” (现在只要说我犯病, 甚麼问题都可以问了..呵呵)

“我只知道你现在的主治医生啊” 导演点起烟, 顺便也给我递了根

“现在?…”我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烟说 “我不是康复了吗? 还要复诊?”

他怎么老喜欢用?眼神看我, 算了, 习惯了, 我失忆了, 我失忆了~

“你…真的又失忆了?” 导演这次的眼神和上几次很不一样, 虽然也有’?’, 但是掺杂着更多的是怜悯, 我感觉到不舒服了, 而且非常的不舒服~ 知道我的心情是怎样的吗? 去看一升的眼泪第三集最后的片断…

我和他对视了一分钟, 谁都没开口, 但一分钟后, 我决定还是要问清楚, 因为这就是现在的我, 肉身也好, 灵魂也好.
“是绝症?”
导演用力的抽了一口烟低声说 “是末期脑癌…剩不到6个月”
…
(我不想要这个肉身, 可是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现在的我, 唯一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办法就是依附在这个肉身上…可这个肉身却只有6个月的生命, 6个月后我将哪里都不存在了..会被带走吗? 像带走亚也一样的带我的灵魂走吗? 其实那样更好, 我可以回去了. 可是我不相信, 因为那个Q桑不会带我走的, 我回去他的阴谋就会被揭穿..(所以呢?) 所以甚麼? 太简单了, 所以6个月后, 我就是只没有家的灵魂了, 一个人永远的四处飘荡, 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我, 真正的 “一个人的孤独”男主角永远的心碎….)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 但就像你跟我说的, 你要努力活到最后, 让世界都知道你生存的价值” (Q桑, 你不要侮辱亚也的精神了. 因为你早就选好我的肉身, 所以说风凉话只是博出位而已)

我脑子很乱, 刚刚拾起的自信又被打回到谷底, 而且这次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亚也, 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