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 21-2C (大原岛惊魂-第二日 <醉清风>)
让我先静一下, 深呼吸…吐气….再吸….再吐……Woosa…Woosa….. 嗯, 看来我还是活着的, 套用亚也的那句<活着真好!> ^_^… 可我怎么感觉现在的我就是在活受罪呢~ @_@…..
这里是另一个时空, 不同与大原岛, 因为它不是虚拟的, 而我也是以真人的形体存在. 可它又不是我存在的空间, 因为时间上我并不属于这里. 我很怕, 上一次我从亚也生活的空间被甩到小香和 Q那些人所在的空间後, 人生就全变了. 好不容易适应了那里的生活, 我又来到了大原岛, 本以为能将小香, 萤子和片桐带回去, 没想到萤子失踪了. 人还没找到呢, 现在却又无缘无故被绑架到15年前的时空, 这次又要经历些甚麼惊心动魄的事情啊? 吐血~ 别在折磨我了~ 偶心脏没那么大负荷量!
(**重要公告—关于空间的定义: 随着剧情的发展, 小说里已经出现了些不同的空间, 大家可能看得有点混淆吧…是时候花点笔墨解释下了: 现在先想像一个X-Y的坐标系. 空间在这个坐标系上以点来代表, 而每个点是以X坐标和Y坐标表示，X坐标代表时间，Y坐标代表空间，其中Y坐标为0时则代表真实空间，而时间坐标X理论上是大于0的正数，因为时间不可能为负数或者零。
(不知道我在说甚麼? 那你初中的解析几何白学了！)。
这样一来，真实的空间就是X轴上的点集, 而这些点的X坐标代表着不同的时间(因为Y坐标永远是0). X轴以外的点都属于虚拟空间. 从梦境篇开始, 就存在着两个空间: 亚也的无泪世界, 这是一个原空间(可以想成是坐标系里的原点), 即不属于真实空间也不是虚拟空间, 它是死神掌管的世界. 第二个空间即亚也生前那个有池内一家的空间, 是一个虚拟世界, 因为这个空间本身是源于电视剧<一升的眼泪>所诞生出来的, 所以在我们真实世界里并没有那些人和物. 从<一个人的孤独>开始 出现了一个真实空间, 这个空间里全都是真实生活中存在的人和物, 也是梦境篇前我所生活的地方, 但时空上有所不同, 我在<一个人的孤独>里第一次出场时间是一升开拍前一个星期, 而我来自的时空里电视剧已经上演完毕, 用坐标几何原理来解释就是(2, 0)和(3, 0)的概念. 大原岛则是另外一个虚拟空间, 需要指出的是它和池内一家的虚拟世界又不是同一个. 就好像坐标(2, 3)和(3, 2)一样, 虽然都不在X轴上，属于虚拟空间, 但这两点并不是重叠的. 而现在我所身处的这个空间也属于真实空间，就和之前X轴上点集的解释一样, 只是X坐标不同罢了. 最后还有一点很重要, 这些空间凡人是无法穿越的，(就是说以普通人的能力无法穿越时空, 也不能前往虚拟空间). 俺知道这解释复杂了点, 但绝对有必要事先说明的, 因为随着故事情结的发展，这些空间会不时交错穿差，先打下预防针吧。)
“你还是来了!” 偶还在”吐血”呢, 身后就传来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此声我下意识的伸直食指, 暗道 “她不会想在这里解决我吧~ 也罢! 看看我俩谁的决杀计强”
中泽走到我跟前, 我一望就愣住了. 哇, 怎么这么年轻啊, 看这样子最多不过十七八岁, 清纯得很耶. 和之前那个老谋深算的中泽盼若两人. 难道她没跟过来, 这位只是当下空间里的小中泽?
“我为甚麼不能来?”
她很坚绝的跟我说 “梅不会和你结婚的!”
(哟…看来她此时还妄想自己和吴梅会有结果呢!)
“就算这样, 她就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了?!” 虽然我现在将这个小中泽和大原岛上的大中泽视为不同的人, 可基于都是中泽, 谁知道她在想甚麼鬼主意, 所以我说起话来也带着刺儿
她没有理我, 坐到一旁的梳妆台前开始化妆了
“等会你就知道了” 小中泽诡异的朝镜子笑了笑
“好啊…..谁怕谁~” 说是这么说, 其实我心里觉得挺好笑的, 自己多大了, 还跟个小女生叫劲
“我要换装了, 你回避一下吧” 她不客气地指了指门. (你还真以为俺怕你啊, 给钱让我看你换装我都嫌刺眼呢, 回家看A片都比看你强)
带着一肚子气的我走到了前台, 剧场倒不大. 我想这里就是冰见县的大剧院吧, 下面一个人都没有, 顺手摸摸口袋, 有烟耶, 来根吧~
我边吐烟边想着 “现在时间点应该是Q和吴梅感情发展到如火如荼的时候, 看样子他俩快拉天窗了(结婚). 再看我这行头, 估计等会是要彩排<醉清风>. 我确定吴梅今天会回绝中泽并选择和我结婚(因为俺是来自未来的人^_^), 照藏书阁那本红壳书上的描述, 中泽消失的日子应该也不远了. 如果她是去了大原岛, 那只有一个人能帮她, 此乃老巫婆也~ 说不定带我来这个空间的人是想让我知道些不为人知的事….”
<你继续抽你的烟, 我和你用意识沟通, 记住脸上不要有任何表情知道吗!?>
我耳边突然传来孤独老兄的声音, 虽然没有那么惊怕, 但他的”出现”让我感觉到形势更加严峻, 因为他出现的的场合通常是在这种critical situation, 会直接影响脚本的时候.)
我尽量照他所说的继续抽烟望着四周
<你….你怎么会在这个时空的? 现在…现在甚麼状况?>
<不要问那么多. 听着, 在这个时空你只有一个任务~ 保护吴梅的人生安全直至明天的这个时候, 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不然10年后的所有空间将会被删除~>
(这次我不会问为甚麼, 因为这个就是时空概念. 任何时空的存在都是因为它之前的历史, 历史改变了, 后面所有的时空也会随即消失. 现在的时空就是10年后的历史, 我不能让人改变它. 不然这种连锁反应将会影响到小香, 亚也, 还有一拖卡库的人命呢!!…形势确实非常严峻, 由不得半点马虎)
<我….我要怎么保护吴梅? 你是指现在的中泽将会对她不利吗?>
<不是! 我虽然不知道会有谁对她不利~ 但我已经感应到在这个时空除了你之外, 还来了两个来自不同时空的人, 所谓来者不善, 你千万要留神, 知道吗?>
<那….那两个人有可能是谁, 你不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我就是没有!(等于白说@_@) 其实我现在不在这个空间, 所以也不能亲身帮你, 只能尽力一旁协助. 你甚至有必要24小时贴在吴梅旁边>
<为甚麼你说只要坚持到明天这个时候?>
<我猜的~>
<啊! 我不要猜想, 我要确切地知道甚麼时候才能回大原岛?!!!!!> 我抽完最后一口, 此时额头上的汗珠滴了下来
<你完成了这里的任务就可以回去(听他说话真要先补补血耶)…不然….>
<不然???????>
<不然你和这荒岛所有的人都回不去了, 因为你们的空间将会被永远删除! 记住在这个时空千万不能让吴梅有任何意外> (妈啊….我要发疯了, 这是甚麼跟甚麼嘛, 我在玩RPG吗? 甚麼mission这么严重啊)
(等下…孤独刚才说….)
<你说”这大原岛”? 你现在人在大原岛???>
<哈喽…人呢…孤独…喂!!!…喂!!!…….>
妈的, 断线了……
“真哉, 你来了啊”
我猛得回过神, 身后站着一位妙龄少女, 她的打扮, 她的发饰, 她的面容, 她的一切是那么的古典, 那么的脱俗. 我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她, 或许此时我只能用最俗气的一句”中国式的古典美女”. 她就是小风的演译者, 也是这部舞台剧的原创人, 吴梅.
“我…..我来了” (我感觉到口水快要从微张的嘴巴里滴出来了, 很猥亵, 但我确实被煞到….而且久久未能缓过神来)
她低头腼腆的笑了下 “你怎么啦, 今天好怪哦”
“呵呵….” (争气点啦, 别傻笑了!!!) “我……我很怪吗?”
她笑笑摇了摇头, 此时中泽也从后台走出来了 “梅姐~ 你到了啊” (梅姐!!!!!??? 你跟她很麻吉啊?)
她竟然走到我和吴梅的中间, 目的就是要分开我们俩.
“亚弥~ 你也到了?” 吴梅表情中显示她并不想面对中泽, 甚至觉得有些困扰
“梅姐, 今天是我们排练的最后一场了, 我还有一个场景有些建议, 就是关于第15场里的这段我想和你讨论一下, 可以吗?” (@_@….你这也太明显了吧, 虽然我不像你对吴梅爱痴成狂. 可作为暂时的守护者, 我也不能让你们单独相处~, 谁知道你会不会摆俺一道)
我不客气地回道 “我也有兴趣听听, 可以吗?”
“可以啊!” 中泽竟然爽快的答应道
“这样就好了~ ” 吴梅松了口气似的跟中泽说 “那场是吴将军撞到清颐(歌女)和小风(就是女仆人)抱在一起, 愤怒之下拿军刀误伤清颐, 你有甚麼想法吗?”
{
公告—读者可选择不看这段, 关于<醉清风>这部舞台剧, 我简单讲一下大概内容:
说的是北伐初年, 一位显赫累累的将军—吴云龙的凄惨爱情故事, 云龙年少时和满清十二王爷的女儿, 清颐格格两小无猜, 更私定终身. 而吴将军的父亲那时正是王爷府下副参将. 但基于身份悬殊, 就算他俩再怎么恩爱, 还是遭到了王府的强烈反对和严厉危逼. 就在云龙18岁那年准备和清颐私奔的时候, 王爷管辖的据地受到东北李式军阀的突袭而告急, 王爷情急之下无奈将清颐格格下嫁给爱将张**, 希望他能与李式拼死抵抗. 与此同时, 王爷又深怕节外生枝, 就将吴副将罢了职, 并驱除他们一家出了王府, 永不录用. 下嫁当晚格格被人绑着抬上了轿, 在硬逼下与张氏完了婚. 战争一个星期后以王府抗守胜利而告终….另一方面, 当云龙得知清颐嫁人的消息后, 伤心欲绝, 不久父亲也郁郁而终. 从此他四处漂泊过着流浪的生活, 直至有天听闻张**的十姨太(清颐)跳河自尽, 云龙一怒之下投奔了李氏军阀. 不到一年, 云龙就帮李平定了东北大小割据并消灭了十二王爷的势力. 在攻入城池当晚, 云龙想到自己的感情和家庭都被十二王爷一党给毁了, 心中顿时燃起了熊熊怒火, 这使得王府上下400余人除了一位丫环外无人幸免, 一夜间全被屠杀, 其中张**一家和十二王爷更被吊在城楼, 暴尸多日.
这个幸免的小丫环没有官名, 只有一个小名叫小风. 而小风则是当年伺候吴参将一家的奴婢, 在被赶出王府的那晚, 王爷曾经有下杀心要铲除云龙. 是小风帮云龙一家乔装打扮才躲过追杀逃出城外. 其实小风对云龙很早就倾心, 但也是基于身份悬殊, 她只能将这份感情放在内心深处.
随后云龙南征北战烧杀抢掠10年, 终于替代了李式成为东北数一数二的大军阀, 一代枭雄的他虽然在战场上显赫累累, 令对手闻风丧胆. 但在情场上却很平淡, 一直都没有纳妾, 因为在他心里清颐格格才是唯一的正牌太太. 所以他的家里很冷清, 只有自己和小风二人居住. 数年后的一个中秋之夜, 云龙在将军府举办了个赏月宴, 并请来了城内有名的歌舞团清风阁前来助兴, 但他做梦都没想到清风阁的台柱竟然是清颐格格, 就在清颐上台演译, 趁将军和副将们被她的天籁之声陶醉之时, 突然她拔出了早就藏好的手枪指向云龙扣动拌机, 小风冲向将军前挡住了这一枪才使得云龙躲过此劫, 清颐刺杀失败后被将军府收押看管, 等候发落.
经过云龙多方调查, 才得知原来当年清颐不是自己跳河的, 而是被张**的大太太给推下河的. 后来被一户村民救起. 就在她要赶回省城的时候, 十二王府被攻陷了, 她回到城内已经是尸林活海, 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兄弟姐妹, 还有无辜的老百姓惨遭杀害. 一瞬间她对吴云龙的感觉从天堂落入地域, 除了心碎之余就只有仇恨. 背负着家仇的她开始筹划起如何手刃这个恶魔. 由于王府的风光不在, 吴云龙的地位又如以升天, 为了能够接近他, 清颐不得以只有混入了省城最大的歌舞团清风阁, 经过一番打拼最终成为了歌舞团的团柱. 而她等得就是这一个中秋之日.
当云龙得知自己多年等待的伴侣竟然把自己当做了恶魔的时候, 心里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当晚喝得烂醉, 竟将小风当成了清颐, 缠绵了一夜. 隔早发现自己竟跟丫环上了床, 气急败坏的将军认为这一切都是清颐造成的, 带着最后通谍的语气质问清颐要不要和他成婚, 清的答案对云龙无疑是残酷的. 将军知道无法再得到她的心了, 终于由爱生恨, 开始百般折磨清颐, 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低声下气地向个戏子承认自己屠杀所犯的罪行是不可能的, 但在他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呼唤, 那就是希望清颐可以在这种折磨后清醒过来, 抛开家仇回到他的身边, 做回年幼时天真无邪的清颐格格. 折磨的程度越来越深, 但这只会更加加深清颐对云龙的仇恨, 而云龙每晚折磨完清颐后, 回到房里都会很失落, 如果这是他和清的较量的话, 其实他心里明白一早自己注定就是输的那个了. 渐渐地他开始将小风当成了清颐的替身, 从她的身上抚平自己心灵的创伤.
云龙一方面在清颐面前扮演着拥有绝对尊严和霸气的将军, 他可以不加掩饰地折磨甚至侮辱她的肉体和心灵, 可另一方面, 在夜深人静之际, 他又会变成位受尽千疮百孔的病患, 他忏悔自己对清所做的事情, 那刻他是需要人保护需要人安慰的弱者, 小风在他心目中就是这个角色, 准确的说也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可悲的是风自己却越陷越深, 已经不能自拔的在这个替身的角色中爱上了将军.
剧情的发展到后面只能说四个字–可泣可悲. 由于女人母爱的本性, 小风虽然深爱着将军, 但内心却很同情清颐的遭遇, 所以每次深夜和将军缠绵过后都会去看看被软禁的清颐, 两人时间久了竟然成了良朋知己. 清颐每当痛苦绝望的时候, 都期盼着风的到来, 而这种期盼逐渐变成了一种欲望….她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同性的风, 而且这种爱比当年对云龙的两小无猜来得更加强烈. 当清发现只要自己被折磨的越过痛苦, 风对她的怜惜就会越深, 甚至还会有些肌肤上的亲密动作时, 她心灵渐渐地开始扭曲了, 在折磨中她会主动用些尖酸刻薄的语句来刺激将军, 加深自己被虐待的伤害, 以此来得到风的”怜爱”……
<痛得越深, 爱得越痴>, 这种想法让清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终于一晚, 她喝了酒向风表白了自己的爱意, 甚至道明风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风听完整个人震呆了, 而清借着酒胆冲上前去抱住了她, 正好给经过的将军撞到, 一怒之下云龙挥起军刀朝风砍了过来, 清为了自己所爱的人用手臂挡了过去….. 将军望着清倒在血泊之中, 而自己的军刀竟然砍下了清的手臂, 怒气攻心一脚踹向风的腹部,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一脚竟亲手结束了腹内不到两个月的胎儿. 但这个只有风才知道, 她随后就被将军押入大牢. 其实云龙看得很清楚, 当时是清主动拥抱风的, 可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在他心里清仍旧是年幼时天真无邪的小格格, 他宁愿欺骗自己是风主动勾引清颐的, 而这个他自己编的理由也渐渐地使他意识到风可能是清颐与他之间的最大障碍….云龙开始利用风在清颐心目中的位置要挟清颐如果三天后不答应婚事, 他就会处决了风. 而另一方面在大牢里的风由于胎儿已经腹死多时, 又没有及时抢救, 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 她虽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但仍然努力地撑着最后一口气, 就是希望能见上云龙一面, 亲口告诉他这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 就是和她醉后缠绵的人. 她很爱云龙, 甚至明明知道将军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替身, 也知道将军为了自己心目中年幼的清颐不被玷污硬将这个同性相爱的不伦罪名扣在头上, 还是没有任何怨言…..时间一滴滴的过去, 第三天终于来临了, 清颐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无奈答应了将军, 条件是希望能在出嫁前探望一眼风. 但造物弄人, 清出嫁的那天也是风离开了人世的时候, 她微笑的走了, 只留下了一张写了一半的纸. 清颐悄悄将它收起, 临走前轻吻了风冰冷的额头…..
………
云龙捂着中弹的胸口断断续续地问道: “清颐, 你恨我吗?”
“我不恨你….也不爱你” (这句话其实最伤人, 我不恨你也不爱你, 那你对我来说就是陌生的路人而已, 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对你的以前没兴趣, 对你的未来也不care.)
“但你曾经爱过我….对吗?”
清颐喝完了杯中的红酒 “忘记了” (很绝!)
云龙苦笑着, 似乎这个答案他很早就知道了
“好….好好….活下去~”
云龙含泪闭上了双眼, 清颐从腰袋揣出了风所留下的绝笔, 流着泪默默地诵读着, 一滴鲜血落在了蜡黄的宣纸上…..
<醉清风>
月色正朦胧
与清风把酒相送
太多的悸动
醉生梦死也空
和你醉后缠绵
你曾记得
乱了分寸的心动
怎么只有这一刻
才会让你轻声吟诵
醉清风
梦镜的虚有
琴声一曲相送
还有没有情浓
风花雪月颜容
与你最后相拥
你却忘却
曾于内心的感动
蝴蝶去向无影踪
举杯消愁意正浓
无人宠
是我想得太多
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忘我
最后
还剩一盏烛火
燃尽我
曲终人散
谁无过错
我看破
(**以上的词虽然做了些改动, 但大部分还是基于原作, 所以特此声明并非原创)
<醉清风>的含义实际上拆开来解读就一目了然了, 醉是碎的谐音,代表着 即将破碎的肉身和灵魂, 也暗示了生命最后的一刻; 清指清颐格格, 而风是小风的小名
词的前两段是风在临死前留给将军的绝笔, 而后面三段都是清颐事后添上去的, 也是写给风的挽歌. 表面看来似为一个整体, 但实际上却讲述了两位女人最终对心上人不同的心境. 最后一段, 清颐除了惋惜自己感情上的失败之外, 同时也看穿了人世间的喜怒哀”仇”, 终于肯放下了压在肩头的深仇大恨. 细细品味一下这词中的每一句, 再和整个剧情联在一起, 会有久久不能平复的感觉
}
中泽望了会吴梅道 “我….觉得这段将军应该用枪比较好. 枪声能让观众更为震撼”
这点我同意, 舞台剧本来的发挥空间就不大, 一些音像效果可以补强原本的不足. 所以微微点头道 “主意不错, 我也觉得挥刀有些单调…..” (我的心角忽然微微做痛, 这种情况我在以前从来没有过啊)
吴梅看我答应了, 当然也赞同 “这样啊, 那我改一下剧本吧”
我捂捂胸口, 等气稍微顺一点说道 “那今晚就不排了吧, 等吴梅改完再说”
“也没那么麻烦, 我觉得对白不需要改, 就是将挥刀的部分改成拔枪, 而清颐从原来伸臂改成身体挡在小风身前. Q原来的对话也没有甚麼改变啦. 不如就现在试排一下吧”
我看看中泽觉得有点不对劲, 但也没甚麼可以反驳的, 就点头答应了.
“道具枪在这里, 我们先试一下” 中泽掏出了道具枪递给我
我接过掂掂份量道 “这枪上膛了吗?”
“这是道具枪, Q” 吴梅听出了我的话带有挑衅的意思, 想缓和下气氛罢了, 可她不会知道的, 现在分分钟都是一个陷阱, 中泽无论是现在的还是10年后的都有杀她的动机, 我绝不能让历史在我眼皮下改变 “很难说哦…..一个不小心被人掉了包, 不但你生命有危险, 连我都会成为杀人犯”
“不信你自己扣下拌机” 中泽瞪了我一眼. 我还真的扣动了拌机, “喀”一声脆响, 枪栓向后用力的推了一下. 我看了看手中的道具枪”感慨”道 “做工真好啊~”
中泽根本就不理我 “梅姐, 试排前我想先澄清一件事. 是关于昨天Q前辈和我之间的口执, 其实我们之间没有甚麼误会, 他没有打我, 我也没有和他有甚麼过节”
虽然听的我一头烟, 但这是Q和她之间的瓜葛, 跟我没关系. 我在这个时空只是一个任务, 保护吴梅的生命直至明日…
我简单的背了一下对白, 再加上已经对<醉清风>的故事有了了解, 所以彩排的准备没有花很长时间, 她们也没看出来我和Q有甚麼分别, 就这样十分钟后第一次试排开始了:
<你们在干甚麼???!!!!!> 云龙看着清颐与风相拥怒吼道
风急忙推开清颐…拼命地摇头解释 <将军…,将军,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云龙根本没听风的解释, 拔出了手枪 <你这个乱伦败俗的贱妇做的好事!!!>
清颐并没有冲到风的身前只是原地叫道 <不要啊, 云龙!>
……
我突然停住, 并没有按脚本预期的扣下拌机
“怎么了, Q?”
我招手叫吴梅过来一下, 待她走到我旁边, 我突然将手中的枪指向中泽
“Q, 你在干吗?”
“站着别说话!” 我厉声说道, 而对面的中泽面上没有任何反应 “你怎么了, Q前辈, 脚本里可没你这段啊”
“你也没按脚本冲到吴梅前面啊! 还好我及时刹住, 不然吴梅现在就遭你毒手了” 说完我举枪朝一旁射去, “砰”一声枪响, 一旁的吴梅尖叫起来, 随即舞台的帷幕上多出了个冒烟的窟窿
“这是……亚弥……..你……”吴梅呆呆地望着中泽
我用枪指着中泽道 “别把每个人都当成弱智, 你给我枪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道具是把真枪了. 你知道我会先试试枪的, 所以弹匣里的第一个孔里你没装子弹.”
“但可惜你这枪里没子弹了” 中泽缓缓掏出了另一支手枪指着我说 “Q, 我没想到你对枪支这么熟悉. 确实出乎我意料, 不过你没想到我这也有准备吧”
“亚弥, 你收手吧!” 吴梅突然挡在我前面
“你在干什么啊?!” 吴梅的举动让我不知所措
“梅姐~ 为甚麼….”
“亚弥, 我们不可能的, 我说过了….”
“你没说过!!!!” 中泽流着泪吼道 “我不明白…为甚麼, Q没出现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 我们曾经快乐过. 为甚麼现在会这样, 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承诺吗!???”
吴梅的身体颤抖着, 她的眼眶泛起了泪光, 她的眼神带着无比的内疚和歉意. 虽然我不是Q, 却无法逃避自己的肉身曾经做过第三者的罪孽, 是我拆散了她们吗? 但这些我都不敢多想, 我必须先控制现在糟糕的情形, 不能让中泽发疯做出可怕的举动, 我现在只能压宝在自己的食指上
“对不起, 亚弥….真的对不起, 但我已经选择了, 我和真哉已经订婚了….”
“我不要听!!!!” 她发疯了, 我指尖的白光已经汇聚完毕, 只要我一举手就可以结束中泽的性命
“亚弥! 你冷静点. 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为甚麼我们不能做回朋友呢”
就在这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中泽忽然扔下手中的武器, 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这一切好像是安排好似的……
在医院的急救室外, 我和吴梅静静地坐着等待抢救结果.
我明白了那本红色的硬壳书里为甚麼将<醉清风>与Q, 中泽, 还有吴梅的三角感情融化在一起. 其实想想现在这个三角关系和<醉清风>可谓同出一辙, 除了时空和地点不同之外, 你完全可以找到角色的相同之处. Q是云龙将军现实世界的翻版, 而中泽实际上是清颐格格的写照, 吴梅则是那个风的化身. 甚至到后来吴梅, Q, 和中田美惠子也是这样的情况. 抛开任务不说, 其实我很同情中泽, 在吴梅刚到剧团的时候情况并不好, 没有钱也没有背景, 如果不是中泽背后的支持, 吴梅是无法爬到现在的位置. 现任的团长也就是亚弥的老爸中泽寿明正在施压给吴梅, 威胁如果不即刻和Q结婚的话(这样自己的女儿就不会纠缠在同性恋的是非之中), 不但<醉清风>将会沉于大海, 她自己也会被剧团解雇.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吴梅对Q的感情刚开始并不是完全发自内心的也有着被逼迫的成份. <醉清风>这部作品对吴梅的意义实在太大了, 这也是她来日本发展的缘故, 希望自己的作品受到社会的认同. 据红壳书上的暗示, 吴梅和吴将军可能有着些血缘关系. 但后面随着感情的发展, 我可以确定吴梅是100%全心全意地爱着Q桑, 无怨无悔地奉献了自己才华: 为了他, 甚至放弃了自己<醉清风>的公演机会, 全身退出了舞台生涯. 为了让自己的丈夫可以在演艺界扬眉吐气, 她开始创作了<醉清风>的日本版<博恩的一天>, 并署名脚本的原创人是Q. 在这部作品里, Q一人演译两角, 博恩公爵和他的马夫杰克, 他们都爱上了一位日本女人—小百合, 但吴梅没想到Q心目中的小百合其实根本不是她, 而是少年时候的青梅竹马村上奈香. 直到那个和村上长的一样的中田来到剧团让悲剧终于浮出了水面.
让我先汇总一下相对于此时已经发生的事件和将要发生的事情. 各位还记得Q那本日记吗? 吴梅最后一篇日记写完后消失的时间是1995年的3月12日, 距现在刚好半年(1994年10月25日— 刚才在后台看到台历上是翻这一页的). 而现在老巫婆坐在上川的主任位置上快两年了, 村上奈香在上川也差不多两年(93年入院的), 至于Q现在是20岁, 目前拥有了三个元素(是去年在冰见疗养院安装的). 至于那起养父养母的灭门惨案也是去年的事情(93年年初), 下一次的收集元素的时间我赌定就是95年3月12日(85年的3月12日是第一次), 因为吴梅那天失踪去了大原岛, 这一天很巧合也是东郡县第二次，即95年那次集体失踪案件的发生时间. 这次大原岛之行将会诞生四个元素: 村上奈香, 村上秀一, 吴梅, 和那个送报纸的小孩。
“Q, 如果亚弥有甚麼意外的话….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悲哀, 我完全可以了解她的无助和彷徨, 因为此时的吴梅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拥有了, <醉清风>和Q是她现在唯一仅有的, 可她选择了Q, 这就意味着<醉清风>的命运也就此结束. 如果Q再离她而去, 那她还剩下甚麼呢? 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吧…..
“我…..我…..”我吱唔起来, 不是我不想说, 而是我不敢说
我思绪很乱, 真的…内心深处我真的希望你和Q可以永远走下去.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只能在这个时空停留24小时, 24小时后这个肉身又会变回Q, 而历史的车轮也将按照原有的脚本转进明年的3月12日, 你将会饱受Q的精神折磨, 最后离开人世. 好矛盾哦, 我不想让其他人受伤, 可偏偏我的使命就是确保历史不受改变, 你注定是受伤的那一位…..
“你一定要在我身边呀. 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我….” 她突然主动地抱住了我, 我感觉到肩膀被她的泪水染湿. 还能说甚麼呢? 还可以承诺甚麼呢? 我慢慢地搂住她, 在她耳边重复着一句 “不要这样了, 我不会改变的” 我也只能这么说, 就像历史不会改变一样, Q不会改变…
手术室的急救灯灭了, 白大褂走了出来. 我和吴梅等着他的判决
“我们尽力了. 她现在虽然生命迹象还有, 但大脑已经停止了运作…..对不起~”
吴梅再次靠在我的肩膀痛哭起来, 我一边抚摸着她的头一边问医生
“她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看她的时候还好好的, 怎么一眨眼就变成这样了”
医生困惑的摇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 虽然是自然脑坏死, 但我私人觉得…..” 他停顿了一下
“你私人觉得?” 我的求知欲又来了
“你们是她甚麼人?”
“啊…我是她…未婚夫” 我这么说就是要套出医生的真话
“这样啊…那我不怕说, 其实我认为她的大脑是被人为长期的物理损坏才导致这样的”
这里面可能有新的线索了, 我先让吴梅留在这里, 然后拉着医生去了转角的楼梯口
“医生, 你刚才说我未婚妻的大脑被人为长期物理性的损害, 物理性是怎么解释?”
他皱了皱眉头道 “所谓物理性破坏就是非药物导致的损害, 比如撞击等导致脑出血. 你的未婚妻首先没有任何药物反应, 可奇怪的是我也没找到脑内有任何出血现象, 当然你还可以带她去其他大医院检查一下”
我递了根烟给医生帮他点燃后道 “那她现在这种情况会是甚麼原因导致脑细胞死亡的呢?”
“不太清楚耶….不过有一个情况很有趣, 她脑细胞的反应活跃程度竟然比一般人的要高出三四倍”
“那应该是好事啊, 怎么还会脑死亡呢?” 我不解问道
“医学上脑细胞的活跃程度是直接影响神经中枢的运作, 但如果脑细胞的活跃度超过了中枢系统所承受能力, 好像电流和磁场强度, 中枢系统是会拒绝脑细胞群所传达的讯号的.”
“医生, 那你觉得刺激脑细胞活跃度的因素会有些甚麼呢?”
他笑笑道 “我只是个小县城的医生而已, 你太看得起我了吧….连国外的大牌脑科医院都没有这种技术, 我想现在非药物的方法改变脑细胞活跃程度的医学成果是没有的”
“如果撇开技术不讲, 光讲理论呢?” 我吸了口烟道, 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作风其实有时候也会给人带来困扰, 这不医生有点为难了
“这样啊” 他想了想道 “理论上讲, 如果有一个强大的电磁场不断在大脑周围干预的话, 是会造成脑细胞反常性的活跃的”
这样看来假死现象可能就是这样造成的, 可惜我没有任何证据来支持医生的假设. 如果老巫婆的A-minus都是用非药物的方法造成患者假死甚至真的死亡, 警方根本无法收集证据来起诉她的. 这也就是为甚麼雪调查了老巫婆那么久也没有实质的进展, 退一万步, 就算给警方找到受害人的尸体, 他们也查不出任何可疑的线索的, 也只能当自然死亡来处理. 还有一点, 现在中泽假死让我更加确定红壳书里曾呈现出来的一幕: 她隐隐约约出现在冬眠堡的影像中. 如此看来 她一早就是大原岛人士, 而且从来没有再回到现实世界过.
…..
等中泽的家人赶到后, 我才和吴梅离去.这是 第一次来到冰见县, 感觉和日剧差不多, 一个靠海的小城市, 人并不怎多, 所谓的市中心也是三四栋五六层建筑物聚集的不到两三个街口的地段. 我和吴梅就随便找了家咖啡馆坐了下来
“谢谢你”
“嗯?”
“我指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她笑了笑说 “对不起, 刚才在医院有点…”
“没关系啦.” 我往咖啡里轻轻地撒着糖
“对了, 有和你主治医生见过了吗?”
“啊?” 我惊讶地看看她 (Q不是已经从冰见疗养院出来了嘛?)
“对不起, 是我问得太多了”
“没有没有!!!!” 我拼命地摇手加摇头说 “我是忘了, 你是指?”
她噗哧笑了起来 “今天你真怪, 平时的你都不会这种表情的….我是说广末彩医生, 她有急事找你”
“谁?” 我的声调高了一个八度, 我没听错吧, 广末彩? 萤子的亲身母亲, 那个在上川脑外科郁郁而终的精神病广末彩??
“广末彩, 你自己说的啊~” 她没想到我会这个表情
“我…….原来如此啊….呵呵…” 广末彩以前在冰见县的精神疗养院工作过啊, 看来她和老巫婆原本是一国的 “我在冰见的疗养院都是她治疗我的病情的吧”
“嗯? 不是吧”
“你说甚麼不是啊?” (难道我又猜错了?…..)
“你今天怎么了啊?” 她开始焦虑的看着我 “你没事吧?”
“我……我…..可能…可能有点失忆了吧” 我额头开始冒汗了, 自己的身份就要穿煲了 “你能不能帮我啊”
“你真的记不得了? 你昨天才跟我提起呢, 说自己很困扰被广末彩一直骚扰”
“她骚扰我???” 我越听越糊涂, 之前我以为她只是老巫婆魔爪下的受害者而已, 现在看来好像有另内情啊, 她和Q之间到底甚麼关系呢? 看来在明天离开前我要和她见一面才行
“她住甚麼地方? 我想现在就见见她” 是的, 我想见她, 不光是问Q得事情, 还想告诉她, 她的女儿现在很好, 我会好好守护她的. 虽然这个听上去很荒唐, 有可能她现在还没怀小萤, 但临死前我没有和她说上话, 没有告诉我内心对她的内疚, 我对小萤的承诺, 这对我一直是个遗憾, 如果这次的时空之旅是神灵的安排, 我会把握这次机会, 将这个遗憾抹去.
“她不住在这里, 也不是这里的医生. 这是你说的!”
“那她住哪?” 说着我咳嗽了好几声, 熄灭了手里的烟道 “这烟怎么这么呛啊!”
她看了看我, 眼神好奇怪哦, 可我也说不上来哪里怪, 盯了我片刻后她才继续说 “你说她是在东郡县综合医院工作的, 因为心脏一直有问题所以每个月都叫她来冰见替你会诊…..难道不是吗?”
东郡县? 综合医院? 据我现在手头上的线索, 东郡综合医院和老巫婆唯一的关联: 那是老巫婆诞生的地方, 但这和Q没甚麼关系吧, 何况老巫婆诞生是30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广末彩也没出生呢, 这条关系线不成立啊…
“你最近两个月一直很怪! 有时候我感觉在和其他人说话一样,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知道, 因为这时候Q已经被安装了3个元素了, 所以你极有可能和Q的养父养母甚至女儿对话….我知道你很痛苦, 可惜为了历史, 我不能告诉你这些)
“是啊” 我点点头 “确实有点奇怪, 看来我要再去看医生了….对了, 那我有跟你说怎么跟她见面吗?”
“在兰山酒店, 几楼我不知道” 她不悦的说道
“对不起,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病情而已. 你….你别想多了”
接着我们没有聊甚麼, 我不知道她在想甚麼, 所谓祸从口出, 为了保险起见, 我还是少说为妙. 免得让她发现我不是Q那就大件事了
我们出了咖啡馆, 夕阳斜下…已经是傍晚了, 我带着吴梅来到了兰山酒店. 先安排她在大堂的咖啡座等我后, 就向询问处要了广末彩的房间号码, 接着就按了电梯, 我的心里咚咚直跳, 我在紧张甚麼呢? 不知道, 也许我怕她见到我会掐住俺脖子要我偿命 *_*……
叮咚..叮咚 (我仿佛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哭声…太多心了, 可能广末在看电视吧~)
门打开了, 但出来的竟然是位一米六的四眼男! 他一把拉我进房, 反锁了房门后接着一拳就挥了过来, 正好击中我鼻梁, 鲜血就从鼻孔里涌了出来
我当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无缘无故给人暗算了一下, 这一定要还击, 接招吧~. 虽然俺体型不是健壮型的, 但对付这种四眼书生我还游刃有余. 这不局势三妙钟就给我控制住了, 我稳稳地坐在他身上, 反扣住他双臂吼叫着 “再打啊!!! 啊!!! 你很喜欢打啊~ 我看你这打架的样就没甚麼出息!”
“不要打了!” 一头短发的广末彩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用哭红的双眼怒视着我们俩. “都停手啊~ 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她歇斯底里的哭叫着….我放开四眼男的手, 站起来问道 “出甚麼事了?”
四眼男跳起来往我脸上又是一拳并吼着说 “都是你干的好事! 你还装傻?!”
妈的, 一群疯子啊, 我来这还不清楚甚麼状况, 就被你们暗算在先, 问罪在后, 这是甚麼跟甚麼嘛~ “我到底干甚麼了啊!?” (错, 应该问Q到底干了甚麼好事才对)
四眼男抓住广末的手臂怒斥道 “你当着我和他的面说清楚! 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肚子里的孩子? 小萤? Q….不会吧….我看到了床上有一张血型化验单….这时耳朵开始嗡嗡直叫唤
“彩…你怀孕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是我的?”
四眼男站起来用手指了指哭泣的广末彩, 语气深沉地说道 “听好了….我现在就跟你离婚!!!”
“不要啊” 广末彩冲上去拉着四眼男的手哭求道 “求你不要这样… 我不要跟你分开~”
男的冷笑的推开她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每两个星期就说医院要你值夜班了, 原来是为了会他啊….”
“不是的, 我和他不是这样的” 广末彩一边哭求着一边无助地看着我, 眼神像是在求我把真相说出来, 可是我真的甚麼都不知道
“我……我和她没甚麼… (真的吗? 我哪知道, 去问Q吧)”
“你当然会说没有了, 有差别吗? 你都爽过了!!!!!” 四眼男拎起床旁的手提袋, 吐了口长气恶狠狠地放了一句 “我以前一直想让你为我生一个小孩, 你说甚麼都不愿意…现在倒和这个小白脸生了, 你这么想和他嘛…你往后与他生一窝都和我没关系!”
“砰” 他甩门离去…剩下这烂摊子, 只有我们俩, 忽然觉得周围的黑白色也融解了, 就像舞台剧的最后一幕, 只剩下一束强光照射在广末彩和我的身上…..现在的情形如果要形容的话, 我觉得用<一升的眼泪>第四回的片名就非常贴切—两人的孤独…虽然我身体离她很近, 但心却和她分的很远…我想开口问为甚麼, 但又怕她的心再次碎裂, 所以我只能坐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
…….
过了好久, 我还是憋出了一句 “对不起…..” (虽然才三个字, 但包含了两个人的深深歉意. 我自己对她的, 要不是我推她那一下, 她不会送进脑外科, 也就不会让江口雄一朗有机可乘, 这么年轻就离开了人世. 还有Q对她的, 现在已经知道了Q是萤子的亲生父亲. 我不知道Q对你做了甚麼, 可我明白你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是因为Q的缘故才破灭的….所以真的,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 她的回答很坚决, 这倒让我小吃一惊 “是川岛芳子”
“她对你做了甚麼?”
广末没有回答, 而是不停地扣着自己手腕上的疤痕, 这些一定是老巫婆折磨她留下的, 我怒气攻心了, 真恨不得赶紧回到现实空间, 好让我亲手跺了那个魔头
“你放心, 我不会放过她的, 一定!”
“不用了!”
“但….”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的话, 帮我找出你性格中一个喜欢嚼乌梅的元素出来” (她也知道元素? 丰川说得对, 广末彩对老巫婆真得很了解, 怪不得丰川那次那么急着要带广末彩去A病区呢, 因为有了她就等于掌握了老巫婆的罪证, 彩一定知道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可就算找出来, 你又能怎么样?”
“我会让他永远消失的!!!!” 广末彩说得很坚决, 感觉上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这个人. 至于那个元素是谁, 其实根本不用想我已经知道了. 现在Q身上除了本身原性格之外, 只有三个元素, 而里面也只有一个是男的—养父山田纯一 (不像中文, 在日文当中, 男人的”他”和女人的”她”发音是不同的.)
“我知道了, 有甚麼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不管她怎么看我, 就算在这个空间我不能为她做甚麼, 只要我能回去, 我一定会帮她的! 我暗暗发誓一定不会放过山田纯一这个大败类, 我会替广末彩解决了这个人渣, 绝不手下留情(你还不知道他对广末彩做了甚麼就左一句败类又一句人渣, 是不是太主观了?……当然不是! 一个女人肚子怀了小孩, 对一个男人又恨之入骨, 你觉得那个男人对她做了甚麼呢????)
“你可以走了, 我想静一下” 她站了起来, 然后摊在了床上
“你………那你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我还是想问, 虽然我知道历史决定了她会把萤子生下来的
她背对着我轻声道 “孩子是无辜的, 我不能剥夺她的生存权利”
我看着广末彩, 眼眶湿润了…她是个勇敢的女生, 面对这个局面老实说没有多少女人会选择生下来这条路的. 虽然电视里经常有, 但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人可以背起这个责任呢. 我想到了她在被我推倒在地后流着眼泪不停地叫着小萤的名字, 我又想到了小萤最后在广末彩的尸体推入焚化炉时问我妈妈还会再回来吗, 眼泪像爆了水管似的涌了出来
“你会是一个好妈妈的…….萤子一定会幸福的!”
她转过头, 我不掩饰自己流着眼泪, 用着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她
“萤子?……….Q, 谢谢你” 她微笑地流下眼泪
………
我的担子终于放下了, 那句在广末彩生前没有来得及说出的话, 今天我终于在萤子诞生之前说出口了, 我不知道她为甚麼会跟我说谢谢, 或许她认为萤子是一个好名字, 仅此而已, 也或许她认为我只是在安慰她, 所以礼貌上说了一声谢谢….但对我而言, 她那句谢谢已经让我很感动了, 至少我可以亲耳听到她原谅了我(很傻吗? 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大堂的那位小姐呢?” 我拉住了刚才带她入座的服务生
他看了看我指的空位置, 愣了一下 “奇怪啊, 刚才她还和一个男人说话呢!”
“一个男人?” 我突然心角开始微微作痛, 和之前在舞台上的症状一样….这是个预示, 表示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最后见他们聊天是多久前????” 我急忙问道
“没多久啊, 就几分钟前那个男人还问我们酒店有没有乌梅呢! 我就告诉他现在这季节怎么会有乌梅~……”
完了, 孤独说的来自其他空间的人出现了, 而且非常可怕, 他是Q其中一个元素, 不用问了, 一定是来杀吴梅的, 他就是想要改变历史….而且更可怕的是现在的山田纯一可不是广末彩想的变态人渣那么简单, 他现在是病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