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 21-2D(大原岛惊魂 –第二日 <醉清风>)
“真的不好意思, 我们没想到..”
我摇摇头, 这不能怪服务生, 要负责任的应该是我, 明知道有危险还把吴梅单独留在大堂. 我要不是那么自私, 其实大可以不必见广末. 哎…..偌大的日本我去哪找啊??
这时一位小姐手拿相机走了过来
“服务生, 之前坐在那的小姐呢?” 她指了吴梅坐的位置
服务生尴尬的笑笑 “她……她走了”
“啊~ 我刚才无意拍了张她的近照, 本来想给她的.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她遗憾的看看我和服务生
服务生微微鞠躬道 “实在很对不起, 要不你将相片留在这, 说不定她以后还会来的, 那时我在给她?”
“也只有这样了~” 说着小姐把手中的照片递给服务生
我无意瞅了一眼, 就立即把照片从服务生手中夺了过来. <相片里的男人是谁?> (喂,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嘛~ 山田纯一)
我指指照片里的男人问道 “刚才和这位小姐聊天的就是他吗?”
服务生点点头 “就是他啊~ 这个美国军官一进酒店就坐了过去, 好像跟那位小姐约好似的, 也是他问我有没有乌梅的”
我脑子的问号又开始满天飞了, 怎么会是美国人, 难道山田纯一是American?(那偶就是火星人!!!! 别想这些不可能的~) 照片拍的角度虽然只是美国军官的斜背影, 但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他肩章上的一条黄杠, 这就说明他军衔应该是Lieutenant(少尉…我怎么知道? 因为我家隔壁就住了位雇佣兵, 他跟我说的, 凡是杠类的肩章在美国军衔就是X尉). 实在是诡异啊~ 无缘无故地杀出来个米国军官, 这又不像巧合, 可我真的想不出一个中国籍的舞台剧演员怎么会和一位美利坚合众国的军官有联系. 况且这里是个小镇, 也不像有驻军地啊, 那他从哪钻出来的啊?
“请问…..”( 我都不知道怎么问服务生…) “冰见附近有美军基地吗?” (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服务生摇摇头, 他身边已经多了不少其他的服务生围观, 也都和他一样摇头否认. 无奈的我坐在吴梅的座位, 心里在挣扎到底要不要报警. 可如果真的牵涉到美国军方那边的话, 日本警方短时间也没办法插手, 况且现在连那个军官可能所在的基地单位我都不知道, 光知道他军衔也没用~
….
好在我心角没有再痛了, 这就暗示现在吴梅并无生命危险, 历史暂时不会受到改变的威胁. 我点了杯超浓的espresso再问服务生要了份日本地图思索起来. 现在只有一个蠢方法, 就是逐一调查所有的驻日美军基地, 无论大小, 一个也不能放过. 经过近一小时的询问和互相排除, 我的list上只剩下四个基地, 分别在: 横须贺/佐世保, 横田, 冲绳岛, 和三泽
其中横须贺, 横田, 和三泽都是在东京附近, 可以一次过去碰碰运气, 那个冲绳岛我想等前面三个真的没希望再考虑吧(毕竟在外岛, 交通不像陆地那样方便). 事不宜迟, 我一口气喝完了剩余的espresso, 正要买单离去, 看到广末向我走来.
她是下来用餐的还是特地来见我俺不清楚, 不过显然她心情好了些, 脸上的疲倦之容也减少了些.
“你怎么还在酒店?”
“我朋友不见了…所以我在…”
广末看到我手上拿着地图和写满基地名称的便利纸, 微微地笑着说 “有光看地图找人的吗? 如果事情紧急我建议你去报警吧”
“如果能报警, 我就不会在这里看地图了~”
“这人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 还关系到好几条人命呢~” 我感慨万分, 觉得自己老是把问题埋在心里真够憋的
“是啊?”
我点点头, 简单地把美国军官带走吴梅的事跟她说了一下, 她的反应也是和我一样, 实在想不明白吴梅和那个军官会有甚麼关联.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一家一家跑啦, 有三个基地都是在东京附近. 我想现在就搭夜车过去一次”
“可你连那个军官姓甚麼都不知道, 就算他们要帮你也无从着手啊, 光知道军衔和照片的背影真的很难调查的”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总有办法的” 我叹了口气, 也知道希望真的很渺茫, 但总不能甚麼都不试, 这不是俺的性格 “你好点了吧?”
她点点头, 突然抿抿嘴说道 “这样吧~ 我陪你一起去东京, 反正我明天也休息, 况且现在东郡那边我暂时也没地方住了…”
听到这我又觉得很内疚了, 连忙轻声道 “真的对不起!”
“也不是你对不起我的, 算了~ 我们先吃点东西, 然后再赶9点的末班车去东京”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真的~ 虽然让我烦恼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但身边总会有朋友鼓励我支持我, 让我不觉得孤单. 在现实空间我有雪, 在大原岛片桐和我站在一起, 在这里我也并不是孤军奋战, 广末彩年龄比我大, 她说话的口气让我感觉像是姐姐跟弟弟的对话, 而此时我真的很想有一个人能够”照顾”我, 因为我觉得老是当”带头”的压力好大哦.
我没有拒绝她的帮助, 而是将这份感激埋藏在心里, 如果有命回去我一定会和小萤说她的妈妈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女生, 小萤应该要以她的母亲为荣! 身边有了人帮助, 自信也多少回升了些, 本来没有胃口由于心情的关系反而爆增. 我就是这样, 大战来临前, 肚子是绝对不能亏待的, 这也是每次考试前我的体重会明显增加的缘故.
“哇!!!!! 冰见的海鲜锅真是没话说了!” 我的吃相一向大大咧咧的, 这会真是忙得偶不可开交啊, 手嘴从开始就没停过,恨不得连脚都用上. 这让对面的广末 ‘姐姐’ 有点不知所措 “你几天没吃东西了? 这已经第二锅了!”
我嘴里塞满了食物, 也说不出话, 傻笑地望着她. 回想我之前在其他人面前都扮演着位可以被人依靠的强人, 可当我无力绝望的时候, 又不想让人分担, 自己默默地扛下所有的烦恼. 可很奇怪, 此时此刻我却很想依靠她, 就像其他人依赖我一样, 所以有些幼稚的动作也不会在她面前刻意隐藏, 难道只是因为她年龄比我大吗?(I am questioning myself)
她被我的吃相逗乐了，微笑着摇头道 “要不要再给你点一锅啊? 真哉” (她忽然称呼我真哉使得我们的关系真的拉近不少, 而且从她口里说出我的日文名让我觉得很窝心….真的好像我姐姐哦)
我摇摇头含糊道 “不用啦….吃饱了, 真的不用了~” 然后跟民工似的用手抹了下油腻的嘴巴
“你今天好像一个孩子哦~” 说着她从背包掏出一张面纸替我擦着嘴旁的油渍, 而我自己像是个小朋友一样乖乖地看着她. 等她擦完, 我顺手掏出根烟正要点燃, 她果断地抢走我嘴里的烟不悦训斥道 “说你好几次了, 这烟要戒掉! 你本来心脏就不怎么好, 还抽这么凶!”
“是吗?…哦~ 那我不抽了” 妈啊, 我的大男子形象在她面前全没了. 至今为止除了我妈之外, 我还没这么心甘情愿地听一位女生的话呢. 难道我们真的是姐弟关系吗? 我尴尬地喝了口啤酒, 看了看她那半碗没吃完的海鲜面, 也学着她口吻道 “你老是说我, 你自己呢? 都要做妈妈了, 吃这么少?”
“我不用你管” 她微微瞪了我眼
“不能这么说啊! 我不管, 那小萤饿了怎么办? 不能饿坏她吧?” (我不能让她这么压着, 要争回点尊严才行~~~)
“你怎么知道孩子是女的?” (我还知道她和你一样漂亮呢……看来广末已经采纳了我给这个孩子的名字. 说也奇怪, 到底萤子这名字是谁起的啊? )
“我猜猜不可以哦…你赶快吃啦, 我帮你再叫个热汤吧, 这样会舒服点” 说着就帮她点了碗热乎乎的鲇鱼汤
这次她没有顶撞我, 反而有点感动 “你倒挺会关心人的, 不像以往的你哦”
“这….扯平啦, 你不也关心我嘛. 这叫礼尚往来~”
“甚麼??(礼尚往来日本成语里没有, 听不懂吧~) 不一样的, 我可是你的医生耶!” 口上虽然还是很硬朗, 但食欲比之前好很多了
我收起了贫嘴, 脸色变得很严肃地问她 “老实说你不怕我是个怪胎吗?….我有三种性格哦”
“你只是个受害人, 多重性格也不是你天生就有的, 是川岛给你安装的”
“你很了解她啊……”
她将吃完的大碗挪到一边, 用面纸擦了擦嘴轻声道 “应该说我是清楚她的过去, 就是因为这个, 川岛才不时的向我下重手…” 说着她摸摸左手腕的伤疤 “她是魔鬼的代言人, 如果她的Twin-A研究成果出炉, 必将会是人类最大的威胁”
“那么严重吗? 说到底就是替人安装性格的技术而已, 也不至于会威胁到整个人类吧….”
她摇摇头, 脸上浮现出极其担忧的面色 “如果只是这样当然不会这么严重, 可这个计划的背后还有个魔鬼, 一个不属于人类的魔鬼….”
我觉得她此时比多重性格的Q病得更厉害耶, 这是妄想症的病症啊. 不属于人类的魔鬼, 谁啊? Alien(异形)?
“你想的太多了吧….”
“如果你看了川岛芳子的出生报告就知道我不是在捕风捉影了” 她为甚麼告诉我这些我不清楚, 或许她觉得这个肉身里甚至这个世界唯一可以信赖可以倾诉的就是Q的原性格吧(女人的心思像大海一样永远是摸不透的….古龙先生不是说过吗, 哪个男的如果说自己是个可以猜透女人心思的男人, 那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不管怎么样, 东郡综合医院我一定要去一次才行, 那里极有可能是破解<川岛密码>的切入口.
不过现在这些要放在一边, 我反而更有兴趣知道这个研究计划 “对了, 你刚才说她的研究计划代号是Twin-A, 也就是说应该有两份雷同的子计划了?” (A-minus这个计划我知道, 难道还有一个孖生兄弟不成?)
“是的, 虽然还不清楚他们里面的具体内容, 因为技术极奇尖端而且涉及到物理和生物两大领域, 但我大概知道其中一个计划是关于将人的灵魂通过强大的电磁场极变效应(就是瞬间连续改变电磁极)带入另一个空间. 而另一个计划是将灵魂从肉身抽出来进行保存或者安装….很难以置信吧?”
“我相信” 这不是敷衍, 我绝对相信她所说的这些匪夷所思的研究计划, 因为它们在现实中已经一一应证了 “那你知道子计划的代号吗?”
她想了想 “关于分离灵魂的计划好像是A帕拉斯 (A-plus)…….我现在一直困扰的一个问题不是计划本身而是他的研究环境, 因为研究这个计划在日本很难实现!”
我看了看表, 离末班车还有2个小时时间, 既然吴梅暂时没有大碍(因为俺心口不痛), 不妨了解一下这个Twin-A背景, 或许对今后的查案有些帮助也不一定(加油啊, 川添探长…)
“为甚麼说日本很难实现这个研究计划呢?”
“这两个计划都需要一个很大的电磁场, 而且电磁力的强度是普通民用的好几万倍. 现在这个计划只是在民间进行, 未得到政府资助, 所以我才说川岛靠上川医院研究这个计划非常困难….可她似乎又研究出成果了, 好像你安装的元素就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我点了壶热麦茶, 嘴里开始嘀咕了 “那会在哪研究呢?……没有政府的资助是不行的….嗯….会在哪呢……”
“你今天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平时你很少问这些的” 她笑笑地看着我道
“因为你如此关心老巫婆…哦, 对不起…是川岛芳子的一举一动, 带动了我的好奇心呗, 何况我不想一直当个甚麼都不知道的白老鼠….” 接着俺又开始嘀咕刚才的话了, 心里也是摸不到头绪
“但不是完全没可能……”
我眼睛一亮 “怎么说?”
“除非政府是暗箱操作不会对外公布的, 那就很难说了. 比如军方……”
“军方??” (我这个问号看官们应该知道为甚麼了吧)
“嗯, 最有可能的就是和军方合作, 如果这样研究计划就会被列为绝密研究了” 这位广末彩别看是位小小的县城医生, 可知道的还真多, 连政府部门的内情都了解…..不会和雪一样, 她是政府派过去的卧底吧???
“也不一定是日本军方吧….” 我轻声说道 “问你个问题!…..驻日美军基地受日本政府的管制吗?”
“根据日美安保条约, 政府对美军基地的管制非常狭小…..你是说……” 她眼睛也亮了
我点点头道 “美国这方面研究可比日本要领先很多啊, 这个计划我反而觉得美国军方更想得到”
关于老巫婆的Twin-A 研究计划被我再次缩小范围. 如果真的有牵扯到军方的话, 五角大楼极有可能和老巫婆是合作伙伴关系, 他们提供场所和设备(别忘了每年米国的军备开支可是全世界NO.1, 上万亿美刀啊, 区区一个电磁场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 再加上地点又是在日本的美军基地, 这个地理环境就更好了–日本政府没权管, 美国白宫也鞭长莫及. 到时候就是Pentagon说了算), 川岛提供技术核心和实验品, 而研究根本不会被世人所知. 哎…天啊, 已经涉及到美国军方了, 这事就难办了, 可不是警方能够插手的案件呀!
“那今晚我们就混进去看看”
“你好像很在意这个计划啊….老实说, 你是不是政府派来的?” 我调侃地说道
她一脸正色道 “这个计划是川岛的全部, 只要摧毁它, 就能彻底击垮川岛!” (她为什么那么恨老巫婆, 难道只是因为Q元素里的一个性格强奸了她吗? 听她口气好像很早就注意川岛了, 我有理由相信她手头上关于老巫婆的资料比片桐丰川他们还要全~
又一会我们没有说话, 她在想事情, 俺也在暗自琢磨等会去了东京该怎么潜入基地, 毕竟是军方基地, 没那么简单的……难道我们要挖地道?……..哎…….
“你看下那副画!” 广末拍了拍我
我顺着她目光所投射的方向看到不远墙壁上挂着一副油画, 是一副夕阳西下的机场, 上面停着4, 5架F-4战机, 而跑道的一旁就是大海, 海上还能看到几艘渔船. “好像是个空军基地, 战机像是美国越战的时候用的” 我对战机还是有些小了解的, 毕竟自己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战机模型, 这些型号和历史没少看啊.
“画里的不像是东京啊” 广末彩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老板娘走过来笑笑说 “你们喜欢这副画啊….我也很喜欢. 画里的是冰见县旧机场哦, 是当年越战的时候临时被美军租用的军事机场, 虽然现在仍旧是美军所拥有, 不过已经遗弃很久了”
“它离这里远吗?” 我看到了些希望
“你们要去啊? 那我画个地图给你们吧” 说着老板娘非常快速地画了张草图给我, 我欣然接过向她说了声谢谢后, 站起来朝广末笑笑道 “走吧, 姐姐!”
“你觉得会在那?…..那可是个废弃的空军基地啊”
“如果我是美国人的话, 我会选择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更加隐蔽!(美国大片里军方都会选这种地方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无风不起浪啊~ 看来真有此一说呢) 走吧~” 我穿上大衣和广末走了出去, 一阵寒风吹过让我清醒不少, 看来要博命了!
真是天助我也, 对面就一个加油站, 更巧的是有辆RX-7停在那, 车灯还是开着的, 车上没人估计车主在加油站便利店买东西呢. 我和广末就顺手牵羊地将它A走了(对不起车主, 现在政府要征用你这台车, 如事後车子有甚麼损坏, 你可以拿着保险公司的估价单跟山姆大叔索赔 ^_^)
废弃的冰见机场不是很远, 绕了几个街口, 上了段highway, 在走了条country-road就到了. 因为没有路灯, 所以这条乡间小路比较难开, 但很快我们就看到了僚望塔了, 而且路上也插了个牌子 <Restricted Area. Stop Ahead> 看来这里以前真的是个美军基地耶, 我心开始紧张了, 前面最好没有守卫, 我们可以轻轻松松进去. 我摸了摸口袋, 想要找烟, 可让我摸到了另一样东西…哈哈
Damn it~ 我怎么运气那么背, 真的有守卫的士兵, 而且还不止两个呢, 我看至少有5个 ‘美国钢盔’ 把守, 我的那支抢(就是那道具抢)不知道能管用吗? 拼了!
其中一个钢盔走向前向我招手, 示意停车. 我减慢速度停了下来, 将车窗打开
钢盔打量了我下, 而他钢盔左侧有个小型的手电筒照得我睁不开眼
“Can I see your C-Pass, sir?” <能让我看下你的C号通行证吗?>
(靠, 在日本驻军你不会讲日文的吗? 还好你爸爸我英文还不错)
“We……ah……”我要怎么说呢….先忽悠一下 “We are just visitors” <我们….我们只是游客而已>
“Sir! Here is a military restricted area. I can’t let you in if you don’t have a C-pass!” 这大兵的口气顿时变烂, 而他的高分呗也招来了其他的钢盔….<这里是军事严防区! 没有C号通行证, 你是不能进去的!>
“What if I insist?” 我开始冒险了 <如果我坚持呢?>
“What?” 大兵正要摸腰间的手枪, 我的枪已经探出来个头了 “Put your hand away from the gun, dude! And tell your boys not coming anymore.” <老兄, 把手从你枪上挪开. 然后告诉你的小兵们别再靠近了>
我左手握着拍档, 右脚已经踩在离合器上, 如果不行就强行冲过去, 像电影那样撞开那个铁网门
他想了片刻转身向后面过来的钢盔比了个上下摆动的手势, 然后道 “Open the gate and let them in~” <开门让他们进去>
我等铁网门打开, 就从容地开了进去. 基地除了僚望塔外就一个停机库. 我直觉告诉我就是那里!
“刚才吓死我了!” 广末轻轻吐了口气
“你不是还没死吗?” 我调侃的回道, 可我心里比她好不到哪去, 这不背脊湿了一大片 @_@
就在我车子穿过飞机跑道的时候, 后面两部军用汉马车亮着远灯, 开着Siren, 追过来了
“坐稳了!” 转速表随即提到7000转, RX-7的瞬间加速真是牛啊, 别看是台92年的老车了, 挂上turbo那贴背感还是一样超强的.
一到机库, 我看到机库大门是半开状的, 这就说明里面一定有人! 再目测一下正好一个车位. 我赶紧上车把车子开了进去. 然后在里面找到了大门的总开关!
“快点, 他们就要到了!” 广末彩大叫着
我拉下开光总闸, 大门缓缓关上. 就在门缝完全合拢的时候, 大兵们到了
“Go find the key and open it!” <赶快找钥匙把门打开!>
“Tell the lieutenant 2 strangers are breaking in~” <告诉上尉2个陌生人闯入>
“Red Code! Red Code!” <红色警报, 红色警报!!!!!!>
…..
我顺便打开太阳灯, 发现在总闸下面有个num-pad是用来输入密码的. 经验告诉我这是设置这个大门密码的装置, 原来设置在里面啊, 哈哈, 那对不起兄弟们, 有钥匙你们也进不来了. 我走上去输了一组20位的号码(想破解啊, 等100年吧!)
密码搞定~ 我正要回头跟广末比个OKAY的手势呢, 身后有人低沉地道 “放下枪, 慢慢地转过来”
听口音应该不是个日本人, 但日文说得还是挺溜的
我照他的话缓缓地把枪放在地上, 慢慢地转过身. 15米处一个穿着军装的美国人. 如果我目测没错的话, 此人就是照片里的那个军官, 他一手举着枪顶在广末彩的后脑, 另只手里拿着对讲机
“I am here!” ….是我
<Sir, we find…..> ….长官, 我们发现
“Roger~ Let me secure here. You guys may leave!” ….我知道了, 这里我来处理, 你们可以走了!
一会车子声就离去了, 他也慢慢放下了枪
“原来是Q桑啊, 久仰大名了, 看来今晚我们有很多话要谈啊!” 他讲枪放进了枪套, 然后伸手比了下旁边 “This way please” 他这么信我不会袭击他, 卖甚麼药呢? 这军官会不会就是五角大楼的联络员呢? 跟他走不会把我绑架到美国吧…也好, 我可以回家了, 最好是Austin哦 -_-|||||||||||
他将我们带入200米深的底下研究场, 我之所以用”场”来形容是因为这个研究基地非常空旷(你可以想成是半个棒球场的大小), 我此时站的位置正是这个场地的正门, 前方椭圆型场地左右两端各有一个巨大的金属半球, 相距差不多700多米, 而在场地的中央则并排了22把椅子, 每把椅子把手和脚垫各有金属套环, 外形颇像是处决死囚的电椅, 而其中最右边的椅子上已经坐着一位昏迷的女人. 这就是A-minus研究场吗? 我没有看到任何电子仪器或者电脑器材, 也没有甚麼像电影里那样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 空旷的场地只有我们四人
“过来坐吧” 上尉已经坐在其中一张’电椅’上指指旁边
我向广末点点头, 心想这小子如果真的耍诈别我还有终极武器呢. 何况俺觉得他目前为止并没有明显对我们不利的举动, 先看看怎么回事再说.
我和广末坐在了他的左手边, 接着偶发话了 “好了, 想谈甚麼就别兜弯了”
“Q桑现在安装了三个元素, 感觉怎么样?”
这时候是需要一根烟的, 我点燃后道 “感觉不错, 没甚麼副作用. 就像普通的identity-disorder 患者一样不知道自己做过甚麼罢了”
“哈哈” 他笑了笑点头说 “说明研究进度还是很令人满意的, 我一直想要见见试验成果, 今天终于得偿所愿望了”
“你到底想谈甚麼?” 我最讨厌废话连篇的开场白了
少尉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却掏出一个只有手掌一半大小的遥控器道 “知道这里是甚麼地方吗?”
我心里盘算了一会, 决定再次冒险, 如果这次冒险失败我要付出的代价很有可能就是改变历史, 但这个险我却认为值得一冒!
“研究A-minus的试验所” 少尉的脸色告诉我, 他很吃惊为甚麼我会知道这里, 但我还有让他更震惊的 “你们美国军方和上川精神科研究Twin-A很久了, 不要以为我甚麼都不清楚. 这个研究计划其实是……” 我将之前广末跟我说的和自己已经收集的关于Twin-A的资料全部吐给他听
“所以川岛芳子会将已经宣布假死的22名元素候选人送到这, 然后由你们负责将假死者的灵魂送往一个叫大原岛的虚拟空间, 接着等待所谓选拔的结果. 生还者就是所谓的元素, 而死亡的就是淘汰品. A-minus已经试验过一次了, 85年的3月12日, 不过可惜….那次应该是fiasco(全部失败), 没有半个元素诞生.” 我停顿了一下, 因为我要看看心脏有没有反应. 如果心角疼痛就表明历史会有可能改变, 那么我必须就此刹住, 不然将万劫不复. 可此时并没有任何症状, 所以我可以继续
“10年是A-minus试验的一个周期, 所以明年的3月12日你们将会再次试验, 我说得没错吧?” 少尉脸上不再像刚开始那样轻松自如了, 那个紧张啊, 因为作为军人如果军事情报被泄露那可是很大罪的, 况且这个又是个见不得光的计划, 万一曝光, 五角大楼就必须找个人来背黑锅, 下面的小罗罗自然难逃责任, 说不定pentagon还会派出杀手等解决后就说是畏罪自杀. 这些美国可是经常做的老把戏了~
“川岛跟你说了不少啊~” 我们的少尉已经被我几句忽悠的说话都开始喘大气了, 怕了吧..呵呵, 俺心角还是正常的, 可以切入重点了 “少尉, 你一定想知道为甚麼川岛会跟我说这么多吧. 告诉你…” 我走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个字后, 他脸都变绿了.
我继续演戏 “虽然这样, 但我很恨她! 现在我手上有她所有的研究资料, 想拿这些跟你做笔交易~ 你没有选择, 只有答应我的要求! 不然这些资料就会go to public. 到时候你们美国军方可就一屁股屎了”
“知道自己在做些甚麼吗? 你在威胁世界第一超级大国!” 他的美国霸权主义又显露出来了, 可老子就是不吃你这套
“我没在威胁美国啊, 我是在威胁你而已!” 我走到昏迷的女人前，确定是吴梅后，边替她解开环扣边说道 “如果五角大楼惹了官非了, 你觉得那帮国防部长和参谋长会怎么做呢? 你的命运又会如何呢? 自己用脑子想想吧~”
几分钟后, 他说话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 现在川岛手上的研究虽然有些成果, 但结果还是很不稳定. 她曾经跟我说过她的计划, 这个研究完全成形还需要10年时间, 不过我却私底下了解到, 到了那个时候她会试验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而我将会被除去~, 我有理由相信那时美国军方也不再是她的合作伙伴了.”
“我要怎么相信你呢? 你刚刚才说她是你的母亲, 现在又说她将会除去你, 是不是有点前后矛盾啊?”
“她可以为了自己的研究拿亲生儿子做实验品, 那也可以为了研究除掉他, 不是吗? 还有! 你们美国军方虽然是她得合作伙伴, 但合作了十年了, 她与你们分享了多少研究核心技术呢, 心照啦! 对不对?”
少尉开始被我说服了, 眼神相信我之前的论点 “说说你的计划吧”
“你们可以继续跟她合作, 在研究还未成形前, 我应该不会出事. 10年后你们要派个人, 一定要是你们五角大楼钦点的可靠人选前来上川, 做三件事: 一, 帮我取得所有的A-plus和A-minus的核心技术, 这些光靠我一个人的能力无法拿到的. 二, 帮我除掉川岛. 因为有她, 你们美国军方就像坐在颗定时炸弹上! 三, 带我安全离开日本, 因为留在这里我不知道会有甚麼可怕的事情发生”
“那我又要为你做甚麼?” 少尉紧跟着问道
“你要做的就是极力说服五角大楼, 让他们采纳我之前所说的建议~”
他来回踱步沉思着, 是要给他点时间考虑, 因为他要衡量很多, 私人方面他要考虑的万一我将事情曝光, 他生命将受到美国军方的威胁. 与公他又要权衡美国的利益得失问题, 还要尽力说服高层采纳这个建议, 看得出美国对这个研究是垂涎已久. 而我这边就更明朗了, 如果他答应我以上的条件, 那我的冒险就成功了. 因为我买了一份10年后的保险, 这个保险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现在看来这件事背后的参与者背景很强大, 不是靠法律的力量能解决的了的, 那要怎么合法的除掉老巫婆那群人呢? 就是让他们内讧, 不是精神科内部, 而是她们和美国军方的内讧. 试想如果是五角大楼背后策划这个行动, 无论是找研究计划还是除掉老巫婆都将是轻而易举之事, 我就不需要再烦神了. (那为甚麼要十年后呢? 废话, 如果我叫他们现在就除掉老巫婆, 那历史不就改变了! 所以只能等到我原有的那个时空, 既2005年才能做以上的事情, 因为这样历史就不会受到影响啦)
半小时后, 他终于点头了, 计划成功~
“我明天就回DC…”
你别明天了, 明天我都回去了 “太迟了, 就现在!”
“现在?”
“有问题吗? 要解决就现在~ 明天我就不敢保证会发生甚麼事了…” 我瞪了少尉一眼, 让他知道话事权是在我这里的
“…..给我半个小时~”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非常特殊的全黑手机走到很远处. 我虽然听不到他说甚麼, 但我绝对肯定他是打给他的boss.
“你刚才对他说这些干吗? 为什么要十年, 为甚麼不现在就叫他们杀了川岛呢?” 广末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她不知道改变历史会有甚麼后果. 可我不能像她, 有太多的因果关系, 时空关系和利害关系我要考虑.
“因为现在不是时候!” 我口气有点急躁了, 但想到她之后的悲惨命运, 我心又软下来 “你信我, 川岛一定不得善终的~”
“我不知道甚麼是时候, 我只知道现在不这样, 我会被她们逼疯的!” 她急得哭了出来, 看她这样我心都碎了. 但我又能怎么办, 现在叫他们杀了老巫婆, 是救了广末, 可却毁了以后所有得一切~ 每个人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我不能拿这个做赌注的. 我紧紧地抱住她轻声道 “别哭了…有我在, 放心, 我不会让她们对你做甚麼的”
“真的吗?” 广末的口气不像之前那样–姐姐+长辈的口吻, 却更像….我不敢想
“嗯, 真的” (川添啊川添, 你别忘了她可是小萤的生母, 也是你的长辈, 你可别因为时空的关系乱想啊!)
“呤….呤…..呤….”
手机声从我口袋传来, 我掏出来一看…..是个不知道的号码, 广末松开我轻轻地道 “你接电话吧”
“喂”
“是山田真哉先生吗?”
“嗯~ 请问哪位?”
“我是冰见警署安达警官, 这个电话号码是在死者身上找到的, 所以….”
“等下, 你说死者? 谁死了?”
“是广濑幸夫大夫(谁啊? 不认识~). 还有件事需要证实, 听说是你和吴梅把中泽小姐送到医院的?” (我晓得死者是谁了, 那个之前和我谈话的医生！)
“是的”
“中泽也失踪了~ 你们能否来一次警局录份口供呢”
……
中泽失踪和那个广濑死亡我并不意外, 既然这个试验场没有中泽, 那她一定是被老巫婆绑架了. 时间上果然和红壳书的吻合—吴梅选择和Q结婚当日就失踪了, 不过她迟早会被送到来这, 因为她最终还是会到大原岛的.
“甚麼事?” (这些我是不可能告诉广末的)
“没事~…..” 我朝她笑了笑
上尉走过来正色道 “已经谈妥了~ 我们交易成功”
说着他到我跟前摊开手掌, 上面有一组长达40位阿拉伯数字组 “记住它, 以后这个就是你的身份号和通行证密码. 号码和这里的磁场产生器一样受我们的军事卫星启动和控制的. 不过十年内这组数字是无效的, 直到 2005年3月12日它就会被卫星启动, 而我们会在此日之前派一个联络员跟你联系, 你将用这个号码跟他确认身份, 他会协助你完成你所提出的任务.” 我默默地记下这40位号码…..
我和少尉像是战略伙伴一样握了下手, 此刻我的心头大石才放了下来
“对了, 你抓那位小姐就是为了让我显身吗?” 我指了指昏迷的吴梅问道
他摇摇头说 “是川岛芳子女士让我们做的~ 我还在等另一位”
“然后呢?”
“送她们去该去的地方~”
他一说完, 我心角就开始剧痛了, 而且程度比前两次要大很多, 这说明又到临界点了—历史有可能要改变~
“不行!” 我不知道另一位是谁, 但绝不能让吴梅被送到大原岛
“Q桑, 就像你说的…我们10年内还是要跟川岛女士合作的.” 少尉说完迅速拔出手枪指着我 “我们已经跟你合作了, 但不是现在! 所以也希望你能体谅我们~”
这时少尉那台对讲机响了
“yeah”
“Sir, they are here~”
“Let them in”
…..
趁少尉在说话的时候, 我非常轻声地说 “等会…带吴梅离开…..我…掩护…..”
“你疯了!” 广末的过激反应差点让那个少尉察觉到
我微微动着嘴唇 “别这样…不然…..大家….一起死….我没事的….放心….” 然后用着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她眼睛开始湿润, 我摇摇头示意她千万别有异样(信我, 我没事的~)
一会电梯的门突然打开, 进入四人: 一个女人, 后面跟着两个男人, 他们抬着一具女尸
我盯了站在前面的女人好久, 她也看到我在注意她, 所以显得有点不自在 (你又在看MM了? …..不是这样的~ 这女的我认识啊, 她….怎么会…..)
少尉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因为这个女的显然没料到我和广末的出现.
“浅野仓子小姐, 好久不见了…这两位” 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我们 “是川岛女士特地派来技术监督的, 我来介绍一下…..”
怪不得啊~ 原来她就是浅野仓子! (她是谁啊?….呵呵, 对不起, 因为这个人在小说的很前面里只出现过一次, 所以大家忘记了也很正常. 我提个醒吧, 优子MM还记得吧, 那个曾经在上川脑外科喂我吃特效药的小护士, 也是丰川的小秘书, 我还叫她优子鬼鬼呢. 因为她和上川脑外科一名死了的护士长得一摸一样, 这点你们可以查阅第15章最尾关于我夜闯片桐办公室那段就知道了. 而这个死了的护士名字就叫浅野仓子~) 看来她此时并不认识Q是谁, 也没见过广末彩, 刚才脸色不对劲只是因为我一直盯着她而已. 这个仓子虽然是脑外科的护士, 却也是川岛的爪牙呢. 好家伙, 川岛的势力遍布整个上川啊~
而被抬着的’女尸’是处于假死状态的中泽亚弥, 当她被抬到吴梅一旁的电椅上并扣上了套环后, 仓子冷冷地向少尉说道 “我们可以进行了”
“不要啊” 我看到少尉掏出遥控器了, 不禁大叫道
“Don’t put yourself to the dead-end~” 他用英文这么说就是怕让仓子知道甚麼, 也是最后警告我别乱来, 不然他也会没选择了!
我正想要用终极武器的时候, 心角突然再次剧痛…而整个试验场瞬间骤冷到冰点以下, 四十多盏太阳灯只有试验场中间的还亮着, 其他全部灭掉….敌人来了? 对, 这个造势一定是, 而且是来自不同空间的, 我现在想到的就是病魔~ 因为这种情景和我上次在冻肉厂救小香的时候十分相似…..
空旷地场地传来了把让人发毛的笑声, 声音忽远忽近, 时大时小…..我紧紧地拉住广末的手, 手心里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手汗了
“谁?” 少尉掏出枪, 却不知道往哪指…因为声音飘浮不定
笑声片刻后消失, 从容的脚步声从某个的尽头传出来, 黑暗中走出一位披肩直发的女子, 一身低胸长裙的晚礼服(对不起, 因为是黑白色关系, 我无法辨别颜色)站在黑暗和光明的分界线上, 我看不清她的面容, 因为我感觉她离得很远, 但从脸形和五官大约的分布来看, 肯定是一位绝世美女!
她的声音很冰冷 “谁是Queena?” (嗯??? Queena, 此人和Queena有甚麼关系?)
“这里没人叫这个名字, 小姐!” 少尉正色回道
“你称呼我甚麼?”
我听出了杀气, 这少尉可能要大难临头了, 但现在我绝不能莽撞, 只能静观其变
少尉拉动枪栓道 “小姐! 我再重复一边, 这里没…..” ‘没’字的话音还没落下, 血腥事件就发生了, 少尉的脑袋像个熟透的苹果一样, 噗通掉了下来, 而无头的尸身却还站立在原地…整个场地鸦雀无声, 我清楚听到广末急促的喘气声, 自己的右手也在微微颤抖…..
“谁是Queena?” 她又重复同样的问题, 这次同样带着杀气, 我食指已经准备好了. 而她此时好像是看着少尉一旁的浅野仓子问的…..
我想出招, 可随即脑海又响起了孤独的话 “你的任务只是保护吴梅到明日”, 其他的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不然就会改变历史!
“这里没有Queena!” 黑暗的深处传来另一把男声, 非常的老沉, 从音色判断应该是位年过半百的老人
他话音刚落, 我感觉到广末手掌剧烈地抖动 “是他…..是他….” 她小声而又断续地重复着. 我心里明白她说的是谁, 病魔来了~ 撇开广末的恩怨不谈, 对我来说, 这是一线生机, 无论这位女魔是何方鬼怪, 病魔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神…或许这把我们可以乱中取胜!
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那个以前的我还是穿着帅气的晚礼服, 他和这位女魔站在一起的时候, 我突然觉得他俩无论是服饰, 口吻还是气势都很班配
女魔停顿了会, 依旧冷言道 “原来是病魔啊~”
“你认识我?……….. 可我不认识你!” 病魔的霸气也毫不逊色, 连正眼都不看她
女魔仰头大笑道 “你连我都不认识, 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病魔了” (难道病魔要认识她的? 她是谁啊!?)
“我很讨厌你说话的语气!” (好耶! 病魔发威了! 我感觉到杀气了, come on! 干掉这个女魔头~)
女魔收起笑脸, 恢复到之前的冷酷
“现在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这些人都得死!”
“那也不用你操心! 我自己会解决的” 病魔的视线突然停留在我身旁的广末身上, 身子忽然微微颤抖了下, 随即转到俺身上, 接着眼里露出凶光…..
我没在看广末彩, 但感觉到她此时手抖得更加厉害还断断续续地轻声说着 “他就是………那晚…….那晚向我…..” (我知道你的感受! 但现在你不能对他怎么样, 他已经是病魔了~)
女魔察觉到病魔的细微变化了, 随即问了他一句 “你来这里主人知道吗?” (主人? 是死神吗? 这个女魔叫他主人, 难道她也是死神的仆人?…..Jesus Christ~)
病魔没有回答她, 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Q, 我们又见面了~ 我叫你办的事情你办了没有?” (杀片桐不是你叫我做的, 是Q自己, 你这个狐假虎威的老色魔打甚麼主意呢~)
“还没有” 我回答道
“那你不在岛上呆着, 跑到这时空来干吗?”
“这个时空?” 广末彩惊讶地说道. 我不敢看她, 因为我怕解释, 太复杂了, 我只想知道这病魔到底想干吗
就在此刻突然间两个金属球开始高速转动, 我心角又一次绞痛, 磁场开始启动了…..
没有时间多想, 我要赶快拯救吴梅~ 不然历史就要窜改了. 女魔看到我望着吴梅的电椅, 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道 “原来你不属于这个空间! 那就别怪我了~” 我被她掐住喉咙, 气都喘不过来. 正要伸出右手准备最后一击时, 广末从背后竟然冲了过来抱住了女魔…女魔可能没料到自己后面会被袭击, 将我扔到一旁, 接着回头就要出招, 戏剧性的一幕拉开, 病魔出现在女魔的面前伸出食指, 白光从指尖射出高速直扑女魔的眉心.
女魔一看病魔出招了, 当然有所顾忌, 阵脚一乱, 放下广末急忙闪到一旁, 而白光直接射到她身后方中泽的身上, 中泽的肉身随即就像水气一样消失了. 女魔心里绝对是害怕病魔的, 所以不敢怠慢, 连忙发起反击, 顿时试验场成了病魔和女魔的战场. 我可无心观战,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救吴梅了, 趁他们互相厮杀的时候赶紧把昏迷中的吴梅抱了下来, 和广末彩乘电梯升到地面…..
广末把昏迷的吴梅放到后座, 我将趴在RX-7引擎盖上的无头大兵拉到一旁, 正准备跳进车子, 仓子出现在我面前, 手中拿着少尉的那把手枪指着广末彩道 “你就是主任的研究成果….留下吴梅, 我让你们俩个走!”
“你现在要吴梅已经没用了!” 我手悄悄地伸直…( MM, 别逼我出招, 虽然打不过下面两只怪兽, 但对付你我还是绰绰有余)
“主任的任务一定要完成, 我再说一遍, 留下吴梅, 你们俩就可以走了”
“你疯了, 下面的不是人…..”
“就算这样我也不能放弃~” (老巫婆给你吃甚麼药了, 对她这么死忠~)
“不肯吗? 那就对不起了!” 我看她要扣拌机了, 急忙伸出食指…..就在这一刻 “砰!” 一声脆响(枪声), 仓子应声倒地, 我看到广末手里拿着一把冒着烟的手枪, 身子颤抖着…这时地面开始微微的震动, 形势是要爆炸的样子, 我急忙拉着广末跳进车子, 猛踩油门冲了出去…就在撞开铁网门的一刹, 身后响起了爆炸声……
在酒店的房间里, 我和广末从进房放下吴梅后就坐在椅子上一直沉默了好久, 后来她还是….
“你…..你是Q吗”
“我……”
她正用女人独有的温柔眼光看着我 “你还不想对我说吗? 难道我真的看不出来吗? 从你昨天跟我交谈到现在, 我就发现了你很多举止都跟Q都完全不一样, 也不是他里面的元素”
我不想瞒了, 我的心真的好累哦, 自从在试验场病魔把我和他自己的身份给暴露出后, 最大的秘密已经不存在, 我还要隐瞒甚麼呢 “我不是Q! 病魔说得没错, 我不属于这个时空, 我…..我是来自未来的人”
“未来的人?”
“10年后的人” 我掏出最后一支烟点燃 “我来这里，是为了保护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 目的就是不能让历史改变, 否则我所存在的未来都会消失”
“可…为什么Q的元素会在那个人身上?”
我吐了口烟道 “你看到的那个人实际上是我的肉身~ 而我就是以前的病魔” (荒唐吧…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这是事实, 既然我不打算隐瞒了, 这些我也不怕说出来)
“病魔?”
“就是死神的仆人, 负责把病死的人带到另外一个世界”
我望着窗外即将东升的旭日. 虽然没在看她, 但可以肯定她被我原来的身份震撼了, 原来死神和病魔并不是神话, 他们是存在的~
“那…..你怎么会被Q调换的?”
我熄灭烟叹口气道 “说起来就很长了, 你要有兴趣的话, 我可以告诉你. 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我将自己的肉身如何被Q掉包, 跟着无缘无故地被绑架到那个真实的空间, 如何被警察当作杀害武田的凶手送进上川, 又是如何逃出看守所, 接着整容成川添医生再次混进医院, 如何被选为17元素的候选人, 然后在大原岛发生的事情, 又如何被甩到这个时空全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
“所以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不让历史改变, 不然…..”
“不然你那里的时空, 你的朋友们, 你的女友还有你的那位亚也就会消失了” 她倒了杯茶给我感慨道 “原来你的使命是这么艰巨! 你看上去好疲惫哦~” (是啊, 好想倒在一个人怀里睡上一觉)
我苦笑了下, 继续看着渐亮的天空 (希望到底对我来说是甚麼呢?)
“但你把这些告诉我, 难道这样也是历史吗?”
“或许吧~” 我心里感慨着. 是的, 或许这个真的就是历史~ 我此时心口没有痛, 说明历史还是按照原有的轨道转动着. 而今天所发生的细细想来却也都是在未来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只是我以前都不知道原因而以. 比如大原岛那本红壳书里就暗示了中泽在吴梅跟Q订婚那天就消失了, 再也没有回来. 这个空间验证了这一点, 中泽的灵魂已经被送到了大原岛, 而她的肉身也被病魔的误射给毁掉了, 所以她永远都回不来. 这也恰恰证明了我在岛上的推论是对的, 中泽很早就在大原岛’定居’了. 接着萤子的诞生, 虽然这个将是事实, 但背后原来有着这样一个秘密, 萤子是Q和广末的小孩. 即使广末再怎么痛恨着Q里的山田纯一, 可她的性格造就了萤子出世的事实, 不是我这次被甩到这个时空, 萤子的生父是谁我永远都不知道. 还有浅野仓子, 上川的医院记录里是10年前因车祸而亡的, 时间上现在正好就是10年前, 她被广末自卫所射杀而死. 或许还有很多很多, 只不过我们没有验证而已, 所以历史事实上就是因果关系的最有力体现
“那…..那我跟萤子将来会幸福吗?” 她似乎也沉醉在这个因果的时空长廊中, 想问问我这位来自未来的人
“很幸福~” 我朝她笑了笑.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换成你, 你又会怎么做呢?
“你甚麼时候走?”
我看着她， 不知道为甚麼这个回答对我竟然那么的困难
“…再过3个小时” (现在已经是早上8点, 三个小时后我就像孤独所说的完成这里的任务回到大原岛)
“不会再回来了吗?” 她眼眶泛起了泪光 “我真傻, 你又怎么会再回来呢….”
我抓住她双手, 用尽全部心力说了以下的一句
“我…….会…..会在10年后的空间迎接你和萤子的~” (这句是我的承诺, 信我!)
“谢谢你~” 她哭了, 我冲上去紧紧地搂住她 “相信我, 你永远不会孤单的.”
“嗯…我信~ 因为我心里永远都会有一位来自未来的人”
………….
“哎, 你叫甚麼名字啊?”
“……你就叫我未来人吧”
“那很长耶”
“那你想叫我甚麼?”
“如果可以, 我想叫你弟弟, 可以吗?”
“弟弟?”
“嗯…..我曾经有个弟弟, 但高中的时候因病去世了, 后来我遇见Q, 就觉得他很像我弟弟”
“所以你跟他说话的时候就像姐姐一样吧?”
“嗯…可见到你…..我内心又想…….”
“又想甚麼?”
“没甚麼…..还是叫你弟弟吧”
………..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广末彩被我推倒在地口中除了叫萤子之外, 还不停地喊着 ‘弟弟’ ..…原来那个时候她已经认出我了, 可我却还一脸茫然……
<彩, 此时的我又何尝不是矛盾的, 在把你当作姐姐的同时, 也想着如果….但历史还是按照原来的轨道走着, 我只能悄悄地将这份遗憾雪藏在心底>
How did I fall in love with you
Remember when
we never needed each other
The best of friends like
Sister and Brother
We understood, we’d never be,
Alone
Those days are gone, and I want you so much
The night is long and I need your touch
Don’t know what to say
I never meant to feel this way
Don’t want to be
Alone tonight
What can I do, to make it right
Falling so hard so fast this time
What did I say, what did you do?
How did I fall in love with you?
I hear your voice
And I start to tremble
Brings back the child that, I resemble
I cannot pretend, that we can still be friends
Oh I want to say this right
And it has to be tonight
Just need you to know, oh yeah
I don’t want to live this life
I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
With you I wanna spend
The rest of my life
Everything’s changed, we never knew
How did I fall
in love
with y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