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 25-1 (RISHIRI解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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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哔哔。。。。。。刺耳且高频率的手机声不停地喧闹着。
3月中旬的夜风伴着绵绵细雨,给眼前这座废弃的码头渲染上了层阴凉索骨的气氛。
就在不远处的暗角,有位颓废的老头正呆立着。他刚丢下了一把没有子弹的手枪,在他的脚下躺着另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老人。
远处,警笛声与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发出的噪音,此起彼伏朝着这里靠近。同时,十几台警车上的警灯、和直升机的探照灯将这码头的上空照得通明,宛如舞台一般。
空气中的手机声还在持续着,像幽灵一样来回徘徊。
数秒钟后,老头的前方二十米处突然显现一个身影。就见他从容地关掉了手机,一瞬间码头就恢复回安静,只剩下细雨润物的白噪音、和远处警察整出的阵仗。
片刻后, 那老者终于还是开了口,嘴里操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文:
“你他妈到底是谁?”
他口气中明显带着无比的愤怒于不甘,不过更多的还是不敢置信眼前所站着的黑影。
可是前方之人并没有如他所愿作答,反而静静地杵立在那儿。
于是那老头又改了口, 用蹩脚的日文质问他,
“川 添 明 ?不对!你、、、、、、你是山田真哉!”
(也就是Q的原名。相信看到此刻,各位看官们已经猜到站在对面的人影是谁了吧~)
我依然静默着,而就在这刻,直升机的灯头扫到了这里,警笛声也已经在附近数百米外了。
老头一脸生无可恋。忽然间,就仰天大笑了起来。
“你已没有其他选择了!所以,我劝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我冷然说道。跟着,就从口袋丢给了他一只还没有后扳击锤的左轮。
老头接住后,笑声戛然而止。跟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绝望,了无生趣的答道,
“我死后, 你就永远找不到丽斯里了。。。。。。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知道它的入口!”
我侧眸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嘲讽道,
“别高估你自己了!没有你,我一样能找到那儿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地刹车在背后响起。嗒嗒嗒的跑步声正朝着这里逼近,留给老者的时间恐怕要以秒来做计算了。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问完的那刻,我已从他眼中看见了必死的决心,显然这是他临终前的要求。只不过很可惜,我却无法回答他。 倒不是我不放心什么,而是因为连我自己都还不停摸索,却没有答案~
突然, 老头身后、也就是我的前方忽然出现一人。
跟着短暂地几秒安静后, 一声枪声滑破夜空,在这冰冷的雨夜里,那老人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至此,圣土和圣使的秘密也被永远的雪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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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翻回4日前的那个雨夜,一台奔驰跑车靠在山路旁,不停地闪着警示灯。
我站在车外缩眉嘀咕了一会儿,才弯下腰,试图碰一下脚底。
突然猛地发现根本触摸不到地面,整个人仿佛悬浮在半空似的。 一刹那背脊一股凉意钻进了后心,吓得俺半刻都不敢再停留了,赶紧跳进车里锁好了车门。
这时,雨点逐渐稠密起来,敲打在档风玻璃上发出啪啪的细声,与俺的急促喘气声。可吊诡的事正在发生,我跟亚也来完全感受不到此声此雨, 唯一我们所能看见的,就是被一团浓厚的夜雾所包围着。
亚也还在不停地擦拭驾驶座的玻璃,想试图想改善一些能见度。可是怎么擦都无济于事,窗外仍就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乳白色。
她只能边擦边安慰着,
“川添,你别急!待会儿雾‘就会散了,等那时我们再走也不迟。反正我们又不赶时间,更何况现在才。。。。。。”
跟着声音忽然就戛然而止了,眸光定在了手表上,嘴中喃喃问道,
“我的表好怪哦!这时间。。。。。。怎么会,怎么会是倒转的?”
我抬手瞄了一眼右腕:
没错!不单是她的, 我的手表也是处在倒计时状态。
“川添,我们究竟在哪儿?”
而就在我俩极度焦急不安时,远处朦朦胧胧中有一对类似车灯的形状慢慢向我们靠近,这瞬间就给我开了一扇希望之窗~
我赶忙推开车门,并交代亚也在车中等我。
可她却不明何事,朝我喊道,
“你是要去哪儿啊?外面很危险的!”
可惜那时我身子已经在车厢外,完全听不见她刚才说了什么,就这么一霎,消失于雾中。剩下的,只有闪着警示灯的车子与恐惧不安的亚也。。。。。。
数个小时后, 我又回来了这个雨夜,回到属于我的世界,我处的这个时空:
2005年3月19日。
而在这一刻,浓雾已经完全消散了,只有连绵的细雨飘落着。
那辆奔驰CLK320依旧孤单地停靠在公路边、闪着警示灯,可车里已没有了亚也的踪影。
我一下子便慌了神,原来身上积累的无限疲惫顿然消失在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肾上腺素的飙升。
我在公路旁边跑,边来回疯狂喊着她的名字,喊到嗓子眼都快冒烟了,可回复我的只有雨滴敲打地面的嗒嗒声。。。。。。
渐渐的、我心中的焦虑冷却了。我很清楚,再这样下去就要失去理智了,于是开始不停安慰起自己。
“冷静。。。。。。深呼吸。。。。。。”
“吐气。。。。。。深呼吸。。。。。。再吐气。。。。。”
半分钟后,心情果然平静些了。而人就是这样, 一旦心静下来了,许多问题也许就能迎刃而解。
这不, 很快我便发现了条重要线索:
左边的轮胎旁,有一道很深的黑色胎痕。而由弧线曲度来分析,应该是从对面逆向道紧急切过来的。这也就是说,那辆车是从我们出发的方向过来,专程劫持我们的~
我心中一震:卧槽,早就怀疑石田教授家那俩仆人了,现在又经过了两次时光之旅,让我更加确定那对老人绝对有问题,此刻我已有十足的把握,当年掌管樱花城的便是他们!
(哼!没想到他俩现在竟然为石田教授效力,这也让我深深怀疑,那位石田的身份并不是教授那么简单,他极有可能就是灰留在人间的眼线。)
于是事不宜迟, 既然锁定了方向, 我赶忙跳进车子,掉头飞驶回石田府邸去,随即一声滋的甩尾声响彻山间。
(亚也,再坚持一会儿,我来救你了。)
山顶和山腰天气情况略微不同, 山顶这边已经是倾盆大雨了。而在初春季节,这种雨势可谓相当罕见。
我则趁着水气所造成的视野模糊这个有利因素,把车子静悄悄停在了离府邸不远的树丛中, 然后再改为步行潜入。
推开车门,那如瀑布般的雨量顿时就浇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好在我视力,尤其远视还算不错。
就在离石田府邸正门不到30米处,刚好撞到一个人影正翻墙入院。他这举动提醒了我一个之前没发觉到的事实:
原来这堵护墙并不怎么高耸, 只略高我半个头罢了,是非常容易徒手翻过的,这可比从正门直接闯入要安全得多!于是他前脚翻过,我就后脚学着样:轻松break in。
无惊无险,等成功潜入前院后,我就变成了坨牛皮糖,一直牢牢地帖在他背后,并保持着15步的距离。在雨声和雨雾的掩护下,那人倒没发觉自己已经被人跟踪了,这么看来,他的反侦察意识相当薄弱,不太像专业人士哦。
接下来在没有路灯,天气又那么糟糕的状况下,这人还依然能跨着稳健自信的步伐,往来穿梭于林苑中,就从这点我就能判断的出,他应该非常熟悉这里,犹如行云流水般的速度穿行在竹林间错综复杂的小径之间,期间没有走错过一步冤枉路。
5分钟后,他突然驻足抬望,他前方正是下午石田会见我们的书房。
“奇怪, 他来这里干嘛?”
我心中狐疑道,
“嗨,没差啦!反正我原本也要来这儿的。”
我悄悄闪去了旁边灌木的后面。由窗户映射出书房内类似微弱的烛光,让我不竞感慨了:天哪! 都什么年代了, 还用蜡烛照明呢。这一家人绝对有潜力去做绿色能源保护组织的会长了。
跟着我上前,用手轻轻触碰了下窗户面,发现这竟然是纸糊上去的,不由得让我再次惊叹起来:我去,也太复古了吧他们!我都有种穿越的错觉感了。
于是我舌头舔了下指尖,戳了一个小洞偷窥起来。
就见石田跪坐于大堂中央,一边喝茶、一边拿着放大镜正阅读着桌上的文件。
这时,拉门从外被推开,进来一位浑身湿透的酷男。
(诶,等一下!俺是不是在哪见过他啊?)
“年轻人,我们认识嘛?”
石田意识到有人进来,抬起头凝望这眼前男子。
“不认识,但你应该认识我的父亲。”
他一开口,那种鼻腔共鸣声让我猛然想起来了:原来这人就是在一刻屋工作的服务生、被我暗骂很娘的八卦男、也是绑架哑野又被我的魔力打到魂飞魄散的傻青年:祥太君。 我还记得那时在废弃仓库,问过他是谁, 他口中含糊不清重复着: 父亲、对不起、等诸如此类的片语只辞。
石田听罢,放下了放大镜,锁紧眉关不解问道,
“你父亲? 你的父亲是哪一位?”
祥太随后从口袋掏出一张雨水淋湿的A4纸,嘭一声‘重重拍在了桌案上。
石田身子向前一倾、望了一眼, 跟着嘴中喃喃道,
“志田龙也。。。。。。东郡警视厅探员?”
“你该不会不认得下端的签名吧?”
志田祥太冷然喝问。
“确实是我的签名!”
石田沉着冷静答道,
“可是,你还是没告诉老夫,你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我父亲3日前死了!警方说那是死于意外,给我的只有一坛骨灰,可我不信!”
祥太怒喝道。
“你不信什么?就算你质疑你父亲的死因,也应该去找警方才对,找老夫何为?”
祥太忽然掏出佐轮喊道,
“别装糊涂了!我知道,父亲一直在丽斯里替你们这帮人做脏事!这次事败兜不住了,就杀人灭口, 是也不是!”
石田听罢,忽然奸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中无比阴寒,仿佛厉鬼索命。
“告诉我,丽斯里在哪?”
祥太怒喊,
“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我是认真的!”
听到这,我在窗外一脸无奈摇起了头。
石田笑而不语,祥太见状不耐烦,再一次威胁道,
“快点说,否则我真的开枪了!”
他一边警告一边向后搬动了击锤。
石田笑声变得急促起来,同时身体开始微微抽畜, 就像被人下了蛊似的,全身打着冷颤。。。。。。
我见情况不妙, 不敢多想迅速从窗外打出一道光波,扑向了石田右侧。
然后趁着石田卧倒躲避的空档,我一个怒撞冲破木窗,顺手再用食指弹出一道光针, 将屋内数个烛火打灭,最后在一片黑暗之中,拉起祥太逃出升天!而这一系列的操作,我自认为可以打满分的,那行云流水中间没有任何卡顿,堪称教科书般的魔法式营救哦。
等跑到竹林深处,确定没有人追来后我才放开手,一把抹去了脸上雨水。
他向前走进一步,待看清我的脸后才大吃一惊,喊道,
“原来,原来是你!”
“就是我啊!”
我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轻声道,
“别慌,我不是来这儿伤害你的!”
可他完全不理会我的说辞,竟举起了枪,顶在了我的眉心吼道,
“我要替我父亲报仇!”
“报你个大头啦!”
我用力打开他举枪的手臂,不耐烦的怒斥道,
“老子连你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你是报仇报到魔怔了吧!”
此刻他的表情我也不清楚,是在哭啊还是抽筋呢,嘴中嘟囔着俺听不懂的喃喃声就是了。
片刻过后,我见他冷静了些,于是又继续问道,
“我问你啊,你老实告诉我,你父亲到底谁啊?”
这一次他倒挺合作的, 直接就从后裤袋的皮夹中抽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来粗略看了一眼:就见相片中一座雪国小镇的大道中央,一位男子身着警察制服、笔挺的站立着,没有丝毫的表情。
我怕认错了人, 还借着打火机的微弱火光、贴面近观片刻,这才确认了他的父亲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嚓,原来是他啊!
还记得亚也上班的第一天, 我和劫魔就去了那家墨西哥餐厅为她庆祝。那晚我们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神秘男子尾随,在快到家时开枪袭击了我们,最后是被我的光波所打倒的。等我要向他问清楚真像时,忽然他身体内爆而亡,而手中相片里这位警服男就是他。
我轻叹一声,也从自己钱包掏出那张从其父亲尸体中搜到的相片, 递给了他轻声问道,
“这照片中的小孩就是你了吧?”
他颤抖着接过来一看, 跟着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喂,你小声点啊!这里还是敌人的地盘,而且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
我一把拉起了他喝道,
“而且我很郑重的告诉你,你父亲不是我杀的。那一次他专程来刺杀我,只不过‘最后任务失败了,然后他身体就内爆而死。所以,杀他的我判断应该就是派他来的那伙人才是。”
“我,我要端了丽斯里的警察署!”
听罢我轻拍他的肩膀,就觉得他仍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就不再理会他的幼稚言辞了。
“可是。。。。。。我都查了好几日了,还是查不到丽斯里在哪,所以就。。。。。。”
见他脸上那认真且无奈的表情,忽然间就有点想笑。
(你这样子查询,能查到才有鬼嘞。我都一个月了,还没调查出结果呢!)
“我也在查,既然我们的目标都是丽斯里。如果你不介意,就暂时跟我一起吧!最起码我不会害你,怎么样?”
“跟你一起?”
他用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
这个反应让我有点不爽了,冷哼一声不客气的回他,
“难道你还认为,仅凭你自己的实力就可以对付那些敌人?别忘了,刚刚要不是我出手,恐怕此刻你已遭遇不测了哦。”
他嘴上虽不说, 脸上的神态却在暗示’赞同我的说法。
“那么你已经查了多少了?”
他轻声追问了一句。
“这些回去再谈吧,现在我还要先去救一个人,所以。。。。。。”
忽然我戛然而止,并一把拉着他躲入旁边的竹林之中。
这一刻俺的直觉在预警着、有人正在向这里靠近。
果不其然, 三四秒后一个黑影肩膀上扛着一人’吭哧吭哧跑了过来。
在望见那个佝偻身形时我就确定了,黑影就是帮我们引路的老管家, 而他肩膀上的自然就是亚也了。
好啊,既然目标自己送上门来,那也省去了我回去找了。
于是,正在我要准备冲出去救人时,管家自己忽然止步了, 而在他的前方二十步远拦着一人。
“小姑娘, 别挡道!”
管家冷声喝道。
“放下肩上的人, 我就让你过去。”
在听到这把甘露般的冷傲女声,我一下子便欣喜若狂了起来,也不顾身旁还满脸困惑的祥太,就直接大咧咧的跳了出来 在管家背后大声嚷道 ,
“没错, 放了她, 我们就放你条生路!”
说完,我头一个侧歪朝着劫魔比了一个PEACE。而师姐在看到我时,眼神也沁出了淡淡的喜色。虽然她脸上表情没有什么起伏,依旧是冷若冰霜,但我还是看到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哼,既然你们都是一路的, 那也省事了。”
就在这时,我身后飘出了一道阴沉沙哑的女声,正是出自让人汗毛竖起那神秘老妪的。
(好家伙,原本还是我和师姐前后夹击的优势,瞬间就转变成了我被包了饺子的尴尬局面了?这反转也太快了点吧!)
突然我脑子灵光一现,学着启动了脑中的意动力了。瞬间就感觉头颅发热,一个响指间,俺竟能主动用读心术与劫魔沟通起来。
“喂,师姐!你去对付老太婆, 我来搞定那管家!”
“嗯,那你小心点,这俩个人实力还不知道。”
随即我和劫魔的身后分别亮起红蓝色的光屏,如湖面的倒影般波光粼粼、璀璨无比。
二老一见这般造势,脸上均呈现出惊恐不已,知道我们的魔力不俗,于是老管家将昏迷的亚也放到了一旁, 摆出迎战的架势。
而就在这时, 我的右手忽地不受控制,竟下意识的高高举起, 食指指向正上方。
就见指尖射出了一束橙色的光柱,霎那间整片阴云密布的夜空被照得通亮。紧接着又有一股超热的气流自脚底往身体窜了上来,同时地上细小的石粒被这股气流吸到了半空悬浮着。
如果这刻从第三者的角度观察我的话,不夸张的说,就仿佛天神下凡,准备要放大招那般酷炫无比。
(我擦,这架式酷毙了!我决定了,以后都用这招了,定能吓走不少对手呢!)
“唉,你怎么会心魔的招式?”
(原来是心魔的啊,看来小衣和心魔真的有关系呢!)
“这说来话长,等回家再跟你说!”
老婆婆见状,双手一扣、变成一双阴白色’且付着光影的魔爪,然后就一路向我奔来。
在同一时间,劫魔那边也和老头已大打出手了。
(诶,不对啊,应该是我来对付那管家的啊!靠,你们不按脚本呢!)
老婆婆的速度其实并不快,于其说是在跑、还不如说是踱步过来的。她离我越来越近,可这时一个棘手的状况却发生了:卧嘞个去,为啥俺的右臂不听使唤了,还在高举着呢?
“唉,你傻站这干嘛,快点攻击啊!”
“不好,我被定格了!”
没错, 我现在全身动弹不得,就毫像被人点了定身穴般。
(大哥,你倒是出击啊,这该死的圣光术!)
老妪已经离我不到10步之遥了,手上也出现了光球,随时就要发招,可我这边依然没反应。
(谢特,拜托你快点啦。这,这该不会是自杀术吧! 仙子,你是在框我嘛?!)
“站着别动,我来救你!”
而就在劫魔千里传音刚刚落下, 我指尖上的光柱忽然破碎散去,周围一下子就漆黑一片。可很快取而代之的,便是食指辐射出了乳白色的细小光束,它们掺杂在飘落下来的细雨中, 仿佛夜空中滑过了数千道子弹,成千上万的白色光束就和绣花针一般,高速扑向了老妪。
。。。。。。
十分钟后, 这一场看似恶战,其实不过是场酷炫的魔光秀就这么结束了。 如果非要说恶战,那也只在劫魔与老头之间,而我那招圣光式却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缠斗。白色光点离开我的手指事,其实胜负就已知晓,就见对面瞬间,老妪的身体接住了全部光束,爽快的倒地而亡,没有丝毫悬念可言。
只不过呢,也不是说我一点代价都没,就在她被KO的同时,其实我也噗通倒地、快要不省人事。这招就如黑洞似的,几乎吸走了俺所有的能量,等用完后体力就严重超支,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
我们三人快速将尸体浅埋于竹林,等收拾好了现场后,就当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匆匆离开了石田的府邸。
祥太驾驶着奔驰跑车,一刻钟不到便驶出了山区,回到平原。
我坐在后面’望着昏迷的哑野, 焦急问道,
“喂,她没事吧?”
劫魔于副驾驶座回头瞟了我们一眼,然后不屑的哼道,
“不过是被药物弄晕了,别那么没出息!诶对了,你俩怎么弄到这么晚啊,出什么事了?”
(我就知道她迟早会这么问的,真所谓一言难尽啊!你只是等了几个小时,可我是经历了两个时空了呢, 唉!)
我无力的摆了个手,示意回家再说。
由于累的快虚脱了,没一会儿就歪倒在车窗边呼呼大睡了起来。。。。。。
直到劫魔开了车门、猛地拱了下我肩膀,我才迷迷糊糊的撑开双眼,轻微诶了一声,一脸睡眼惺忪的样,环顾着熟悉的停车位,还下意识抹了抹嘴边残留的液体。
等一踏进屋,就见客厅内的沙发上,小莹坐在小衣旁,正用着埋怨的目光怒瞪着我,我再望去墙上高挂的摆钟:卧槽,已是凌晨3点半了!
亚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我脸上露出的微恙, 就赶紧哄着小莹回屋去睡觉。而留下的小衣就颇为尴尬,自从昨晚与劫魔质疑她后,就没有再正视过我们,显然她对我们有了恐惧与防备。
她垂眸,一声不吭的准备起身回去书房时,我在身后叫住她。
“那个小衣!那个,让你和小莹担心了一晚上了,真对不起呢~”
站在一旁的劫魔,转头用着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她一定在心中嘀咕:为什么这川添明忽然间,对那个疑点重重的女孩变得体贴了起来,一定有鬼!
小衣抬头楞了一下,但很快又垂下了头,轻嗯了一声回去书房。
我抿了抿嘴, 目送着她轻轻关上了房门,心中不由的暗暗感慨,
“唉!她差别真是好大啊,跟60年前的仙子判若两人。不过有一点我是深有感触的,那便是现在的她相比于樱花城外的仙子,反而更接近我在黑球见到的小妹妹,那种天真无邪中,带出的无助与楚楚可怜的神态,让人很难再想去追问她的过去。也许。。。。。。”
“喂,犯傻了啊!”
劫魔撞了下我肩头, 我顿时就觉得’如万针穿心一样‘, 连带着整个上身都奇痛无比。不由得大喊了起来,
“我去,你丫轻点行吗!”
“啊,还没恢复嘛?”
劫魔见状语气缓和问道,
“好了啦,算我错了!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要。。。。。。”
听到后半句,我虎躯一震赶忙劫住了她的话,
“打住!今天什么都别说了,先各回各房,等休息好了明早再汇总线索!”
祥太点头 回道,
“那我也先回去了,等天亮再过来,或者你们打我手机,这是我的。。。。。。”
“你也打住,今晚就跟我们暂时住在一起!谁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找到你了。”
劫魔这话惊呆了在场我和祥太,我俩听罢都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互相呆望着。
(诶?这家伙吃错药了吧, 她可是什么都会怀疑的人啊!想当初,我带来个亚也进屋,她都能嫌东嫌西唠叨个半天,但现在呢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对方还未确定是敌是友呢,有时候我是真不知道她怎么考虑事情的!)
她开了对面的房门,指指客厅竖立着的床垫,跟祥太冷声道,
“你今晚你就跟川添挤一下。”
然后转头,对我一副高高在上的傲然口气 命令道,
“还有你,明天你要把所有事情都全盘托出!”
最后一个轻佻的转身,留给我们一个风情婀娜的背影进去了里屋。
客厅就剩下了我们俩大男人,跟个傻子一样互望半天, 对她的热情与自大整的哭笑不得。。。。。。
“欸,你该不会趁我睡着时捅我一刀吧?”
我侧卧着喃喃道。
“不知道, 也许吧。”
“妈的,与狼共枕用到了我头上了。。。。。。睡觉会乱踢人吗?”
“这很难讲哦,我也不知道,没人跟我说过!”
“你要有踢人的习惯, 那干脆爽快点,去里屋跟那个人去共枕,反正她不会介意的!”
祥太冷哼了一声,隔了几秒忽然问道,
“对了,刚才进书房的女孩是你什么人啊?”
“你说小衣?喂,你该不会对她有什么企图吧?”
“想多了你,我只是觉得她很。。。。。。”
“你想说美若天仙?”
见他卡壳了,我冷然反问。
“不是,我就觉得她的身上有一种让人怜惜的感觉。。。。。。”
“死小子,还说没企图,说得那么肉麻!我可警告你哦,别对她打什么主意,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说说也不行嘛,仓子小姐在车上还说你肚量很大呢。”
“肚量大,哼,真的是她说的嘛?。。。。。。喂,她还说了我什么?”
“你自己不会去问嘛?不过,我感觉你好像很怕她啊!”
“放屁,俺会怕那婆娘!”
听得这我怒气攻心,再也忍不住了, 一脚就踢了被子,也顾不上疼痛跳起身 大喊一声。
这时,劫魔从里屋穿着拖鞋冲了出来。见到我站在沙发上,与半坐着的祥太正对峙着,她立刻双手叉腰,一脸怒意的对我训斥道,
“你们这么有精神嘛, 那要不要一起汇总线索!”
然后我们两个男人就乖乖的铺好踢乱的被子躺了回去,一整夜再也不敢出声。
。。。。。。
这一觉睡得特别爽,我一直呼噜到下午3点才睁开了眼。等醒来时,房内空荡荡的,就连跟我共枕的祥太也不知所踪。
就在我迷乱之际,忽然听见对面那屋传来了一阵阵轻声欢语,于是笑逐颜开,伸了一个懒腰悠哉地进洗手间梳洗一番。
(磨蹭什么呢, 他们都在等你啊! 急什么啊,别忘了我才是主角, 自然要让人等的。 何况,所有线索都在我脑子里,没有我来主持,他们也讨论不出来什么,所以就让那劫魔等着吧。话说星期天的太阳还真是舒服呢!)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大摇大摆地过了对面。
等推门而入时,情况跟我预想的不太一样:原本以为他们会全体起立迎接我的到来, 却怎都没想到,一进去所有人当我透明的仍坐在沙发上。前面的茶几铺满了资料, 亚也这时正在介绍河本教授那边所获得的信息,每个人都非常专注的听着,就连我出现在门口他们也没察觉到。不过,最最最让我吃惊的还是:俺的探长之位这时被劫魔取代了!
站了小半会儿, 最后还是哑野第一个察觉到了我的出现,赶紧站起身 笑着跟我说,
“醒了啊你!啊,昨天忘了告诉你了,莹子的幼稚园今天举办夏令营,要到下个星期四结束。我早上就送她去了集合地,路上她还嚷着,叫我监督你每天要早睡,不要熬夜哦~”
“是嘛,那辛苦你了。”
(我嘞个去,俺是怎么当爹的, 这些竟然都不知道,羞死个人了!)
“那。。。。。。星期四我去接她,就当做弥补吧。”
“嗯~”
劫魔在旁,一边看着资料一边指了下餐桌 命令道,
“你把早餐拿过来吧,我们都汇总一个多小时了! 正好,你进来还可以补充一下。”
“是嘛,好的~”
听得我真是好不自在呢,她已完全就当我是个听众了!但此刻,我除了答应声,也着实没有什么驳嘴的理由,于是就乖乖端着早餐坐在一旁,听着劫魔探长继续分析案情。
(切,瞧她这口气, 明显就是学我滴!)
“刚才亚也说的那条线索,大概可以判断出、卡尔森家族就是连接死界与人间的一条纽带!至于这个家族,我以前并没听主人提起过,所以暂时也没什么可以补充的。
接下来就是另外一个重点了:假设石田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卡尔森族就是整个圣土历史以及圣使的根源所在。所以我认为,首先要对卡尔森族的前半段历史进行整理,再配合所听来的或搜集到的历史线索将它们连系起来, 这会比我们单独整理每一条线索要来得清晰!
你说呢, 川添?”
(诶,在叫我嘛?你不是让我安静吃饭嘛,突然又客气起来,搞得我很不习惯了呢~ 但俺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我抬起头一脸茫然,再确定师姐的意图后,才擦了擦嘴放下面包,礼貌的回了一句
“目前没有问题,请继续。”
“这个。。。。。还,还是你来汇总吧。我发现‘现在手头上线索太多了,混乱的很,连我自己都有些糊涂了,就怕误导大家。”
劫魔突然的谦虚’整得我哭笑不得。
她转变得也太快了点吧,而且我还没准备好呢。不过转念一想,发觉俺的内心深处,其实还是习惯做演讲者多过当听众的,于是也就当仁不让了。
我一大口将剩余的面包塞入嘴,顺手拿过亚也手上的笔记,稍微了解一下她们前面整理的内容,才发现刚才亚也正好说到了“卡尔森的高德兰岛被福而孔二世国王瓦尔德马攻陷之后, 全族就神秘消失了”这一块。
等稍微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后, 俺拿起了一支笔和纸,一边记录自己的疑问,一边整理线索。
“这样,我想跳开卡尔森在人间的这段历史先不谈,我们回到它刚刚初现的时候。因为现在咱们手头上的线索过于杂乱无序,可它们又不是完全没有章节的,无非就是在三块中盘根交错而已:
即死界、卡尔森族、与人间。就像仓子刚才所讲,既然卡尔森族是唯一连接死界与人间的纽带, 那么我们不妨先从它的发源地,也就是死界的形成开始着手分析。在整理线索中找出疑问, 然后加以推理。
首先有一点可以肯定了:雪以前所说的北欧童话是真实存在的,它就是无泪世界的创建史!
昨天石田教授手上的资料不单证实了这点, 而且还加入了两个新的元素:死神的牧羊母亲,以及他们母子寄居过的游牧部落。
这个游牧部落原本靠着牧羊,过着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一直到那位母亲诞下了一只两面三角的魔兽后,灾难就接踵而来,全族瘟疫连绵、灾事不断!族长听信了巫师的忠告,最终还是赶走了这对母子。之后,母子俩一路流浪,直到去了北方的一处荒原, 在那里扎下根了。从此人间便有了死亡这个概念, 而死去的先人都会被带到那个荒原。住在荒原的那只魔兽便是今后的死神,克复罗魔,那个游牧部落,就是我们现在讨论的卡尔森族啦。
再来,我们简单看一下这只怪兽的特征。
他拥有着两张脸:白天一个,晚上一个, 也就是说克复罗是有一个影子跟随着他的, 这与现在无泪世界的黑河灰同出一辙了。
不像死神本尊,这个影子有着人类所有的缺点,而且他会不断收集人类的贪婪,再将它们注入到自己的体内来提高魔性。逐渐地他开始嫉妒起克复罗了, 他想要独揽大权。最终这个嫉妒心愈演愈烈,逼使他杀掉了母亲并找来了一个肉身,这样就不用再和哥哥困于同一个身体内。从那刻起,无泪世界实际上就有了两个独立的主人:死神,以及他的影子弟弟!
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恶战很快就爆发了,最终是哥哥、也就是现在的死神获得了胜利,他把那个影子弟弟锁进了死界的禁区,即大源岛。
影子灰当然不会甘心的,复仇之火在他心中点燃后,愈发不可收拾。他悄悄收买了看守禁区的病魔,呃,前病魔来做他的内应,并派遣他前往人间替自己收集17完结星, 准备有朝一日卷土从来, 与死神再争高下。
好啦,这便是死神与灰之间的背景,我们简单温习了一遍。
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第一个重点来了、即卡尔森族与死神有过几次接触:
他们的第一次接触,是死神为了报复部落当初赶走他们母子的。在这次倒没什么大的疑团, 唯一可能有一点疑惑的就是时间上了:卡尔森部落首次接触老板的时间点,究竟是与灰大战前还是后呢? ”
问题完毕,就见大家默不出声,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原因也很简单,这一段时期所发生的事已远远超出了人类历史的时间上限,凡人根本不可能知晓相对的时间。
此时我的目光刻意投向了劫魔。
她见我神情严肃凝视着自己,不禁蹙眉回道,
“这个时间我也不清楚,平时主人就不太说以前的事,假如真的要透露也是说给心魔,他是我们三人中最受信赖的。”
“那好吧!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跟着我摆了个稍等的手势,站起身从挂在墙壁的外套中掏出一支烟,顺便端了个烟灰缸回来再问道,
“我很好奇一件事:你们三位仆人是什么时候伺候主人的?”
“具体时间。。。。。。我不清楚。老实说,我从来没刻意去留意侍奉主人有多久这件事,印象中我们三个从记事起就在主人身旁了。那时我们都是孩子,主人就好像父亲一样训导我们。”
说罢,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慢慢卷起了左袖管。就见她洁白无瑕的藕臂上,印着一条金黄色、展翅翱翔的飞龙, 就如拇指一般大小。它虽然像纹身,但却不是在皮肤上的,而是皮肤下显现出来的。
“这纹身不是仓子原来的啊?” 我狐疑的问了一句。
“是我自身带出的,主人说过这是我的魔迹,而魔迹本身是跟着神性的,无论换多少个身份都会带到附身的肉体之上~”
她见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
“我、病魔、还有心魔、我们从不会过问自己的过去, 只知道我们都是主人造出来的。 现在想想,也不晓得是巧合还是刻意,我们三个人都有这块魔迹,而且还都在相同的位置。每次我看到手臂上的图案,就会有一种似曾相识很熟悉、 很亲切的感觉!”
而就在师姐话音刚落时,一向沉默寡言的帖蕾丝也学着卷起袖子,然而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在她左臂同样的位置上,竟然也有一处一模一样的图案,这瞬间使得整个气氛诡异无常起来!
亚也忙走过来对比了两处纹身,然后惊呼道,
“真的一模一样呢!这是不是说,病魔、劫魔、心魔还有小衣,你们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呢?”
劫魔马上截住了亚也想说下去的话 激动道,
“绝对不可能!我们三个从小就生长在死界,而小衣、她不过是名凡人, 一直都在凡间!除非她也是魔,也是主人创造的,否则我们与她怎么可能来自相同的地方? 或许。。。。。。或许她的图案只是一个巧合。”
明显最后一句话已经没有底气,说的很笑声。她看着我,希望我给个态度,而我却拂了她的意微微摇头,
“那倒未必!而且,你前面有说过魔迹是跟神性的。但你别忘了,现在劫魔的神性可并不在你身上,那么为何魔迹依然还跟着你呢?”
师姐闻言意识到了这个bug,被事实怼到无言以对。不过她的眼神在告诉我,她是绝对不相信主人会欺骗自己的。于是为了不再刺激她,我赶紧收关跳去下一个话题,
“既然现在还没有更多的线索,那我们也不忙下结论,我先把这个疑点记下来,等以后有了确凿证据了再补全它。”
跟着我记下第一个疑点:
死神门下三大仆人:前病魔、心魔劫魔、以及帖蕾丝,他们都有着神秘的左臂纹身。
记录完毕,亚也正好从厨房端来了冰麦茶,逐个地递给在座各位。我沁了一口冰凉甘甜的冰茶后,长嘘一声继续道来,
“我们接着复盘前面的内容!
死神在报复完卡尔森族后,就领着他们去了一处荒岛。 在那里他宣部卡尔森族永世为他的奴隶,并且让族人世世代代替他守护死界的四样神器。那时的卡尔森族也没有其他选择,唯有接受死神的命令。就这样,他们在那个荒岛‘也就是后来的高德兰岛扎下了根。过了一段不知长短的时间,一夜岛上来了一名黑衣人,那家伙没有去见族长,反而悄悄找到其中一名叫贪婪的长老,与他彻夜长谈后第二日,那个贪婪长老拿了其中一个神器,和他掌管的支部离开了高德兰。”
说到此处,我刻意停顿了一下 抬头望了眼,意味深长的问道,
“这里就有两个疑点:
第一:这个黑衣人究竟是谁?他肯定不是死神本人。如果再延伸一下,还可以接着问:那么又会是哪个人能被着死神去教唆卡尔森门下反叛,还能针对性的去盗取他老人家的神器?
第二:被盗的神器是什么?”
“应该就是灰了!”
亚也斩钉截铁答道,
“只有他在那个时候会想除掉死神,而且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能瞒着他哥哥‘潜入到卡尔森族~”
“我也是这么想~”
师姐补充道,
“虽然我不清楚偷的事哪个神器,但我知道,死界除了蓝泪与无泪之外,还有4颗魔石:分别为黄 绿、蓝、与红四种颜色。主人用这4颗魔石来掌控凡间,黄色魔石限制凡人的身形、 绿色魔石记录着凡人的命运、蓝色魔石控制凡人的寿命、而红色魔石则压制凡人的欲望。至于被盗走的是哪个,那我就说不准了。”
我嘴角一扬,微笑做答,
“这倒是很好推断~”
“你已经知道了?”
亚也与众人的表情一样:非常期待着我接下来的答案。
“非常简单!既然这四颗魔石分别控制着凡人活在世间的四个特征:身形、命运、寿命、以及欲望,那么再看看我们这些凡人, 现在到底少了哪一样特征呢?
身形嘛?我们都是相同的:一个头、一个身、加双手双脚。
命运?我想不用多解释了吧,每个人的命运早早被上天所收录,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就是这个道理,是福是祸则尽看天命~
寿命、也是一早就有了定数!谁也改变不了, 该走的都要走, 世上没人可以摆脱死神的控制。
而欲望嘛,说的再通俗点就是贪婪。而人类从有了文明后,一直就是贪婪成性的动物,这是每个人的天性, 不过有些人少点有些人多一点罢了。红色魔石就是用来压制这种贪婪的,可反观凡人,欲望有被压制住吗?没有!而且还不减反增, 所以我可以断定,灰让贪婪长老盗走的就是红魔石!”
说到这儿,众人皆点头表示了赞同,亚也更是带着崇拜的目光向我微笑,这让我自信心大增。我有些得意起来,声调也略为升高,
“我们接着看下去!跟着死神知道这件事就跑去荒岛问罪卡尔森族,为了惩罚这次的失误,死神夺走了族内刚刚满月的3个婴儿做为条件,敕命他们限期找回神器。
那么又有一个问题诞生了: 刚刚提到的3个卡尔森的婴儿,各位觉得会是谁?”
我问题的口气虽然温和平常, 但话音刚落,客厅就能感觉到充满了压抑的气氛。再望着在座各位的表情,似乎都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谁也不敢捅破这层纸而已。
最后还是劫魔开了口:
“你有什么证据?”
“实质的证据并没有, 但逻辑上应该没有错~”
我自信的回道。
“可我不要听你的逻辑,我要确凿的证据,一点都不能糊弄!”
此刻,师姐显然无法接受‘自己是凡人’这个事实,当然现在还不是事实, 不过快了~
我轻叹一声,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帖蕾丝 轻声道,
“刚才你不是问, 小衣怎么会和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吗?
我先告诉你件事,就发生在我穿越的时候:我曾被锁进一个黑球之中,在那里目睹了帖蕾丝童年时,与她姐姐分别的情景。她们俩都身穿卡尔森族的服饰,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帖蕾丝和她的双胞胎姐姐都是卡尔森族氏。”
“我的姐姐? 我真的有姐姐吗?”
帖蕾丝一改安静寡言的常态,杏眼噙着泪,站起身激动道。
我点了点头,
“嗯! 你不单有姐姐, 还是双胞胎的亲姐姐! 虽然我还不知道她如今在哪,但我肯定她是存在的。而且,我答应你,我会帮你找到她的!”
“我也会的,所以别担心!”
这时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响起,在她旁边的祥太,一早上都没说过一句话的他,此刻竟然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帖蕾丝的手背。看来这货果然对她有意思, 要不是现在老子正忙于整理案情, 肯定是饶不了他的!
(小子,迟点再跟你算帐!)
“她即便真的来自卡尔森族, 这也不代表我们就跟她一样吧?!”
劫魔依旧不依不饶、想从中找到我说错的证据,此刻她的语气已不再高冷,反而带着一种小姑娘耍脾气的口吻。
“请不要把我们和凡人随便联系在一起,好吗!”
“她手上有图案, 你的手上也有;她是卡尔森族的人, 同时也证明了死神从族内‘有抓走过三个婴儿;假如你们不是那3个婴儿,那我倒要问了,你们跟主人那么久,有谁在无泪那边见到过那3个婴儿?哪怕就一次!”
她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木讷地站着一动不动,面部表情几乎都冻结住了。
“没有吧? 这就是我说的逻辑了,即便暂时没有实质证据去支持,但它的真实性还是很高。因为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推翻这套逻辑,不是吗?”
结论虽然对劫魔的世界观造成了不少震撼,但我坚信早点告诉她,对她是件好事!因为一个不知道自己过去的人,我认为是很可怜的:你可以选择遗忘它, 但你不能够拒绝它的存在~
她脸色有些显白, 呆呆地垂眸望着双脚,屋内再次寂静,我能清楚的听见她鼻中微微呼出的气息。
不黑不吹,我前面对那三个婴儿就是死神仆人的推论、是完全合乎情理的!我们推敲一下,病魔D和她自己,其实都有一些凡人的特征,并没有被老板的调教而完全抹煞掉:
就像D对昆娜动了真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同样劫魔也是如此, 她可以非常快速就适应了人间生活, 而且还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这边的习惯,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不像死神, 她本身就是人, 有着凡人的特性,自然可以无障碍融入进凡人的生活圈内。
劫魔沉默许久, 期间我们也没有再讨论下去, 都在静静地等待着,直到她开了口:
“川添、你继续吧,我。。。。。。我会尝试接受过去!”
(不错哦,要学会认识过去, 接受现在的自己,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我朝她欣慰的点了点头, 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那继续吧~
死神掳走三个未满月的婴儿后, 卡尔森族便发生了内讧。族长的叔叔带着他的支部离开了高德兰, 而这支叛军就是百年后维京人的祖先,他们还立下了世世代代勿忘血洗卡尔森的誓言。
再到后来过了N久,高德兰迎来了一位自称死神的仆人,名叫戴丝彼拉特,我猜他应该就是心魔了。因为,戴丝彼拉特刚好就是Desperate的谐音。他来的目的是传达死神的密令, 追杀被私放走的17完结星。
而这时候的时间我推测,应该就是灰在无泪世界遭遇大败、被囚禁于大原岛后!可是,这就让我又生疑问。。。。。”
于是我竖起了记录纸,上面写着的是刚才我边说边记录的疑惑,
“究竟是谁放走17完结星的?”
“不会是D,那时候他还没见过灰!”
劫魔几乎是用着肯定的口吻答我,
“D与昆娜的事我倒是知道不少,所以我可以断定在这之前,D是没有任何机会与灰接触的。”
“那就奇怪了, 究竟还有谁‘能偷偷释放17完结星呢? 要偷偷放走它们, 此人首先要身处于无泪。再来,他还要被灰所收买,愿意为灰的内应,难道还有其他奸细嘛?”
亚也低声自问,还用笔头敲打着额头,一脸困惑。
“不会的,无泪世界除了灵魂外,就只剩下灰, 主人, 和我们三个仆人,绝不会有其他神灵存在!”
师姐斩钉截铁道。
“可结果就是有人放走了17完结星啊~ 难道你们真的走漏眼了,那边还藏着一个叛徒?”
祥太也抓耳挠腮了起来。
“好啦,别纠结了!老规矩,我们先记下这个疑点。 咱们继续!”
等记录完疑点,我再望了眼亚也递给我的汇总的记录 ,说道
“后面那些历史你们都知道了,主要是围绕卡尔森与福而孔王国、卡尔森与基辅公国、以至后来卡尔森族的receibi和日本的历史。而在这些交错复杂的历史脉络中,都存在着一个共通点:北方圣土~”
说罢我站起身走进了书房,推出一面我在书房工作用过的移动白板, 再花了几分钟用油墨笔在上面写了好几个看似没有关联的关键词:
{
北方圣土
圣亚历山大.涅夫斯基
圣亚历山大.普洛莉亚夫
Receibi = 赤桥清子
大河长和尚
圣使河本隆一
丰臣秀吉
德川家族以及日本近代史
丰臣秀吉的年代表和北方圣土
运输人口、古船、圣土派来的神秘人
终结日
美军、苏军、还有假圣使松本佑二
川岛芳子与上川精神科
Q与他的元素们
丽斯里岛
}
“这些是什么?”
劫魔盯着看板不解的问我,
“又要开始你所谓的命题证明法啦?”
我点了点头,转身面向在座大声道来,
“没错哟!但这一次跟以往有些不同,我是要试着把掌握到的、和已经部分连接的线索块、跟我们还不知道的蛛丝马迹,通过逻辑的推理将它们拼装成一张更宏大的蓝图!而且未来有了新的线索,这张蓝图还会不断地扩大,最终它将会囊括所有我们遇到过疑云、线索、结论、以及逻辑推断!这蓝图拼装完成时,就是彻底解密的时候了!”
这时客厅里鸦雀无声,就连掉根绣花针都能听到,所有的人注意力全集中到了这块看板上。
啪啪,我用笔尖分别点了下列在最上方的词缀:北方圣土、与最下方的丽斯里岛,说道,
“这两个词的背后所指的,都是一个相同的地方。关于这点,相信各位都没有异议吧。所以呢,我们可以先将他们划上等号~
再来,已知丽斯里是川岛芳子一伙的老家了,那么她们与圣土也就自然而然地挂上了勾。
对不起,我先喝口水,你们看看目前有问题吗?”
趁着我喝水的短暂空档,劫魔继续道,
“这里我再补充一条关系,介于美军曾经是川岛的资助人,我认为美军部门也应该与北方圣土间接有着关系。”
我放下了喝空的茶杯,亚也起身走过来帮我续上。
“谢谢!嗯,仓子补充的很及时,确实如此!它们之间的联系是这样的:
美军曾经在二战结束前,暗自与日本保守派扶持了一名假圣使上位,也就是看板上的松本佑二,这个假圣使全面掌握了真圣使所知道所有北方圣土的细节, 并且他还偷取了圣灵。这样一来,他就与真的圣使其实就没任何区别了。”
我已经预料到,在场所有人都会置疑这一段没头没尾的叙事,于是就简单将自己在1945年投原子弹那个时空的遭遇说了一遍。
等完后,每个人一脸恍然大悟,其中亚也的表情更为强烈。原来昨晚我下车后就已经穿越走了,她可能还一直以为我是被人绑架的。
“照此看来,美军早在二战时就已经洞悉日本的影子内阁与圣土的关系了。”
亚也语气十分肯定,
“所以,要找到丽斯里在哪儿, 我们不一定要从川岛着手, 美军那边也可以是个突破口!”
我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接着将看板上美军与丽斯里、以及北方圣土三个词用粗线连在了一起。
跟着再指向另一个词缀,
“河本隆一!这人才是真正的圣使,而且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
说到这我故意停顿了数秒,将仪式感和神秘感拉满。然后俺嘴角一扬、带着诡异的笑容轻声吐出答案,
“他就是川岛芳子的亲生父亲!换句话说,川岛芳子其实是圣使唯一的后代!”
“诶,不会吧!”
劫魔双眸瞪大惊呼道。
“千真万确!而且这个还是灰他自己说的。”
跟着我一声冷笑。
亚也赶忙追问,
“那你见过他了?”
我微微点头,
“而且我还亲耳听见,他在樱花城和河本教授那两个老仆说的呢!在军部追杀河本隆一前,灰早早就已经在内阁布下了眼线。所以在军部赶来前,他便遣人掳走刚有身孕的河本太太,把她带去了丽斯里, 并给她洗了脑, 导致她没有了在中土所有的记忆!”
“哇,这个灰到底想要干嘛?”
劫魔喊出的这个问题,相信也是在座每个人、包括我在内所困惑不解的。
(是啊!他到底想要干吗, 我也很想知道呢!)
恰在这时,我侧眸扫过看板上另一个十分关键的词缀:终结日。
而后便直勾勾的凝视着它再也没转去其它地,同时视网膜内仿佛如科幻片中,与其他关键词交叉对比形成了一个关系树。
“川添,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端倪了?”
几日相处下来,亚也已熟悉我神情变化与心理活动间的联系了, 一般在我沉默关注着某个物件或事物时,就代表我有可能寻到了突破口~
客厅又经过一阵鸦雀无声,只闻挂钟哒哒的声响,一分钟后,我终于开口打破空气中的肃静,
“刚刚我就在想:灰的目的本身倒并不存在任何悬念,不过就是推翻死神、重塑死界与人间合并后的世界、一个只奉他为独尊的秩序,再怎么变也出不了这个圈的。我反而比较在意的,是他要如何达成这个目的!”
亚也边写边道,
“最开始,灰先教唆卡尔森族的贪婪长老盗取了红魔石,然后命他带着支部脱离了卡尔森族。。。。要不要我们先从这里开始排查?”
“我有一个直觉:北方圣土极有可能是灰计划中最核心的部分!”
劫魔带着坚定的口吻道,
“跟随主人那么久了, 虽然没听他口中说过北方圣土这个词,但我记得心魔最后一次来死界时,除了叮嘱我要侍奉好主人外,无意间提到过:灰的余党在人间的某个荒岛上有活动迹象!
那次他把这事报给主人之后, 就再也没回死界复命了。现在想想,也许他长期潜伏在人间、就是为了监视那个荒岛的,而那个岛会不会就是北方圣土?”
“嗯!有这个可能。。。。。。那我们就暂把北方圣土当作灰计划中的核心吧。”
说罢,我又望向看板,指了指圣亚历山大普洛莉亚夫 笑道,
“在基辅城攻破之前, 给他通风报信的应该就是灰的门下了。
根据教授提供的资料, 那名报信人有着卡尔森族的特征,即左眼为蓝色,我认为他可能来自于贪婪长老叛变带走的那个分支,而且我还有一个直觉:灰当初教唆那位贪婪长老叛变后,拿走红宝石就奔去了北方圣土~”
“有道理,这个推导合乎逻辑,既然是灰教唆盗走了红宝石的,那他一定会安排贪婪一族藏匿在一处隐蔽之所不被人找到。而纵观凡间,似乎只有圣土最符合这项条件!”
亚也说完又在笔记上记录着什么。
“这么一来,目前为止就有两伙人去过圣土了:贪婪长老以及其部族、和普洛莉亚夫和其亲信~
还有一件事各位别忘了:就在普洛莉亚夫与贪婪的使者会面的同时,教廷那边也迎来了一位神秘人!他同样有着卡尔森族的特征, 但带去的却是完全相反的策略。基于贪婪长老是卡尔森族的叛徒这个事实,我再补充一个推测:教廷那晚见到的人极有可能是来自卡尔森本部的!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同是卡尔森氏,两方却给出完全相悖的策略。
顺带一提啊,还有一条事件线值得我们继续关注:
各位还记得:高德兰岛在被福而孔王朝占领前, 卡尔森全族被心魔带去了另一处秘密地,从此就退出了历史舞台这件事吗?但我坚信,这支卡尔森本部是不可能突然就人间蒸发的,俺的直觉判断、他们一定还留在这世界的某一处,不过是从公开转向地下罢了~
那么我们回过来再深挖一下: 为啥教廷那时会突然与亚历山大大公联手了’呢?
我的推测是:因为教廷司库费伦蒂诺会见了那位’来自卡尔森族的神秘人!
而各位还记得卡尔森族与死神之间的协定吗?”
“找回贪婪盗走的红宝石!” 师姐答道。
“没错!这就是教廷联手大公反扑基辅的原因了,再经过利益交换,卡尔森族应该成功说服了教廷,教廷可以得到它想要的利益,而卡尔森族则借着教廷之手能擒住普洛莉亚夫,从他口中获得贪婪长老藏身之地的线索,而知道了贪婪长老的踪迹,也就知道红宝石的下落了。”
听到这,亚也微笑着频频点头,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眼光,
“哇,好像全部碎片都联系起来了呢!”
听到了亚也的赞许让俺的自信感溢出,我只能尴尬一笑,赶紧喝了口茶低调一下,顺便等着其他人的回馈。
再见到大家均没有异议,我便清清喉咙继续道,
“既然在座各位都没有问题了,那我们就跳到Receibi和日本历史这一块吧。仓子,你来开个头!”
然后很有默契的向师姐抛了个眨眼。
“关于这块的历史,线索完全围绕着北方圣土与当时的影子内阁,所以影子内阁有可能是灰计划中的另一部分,这样解释对吗?”
劫魔抬头向我请教道。
“一半正确, 还有一半嘛,我目前还不确定!”
说完我没有望向师姐,反而又一次凝视看板沉思了半响才道,
“刚才你在问灰到底想要干什么时,我就盯着这条线索。”
说着俺慢慢将笔尖挪去了 ‘终结日’ 这个词缀,
“这是影子内阁的开山祖师、 丰臣秀吉在他的预言册中的最后一个预言~”
祥太忽然插嘴道,
“诶,是指世界末日吗?”
“也许比世界末日更为可怕!应该说是这时灰理想中‘人鬼两界的合并日’!”
我肃然回道,
“而且,这一日很快就会到来了。”
听到这所有人都傻了,劫魔一脸惊恐问,
“什么时候?”
我脸微微一沉, 心里也做好了接下来可能‘的反应,跟着缓缓道出了答案,
“2005年7月2日~ 届时除北方圣土外,世间万物都会被卷入一个天洞而彻底毁灭。。。。。。”
跟着的反应就如我事先预料的那样:话音刚落,所有人就仿佛听见自己被宣判死刑时那样, 表情呆滞、眼眸空洞!
“无论你们信与否, 这就是丰臣秀吉的最后一个预言。也就是说,离终结日只有3个月零12天的时间了。”
祥太喃喃说道,
“会不会。。。。。。会不会有弄错的可能性?”
亚也此时也不淡定了,声音略微颤抖似答非答道,
“丰臣的前三本预言册全部应验了, 所以。。。。。。他的预言可信度几乎是100%的!”
“可。。。。。。可天洞又是什么? 。。。。。这景象根本无法用自然科学来解释!”
祥太失声喊道,
“你当是在看科幻小说嘛?”
“不能用科学解释,也不代表不存在!科学能解释死界吗?”
劫魔冷然回击了祥太,
“刚才我们讨论的内容,又有哪些可以被所谓的科学所证实?”
当即,大伙又开始围绕预言的真假可信度上做无谓的争论,而我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喋喋不休着。
等吵了好一会儿,他们最终发觉到 我并没有参与,随后都看向我慢慢安静下来。
亚也轻声问了一句,
“川添, 你在想什么?”
在小许片刻后,我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在旁的祥太一看我这表情可就憋不住了,
“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你可真够冷静的!”
我不慌不忙的品一口茶后,从容回道,
“那要不然呢,和你们一起哄吵就能改变预言啦?
没错!我刚知道这预言’时,反应其实也没比你们现在好到哪儿去,但等冷静过后再细想就知道刚才有多幼稚了,既然都已经成为事实, 那首先我应该要做的就是学会面对它~”
“可面对它不就是等死!”
“请让川添说下去。。。。。。”
这时帖蕾丝一改以往的腼腆内向,竟主动开口打断了祥太。
“谢谢~”
我向她展露一丝不太尴尬的微笑,这可是她来咱家后第一次正面鼓励我呢,顿时就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俺赶紧趁着这势头继续解释:
“你们仔细想,在预言中有这么一句:只有北方圣土居住的人才不会被天洞毁灭! 我想问,这一句到底想影射什么呢?”
听后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眯起眼思考着。
哑野沉思了片刻后,第一个追问道,
“难道是说,北方圣土上藏着有关于终结日的秘密吗?”
我点了点头会心一笑,
“没错,这正是我的判断。所以要想找到避免终结日的办法, 我们就必须得去一次北方圣土!”
“说得倒挺简单的,但万一你假设的都错了呢?”
祥太不客气地悄悄含糊了一句。
“那你就在这儿等死吧!川添,我跟你去!”
劫魔在旁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多谢,不过也不是马上,而且我还没说完。”
我戏剧性的停了一下, 掏出了支烟,
“除了刚刚亚也所提到的,还有什么影射?”
“还有其他意思啊?”
劫魔神情困惑,然后蹙眉回望了眼看板,
“单从字面上看, 它跟北方圣土一定有着紧密的关联。。。。。。难道,还有其它的关系?”
师姐也知道自己问的很多余,但确实大家都陷入茫然中,跟不上节奏。
于是我再一次展露出川式笑容,带着一种诡异感由面而生,
“照咱们刚刚的推导, 你们推测一下:北方圣土最初是谁找到的?又或者说谁建造的?”
我试图帮大伙儿捋清线索。
“大概率’应该是灰吧?”
我向亚也再次点头,
“Bingo! 所以实际上,那本举世闻名的秀吉预言册、就是灰想告诉影子内阁:只有去他的北方圣土才会得救,而我说的影射,其实也是我的推论:那就是预言册的真正始作俑者并非丰臣秀吉,而是灰!丰臣只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他只是想要借丰臣之口将预言流传人间,要让每个人都相信它的存在,从而畏惧它, 就像你们现在的反应。
假如再拔高格局,上升至整个’人类历史的大舞台‘去分析:为何一提到北方圣土, 就一定会引起各国间的灭顶之灾呢?
原因很简单,只要灰让历代的统治者坚信,北方圣土与终结日都是存在的,就像基督徒不会去质疑审判日那样。最终就会出现一个结果:找到圣土简单的变成了生存下去的唯一方法!而为了血脉的延续,为了文化的传承,谁不会去拼着老命寻找生存的希望呢?
灰此举就是一种净化工程,他把’崇拜与效忠他的人种带去安全的北方圣土, 再把那些不忠于他的族群销毁干净。 待终结日后, 新的世界里便再也没有凡人‘去反抗他了!”
“我有个疑惑!”
劫魔举手轻声问道,我摊手示意她继续,
“灰的魔力和主人应该不相上下,至少不会差很多吧?那假如灰有预知力, 没理由主人没有!那既然主人也有灰的预知能力了,又怎么可能让灰的计划得逞,他完全可以在事情发生前,安排我们去阻止它~”
“没错,你说的这点我也没法理解!”
我熄灭烟蒂,带着狐疑的口吻接着说,
“灰一直都在暗中操做这点连我们都知道, 没有理由老板还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可结果就是,他并没主动采取解决办法,最多也就是让心魔长驻人间而已,这操作确实让人迷惑~”
“小衣,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祥太望着帖蕾丝关切道。
只见她眉头紧锁, 似乎正在努力回想着一些事情。
“想到什么了?”
我心里清楚她本身也是无泪的一份子,而且极有可能是心魔的门下。上次的时空之旅,她就是代表心魔与我相见的。所以现在的她可能在不经意的情况下,记起一些重要线索也说不定呢!
我们全部人都默默地望着, 就这么等了好久。
“我好像。。。。。。好像记得,有一位智者老人。。。。。。”
她带着不是很确定的口气小声吱唔道。
“是卡尔森族的吗?”
劫魔追问道。
“别着急,让她慢慢想。”
我皱眉朝师姐摇摇头,也示意周围安静。
“我。。。。。。我不清楚! 印象里好像出现过’一位穿白色长袍的大胡子。。。。。他每日会不停地画画, 有好多好多的画, 堆满了暗房。
有一晚。。。。。。嗯。。。。。应该是晚上, 他和一个黑袍老人吵了一架。黑袍人称他智者, 要他交出启示手扎, 大胡子智者说:不会把手扎交给魔鬼的~”
说着她戛然而止,眉头更加紧锁,额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亚也拿来面纸,一边替她擦汗一边问道,
“那后来怎么样了? ”
“他。。。。。。他就当场暴毙了。”
帖蕾丝轻声回道
我点头嗯了声,示意周围先听我讲,这样也能让小衣缓一缓,
“那我就根据小衣刚才所说的,简单做个推导吧:
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老板与灰都没有预知能力,唯一有着能力的就是小衣口中所提到的白袍智者,于是灰就派人杀了他并夺走了那本预言人类未来’的启示手札。
而这个推断就能解释到刚才仓子的疑问:即为什么老板没有事先出手阻止事情发生了,因为那本启示手札被灰抢走了。
而关于这位白袍智者的线索也已经到头,所以咱们先放一放,相信等我们去了丽斯里就会清楚了。
现在反观刚刚所汇总起来的信息链, 不难发现卡尔森到现今其实存在着两派:一派是以贪婪长老叛变到灰那里的,另一派则是原本效忠死神的牧羊族,目前我们只能推导出贪婪长老的那派有可能去了北方圣土,充当了灰在人间的爪牙。但另一派被心魔带走后就下落不明, 从我们掌握的有限的资料中分析,他们几乎是处于隐身状态的,只有那一次:在冰原大战前夕曾派人与教廷会晤,仅此而已。
好, 我们再来总结一下日本这块线索:
Receibi,她是卡尔森氏,被福而孔的瓦尔德国王掳去做了宫女。
由于被怀疑跟国王有染,被皇后拖去了荒郊野外秘密杀死,可未果辗转来到日本,用尼姑的身份藏于清寺。后来与大河长和尚有染而被北条政子处死, 可幸运的是出现了一位神秘人,救走了她并送去了圣土,这个神秘之人现在来看,大概率是贪婪派过来的。
至此日本的历史就开始被各种颠覆,而我相信这些一定是灰在幕后策划好的,至于其中圣使与影子内阁,不过都是棋子罢了,这一切的谋划都是为了最终净化所做的准备。日本也只是冰山一角, 相信被灰选中的国家’应该不少。”
“好可怕哦。”
“哼,他本来就是魔鬼,策划那么久为得就是终结日!我现在只担心主人的安危。”
“虽然我不肯定他是否安全, 但也无须过度担心, 那边不是还有虹嘛!”
我朝劫魔挤了个不怎么尴尬的笑容后,轻轻叹了一声,
“其实现在的情形对主人,以及人间都是极为不利的。你们想想, 灰此刻差不多就要成功了:他已经有了圣土、有了需要净化的人、而且还困住了死神。原死神手下的仆人也被控制住了, 除了虹之外, 一个成了傀儡, 另一个下落不明。可以这么说,此时此刻他已经几乎掌握了整个死界~
我猜灰手里应该已经拿到了17完结星, 目前缺的就是唤醒它们的人。但这对他来说也并不困难,他现在就是静静等待终结日的到来。”
嘟嘟嘟,一阵突兀且嘈杂的手机铃声响起,众人都望向了我。是来自俺的手机的,话说它都好久没有响过了,这时候会是谁打给我呢?
我翻盖接通后,肃然说道,
“我是川添明,哪一位?”
“川添医生吗,找到你真是太好了~”
“你是。。。。。。”
(这把声音好熟悉啊。)
“我是泽尻绘里香的经纪人, 以前我们通过电话的。”
“啊,是你啊!”
虽然听到他声音颇有些兴奋, 可马上我就闻到了异味。一般情况下,她是不可能打给我的, 能打我手机大概率就是小香有事了。
我边想边挪步去了厨房,然后才轻声问道,
“是不是泽尻有什么事了?”
“嗯~ 她昨天随剧组去了横滨的八景岛海洋公园拍外景, 应该是今天回来的。可导演说,她昨晚收工接了通电话后就不见了踪影,今早剧组也没有找到她。所以,我担心她会不会。。。。。。”
“报警了嘛你?”
“报了,但是。。。。。。”
“但是什么?”
“刚刚我接到一个短信, 里面说今天日落前。。。。。。”
说着对面停顿了一下。
“怎么样,你说啊!”
我心里开始上下打起闷鼓,有些窒息的感觉。
“对方。。。。。。对方指明叫你,叫你把亚也带去八景岛海洋公园‘的海豚馆,要不然的话。。。。。。”
听完,我整个人呆在原地楞了好一会儿,不敢相信听筒那边所说的内容。
“我知道这事很荒唐, 本来我也不想麻烦你的,但erika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真的很担心,所以才。。。。。。”
过了几秒我出声 言道,
“知道了,你记住这件事别跟其他人再提了, 包括警察在内,明白嘛?”
“川添医生。。。。。。”
“答应我。”
“我明白!”
挂了电话后我抬手看了看手表, 已经是3点多了。从东京开车过去不堵车的话要1个小时左右,再加上市内等待交通灯的时间,还要半个小时左右,所以对方要求日落前,即5点钟前赶去八景岛应该没有问题。
事不宜迟,我一语不发,冲进书房快速换了一身便装就出来了,在穿过客厅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疑惑地望着我。
“我。。。。。。我有点事要出去,你们继续汇总,等我回来再补看,就先这样吧。”
劫魔才不管旁人眼光,跑过来一把就拉我去旁边 低声问道,
“你要去救那个女演员?”
“你。。。。。。你怎么知道的?”
不过说完我就懊悔了。
(靠,我真是白痴啊, 她是魔, 隔空偷听的事儿’对她就是小菜一碟‘嘛!)
“那个女演员的经纪人不是要你去八景岛。。。。。。”
我马上打住了她, 轻声斥道,
“呐,既然你都听到了, 那我也不瞒你。没错~ 我打算一个人去, 所以亚也的安危暂时就由你来负责了,知道吗?”
“你想到会是谁干得?”
我若有所思的抿了下嘴,
“知道拿Erika做要挟, 让经纪人来联系我带亚也过去,那他必定对我还有一升眼泪是有所了解的,我估计多半是Q那边的!”
“那我更得跟你起了!”
“不行,你是没听到我刚才说的嘛,Q的目标是亚也!他也许已经猜到我会单刀附会了,如果这时我们都离开了,他的人一定会来抓亚也的,所以我才让你留下来保护她~”
“可这样你太危险了,Q现在的魔力可是在你之上,他是真的病魔。”
我朝她挤了个笑容,
“他有魔力, 我有智力,说不准鹿死谁手呢~ 放心吧,跟他斗了这么久,我还没输过。好了, 照顾好这屋子的人等我回来!”
这时,亚也忽然拦在了门口,看似是有意挡着我的去路。
“怎么了,亚也?”
我边穿鞋边问道。
“你要做的事是不是和我有关?”
她一改以往的口气,变得相当尖锐。
“没有啊,只是Erika的一些私事,跟你没什么关系~ 好啦, 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川添,不要把我当成傻瓜好吗!如果是对方要求我和你一起去的话,我是必须要去的!”
我听罢脸一沉 肃然道,
“你在说什么呢!我赶时间,别给我添乱!”
说完我第一次不客气的将亚也向旁一拽。由于力气过大,她的额头撞到了墙壁,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我随即呆了半秒,很想过去扶住她向她道歉,可最后我选择了毅然离去,不管她在后面怎样大声的喊我名字, 我最终还是无情的带上了门。
在出门的那一霎, 我心里是非常矛盾的:我当然不想看到她伤心,但为了她的安危,有时不想做的事也是必须要做的。。。。。。
(所以对不起了,亚也!)
。。。。。。
我踩足油门’飙上了高架。
‘’嘟嘟嘟嘟’。。。。。。手机声忽地又响了,我蹙眉暗啐,一个不经意就喷出了一句中文国粹:
真泥马够了!如果是打错电话,老子一定会温情地问候你全家的~
(话说,这也太离谱了!要么就个把礼拜一通电话都没,要么几分钟接二连三的来催命!)
“喂,你丫谁吖!” 我很不客气的喊道。
“谁惹你啦,川添明,火气那么大啊!话说好久没说话了,咱俩好像失联都快3个月了吧。”
听罢,我右脚下意识的放开了油门,让车子在公路上惯性滑行着。而我自己,则目瞪口呆的望着前方,那一刻有点不敢相信听筒那端的声音。
“你。。。。。。你是Q?”
“你能耐是越来越了不得了!我原先以为去了大原岛就不会回来了,没想到你还能活得多姿多彩,现在竟然还扣住了蓝泪的携带者,真是够厉害哟!”
“过奖了!不过我跟你的恩怨只在你我之间,希望你别把无谓的人拉扯进来。”
他呵呵一声轻笑道
“泽尻小姐怎么能叫无谓的人呢,你我都清楚,她可是蓝泪携带者的原身啊。。。。。。我要的人你带来了吗?”
“急什么,待会你不就知道了。”
“劝你别耍花招哦!见不到人,这位泽尻的命运可就不好说咯~”
话音一落,Q便主动挂断电话,看的出他现在是很有信心的,有这底气也不难理解:因为筹码都在他手上,在他眼中我是被动方,所以刚才的谈话中可一点都不怕得罪我。
可是从另外一面来看,这通电话反倒让我心情平静了不少,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即便没有Erika也得要算算清楚了,这个偷我肉身的元凶、 一个十足的大变态!而此时我脑海中只有两个字的使命: 算账。
说到这横滨的八景岛海洋公园, 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造访了,之前与雪就曾在这里约会过,相信看官们其中也有不少人知道这个地方,顺带我们再复习一下:
这里就是一公升眼泪的电视剧中亚也与麻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户外约会的真实地点,而其中海豚馆便是戏中,亚也靠着玻璃聆听海豚间对话的场景啦。之不过我真的没想到,现在竟要成为Q与我对决的战场~
一到公园的正门口,天空就飘起细雨,打在脸上有些刺凉, 仿佛是老天在告诫我:待会跟Q将会是一场血战。
届时我的命运将会怎样、会不会‘就在今天死去呢?这些问题我无暇考虑,对我而言很简单,就是不惜任何代价达成目标!而我的目标只要能杀了Q,保住一公升的命运就是胜利。
诶,不太对劲哦!
在去海豚馆的路上竟然见不到一个游客, 莫非Q事先做手脚啦?
这时,轰轰两声炸响,天空响起了闷雷,同时厚厚云层中还亮了好几下闪电。随后,地面就开始刮起了大风,反正就是影视剧里一整套大灾前的预兆,而这所有所有的一切就传达一个讯号:今天是要见血的。
(你们可别骂我迷信哦, 俺的直觉通常都挺准的,尤其是危难中。)
很快我就来到海洋馆,推门进入后,里面的光线十分昏暗,以至于数米外物件都模糊不清。
然而我并没心急火燎的闯入隧道,反而是先望了眼门口的地图,研究一下逃生路线。
其实这座海洋馆的地形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复杂:一个进口与一个出口,水底隧道则是oneway,中间没有什么分叉,全长不过500多米。这些信息对我来说都算好消息,直路和短程,俺就不必担心敌人会埋伏在某个岔口偷袭我了。再来,Q虽阴险,可是有一说一,偷袭还真不是他作风,就这一点来说,他还算是比较有品的敌人。
等我研究妥当,才慢步深入进隧道,而期间还能时不时看到海豚在玻璃墙旁自由的穿梭着,颇为写意。
很快,在拐入第一个转角就遇到了惊喜:一个是想见到的、另一个却真没想到会出现。
只见前方不远,小香被双手反绑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头发散乱低着头。
在她的旁边,站着一位男人正在细心观赏着展示于玻璃缸中的刺豚标本,就是亚也调侃麻生的那一只。
可能是穿布鞋走路轻的缘故, 以至于俺站了好一会儿,他俩竟然都没察觉到我已经到了。
这一刻我的目光并没有放在小香身上,而是死死地盯住那位观摩标本的男人。还是要再提一嘴,我是真没有想到:Q此时没出现,反而是他、长岛探长来了。 哦, 不对!准确地说是霸占了长岛肉身的山田纯一,Q的第二号元素、即一个人的孤独中的岳父大人~
“Q呢? 他不来,让你来跟我交涉?”
(Q的12个元素中除了虹,可能我稍微接触深入的就只有眼前这位山田纯一了。
老实讲, 对他我的感觉有些复杂,知道他用Q的身体去强暴广末彩时, 那一刻是真的想将他碎尸万段的。可自从大原岛回来附身到了长岛之后,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帮了我不少,包括提供情报、替我掩盖马脚、甚至还帮我保护一直昏迷不醒的苍井妹子,在这点上我对他存有感激。可是说到底,他始终还是Q的那边的,因此我也早有心理准备,与他对决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会是今天这么快。。。。。。)
山田纯一趁我警戒心放下’的短暂间隔,突然冷不丁一个转身,拽起地上的小香,用枪顶在了她的后脑。当冰冷的枪口触碰小香的后脑勺那一霎,她终于崩溃了,吓得哆哆嗦嗦嚎哭起来,嘴中反复喊着: 救救我~
“你并没照约定’带来我要的人哦!”
他话音刚落,就听咔咔两声子弹上膛的脆响,小香随即就身躯一颤,连救救我这个词组都无法连贯地喊出来。她闭紧双眼,身体猛烈地打颤,嘴中的话语已是些完全听不懂的喃喃呓语,心理防线这一刻更是全然崩塌。
可我并没有被小香的反应搞到心慌意乱,反而从容举起了已经裹着蓝色魔光的左臂,这便是我的亮剑,准备拼命的起手式:
“小香,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 就像大原岛那次。”
她拼命摇头,也不晓得是她不相信、还是让我不要冲动。
这时山田纯二从她后面,小心翼翼地扣开了她的红色外套,一看后我的心就凉了半截,就见小香的腰间正绑着一串准备引爆的炸弹。
“早知道你有魔力护身了,之不过没用, 这个炸弹引爆只设置了5秒。”
说着纯二右手从内袋掏出了遥控器,
“我相信以你的实力是可以轻松杀掉我的, 但同时,我也肯定你绝对救不了她。你要是敢乱来,不单单她没有活路,这里一爆炸就连你也活不了!”
这一刻,我的眼睛都快喷出火了。 不对,应该说是血!真没想到,Q竟会如此狠毒,看来我事前还是太低估他了。。。。。。真是可恶啊!
“泽尻要有什么意外,我发誓,你和Q绝对不得好死!”
山田冷哼一声,
“这么快就露怯了啊,现在你放狠话还有用嘛?。。。。。。不过老实说,我也不想这么早就与你对决的,但是没办法。。。。。。”
他的声音就在刚刚有了些极细微的变化, 但很快她口气又转回了强硬 怒斥道,
“最后再问你一遍,亚也现在在哪?”
说话间,他的右拇指已摁在了遥控器的红色按钮上。对于我来讲,现在也根本没有其他选项,唯一能一试的就是趁他按下前,出其不意地斩落他的右手~
这算是一个豪赌,好坏参半,赌的就是彼此的速度!万一我不够他快, 给他先按下了按钮,那结果就像他刚才警告的那样: 我们全都葬身于海底!
“看来你就没打算和我交易!”
他说罢,并没打算给我喘气思考的时间,而是弯曲拇指准备要往下按了,同一时刻我的左手也下意识略微朝前一晃准备出招!
决胜就在这一秒了, 一秒钟后将决定我们三人的生死!
(到底是他的手速快还是我的魔光快呢。。。。不管了,拼啦!)
可就在此雷霆万钧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声响彻:
“等一下!”
在我的正后方,响起了一道平静中带着无限力量的轻柔女声,这把如丝绸般顺滑的声音萦绕于空气之中,瞬间就让在场三人脸上出现了难以描述的戏剧性改变。
我紧锁双眉, 慢慢地转过头。
山田,缓缓放下了右手、伸着脖颈、微眯双眼、在他的眼眸中泛起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而小香,她只能呆滞地望向我身后那道身影,彻底震惊到无以复加了。虽然口中一语不发, 但脸上所刻画出来的惊异程度,可谓我们三人之最。
“你不是要我吗? 我来了。 ” 那道身影缓慢走向前来。
“亚,亚也。。。。。。”
“你就是池内亚也?”
小香望着与她长相、身高、语调完全一样的克隆, 嘴中早已不知所谓了,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都是幻觉!。。。。。。这绝对不是真的。。。。。。你们是在排练嘛?。。。。。。导演,导演你在哪啊,我要休息一下!”
但无论她如何否认、如何逃避,眼前的一切已经发生,确确实实地在我们面前呈现出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孩!
而这一刻,就是这一秒,一对原本永远不可能相遇的个体,却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被错误的安排而相遇。。。。。。
她、塑造池内亚也的小香,与另一个她、一公升眼泪中的灵魂 池内亚也,她们彼此间带着陌生的眼神,却又有着熟悉的感觉相互对望。此时此刻、又怎地一个百感交集就能表达此时的心境~
时间停住, 我的思维也被按下了暂停键。。。。。。。
“你好吗?”
亚也绽放着微笑朝小香轻轻’问候道。
。。。。。。
I know what love is
i was forgotten
until you called my name
lost in the shadows
until you shined your light my way
now i believe again
in all my dreams again
i’m wide eyed and innocent
those doubting days
are so far away and oh
i will fall
you will catch me always
time has taught me this
i will fly
and you’ll be there to guide me
straight up to my heart’s highest wish
i feel you close to me
and i know what love is
now there’s no mountain
too high for me to climb
no ocean so wide
that i could not reach the other side
now i believe in me
’cause you live and breathe in me
we are one star
no light can darken, oh
it’s an unspoken thing
a quiet opening
there are no words that can go that deep
but i know
i k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