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B(愤怒的血诗中)
看着小莹和小衣的尸体送入了冷存箱, 我和美军基地医院秘密签署了一份协议, 确保在3日之内结束两位假死者的不正常状态, 否则医院有权处理尸体包括最后的火化, 在7日之内医院保证她们俩除神经细胞外的所有机体可以正常活动. 为了争取时间, 我签完字并交代了Julie要做的事后就带着劫魔, 亚也, 和祥太赶回了家
一路上大家心情都很差, 除了我和劫魔知道内情, 亚也和祥太几乎都当做小莹她们已离开人世, 在后照镜我能清楚望到亚也不停地擦释着眼角溢出的泪水
到了家, 我反常地一句都不说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打包行李, 善解人意的亚也再也按耐不住, 在敲门后不等我答应就开门进入
我正在一边包着一叠保温袜, 一边用手指着床上地图的某个方位, 地图上端是我用水笔写着的类似行程记录
“是不是找到解决办法了?”亚也有些嘶哑的问道 “她们是不是还有希望~”
“原来是这样啊, 我真糊涂耶~” 我忽然失声喊道.虽然此刻有些疲倦, 但我还是强打起精神抬头朝她微笑了下
“嗯, 虽然希望不是那么大, 但远没有到绝望呢”
亚也深深吐了口气, 泪水像在眼眶汇聚了很久
“看你在车上的眼神我还以为… 太好了, 又看到你现在自信的眼神,我真的好高兴,她们还是受到上天眷顾的” (如果真有天神庇护, 为何上天又没有眷顾像你这样勇敢善良的女孩呢…)
我点了点头, 劫魔这时将我需要的通讯器材包拿了进来递给我
“但俄国这么大, 你想好要去哪找丰臣秀吉了吗?”
“丰臣秀吉?” 亚也擦干了眼中的泪水 “他还活着?”
我点点头, 亚也和劫魔俩为了节省时间, 都在帮我打包行李, 而此刻我只需要注视着地图上的坐标
“他一直都在隐藏着, 并且忠实地等待先知给他的指示.如果我的梦就是启示的一部分, 照梦中的场景, 那里是一个长满小黄花的山坡, 山坡的一边是阳光普照的希望草原, 而另一边则是阴暗可怖的死亡沼泽.丰臣就住在向阳那面山坡的洞穴中” 我对比着地图上的坐标 “那么这个地点就很有可能在死亡海东西两个尽头的某一处” 我点了点两端望着她俩
劫魔微微点头并凑了过来学我对照着地图
“但这两端有近千里之远, 要猜错小莹她们可就没救了”
“嗯, 确实如此…”我的手指慢慢滑向死亡海的西北处 “但逻辑上它俩只有一处离入口, 也就是幽灵谷(正名叫Poluastrav)较近, 记得梦里先知的使者让丰臣的手下假扮主公去附近的港口摆渡rishiri,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那个港口就是幽灵谷, 而丰臣的栖身之处就在附近. 你们猜猜看会在哪?”
劫魔锁眉问道 “姑且不谈如何猜啦, 我们目前就连幽灵谷在哪还无从得知呢, 你又怎么能确定…” 这时我的手指慢慢点了一处接近东北角的弧形海湾, 打断了劫魔的说话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亚也问道
我咧咧嘴角, 故装神秘地叹了口长气“唉….现在再仔细回想其实早就就有线索了, 还出现过过3次呢, 只不过每次状况都很乱我才忽略它的存在”
“又在卖关子了…”因为看到了 ‘曙光’, 屋内的气氛有了明显的好转呢, 劫魔也恢复了正常的口气 “快说, 要不拆你骨头”
我掏出烟回味悠长的感慨起来(顺便奇怪一下, 是不是我自己有被虐倾向, 被她骂后好爽哦 @_@)
轰轰几声闷响, 窗外雷电交加下起了暴雨, 让屋内多了些 “寒气”
“答案就在72上~”
“72??” 这个数字让两位美女不由而同的惊呼道, 我看着她们的表情过了几秒后反问道 “难道你们不觉得熟悉吗?”
“这数字不就是…就是rishiri的纬度坐标?” 劫魔眨了眨眼
亚也摇摇头 “不对, rishiri的纬度是75吧? 上次我们不是在地图上有破解出来了吗?”
“对哦, 是75… 可72我怎么也似曾相似呢?” 说着劫魔忽然瞪大眼睛问我 “这不是…”
看着她俩的迷惑眼神, 我笑了起来
“你们俩此刻的迷惑就是我当初犯错的原因!” 我慢慢解释道 “其实75和72都和rishiri有着紧密的联系, 前者是它的绝对纬度, 后者是它的入口纬度, 而入口的经度都在144. 我记得第一次我听到这个号码是在广岛, 真圣使的旧仆人临死前告诉我144,72, 由于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记住了144和一个开头是七的纬度坐标. 然后回来后我们破解了它是144和75, 加上先入为主的我就误认为助手跟我说的就是144,75. 第二次出现我记得是前日红警爆发, 我梳洗时脑海又一次出现了72这个号码. 也是情况危机的时候, 我依然没有将这个和75联系在一起, 而且还把它说给了你听, 而你也犯了我刚才的错误” 劫魔点点头
“第三次便是今天下午在医院和Julie交代时, 她告诉我在翻阅Donald的档案发现144,72这组号码, 而引用的段落是讲述运输人口的路线中. 由于我正在烦如何找到丰臣秀吉, 也没怎么注意. 直到刚才翻阅地图在幽灵海两端做选择的时候发现了72的纬度正好在这段, 所以让我豁然开朗” (此种低级错误在日常生活中经常出现, 小弟我就犯过好几次@_@)
“既然这样, 我们得赶紧过去….”劫魔话沒说完, 我就截住她话了
“还是我去吧, 你们几个就留在日本, 小莹和小衣这得有人顾着!….” 我咧咧嘴角的笑望她们 “放心啦, 我这是有备而去的. Julie和美军会协助我的…喂, 你俩不会这么个哭丧脸跟我送别吧..呵呵”
“你知不知道至今为止进去死亡海的没有一个活命回来的, 蠢蛋, 你还笑的出来?” 劫魔忽然高声喊道, 她这次的反应有些失常, 连一旁着急的亚也也望住她
“干嘛那么激动哦..”我看着她再望住亚也 “他们是他们, 我是我. 放心啦, 真的没事! 至少到现在, 我还沒让你们跌眼镜吧…对了, 祥太呢? 一回家就沒看到他”
亚也把最后一件毛衣放进行李包后担忧地说道
“他去街对面的超市, 说要帮小衣买点换洗用具说明天亲自帮她送过去…(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愚蠢和疯狂) 我想最不好受的就是他, 他也想一个人静下, 所以我就沒拦住他了”
我点点头 “我不在的时候, 你多看着点他, 我怕…”
“明白~” 亚也拉上行李拉链
我从风衣内侧口袋掏出证件和机票快速对照了一下后道 “好了, 我真要走了. Julie刚才还来电话说在机场等我呢”
劫魔带着些小埋怨的口气细声支吾 “带她你也不带我, 她能保护你吗?”
“别吃醋了你~ 她不跟我去的, 这次行动就我一个, 我只是让她利用卫星远程协助我罢了”
“什么叫吃醋?” (@_@)
。。。。
晚上十点半, 成田机场Terminal3(第三站楼)9F的K候机厅没多少人,只有5个旅客和我一起,大多要么面无表情, 要么一脸倦意的低着头, 这班由日本东京飞往马加丹的SU754空中小巴. 23点起飞, 第二日上午9点半到达。
此刻雷电交加, 窗外狂洒着暴雨,而这根本不是这个季节所能见到的。 我踱步至登机口的侧窗旁, 掀开落地帘瞅见停靠在登记廊边的那艘巨型空中大巴
<这艘航空巨无霸少说也能载五六百人吧, 现在才六名乘客, 资源浪费的可不是一点吧, 难道俄国人不算这成本的吗? 我们这趟的载客率连他一半油钱都抵不了啊,看来经济真的不景气呢…> 心中正调侃着, 我忽然想起什么, 急忙掏出手机. 打开手机盖, 却发现荧屏显示讯号完全没有, 更加诡异的是左上角的讯号指标竟然反方向朝左边多了两格..
“Julie怎么还不来…这都要起飞了~” 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 亚也从楼上匆匆下来望了望猫眼后才开门, 面前是淋得落汤鸡似的Julie, 她看见亚也就急问道 “川添呢? 怎么还不下来,赶快, 拿到票了! 车子在外面等呢”
“拿到票?” 亚也反问道. 劫魔这时也走了下来道 “你不是现在应该在机场给他票的吗?”
“在机场?” Julie流露出来的眼神让亚也劫魔的背脊不禁直冒寒气
“你让他10点去机场拿票, 难道临时变卦了?…” 劫魔喘起粗气
Julie摇摇头立即说 “我是下午让在家他等着的, 没跟他说要去机场啊”
亚也和劫魔互相呆望着
“可他是听了你的电话才离开的呀, 还是你帮他定的11点飞机, 好像是什么北山航空的!糟糕…那打电话的是谁…”
哔..哔…嘶…
“飞往马…哔…马加…哔…丹的SU…754开始…嘶……登机”广播的干扰变得很大, 隐约听到了登机的指示, 我心想15分钟如果再见不到Julie我只能到马加丹再联系
这时一人狠狠撞了我一下, 我定眼一看是空姐的背影, 她没停下向我道歉反而调头冲进登机口, 留下的是一股淡淡的带着焦碳和腐臭的怪味. 你还别说, 这味道让我感觉整个候机室都有点怪怪的, 墙面上看似发霉的感觉
时间一点点过去, Julie还是没有来.乘客都陆陆续续, 慢慢吞吞的上了机.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登机口没有检票的空姐, 难道是因为末班机吗? 我看了看表, 无奈摇头
<算了, 来不及了…>
飞机在在一阵不寻常的剧烈颠簸下离开了跑到钻入厚厚的云层, 而机舱里出奇的暗, 一盏灯都不开, 漆黑吗呼见不到东西
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这时脸上忽然感觉有液体不断滴下来 (是水…靠,不会这飞机顶棚是漏的吧~)
“空服员~” 我不爽按了头顶上方的服务灯喊道(其实它根本就没亮过…TMD,这到底是什么飞机啊)
可奇怪的是不单空中小姐迟迟未来(上了机我就没见到她们的身影), 此刻除了飞机巨大的引擎声外, 我连周围乘客的正常反应都感觉不到, 呼吸声, 谈话声甚至他们所散发的体温…感觉这飞机自从上天后周围就没有了半点人气, 同时我感受到机舱外的寒流正透过整个机壳面的某处裂痕钻入并速冻着舱内的一切, 因为我的手开始丧失知觉,不会又落入敌人的死亡圈套了吧, 我咋那么带衰啊……
十点半, 成田国际机场第一候机楼北翼ARA(俄罗斯航空公司)的登机手续柜台前,劫魔和Julie绝望地互看着。 她们最后一个希望也破灭了, 即我抄错了班机号…
“北山航空…” 劫魔用力敲了下自己脑门 “这名字听上去也不像真的, 我当时就应该察觉到的”
“而且根本没有Terminal 3, 成田机场一共就两个站楼~” Julie也失去了往常的沉着 “川添这也会上当!…”
就在这时一位年纪较大的地勤人员从柜后的办公室走出来, 虽然是俄罗斯人(看上去像), 但却听懂了Julie说的内容, 并很有礼貌的问道 “两位女士,我可以看看你们手上的纸条吗?”
Julie楞了会, 而劫魔觉得现在根本没任何头绪, 或许眼前这位老婆婆倒能帮上忙, 就将手中抄下的航空资料递给了她
老婆婆边看边戴上老花眼镜说 “其实真的有一家北山航空, 那是前苏联未解体时的一家西伯利亚的小型地方航空公司, 每个星期只有一班来往日本, 不过30多年前它就倒闭了, 所以应该是什么恶作剧吧…” 忽然间她停住了
“怎么了? 老婆婆, 是不是察觉有不对劲了?”
老地勤员没有理会, 只是做了个手势让她们在外面等一下,跟着快步踱步到柜台后方的办公室
“她怎么了?”
Julie摇摇头 “一定有问题, 这公司30年前就倒闭, 所以根本不会有什么NS-31班机。 说不定川添是被人绑架了, 也就是说…”
“或许还在日本! 他根本就没来机场” 劫魔接住她的话, 眼神中闪出了希望, 对于他俩来说, 我只要在日本事情就容易多了, 至少可以寻求帮助的来源范围很大。
但几秒钟后, 婆婆出来的一番话彻底推翻了她们的假设, 将她们打回绝望,在她俩听完后的一分钟就呆在原地定格了
“NS-31号班机是北山航空公司临倒闭前的最后一班, 准确地说就是这班让北山航空关门大吉的. 1971年2月北山航空开通了东京至滑雪胜地赫塔的航线. 19日满载94名日本乘客的NS-31在飞至上扬斯克北部山脉时失去雷达音讯,连飞机带人消失了. 当时日本当局和苏联当局成组成大规模救援队在附近搜寻, 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整整10年过去,1981年2月19日, 这架NS-31竟然出现在距雅库斯克100公里的上空(距离上扬斯克北部山脉900多公里)并垂直坠入地面, 全部机组遇难。 根据黑盒的记录, 机组的最后一次通话录音时间是71年2月19日23点03分, 但奇怪的是, 在飞机坠毁前2分钟, 有当地的民用机场截获到NS-31班机的求救讯号, 内容和黑盒的最后记录完全一样, 而遇难者事后被法医证实死亡时间均已超过10年”
……
第二日早上6点左右, 切尔斯基山岭西南山脚(距雅库斯克东北200公里的雪山山底)
六位穿着奇特的人正坐在巨型雪松下烤火取暖
带绒帽的年轻人看着天空
“老大还没回来, 就快日出了”
“那还要等他吗?要不我们上山去找吧~” 坐在他右侧的独眼焦急道
“没用的, 就算找到老大, 找不回那海豚回去也是死!”绒帽长叹一声 “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眼望不尽白茫茫的雪山顶, 那似要撕裂一切生命的寒风不停的呼啸着, 一座似雪人的物体正一动不动地坐在雪原中央, 如果不是他嘴巴还时不时喃喃自语, 你很难想到这个全身覆盖着雪的它竟然是个大活人
“真TMD天杀, 什么天外火球, 连个屁响都没. 偶一生最失败的买卖就是这鸟!…MD, 放着菜摊不理, 跑这鸟不生蛋的熊地方吹西北风! 看样子还得搭上自己条小命”
黑色夜空已渐渐泛蓝, 就在这时,晶莹剔透的雪面上雪粒忽然微微的震动起来,越来越猛烈, 就在第一道曙光射到地平线, 由远至近传来了惊天雷鸣的巨响, 同一刻暗蓝的曙空划过一道橘色的光球, 尾巴拖着十多米长火光, 三秒后一出壮观的彗星撞地球上演了, 在天崩地裂中将覆在山顶上的积雪全部震了下来, 霎时间波澜壮阔如泄洪般上演了世纪大雪崩
雪人花了好久才从厚厚的雪堆中爬了出来, 一出来就大口喘气,可他这还没缓过劲, 远处冒烟的地方就传来了求救声
雪人像是上了弦似得朝着声响处奔去
“奶奶的, 还真的天外火球呢, 没亏我白等你3天3夜…海豚, 我来了!!!!!”
和前几次“遇难”不同, 这次我是完完全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我最后一幕记住的就是在一个黑暗的狭小空间, 顶端不断有水滴下来, 耳边一阵阵刺耳的金属摩擦的撞击声, 跟着我就觉得天昏地暗, 整个身子被卷进个大漩涡中
过了好久, 我忽然感觉涡轮气流在我身边消失, 身体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冰凉
缓缓睁开双眼, 烈日的光芒刺进眼帘, 而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连抬手遮阳都没有力气, 还好我耳朵还没秀逗
“他醒了, 快去叫老大”
“老大。。。老大。。。海豚醒了啊!”
“好家伙, 你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了!。。。哎! 能看的见我吗?”
“他不会是个瞎子吧”
“傻蛋,瞎子会自己走下山来?”
“是老大带他下来的, 说不定是个瞎子, 你看他眼珠都没动过。。。”
“老大来了。。。”
“老大!!! 这边”
<这群人是谁, 我在哪。。。。>我呆滞着, 耳朵内依然有嗡嗡的杂声
我身体被忽然猛烈摇动着
“喂! 能看到我吗。。。喂, 说话啊!”
我慢慢回了点神, 眼前摇动我的人一身兽皮裹着, 头顶着个像蘑菇球的绒帽, 他的眼神很焦急地盯视着我, 而他的脸… 我忽然瞳孔赶到有些外张。。。
“麻生。。。同学?”
‘遥斗’楞了半秒放下抓在我肩膀的双手,轻声道
“能看到我吧!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眼睛扫射了站在他周围的人(都是兽皮人)和这个冷的像冰窖的洞穴, 第一反应映入脑海的意识就是。。。我不会又被甩进什么莫名其妙的时空隧道了吧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遥斗再次追问
我微微点头问 “这儿是哪?你们是谁?”
遥斗听后松了口大气笑了起来, 而他的笑容真的太像遥斗了, 又或者准确的说就是亮哥无敌的笑容
“好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问题)把信物给我吧~”
(他们是专门在这等我的?)
“什么信物?” 我茫然道 “你。。。。麻生遥斗? 还记得我吗。。”
遥斗脸一拉
“不要逗了, 我要的信物呢!?”
“什么信物!。。。你。。。”
他一把揪住我领子吼道 “我没时间了~ 那只海豚啊, 山岗女神给你的海豚啊!!! 快点给我~”
郁闷+莫名啊,一个疯子吼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字句, 谁是山岗女神啊, 这儿暴冷又不靠海, 我要去哪帮你抓海豚
可我不能说这些, 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说不定随时会要了我的命, 幸运的是我现在的脑子现在已经恢复到以往可以判断思维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 (忽悠一番再说, 先弄清楚状况)
遥斗(其实第一直觉已经告诉我他不是了, 但目前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所以暂时昵称吧)点点头自言道 “果然如此~”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 (对哦, 我就觉得这装扮咋有些面善, 羊皮, 和这身行头不正是卡尔森族的打扮吗? 当然啦,多少有点变化, 可样式差不多的~)
他顺手丢给我 “你要的!” (你又知道我要什么了? 我想喝水)
麻生看我摊开了羊皮, 继续道: “这是阴魂岭的地图,你不正要赶过去吗, 用的着得(阴魂岭, 一个山丘四周画着着类似沼泽的河流图标。难道就是丰臣秀吉所在的小山坡吗?准没错)”
我看了会, 研究了上面有些符号和距离比例, 不过光线暗, 除了方位外我也看不出什么更深层的含义(上面很多像人的符号注释就是一例子), 也许到时侯就明白了, 所以揣入怀中
“好了, 我要的海豚呢? 快点给我~” (是哦, 海豚, 可我哪有海豚给你啊)
我用力抹了下脸,长叹一声
“你知道海豚是什么吗。。。。” 哔哔哔, 怀中发出手机没有电的声响(还没摔坏啊, 果然诺基亚质量好)
遥斗和他的同伴已经一脸愤怒想要扑过来捶我
“够了, 我们真的没时间了, 别逼我。。。”
我掏出手机,显示屏的荧光也关了,就一个大电池的图标 <shit….真的没电了,这下好玩了。。。>
遥斗忽然喊道 “就是它。。。是它!”
“什么? ” 我抬头问道, 而麻生他们正盯着我的手,神态好像狼见到了肥羊似的。 没错, 确切的说他们盯得就是俺手上这只手机, 而当我注意到手机上那只银色的海豚手机链时, 才恍然他们口中的海豚原来就是指这个, 说起这手机链还是几个月前我和雪第一次约会在八景岛海洋公园买的,也算是我《一升》情节的表现吧, 可这和他们口中的海豚根本不是同一回事, 除非这帮人是一升那个空间来的, 但可能吗你说
我还没想清楚, 手上一空, 东西已经给麻生抢走了
“喂! 还给我!”我可是很不客气的吼道, 虽然理论上他们是救了我一命, 我得心存感恩之心才是,但这手机链是我私人物品, 还是极其珍贵的回忆, 怎么也不能给他们做交换条件
“就是它, 老大! 一摸一样你看” 他们几个在火堆旁对照着羊皮上的画和我的手机
这让我脑子猛然一击, 我的手机按照常理显然和他们所说的“海豚”格格不入, 但如果像遥斗所说, 是什么山岗女神指示他们来拿的, 而他们的装扮也和卡尔森联系上, 或许这又是先知做的安排也不一定!还记得我在高德兰的遭遇吗, 先知的画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亚也, 那么可以推测一升中情节或许还会和卡尔森扯上关系, 可是我必须得弄清楚一件事, 来的是友还是敌?已经过了一千多年了
“你们和卡尔森族是什么关系?” 我没有去抢, 而是坐望着欣喜若狂的他们
遥斗看我坐在原地, 而他要的东西也到手, 所以对我的戒心自然减少
“你说的是北蛮族吧! 卡尔森~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那群叛民了” 他把手机裹上了几层棉布揣入胸前 “看你的样, 应该不是我们圈的, 我可告诉你, 这事你越少知道越好, 否则睡觉起来连脑袋在哪都不知道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 你们到底和卡尔森族什么关系” 我手揣进腰间, 因为那里还有一支上了膛的手枪, 而我猜想这群人是没见过手枪这玩意的。 如果他们不是卡尔森族的, 说什么也不能给他! 枪没用我就用魔力
站在遥斗左手边的独眼不爽地附和道 “本来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就一群菜贩子而已, 现在被冷冬国冤枉,说我们和蛮族是一伙的, 还当我们叛贼四处追杀, 可笑的是北蛮族也不当我们是朋友, 两边都看我们不爽”
遥斗瞪了他一眼 “活腻味了, 小心冷冬的死骑找上来”
身形较矮的年轻人朝火堆中丢了些柴火
“我们能出来是靠女神帮忙的, 冷冬的人暂时察觉不到那么多, 只要我们别耽搁太久~”
“谁知道她是敌是友” 遥斗冷冷回了一句
听了他们对话,目前我可以推测这群人和卡尔森是有关联的, 可能是巧合也或许是启示手札的安排, 他们离开了属于原本的地方, 来找我, 而目的就是要我手上的那只海豚手机链。 至于手机链到底有什么用, 也只有那位神秘的山岗女神知晓, 可卡尔森族现在到底在哪呢, 得问问。。。
就在我嘴巴一动, 几乎是同时感应到一阵极阴的寒气从身后飘过, 而面对我的那群人都跳了起来, 目视着我身后
经验(电影里)告诉我回头的就是第一个死的,地上的雪粒像开了盖的可乐瓶气泡一样, 从地面飘起悬浮在半空, 这就是“磁场能量变大”的证明, 身后的‘东西’绝非等闲之辈
这时身后发出‘人’声
“吃惊吗, 看到我” (怎么会是她?)
“死骑!。。。你, 你怎么。。。”
“哼哼。。我怎么会出现?” (她认识这群人?)“川添明, 你没话说吗?”
(Crap…)我感觉到她正向我慢慢靠近, 既然不是生人, 我也豁出去了, 要是冲我来的, 刚才就会给我一击, 不会废话, 我转过身故作镇定‘笑’回 “好久不见哦”
杵在我不到5米的这位高手便是昨天在迪斯尼乐园出手相救的菲拉, 小衣的孪生姐姐, 内着一身黑色发亮的皮衣皮裤和皮靴, 外加一套黑色的披风, 整个一副标准黑暗战士的款
“你和他们在这干嘛?” (我也纳闷, 自己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的)
她虽然是跟我说话, 但眼睛却是盯着身后的那帮人, 一刻都没转移
“我的飞机发生空难,迫降到这,他们只是碰巧救了我而已” 我想的出的回答也就是这样, 况且这也是事实
她好像不太相信我所给出的解释, 看了我眼, 眼神没有杀气, 不过后面那帮仁兄就很难说了, 我得找个机会落跑才行
我虽然没看那帮人的表情, 但猜想他们心中肯定也在嘀咕要如何逃脱这魔女之手, 很显然这次菲拉出现就是冲着他们的
菲拉过了一会才开口 “把东西交出来, 我放你们回去”
“交出来我们回去也是死, 有分别吗?” 遥斗冷冷地回答 “我们没的选择!”
菲拉那只带着手套的左手缓缓伸出
“我只是拿东西, 你们回去该怎么办我不理, 不交出来我只能杀鸡取卵了!”(这成语你都知道, 拜一下)
此刻只有我离她最近, 何况她不知道我有魔力, 所以我是最有机会发动突袭的。 但我在挣扎要不要出手救遥斗他们,无论有没有目的,毕竟他们有恩于我,但问题是我出手他们逃脱了,那我怎么办? 而另一面我和菲拉实力相差也蛮大的, 况且昨晚她还出手救过小衣, 现在突袭她我不成一背信弃义的小人了。。。糟糕了这事。。。
也不知谁射来一道紫色光柱, 从我右肩头擦过, 目标不用说也能想到, 而以下的反应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一个反身, 潜意识从胳臂外侧打出3道光波, 我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人, 况且菲拉又是小衣的姐姐, 两人连为一体, 谁有闪失另一个就会跟着遭殃。 可我还是突袭了她
她被谁击倒的呢? 不重要, 因为我也没看到。。。重要的是接着发生的事, 忽然间阴风四起, 风中夹杂着海水味和让人恶心的血腥味, 这时那群救我的人(菜贩子们)也都逃出我的视线。
我过去赶紧扶起菲拉,她身上并没有伤, 但脸却煞白,眼睛紧闭着, 症状跟小衣一样, 她应该是被镜咒感应到妹妹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周围缓缓的马蹄声, 时不时还拌杂马在寒风中的喘气声
我手一把被抓住
“快带我走~~”
来者不善,我没敢多加考虑, 背起她就往山顶冲(因为此刻马蹄声是从山下传来的)
我边跑边问 “上来的是谁啊?”
耳旁一把虚脱的声音 “幽灵谷的恶灵”
“恶灵!!!怎么到处是鬼啊~~” 我不爽的喊道
“小声点。。。他们已到达刚才我们所在地了”
“这么快!? 靠。。。我快没力气了说。。。。”
在积雪的山坡跑了近半个小时, 也不知是她带我还是我的脚有了灵性, 再绕过了两个山峰后竟然回到坠机的山腰处, 由于雪崩, 整架飞机都埋在雪层下,只露出了一个机翼
我在飞机旁歇了会, 望见身旁菲拉的呼吸越来越虚弱(这说明小衣情况已经很危急),飘下的雪片越飘越密,越下越大只, 眼看周期性暴风雪要来临,所以急中生智“砍下”了露出雪面的尾机翼做了只巨型的滑雪板, 到底走哪我也一头雾水, 反正朝着月亮光的方向往山底滑吧。。。
12小时前, 地点约舍列霍夫湾东南140海里的鄂霍斯克海面,美军第二舰队的5艘核动力驱逐舰和第七舰队的小鹰号航母群组成了军事代号“雪鹰”的空中打击群从世界两端聚集一起, 而日俄联军约8000人组成的地面打击部队也已在2个小时前空降至林业重镇斯特列尔卡附近(此地点离开我坠机的切尔斯基山岭不到100公里)。 这次从三国政府首脑沟通妥协到国防部之间军事联合部署以及最后实施可谓人类历史上最快的军事行动, 华府东京以及莫斯科放下数日前因红警造成的阴影, 以4天时间神速般拟定出最终的攻击方案,而此时此刻离小衣莹子中咒的时间已经过去3天。在小鹰号航母的联军指挥中心,攻击目标已被明确的标示出来。 Julie连同中情局同事正在被告知具体方案, 就像承诺我时说的, 他们会在最短时间内攻占尔普洛共和国重镇, 也是唯一该区有在地图上标明的城市:波霍茨克(在沼泽海的最东端)
“先生们, 第一批空中打击群已经在30分钟前出发了,你们手中的简报已清楚评估了此次行动,从这起飞进行定点轰炸, 来回5个小时, 估计3到4轮的轰炸就能使其电力全部瘫痪,还能摧毁他们主要的交通和重型军事基地”
代表中情局的一位中年眼镜男不礼貌的打断了参谋长的说话
“其实尔普洛没有什么重要的军事基地, 也不存在复杂的交通网, 这么说吧, 根据这个月的卫星显示波霍茨克是一座停留在五六十年代的城市。 所以空袭甚至不用3轮那么频繁, 大胆的说这次首轮就能瓦解他们。问题是地面部队要如何穿越因迪吉尔卡平原。。。”
参谋长不耐烦了
“冤魂草原? 绿光区?Section G, 第六感接触点?吉普森先生, 我个人很欣赏你的学术假设以及富有想象力的用词,但请不要再把你没有证实过的天方夜谭无休止的重提了。 这里是作战指挥部, 不是你的大学演讲室,联军的地面部队已经部署到位, 我们需要的是符合现实作战的计划, 而计划就是1个小时后他们会穿越那里。 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派人送你回本土, 要么你就给我乖乖闭上嘴,坐在这喝你的咖啡~”
Julie补充道 “因迪吉尔卡平原是唯一通往Rishiri岛的运输道, 地面部队经过那, 尔普洛共和国一定会誓死反击的”
“那更好, 让他们那群红毛鬼见识一下联军的火力!” 军方一位上校不削笑道
Julie摘下眼镜很沉重地回道 “我没有说他们就是红毛鬼” 跟着把手上的文件夹丢给参谋长 “长官, 如果地面部队能轻易解决他们, 前苏联和现在俄罗斯就不会一直放在那姑息养奸了!”
“难道你也要说同样的话?” 参谋长的忍耐似乎到达了极限, 他走过去, 很低声的怒斥 “听着小姐! 我不管之前你立下多少战功, 受到到白宫多少赞许。 可现在我是司令官, 这次作战是我负责的, 拜托你和你的幕僚们不要再扰乱军心了, 否则我只能囚禁你们直至作战结束!”
坐落在航母舰的底层的流动型海军医院的ICU内,日籍医生刚刚向亚也一行解释完目前小衣和萤子的身体状况, 悄然离开
亚也焦虑地看着祥太道 “你先休息一下吧, 都两天没合眼了。 这儿我和仓子看着呢”
“川添失踪, 她们俩是不是就死定了!?” 刚满20出头的小伙眼白大部分被血丝充满着, 他的体力和心理承受力正在挑战极限 “告诉我幽灵谷在哪, 我可以替他去”
亚也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川添没事的, 仓子不是说了吗,他现在生命线还没有消失”
“我们只靠他一人, 会不会太冒险了, 万一。。。。” 祥太的话被坐在对面的仓子冷言打断
“靠你有用吗?”
“仓子。。。。”
劫魔站起来望着祥太
“要去也只有我能帮他!”
这时一阵巨颠,舱门打开, Julie疲倦的进来
“怎么样了?” 亚也问道
Julie无力道 “威廉参谋长已经命令一个小时后地面部队行动! 也只有上帝可以帮他们了。。。”
“川添呢? 还没消息吗?” 劫魔的问题半个小时前才问过一次, 可现在身处大海中央的她也只能这样疲劳性的询问。
同日早上5点45分,因迪吉尔卡平原雾气弥漫, 天色依然昏暗,再接到小鹰航母的攻击指令后, 联军地面打击部队的装甲车和轻型坦克全部打开雾灯浩浩荡荡朝东北方向前进
在一台M1A2美军坦克舱内, 地面指挥官威尔森上校正在密切关注眼前红外线探测屏, 红色的圆形界面上并没有任何异样颜色闪动
在平安行驶了过半个钟头后, 坐在一旁接听指挥部的下士摘下耳机说道 “长官, 空中打击群在5分钟前出发了”
威尔森点头示意继续和控制中心保持联络,他正要端起他的咖啡壶时, 坦克一个紧急大刹车, 车内一干人等都人仰马翻, 所有电子设备像短路一样蹦出火花
“技术兵, 怎么回事!?”
“不晓得, 长官~”
“长官, 周围出现大量不明来历的热量群!” 一位下士指着热观测仪上大片的紫点
“伏兵?” 上校问道
通讯兵摇头 “从热量点的颜色来看, 不是人的体温!”
这时周围的坦克和装甲车忽然频密地开火, 当中拌杂着嘶声惨叫, 这忽如奇来的状况让身经百战的威尔森背脊莫名发凉,因为此刻不止一辆,而是所有的机动部队的电子设备全部短路, 导致周围一片漆黑, 夜空中只有一闪闪的枪火和炮弹爆炸打出的巨大火花, 这支可谓集合世界最顶尖的机动步兵集团顿时陷入了不知名的黑色伏击状态, 而在短短地若干分钟后荒原立即恢复了死寂。。。。
在大山的另一边,由于太冷的缘故(地面温度摄氏零下10多度),用飞机后翼自制的巨大滑雪板虽然为我赢得了速度, 却让俺的双手双脚失去知觉, 等滑到山脚, 山顶的暴风雪终于来临。 我用着没有知觉的双手拉着菲拉在雪地缓慢爬着,又冷又累,风雪打在脸上睁不开双眼, 爬了好久爬到眼前一黑, 再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温暖的被窝之中
我支撑起僵硬的身躯定格了会: “这儿是十八世纪的欧洲宫廷吗?”
蜡烛, 壁画, 梳妆台, 圆角桌还有上面的精致茶具,梦幻色系的法式门, 还有法式门正对面那个大的可以塞下三位壮男的壁炉都无疑给出了正确的讯号, 窗外暴雪纷飞, 和里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壁炉的火烧的好旺, 发出啪啪的响声
我下意识地轻轻拍了下一旁的被子, 原来有人跟我躺在一张床上。 不用想你们也知道是谁。 壁炉微弱的火光印在她脸颊,霎时间一种熟悉的感觉冲入脑海,让我隐隐回想起少年时代的姐妹俩。 妹妹展露灿烂无邪的笑容, 姐姐的面容则是冰冷中带着些忧郁, 为何同样的脸颊会有如此不同的反差呢, 可此刻的她又是那样的安详, 酣睡中带着平和的呼吸
我悄悄地下床, 窗外传来呼啸的寒风震的玻璃窗吱吱的响, 奇怪的是仿佛当中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经过大风大浪的我,倒也没被这所吓住,赤脚走到圆角桌旁, 再摸了茶壶后, 得出一个结论:这屋子的主人刚不久在这呆过。 好奇心(或许说谨慎吧)驱使我打开壶盖凑前闻了下, 哇。。。好酸啊, 以前有个朋友就和我介绍过, 说俄罗斯的红茶都是极为酸涩的, 主要是为了醒酒之用。 我没有喝, 反而回到床边穿上了短靴。。。。短靴? 等我穿好才发觉我根本不是穿短靴来的啊, 在一起身正好对着床头的大镜子(omg, 谁会把个大圆镜子挂在床头啊@_@)
但让我震撼的是镜子里并不是我, 就像一部无声的黑白电影,镜像中一位穿着高贵的妇人坐在梳妆台前写些什么, 我轻轻用手触摸镜面时, 就如点到水面一样, 镜像隐隐荡出水纹,仿佛上演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事件。。。
“醒了啊,年轻人” 身后传来一把沙哑的女人声音, 听上去应该上了年纪了。 我没有转身,依然目视着镜子,刚才的虚幻奇迹般的消失了, 而呈现在镜中的是站在我身后穿着一身黑色女仆装的老妇
“来火炉旁坐吧, 这儿更暖和” 她指指圆桌旁
我并不害怕老妇的忽然出现, 试想如果她要我的性命,也用不着花这么多功夫,还抬我上床呢。也许她早知道我们会来,专程在这等我们也不一定哦。 所以我转身踱步过去,悠哉地坐在她正面, 还自觉地倒了两杯茶(有毒的话你也逃不了~)
在确定她先喝了后, 我才端起茶杯(现在回想这真的有点多余了, 毒死我还不如在床上就下手更快更省事),一口热茶下肚, 就像触了高压电似的, 整个人都被酸醒了
老妇笑笑道 “很管用吧~”
我点点头(不知为何, 从她的慈祥笑容看到了俺过世奶奶的影子), 心里对她的戒心也少了很多(以样貌取人,我知道很危险, 可我也渐渐晓得直觉很多时候是判断的基准, 至少在这个空间如此)
“不介意我称呼你婆婆吧”
“名字而已, 想叫奶奶也可以啊” (哇, 会读心术哦您) 她缓缓从怀中拿出一袋饼干放在桌上的盘子里“尝尝看, 公主以前很喜欢这松针口味的酥饼”
(看来这真是一个王宫, 还住着一位公主呢)
“谢谢。。。对了,公主现在人呢?” 我挑了个最小的放进嘴中
婆婆望着壁炉的火许久,是在回想往事吧。 我不敢打搅, 品尝着这松针酥饼, 你还别说, 真的很口, 淡淡的松针味回荡在口中久久不散, 我回头望了望床, 菲拉还在睡着, 看来她真的很累了, 身体和心灵
“年轻人, 知道这是哪吗?” (我还想问此时是什么年代呢, 不会又时空错乱了吧, 不过看看自己的身躯依然是现代的川添明, 所以猜想空间没有换位, 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 凡是时空错乱俺的身躯都会换到其他人身上)
“这是皇宫吧我觉得” 我故作玄虚转身环顾了下周围 “好像是在西伯利亚的大陆上。。。。对了,西伯利亚您知道吧(不知古时候有没有这个地理名词)”
“你果然很聪明呢~ ” 婆婆一口喝完手中的热茶赞许道
我摇头笑着道“您过奖了”
“没错,这里是德鲁日纳公国的最后一块净土, 夏公主的行宫, 它四面环山,真正意义上的易守难攻。”(友情提醒:德鲁日纳现今在萨哈共和国中部的城市, 是以前公国的首都)
我替婆婆的空茶杯斟满后说道 “记得当年亚历山大公爵为了追捕他弟弟甫洛莉亚夫, 曾经秘密下旨德鲁日纳国和邻国巴塔盖公国, 不过后来德鲁日纳国王为了抢先得到大公的垂青, 痛杀了负责追杀的巴塔盖王子”
婆婆忽然将脸一沉“知道在德鲁日纳议论国王是非是死罪吗?”
我从口袋掏出烟,朝一旁的烛台上的火苗一蹭 “当然明白啦,不过我也清楚婆婆此刻是不会杀我的, 要不然刚才在床上我就不可能醒来了”
说着悠哉地吐着烟圈打开话了匣 “次年大公为了嘉奖德鲁日纳, 将巴塔盖西边2/3的接壤土地划给了国王。 这招名为嘉奖可实质上是惩罚了巴塔盖的办事不利。 巴塔盖国王在痛失了爱子后又要割地, 自然气愤不已, 所以在5月也就是大公定下的7月割地的最后时限前的2个月忽然反扑给了德鲁日纳致命的突袭。 攻下国都巴塔盖国王才得知自己的爱子原来是被德鲁日纳给斩杀的, 所有的怒火都爆发出来,下令将原本囚禁的王室成员统统斩杀, 这包括4个王子, 3个公主还有大臣嫔妃和首都的市民约3000多人,历史学家称之为巴塔盖四月屠城记” 我说到这故意停了下来
婆婆微微一笑, 我猜想她之前不过以为我是个路人甲, 却没想到知道的那么全, 只不过她并不晓得其实我也是个道听途说的“乙兄” , 要不是Julie把她手上的资料给我看过, 我对古俄罗斯历史就是一无所知的小白
“继续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差不多了吧, 再要说就是纯属我推测了)我有意识地厥了下嘴,想了会才续道
“我在想历史记载遗漏了一段, 照婆婆刚才所说这是夏公主的行宫,所以我猜想德鲁日纳应该有4个长公主, 春夏秋冬(历史上这些公主的封号确实按照四季来定的), 而巴塔盖屠城时漏了夏公主, 婆婆刚刚说这里易守难攻, 所以关于这儿的故事有两个可能性, 要么就是巴塔盖没有攻下, 要么就是他根本没发现这有个行宫。 但我个人觉得巴塔盖应该没这么粗心大意吧, 所以第一个可能比较大”
婆婆从微笑转为大笑 (是不是我太厉害了, 都猜中了呢?来,掌声鼓励!!)
“年轻人, 你很有趣呢” (婆婆, 您不是应该要夸我很聪明吗?) “当然听上去也很在理, 只不过。。。。。差不多全错了~”
“啊?。。。。全错了?”(婆婆, 有部分我可是从美国白宫资料库里拿来的,也错了?)
“除了屠城这事之外, 其余都只是掩人耳目。”
我好奇心完全爆发了,反正闲着也闲着, 那么大雪也动弹不得, 不如听听说不定以后有助于我
“要是婆婆不赶着休息, 能否告诉我真实的情况到底怎样?”
婆婆慈祥的笑容又一次唤起我对我奶奶的回忆,她转头望着窗外的飘雪,从她眼神我看出这个背后应该有段惊心动魄,她要翻开那本尘封心底已久的“日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