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往前推到清晨7时(我估计的时间, 因为这个时候太阳升起来了),暴风雪已停。古堡忽然间传来很吵叫喊声
“要走你走!我说过我很累~ 今儿我是怎么都不走了” 我朝菲拉怒喊着
“这是你说的!你死在这可别怨我~” 菲拉发起火来一点都不比男人逊色, 声音还盖过了我
“TMD,有多远滚多远。。。。”我转头倒在床上
“你给我记住,川添明! 明年我会祭拜你”
“CAO!”我气疯了, 说了句中国脏话
就在菲拉要转身离开时, 婆婆进来了, 看到我俩的口舌大战, 地上都是菲拉刚才发飙扔在地上瓷器的瓷片
“怎么了?年轻人?”
菲拉走到老婆婆身边眼睛一瞪
“他想死在这, 我可不想!” 说完就冲了出去
老婆婆也没阻拦她,反而走到我床边微笑道 “你也不拦着她,斗嘴很平常的”
“她又不是我谁, 您别理她, 她出去一会找不到路就会乖乖回来。 我是受够了!”
“是吗?”婆婆依然微笑着 “我还是让个人跟着她, 免得走丢了不会回来就糟糕了, 这外边到了晚上可不能待啊”
话说菲拉下了楼, 出了城堡, 早已有一仆人在那候着了,他的左脸颊有一很深的刀疤
“别跟着我, 小心我杀了你!” 菲拉指着那仆人大声道
婆婆问道 “你朋友为什么和你吵啊, 听口气她好像不喜欢这”
“她脑子有病呢~ 婆婆, 您别理她, 眼睛一睁醒来就说这儿有问题, 要我们离开。 您好心救了我俩, 她还东猜忌西猜忌, 这种女人就是一疯婆子, 让她自生自灭吧”
婆婆眼睛朝左边瞄了下,然后说 “女人有时候总是比男人谨慎的。 好了,放心吧,我已差人看着了她,她走不远的。 你饿了吧, 我楼下准备早餐了”
“行!”我跳起床,大大咧咧的换了衣服, 毕竟火炉的火灭了, 一出被窝就寒气逼人, 穿好拾到好再用城堡“阳台”上的雪水洗了把脸就下了楼
用完早餐(全是土豆,土豆做的汤, 土豆做的泥, 连面包也是用土豆掺进去的),我不停的打饱嗝(其实是未消化的淀粉与胃酸中和后的气), 不过吃完了还真抗寒, 我现在虽然不像刚下来时那么冷, 可宴厅好大, 而且地面又是青石路面, 感觉跟个大冰窟一样
仆人上了杯热茶给我,婆婆坐在那桌子另一端(就是之前发生历史事件的餐桌), 因为光线不足, 我看不清她的脸
“年轻人, 想起来了吗?” 话声回响四周快半分钟了, 你就知道这地方多大多空了
“啊?”我喝了口热茶,口中吐着白色热气 “哦, 您说那副画啊~ 哎。。。”我语气深长的叹了声 “有点印象了”
“哦?” 婆婆声音变得有很怪, pitch忽然高了个八度
“嗯”我点点头 “我应该想起来了, ——)(*&(……(*&……(*%”
“#¥)(%*#——¥()%*——()*。。。。。。” 婆婆流利地回道, 可说到一半忽然就停下来了
(看官们很囧吧, 我在说什么呢,她又在回什么呢?停下来又是怎么回事,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请看下去)
我嘴角一翘,奸笑了起来
“你如果像你自己说的,一直在公主身边伺候她,大部分时光都在这城堡, 照理说应该只会伯利亚文(古俄罗斯文的分支),可又怎么整晚都在和我说日文!?我记得昨晚您可是说过不知道东土在哪的”
我承认这是一个严重的失误,这个漏洞我一开始就忽略了, 因为昨晚身子虚头也涨, 加上又是她先跟我说话的, 就被先入为主的惯性思维“忽悠”了,况且来到新环境, 一直都注意周围和婆婆说话的内容, 毕竟她说了好多关于这个古堡的历史, 我脑筋一直在她编的故事中转动, 并没有心思放在其他细节直到她提到丰臣秀吉我才恍然发现整晚她都在跟我说日语,而刚才那些乱码才是真正的伯利亚语,不过她也失误了,说了一半才察觉到。(我怎么会说伯利亚文的? 那是菲拉昨晚教我的)
我没看到她的脸, 而这时帮我倒茶的仆人就悄然站在我左后方,杀气感觉顿时充满了整个餐厅, 温度跌到冰点
“川添明。。。”此刻再也没有慈祥和蔼的感觉了, 婆婆说话好阴沉,不对~ 应该说这个老妇才对
“还有” 我咪了口热茶 “一个逻辑问题, 我承认您昨晚说的的确精彩,让我身临其境啊。 只不过这反而又让我察觉到一个明显的漏洞了: 你的身份只是个公主的贴身奴仆,对不起我无意冒犯你的, 可你怎么可能知道巴塔盖国那边发生什么呢? 我记得您可是从甫洛莉亚夫夜闯王子殿下的寝宫说起的, 而公主殉情之前她也没和你们有过接触, 更何况她自己那时也是刚知道, 根本没有时间,所以你又怎么会知道那晚王子和亲信们在房里说了些什么?”
“全说完它!” 老妇已经不在乎我怎么戳穿她的骗局, 因为她觉得一个即将死的人是没什么好惧怕的
(我会那么早死? 你问问读者答应不?)
我冷笑一声 “我不知道这骗局是谁策划的, 如果是你自己, 我只替你感到惋惜了。 但如果是其他‘高’人,那他可真害死你了~ 并不是我多聪明, 实在是这局漏洞百出,而你真正的目的也暴露无遗,就是想知道楼上那幅画里的人, 这个昨晚临走的迫不及待已经出卖你了。现在你心中一定在想川添明等会不得好死, 因为此刻你清楚这小子是绝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这幅画的事的。 只不过。。。。我又要让你失望了”
这时老妇身后飘下一黑影, 是谁不用我说了吧, 当然老妇自己也察觉到了
“你们俩演的还真像!川添明,我低估你了!”
“恐怕你此刻高估的还不够”说着我忽然抬起左臂顺势朝旁打出星云斩的蓝波,本来想趁机袭击我的仆人就被我安静地放倒在地 “Because我还知道你是谁,妮娜王妃, 没错吧这称呼” (别急,我待会会解释此人的背景)
菲拉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只有五步之遥,这比拿刀架在她脖子上更可怕, 因为一个站在你身后的敌人,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招,什么时候会要了你的命, 所以这短短几分钟主动权已经牢牢掌握在我手上
我看她没有回答,再看看手腕的表(幸好还走着)
“你的全名是。。。嗯。。。。。叫什么来着, 菲拉?我又忘了”
“德鲁日纳.吉尼亚落丝.妮娜”菲拉冷冷回道(俄罗斯人的名字很多都是3个字的,瞧这名字多绕口)
我点点头 “也就是德鲁日纳国王的叔叔,特洛亚夫.德鲁日纳的王妃。殿下等我很久了吧,如其说救我不如说等我自己遇难上钩,再说回你昨晚的前半节故事吧。 虽然你是听别人说的,但也没讲错,细想还情有可原呢, 要对付个这么“狡猾”的对手,全是大话恐怕也很难让他马上信服啊,只不过还是被我看到破绽,到了公主和王子殉情那段你就开始扯蛋了。。。对不起, 是开始编造了,因为你需要一个对你计划有利的故事。 但是呢,你昨晚漏算了个对手了”
我走了过去, 才看到她脸一直都保持着无奈的笑容呆视前方, 这是试图放松自己紧张情绪的方法吗? 谁知道呢, 我可不管了,带着挑衅的口吻继续道 “而当你知道后面那位是谁时, 你就明白自己计划最失败在哪儿了。 菲拉,交给你了”
菲拉和我不同, 我口才一流(听我说故事是不是很爽勒。。^_^),她可是内向型的, 所以没有我那么多开场白, 直接切入重点
“就在你说的事之前三日,我就去过国都,和你们的国王讨论追捕甫洛莉亚夫之事, 那天晚上我记得你和手下就在盘算着自己的阴谋”。。。
【1243年2月10日(甫洛莉亚夫到访巴塔盖的前一日)】
菲拉从卧室出来,去了趟市集。德鲁日纳的市集很热闹,可她自己并不习惯热闹的环境。 今晚她的脑海中多了位女孩子, 确切说她的记忆中断断续续都有这位女孩子,经常在睡梦中出现, 和她长得一摸一样, 就像影子一样跟着她, 甚至这个影子已经慢慢控制菲拉的喜怒哀乐,她到底是谁, 菲拉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久而久之在无从得知的结果下, 她也慢慢接受自己有一个影子的概念, 不用知道她是谁,她的背景,她和自己有没有关系, 只要知道她是一个影子就可以了
今晚菲拉就是被影子带到了这个市集,和影子在一起,这些不习惯不喜欢似乎也不重要了, 菲拉喜欢和影子一起, 到哪都快乐, 而快乐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在现实中有过
她和‘影子’走到了一个手工艺的摊位, 摊主是位年轻的手工艺者,这摊位并不多人来逛。因为在这年代,手工艺并不比食品武器来的实用, 所以当地老百姓并不青睐,达官贵族也看不上他的木质“次品”, 但这摊主依然每日都摆着自己手工作品, 天气冷他一边搓着手一边等赏识他的买家。
平时的路人连正眼都不会瞧他和那些手工艺品, 今晚却有一位美丽的女孩, 倒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小姐,这都是我自己做的, 您随便看看”
菲拉没有理会他, 眼睛注视着一只牧笛,熟悉与陌生在她心中翻滚着,她完全想不起来, 可就是觉得好像这个笛子是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的“一生”都是在刀光剑影中渡过, 理应回忆中是不会有这一件这么不搭配的物件
她慢慢拿起牧笛, 做工虽然有些粗糙, 但她轻轻一吹, 音质还是很悦耳。
这时天空飘起细雪, 轻轻洒落在菲拉的细发上,少年对她有点着迷了,痴呆地望着她地脸颊。。“好美啊”。。。。 但冷酷的双眼让少年从意淫中随即惊醒
“这是我很早前做的了, 您别看有些粗糙, 可音质一直都是很好的。。。”
“你这都是卖塑像的, 怎么会有只笛子?。。。。这笛子多少钱?”菲拉也是随口一问, 要我换成我还真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一看就觉得有个奇怪的搭配, 全部都是大件的木质雕塑, 中间摆着一只小牧笛, 感觉是硬加上去的, 我要在场就会起疑了。
“找到知音就不收钱了, 这只我是闲时做的。。。呵呵”少年搓着手傻笑着
菲拉不喜欢欠人东西,更何况又是件来历不明的东西,所以从袋中掏出几枚金币丢在他摊位,将牧笛小心翼翼收在怀中
这位少年等到她走后, 也收了摊位, 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菲拉回到自己卧室,轻轻吹起一段熟悉的旋律, 而在她眼中, 自己对面的影子也在吹着同样的一段, 这个影子从来没有说过话,从她身上, 菲拉都能看到另一面的自己, 影子是那么的开朗, 时不时都是微笑地对望着自己,眼睛是那么的天真无邪
是啊, 我为什么这么冷酷, 甚至连笑都不会呢, 影子也会哭, 可菲拉心中却永远都是心若止水,心痛的感觉从来不会在面上表露。。。其实有心痛过吗, 她就是死骑,一部杀人机器,只有在影子的面前,她才会试图模仿“人”,但怎么努力还是学不到影子表现出来的喜怒哀乐, 她羡慕影子, 或许看着她, 就算不说话也是一种最大的享受
吹了会,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坐骑黑旋风需要喂草了, 就在经过一间没有守卫的卧房,一向耳朵灵敏的菲拉听到有人怯怯私语
贵妇穿着华丽的紫罗兰长裙, 左边嘴角有一粒好明显的褐色痣
“等老头子带兵一离开, 就会有暴风雪, 那时候王妃殿下只要拿到左印就可以乘机调集城内禁军攻陷王宫”
贵妇冷笑 “只要等王爷升天,左印就唾手可得。 到时候我就会对外宣称突发病死”
“等殿下坐上女王之为, 顺势就可以挥军攻打巴塔盖, 他们全军肯定倾巢出动追捕, 所以都城一定没人, 这样拿下都城我们就归顺大公, 得到垂青, 等老头子和那个巴塔盖还在贝索诺争的头破血流, 他们的后院已经被我们控制, 那时候想不投降都难”
贵妇再也按耐不住,放声狂笑, 下面已经改称她为“陛下万寿”
菲拉没有再逗留听下去, 继续下去放她的马, 因为对于她来讲, 王妃造反并不会影响她来的目的,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国王德鲁日纳带兵明为围剿甫洛莉亚夫
(关于菲拉到访德鲁日纳这段,也被画匠所记载, 本章前面Julie示给亚也她们看的版画就是证明)
。。。。。
此刻的老妇已经没有当年的韵味(其实在我眼里她年轻也没啥韵味,还显得有些肥胖,我想古代人喜欢吧), 满脸的皱纹, 要不是嘴角左边那颗痣, 想要认出她还真不容易, 但还是给菲拉昨晚察觉到了
“怎样?特洛亚夫亲王没告诉你那日到访的就是你身后的小姐” 菲拉讲完,我继续“审问”道 “很呕吧现在,怎么这么巧, 你的阴谋就给她偷听了, 又这么鬼使神差你又把她‘救’来这, 你说你计划是不是很失败, 连个天都不帮你呢”
老妇长叹一声, 已经大势已去
“以为我今日可以走出这鬼城堡, 不用再躲藏永不见天的地牢中, 没想到。。。”
“没想到你永远都出不去了。 我肯定你的女王计划是失败告终, 不单如此, 还被囚禁在这儿, 然后那个策划者就和你说, 找到川添明, 让他说出画中的是谁, 你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说着我又接近她几步问道 “谁是策划人,告诉我,我或许能带你离开这, 这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哦, 如果你还想要出去的话。你也清楚自己想继续完成原计划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
就在这时, 老妇身子一震, 眼睛恢复之前呆视前方,再也没有说话了, 她的身后插着只短箭, 这只箭是从菲拉袖口发出的
我叹了一声
“那再明显不过了, 策划者就是你老板啦”
“我昨晚和你说了, 不该知道的你是不会知道的” 菲拉冷眼回道 “现在轮到你告诉我, 上面这画里的人是谁?”
“那我也只能回你一句, 不该知道的你是不会知道的, 至少不会从我这知道~” 我没有摆出要反抗的架势, 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我从来没有当她是敌人, 哪怕她是邪灵的杀人武器, 我也不会对她做任何伤害之事, 至于原因在座应该都清楚
“那就是你逼我了!”她语气中充满了杀气
“你老板都杀不了我, 何况你?”我依然面不改色(我是不会死的,会有人来搭救的,我想先知也不会让偶这时候就翘辫子吧)
“不怕死的人我见多了, 还没看过你这样口不择言的”
我脸虽然无异样, 可眼珠是不时的四处瞄着(还没来呢。。。英雄啊,快点出现吧~)
(不行,这不是办法,我得分散她点注意力才行)
“想不想知道你影子的事?”
“不想!” 很冷的一句回复, 她非常注意自我防范
“你想的! 你眼神告诉我你非常非常想知道!” 我大胆的朝她前面踱去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一开始就知道你叫菲拉吗?”
“我没你好奇心那么重, 快说,否则我真的出手了”
我已经和她一尺之遥(川添明, 说重点吧, 别开场白了, 她杀心已起)
“因为我认识你们俩姐妹, 很早就认识了”(拜托, 买账吧,我快没话了)
“早就听主人说过你口才了得,不过对不起, 今天你选错听众了”说着她手掌忽然呈现一层紫光膜
还没有人啊, 我白日梦做到头了这次, 难道真要出招, 就在我举棋不定之时,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她忽然捂住胸口, 眉锁紧皱, 额头出现豆大的汗滴, 显得相当辛苦。 我赶紧过去扶住她,而她也没有力气推开我,此刻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的影子,也就是小衣病情加重了, 所以镜咒折射到她身上。 就是一分钟而已,她从原来的冷酷杀手转眼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她的双眼慢慢闭上痛苦的嘶喊着
我抱她回到昨晚的卧房,把她平放在床上,又替她盖了两层厚被,窗户还开了条缝,让新鲜空气进来,反正能做的我可都做了,就在抱她的时候, 我无意发现到她手腕有不少淤青和伤痕, 有些是新的淤痕,还有不少旧的伤疤,也不知道哪些是她自己的, 哪些是镜咒折射的,交织一起无法辨认,心中怜惜之情顿然而起,小衣也在受着她一样的煎熬啊。
一直坐在床旁边, 俺把所有城堡内的可烧的东西全部堆在壁炉旁,太阳在下午就早早收工了, 温度又骤然下降, 我升起炉火, 望着上方的画,再回想昨晚刚醒来在镜子中的影像, 现在已经清楚那晚王子去了公主寝宫后发生的事情
这画中穿着雍容华贵, 坐在后花园捧着圣经的女子, 讲出来大家都知道,相信也有看官猜出来了,毕竟样貌有别于其他人,又在那个年代,我还觉得眼熟的,能选择的人就不多了,她就是Receibi。
接着把时间再拨回1243年2月12日晚……
【1243年2月12日 深夜】
伊万王子走在去公主寝宫的路上,忐忑不安。他其实一早就知道父王在这次行动上是不会信任自己的, 所以明为自己挂帅,却暗地把兵权交给智者。 他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向公主坦白, 再威迫+哄骗让她打开城门, 如果不然就只能绑架她了, 因为伊万清楚如果拖到大军打进来, 难保公主不会受伤害, 更何况那时是正午,阳光高照, 没有遮阳,让她完全暴露在阳光下就等于自我毁灭
他没有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 里面布置很空荡,只有一个化妆台,一张用特殊木材所制的床, 床垫下层铺着厚冰,床头有一副身穿铠甲的年轻王子骑着骏马的版画, 房内所有的烛台都被一层蓝色的水晶罩盖着, 所以烛光都是蓝色的, 而青石地时不时有白色的寒气飘上来,下面是万年不化的冰层,
公主已经卸下刚才宴厅的装扮,一身高贵典雅的绒布长裙,头上带着一只水晶做的雪花状的皇冠,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梳着头, 正在等着她心爱的男人
王子进门低声道 “公主殿下找我?”
“把门关上” 然后点头示意仆人退下。 “你坐吧” 公主转身,她笑了 “怎么?你今天不认识我了?” 公主的美貌还有她灿烂的笑容和这冰冷的寝宫形成了种强烈的对比,古时候经常形容冰山美人此刻用在夏公主身上可谓万般合适, 好像就是为她诞生的形容词
“没有!”其实伊万是不知该如何告诉公主, 根本无暇欣赏她特地为自己打扮的容颜 “我。。。。”
“有话要说吗?不是我今天拒绝你的军队入城你耿耿于怀吧,就算这样也不用站着啊”
“我是有些事要和你说” 王子依然杵立在原地,他不敢靠近公主,因为公主越温柔,他越觉得难受
过了几秒, 大家都沉默着, 还是公主开口了, 温柔的讲道
“你在宴厅说想投诚是假的吧”
本来这投诚的谎言就不怎地, 加上施计的人又参杂着儿女私情, 在女人眼里很容易就被识穿。 王子没有回答
“你驻扎在河对面的军队是想攻占我们的城池, 这我也感觉到了” 王子开始咽口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威胁, 用这种卑鄙的计量来要挟深爱自己的女孩?
“可我不相信你这么做” 公主走到伊万身边 “就算你身边多少人怂恿, 你最后还是不会这么做”
伊万不敢正视
“这次不一样,我必须这么做。。。必须”
“为了你的国民,为了我们千千万万子民,我们要停止自相残杀了,伊万” 公主深情地握着王子的手 “我们互相厮杀, 谁最后得益呢?等到我们都杀的没有了力气了,那只狼就会扑过来将我们全部咬死, 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王子慢慢拿开公主的双手
“大公的10W铁骑在下杨思克虎视眈眈,我们没有选择” 王子还是不敢正视 “你父王为了德鲁日纳也准备将我们卖给大公,要不然他不会如此卖力出兵追捕的。”
“我们为什么不能联手吧” 公主又一次紧紧握着王子本已收回的双手
“联手?” 王子没有听清楚, 其实他听明白只是不敢相信
“对! 巴塔盖和德鲁日纳联手, 我们联合反击, 大公就不敢要挟我们了。 他其实此刻也没多少兵力, 冰原大战已经消耗了他的元气, 只要我们联手保卫家园, 他是不敢来犯的。”
天啊,王子心中翻滚着, 为什么这么简单一个道理,一个女子都明白, 自己却还蒙在谷里。 公主说的一点不假, 10W铁骑其实就是大公所有的家当,如非万不得已或者百分百把握的胜算机会, 他是绝不会把10W赌在战场上的。。。
“公主~” 伊万看到了希望, 两国可以和平相处一起保卫家园, 这是几代人想往和期盼的
“我已经派人捎上我的亲笔信赶到父王行宫,停止抓捕行动”
王子点头兴奋道 “我现在赶回巴塔盖, 等你父王回来, 我们两国就召开联盟会议”
“也不用现在吧”公主扑哧一笑 “明天我亲自派人送你们出城。 那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呢?”
。。。。。
【1243年2月13日 4点正】
天空依然漆黑一片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就像一个黑洞,2月的马德拉要到中午11时太阳才会升起
公主依偎在王子的胸前闭着双眼轻轻道 “你都是这么早醒?” 这是他们俩的初夜, 其实俩人都没有真正地睡着, 毕竟这几个小时的幸福已经很让人难忘
王子打了个冷颤 “你真是波斯娃的化身耶~ 要不是有你帮我取暖, 我可真受不了这冰床”
公主轻轻捶了下他胸
“你什么时候走”
王子抚摸她的脸颊“风停了我就走,我还得通知对岸的军队, 照我估计他们应该6点攻击, 不管有没有我的命令”
“其实你是过来救我的, 对吗?你们完全可以直接进攻的”
王子吻了下她额头,他双眼有些疲累,战争让他憔悴好多,战功虽然不少,可想到死伤的都是无辜的百姓,每夜他都祈祷战争的死难者可以得以安息, 如今和平就要来临
“你?小姐别误会,我是专门来看我们种的那棵蓝西云杉长高了没有”
“信你才怪, 不过今年它的叶子掉了不少”
“你为什么叫那棵树MOSI ?” (在伯利亚文中MOSI是专指女人对男人的爱情,这是按照发音的罗马拼音)
“因为我觉得我爱你多过你爱我”公主嚼了嚼嘴。王子也深深地感受到公主这份无私的爱,紧紧地抱着她,真希望这一晚不要过去
“对了,上次送我的圣经读完了,你说上帝真的会原谅我吗?哪怕我双手沾满了鲜血”
“会的,只要你的心是善良的, 主会看到的” 公主抱紧王子 “就算下地狱,我也会和你一起,我们不分开,永远”
王子笑着说 “我这还没死呢,干嘛说得我要赴义似地。。。啊,那个尤图还在吗?你的小仆人”
“人家一点都不小,她比你我都大呢~ 她在啊,每日跟我传教,我送你那本圣经就是她给我的”
“我听大公说过,罗马教廷发动了好几次远征都是圣经指引的, 就是上帝告诉他们圣土所在”
“胡说, 圣经是上帝的事迹, 怎么可能让世人沾染血腥”公主坐了起来披上衣服 “尤图说, 只要你知道GOD的真谛, 就可以见到上帝了”
(**GOD一词的由来至今没有确切的说法, 泛指众神, MY-LORD是希伯来文所提到的, 也是圣经中所提及的上帝的称呼, 本小说就着重在GOD的称呼上, LORD就忽略不计了)
“圣土是不是天堂, 上帝的国度?”王子对圣经目前还是半信半疑的 “我听说以前的圣土在耶路撒冷,后来又辗转到了很多地方,要是上帝真的有, 他怎么会容忍为了找寻天堂而大开杀戒呢, 每次只要圣土有关的战争都会死伤无数啊”
公主也愣住了,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 但不管如何心中有一个纯洁的天堂就可以了, 至于天堂在哪不重要, 什么形式存在也不要紧, 只要心中有着这个向往就可以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打断了他俩的温存
“公主殿下,殿下。。。。”
王子下意识一把抓住床旁的剑柄,公主赶紧下床
“没事, 是尤图! 她知道我们的事”
打开门, 身着仆人装的黑影闯了进来, 公主没有理会她的鲁莽, 可想而知此人虽然身着仆人装, 但与公主的关系相当密切
她看了眼床上的王子,有些吃惊,但一秒钟后马上转回刚才的焦虑口吻
“殿下,妮娜王妃要夺位篡权了, 就在今日!”
“你等下, 别急。。。慢慢说, 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的”公主慢慢搓着她的后背, 而王子也被这席话给惊吓到, 赶紧从床上窜起换上衣服
“妮娜早就垂涎国王的宝座和皇冠了, 她不甘心只做王妃, 她要做女王”
公主问道 “那亲王呢?”
“刚才被她毒死了,她最迟清晨就要带着禁军攻入王宫”
“等下”王子走了过去 “你说的太悬了, 刚才??? 你看到的。。。。公主, 你不会这也信吧”
但公主一点都不质疑 “我相信她, 不好了。。。”
“冷静!” 王子然后转身质问尤图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知不知道妄加菲薄是要被问吊的!”
“你准备进攻我们的计划就是尤图说的,她有预知能力”公主目光呆滞回道,而这一席话让王子呆住了, 他不敢相信站在面前的这位再普通不过的女子竟然可以识穿他们精心策划的计划
就在这刻, 西城的参将跑了进来
“殿下, 伊米诺夫(东城参将)带着东城的守军逃走了!”
“跑了?” 公主惊呼道“怎么可能,是不是弄错了。。。”
王子大叫 “不好, 他要回去报信了!”
公主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他和王妃关系一向不错, 昨晚他就怀疑我们投诚, 所以一定回去报信”王子回道
“问题是陛下已经把所有军队都拉走了, 只有国都的近卫军, 而禁卫军都是王妃的人, 她要立即称王吗?”
“不止!”尤图道 “她还会去投降大公, 那时候大公就会名正言顺的推她上王位, 并派兵保护,而陛下就会被逼让权, 以王妃的性格, 她不会让陛下和王室成员苟且于世”
“怎么办??殿下” 参将焦急问道
“马德拉还有多少人?” 公主反问
“西城守军不到三百” 尤图道
“国都的禁军加上伊米诺夫带走的那批东城守军就有三千多人了, 这比数我们没有半点胜算~” 参将回道
王子举了举手 “对不起, 这本来是你们国事, 不过我可以说两句吗?”
大家都没想到王子这时候会想到什么, 但却是陷入瓶颈, 大家都沉默着等他发话
“我想你们不止三百人, 应该是两万三百” 王子然后指指自己
“什么??” 参军盯着王子, 尤图也望着他, 在场只有公主明白是什么含义, 她没有想到她的男人这么快就为了这个梦想坚定了立场 “伊万!”
王子配上自己的剑 “我会帮你们平定国都”
“条件是?还是你想乘机入主!”参将拦住他 “如果这样, 你别指望走出这大门”
“我没有条件,也不想入主” 他望了眼公主 “这么做只因巴塔盖不会看着盟国被攻击而坐视不理”
“退下~”
“殿下, 你也信!?” 参将急了
“我信” 公主坚定的回道
“你要再不放手, 我的大军就会按原计划打进城了。 如果你还想救国都, 就放开我, 我有一堆事要做” 伊万戴上头盔 “信我,我会明日正午开着国都的城门等着你们的!”
“放开他, 传我手谕,命西城门打开, 迎接盟军” 公主命令道
王子临走的最后的一句就是 “等我消息~”
伊万的大军次日上午集结在国都城下,只用了一个时辰便攻入王宫,迅速平定了叛乱。 三千多守军除了百多名禁军都是王妃的死士拼死抵抗, 其余全部缴械投降,而参与叛乱的只有主谋的几位投崖自尽。不过伊万搜遍全城却找不到王妃的踪影,本来也没什么大碍, 可以等公主的人过来接手, 不过在审问叛军头目之时得知王妃和几位贴身武士逃脱去刺杀德鲁日纳, 要和他同归于尽
“公主就要赶来了, 殿下等她来了再做决断也不迟”
伊万没有停下继续整理行装
“等她就迟了, 王妃早上就得知我们要攻来的信息,现在已经在贝索诺的路上, 照马速已走了一半路程,如不抄近路根本追不上她”
八字胡反驳 “您该不会想着直接穿越阿尔贝利亚荒原吧, 殿下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暴风雪了, 我们不可能有命穿过那的。”
“我想过, 但如果晚上给我冲过那,就能避开暴风雪, 试想如果真的给王妃得逞, 刺杀了他, 再投靠大公, 那么公主和我们还有千千万万子民所期盼的梦就会彻底破灭, 现在没有比这个更重要了, 我怎么都要试一下”
“殿下既然心意已定, 那微臣只恳求您再带十名护骑” 智者走进来 “马安已经替你备好了”
八字胡没想到一向谨慎冷静的智者此时也站在殿下那边
太阳已经渐渐昏暗, 王子戴着一些干粮和净水,骑着马和护骑离开国都飞奔北上, 他们要越过的是西伯利亚平原暴风雪的起源地,阿尔贝利亚冰原, 在那里只要暴风雪到来,温度可以瞬间降到零下五十多度, 这个低温连细菌都无法生存, 就可想而知它的厉害, 当然古代并没有这些数据, 只明白谁想从那儿经过,就千万别遇到暴风雪, 否则十死无生, 伊万只是从自己的经验观察天变预测暴风雪会在夜晚席卷荒原,他要和暴风雪赛跑, 是马快还是风快, 就交给GOD了,而赌注便是自己的性命
五日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 没有父王的人从贝索诺,也没有王子的2000士兵(当初计划追捕的)回报, 公主和王子的亲信都开始焦虑不安起来,这个时候如果王子成功截住了王妃一行, 一定会派人来捎信, 除非遇到了不测。现在更奇怪的是连德鲁日纳也没有派人回国都,他早就带大军到达贝索诺, 现在没有音讯,这些统统拼在一起就只有一个可能:王子护驾失败,王妃成功刺杀了国王并封锁了消息
又是一个上午过去,就在所有人都六神无主, 派去的探子冲进了王宫, 这是前往下杨思克山脉的一批, 而另一批前往贝索诺的公主早已放弃,他们不可能再回来了
“怎么样, 查到什么了?”
探子气喘吁吁回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下杨思克的入口根本没有人影,连只畜生都没~”
“没有人?那十万铁骑不是把守在入口吗?” 八字胡站起来 “你们到底查清楚没有?”
“我们连方圆百里的森林都探过了, 真的没有半个人影!” 探子肯定回答道
公主挥挥手让他下去休息
智者沉声道 “看来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他皱起眉头望着大家 “我们被甫洛莉亚夫给耍了, 压根就没有铁骑压境这回事, 大公没有想要收拾我们。 那晚的信使也是假的”
一阵沉默后公主说 “就算这样, 也没理由父王那边一个报信的都没有。现在风雪也停了, 就算父王有什么不测不可能连报信都没吧。。。。”
八字胡接道: “除非是全军覆没了。。。。可两万人啊!不可能全都阵亡吧” 他抓抓头 “我就纳闷, 甫洛莉亚为什么要我们去贝索诺, 那地方据说只是个几十人的小村落而已”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按着什么心, 但有一点似乎肯定” 智者道 “贝索诺那一定有问题! 再派人过去看看, 这次选几个高手”
“我去吧”一直沉默不说话的尤图忽然开口了 “我熟悉路, 有条近道, 以前传教士们走过的, 可以很快抄到贝索诺”
“你?”八字胡和大家都惊讶地上下打量着她 “你什么都不会,去了怕是。。。”
“殿下, 还是让我去吧” 八字胡道
可公主不理会下面的毛遂自荐,依然望着尤图。 最后排除众人的反对她让尤图赶去贝索诺,走之前公主把尤图带到一处, 写了两封信让她转交给父王和王子如果见到的话。
而我看床头镜的影像最后一幕就停在这,之后那个老妇才进来的
我不清楚她过去后看到了什么, 但有一点十分肯定:王子和德鲁日纳没有再回来,我是指没有活着回来, 王妃不知道什么原因还留在夏宫,而事后巴塔盖国王挥军攻打德鲁日纳首都, 最后把它灭了,不过由于某种原因却没有攻下马德拉
现在望着Receibi的版画,我心中有种说不出来滋味,《Receibi》,先知布在人间扰乱邪灵视线的棋子,这位女子背后牵动着东西半球的历史,她的影响力和她本人却形成了很强烈的对比, 让我感慨的是她每到一处都会刻意留下一堆puzzle让特定的人去解开。
这不,她留下了这幅画, 不管幅画是有意还是无意挂在这的, 但它很明显是敌人想要知道的某样东西,现在的puzzle就是三个:
1) Receibi去了贝索诺看到什么, 贝索诺那到底发生什么,这是整件事的关键一段
2) 这幅画是谁创作的?这问题有点奇怪吧你们觉得, 其实不然。 有两个疑点让我不得不考虑画是谁画的:a)镜像中这间房子上端是没有挂这幅画的,说明它是后来有人挂上的~ 画的人肯定不是Receibi自己, 因为这是一幅写生画, 那么画她的人就很有可能和这个谜有关 b)这幅画虽然是版画, 但它的风格却一点不像版画, 尤其在色调上,倒于几百年后的油画相似, 而最让我摸不清的是为何我总觉得这幅的格调很像大原岛三楼挂的那些油画(如果看官还记得大原岛那章,那么应该有印象画中主角都是Queena,而画匠自然是她的心上人)
3) 这幅画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其实老妇问我这女子是谁, 我并不觉得这个是她想最后知道的, 原因很简单:邪灵和贪婪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画中的女子, 也许是没告诉老妇, 也许老妇有意掩盖这幅画背后的秘密。
。。。。。。。
下午6点15分,美军成功拿下尔普洛共和国重镇(首都)波霍茨克。在七点半已经清除零散在波霍茨克街道的游击部队,并于八点在国政大楼旁的废墟抓获了尔普洛共和国准备逃亡的首脑人物, 其中包括总统奥金涅茨.捏夫斯基。
由于在50年代, 前苏联当局已经出兵成功剿灭了大部分普洛共和国大部分叛军, 所以他们残余的武装力量非常有限, 而且全部都龟缩在首都波霍茨克。 和当初美军所估计的一样, 这个城市仿佛一直停留在五六十年代, 没有复杂的交通与通讯网, 三轮空中打击后美军就已经完全控制了战事, 空降师只是清除地面的零散势力罢了
两个小时后俄军与日军的后备军也将入驻波霍茨克, Julie立即将这批首脑人物和随身携带的重要机密悄悄转到到美军管辖的临时军事基地(位于波霍茨克西的一处废弃的化工厂), 把不重要的人留给了日俄联军, 这也是美国用过的手段, 当初二战就是这样, 精英战犯都给美国人带走了
侦讯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Julie一个小时的询问配合搜来未销毁的机密档案, 对于这个“共和国”和Rishiri的关系有了清楚的框架
晚上九点十分,劫魔一行与众多美俄日军方高层抵达基地。
在找到Julie后, 劫魔第一句就问“有没有川添明的下落”
“别急!已经有消息了, 就在二十分钟前”Julie整理着手上的资料 “切尔斯基山岭的东南深处发生了爆炸并有火光,从那里发来手机短波求救信号, 被证明是川添明,我们的军用机已经赶过去了, 我想再过半个小时你们就能见到他了”
“医生说小衣和莹子从下午开始情况就一直在恶化, 要是川添今天找不回解救办法情况就麻烦了”祥太焦急道 “你说他是不是真有办法啊?”
亚也拍拍他肩膀 “没事的, 川添说不定带回解药了~”
劫魔也微笑的自信道 “就是,不过每次都是刚刚好那个时间点,相信他吧”
“好了, 待会你们去机场接他, 我要先和冰剑行动的队友们开会”Julie拿起厚厚一打材料 “都笑一笑, 川添可不希望你们崩着脸去接他的”
再把时间再拨回几个小时, 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 地点当然还在夏宫啦。 我这边已经开始昏暗,看样子太阳再过半个小时就要落山。 我点起了蜡烛, 菲拉至今还没有醒, 我心中如火烙一样, 小衣和莹子身体状况肯定在恶化, 菲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感觉血都快被抽干了, 以她现在的体力是根本无法赶路, 说不定一出去就会断气, 我曾有过念头,自己先赶去幽灵谷, 可问题马上就摆出来了,这儿的确切方位我都不知道, 万一一出去迷路, 自己倒霉不算, 还耽误了求救时间, 现在小衣他们可是半点时间也耽误不起了。 就在这上也不行下也不妥的尴尬时间, 奇怪的事发生了
门“吱”一声打开, 我第一直觉就是老妇又活了,手臂都抬起一半时, 却让我见到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这地点出现的, 从那日后我就没打算再和他见面了,可他此刻竟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你?你怎么会来这?我以为上次你就回死界了呢” 我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这人就是D,前病魔,他看到我反而一点不惊讶, 好像就预料到在这会碰到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带他去片场看亚也的表演, 那次后他就悄然离开了
“我已只是没有魔力的废物了, 根本回不了死界。 那次后我就来到西伯利亚,因为有些事我自己的事要解决。”他说着走到窗口望着西面 “这太阳就快下山了,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 等夜幕降临就麻烦了!”
“可床上的还没醒,我不能自己走的~” (D自从他做了病魔之后就对菲拉没有半点记忆了)我这时望到窗外的远处闪着一些飘动的绿光 “那些是什么啊?”我指了指绿光处
“伊凡和贝索诺的远古冤魂都释放出来了。 他们在等太阳彻底下山” 这些绿光越来越越多都望这漂移过来
“谁? 伊凡?远古冤魂这些是什么玩意。。难道我昨晚听到的鬼哭狼嚎就是这群玩意” 我皱皱眉头,这又多了些人物
D没有回答我, 反而让我去城堡找所有可烧的东西, 木材, 书籍,棉布,绕着城堡堆放了一圈, 将城堡围在中间, 就这工作做完, 太阳正好下去, 我们顺势点起火。上了楼D才解释给我听,原来这帮冤魂怕火的, 而且他们和吸血鬼一样闻到人味就会飘过来
D和我把城堡的大门锁死, 虽然这些也挡不了多久, 可能就2个钟头最多了, 接下来怎么办谁知到呢, 但至少能拖延一会, 走一步算一步吧。
“今晚要下雪, 火圈撑不了多久,怎么看?” D问道
我望望表 “再等等, 等火灭了她还不醒我就背她出去, 那你呢?不会是来这专程通知我的吧?”
“我来这是拿幅画”说着D指了Receibi的画像
(我记得你和她不熟吧, 难道移情别恋了?)
“这画中的女人有吸引到你?”
“知道这画是谁画的吗?” D望着我,他的眼神让我很囧
“你。。。你不会要告诉我是她吧?” (我这时候能想到的就一个女人, 但我囧的是它本身的真实性。。。。没听懂?如果还记得大原岛那集的看官, 仔细留意就知道Queena和她的至爱还有D这三角关系起源是在凡间, 时间是一八几几年,而巴塔盖与德鲁日纳的历史比它早六百多年, 这可能吗?Queena也不是神,和卡尔森也没关系)
我预料他会点头, 可原因呢,我迫切想知道, 难不成是神人用时空隧道送她到过去了?
“Queena以前名字叫娜塔丽莎.库娜, 原本是一个渔夫的妻子, 他们住的渔村叫贝索诺, 只有20人的小村落” 我微张着嘴, 呆望着D, 他朝我笑了笑继续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用心地笑呢)“贝索诺虽然人少, 但这地方却是一处和神界有着密切关联的神地。我要讲的事恐怕目前除了死神和我之外, 没有第三个人晓得了”
下面的火越烧越旺, 绿光也停止前进, 聚在山丘底的灌木丛不敢靠前
“知道霍尔德尔和瓦利吗?”
我点头回应。
***读过《北欧神话》就知道前者是黑暗之神(hoder), 奥丁的儿子,与光明之神巴尔德尔(baldur)是对孪生兄弟。这位黑暗老大是个瞎子, 天生忧郁孤僻, 天性阴险。虽然和巴尔德尔是亲兄弟,可凶残的弟弟一向视光明之神为死敌, 后来火神洛基(Loki)就利用这位仁兄,借他之手射死了光明之神,此后人类的世界就变成了黑暗主宰, 没有白天只有无尽的长夜,直到奥丁的私生子瓦利(Vale)诞生,他的使命就是追杀霍尔德尔为光明之神报仇。至于有没有追杀到, 后来怎样书上倒是没有明说
(值得一提的是,黑暗之神和光明之神颇像黑与灰的关系, 是不是神也有基因遗传呢? 反正死神也是奥丁所出的。。。sorry, 想多了)
“瓦利一生都在追杀他,最后追到了一眼望不尽的沼泽附近,那时候还没有死界,死去的生命就只能成为孤魂野鬼飘荡于凡间。 霍尔霍德就孤注一掷带着那些孤魂野鬼和瓦利在沼泽决战, 经过如何不得而知, 就知道这仗打了一百年, 瓦利变成了石头,而霍尔霍德就被压在石头之下, 那些灵魂也被囚禁在沼泽之中, 永不翻身, 死界也不敢收他们。
神话年代之后过了很久很久, 在北边苦寒之地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 只有23个人。其中有一家渔民,三口人,男的叫伊凡,妻子是隔壁老渔夫的女儿。 那年伊万喜得一个男孩,按照村子习俗小孩要过3岁才能取名, 因为海神要考验出生的小孩, 只要满3年不死才能取名。 可不幸发生了,这小孩在满月后就被海怪哈德拉掳走,海神报梦给伊凡,让他把村子后面放在断崖的巨石推到海里,就放回他儿子。而那块石头所在的悬崖周围都是禁区,村长不准任何人踏入,可善良又单纯的渔夫救子心切,还是不听妻子的劝告一意孤行, 把大石推到了海里
这事不久后就让村长知道,可怜的渔夫被处以火刑,妻子库纳也在一夜间疯癫,而那位报梦自称海神的人并没有按照约定把小孩归还
“死神得知事态严重, 就命我前去,不惜一切手段把镇石找回。可等我到了后才发现一切已晚, 恶灵霍尔德尔还有成千上万的恶鬼都冲出禁区,最后死神只能亲自出马挡住他们以拖延时间,而我在库纳的帮助下找到了石块并放回原地,这才压住了他们……”
“库纳不是疯癫了吗?” 我打断了他
“她是装疯, 否则村长也会烧死她的, 因为她也有份参与。 贝索诺的习俗认为疯癫的人就是被魔鬼附身, 应该受到天神的裁决”(原来远古的人就会装疯买傻了啊)
“哦, 后来呢?”
“为了以绝后患,死神让我毁灭这个村子,所以我种下了瘟疫, 把全村全部人都带走唯独库纳”
我心中想道 “原来那时候就看上她了, 我还以为要过600年。 不用问, Queena为什么活那么久也是你暗中帮她延寿的啦”
D无奈的叹了一声长气
“我终于知道当初心魔为什么会中魔一般迷上聑拉丝,原来这种感觉比瘟疫更可怕”
“你为了让Queena逃避老板的视线, 所以拿走了她的记忆,并向她施了魔咒, 让她有了不死之身, 还把她送到了其他地方隐姓埋名。”这些推论听他说完我基本就已经推测好了。 近一分钟我们没有说话
最后依然是我打破了沉寂
“还是说回幅画吧, 怎么会是Queena画的?”
“那就得从Receibi说起” D望了眼窗外,此时绿光越来越多,不清楚有多少, 只知道下面一大片森林都被照得绿光闪现, 活似一个巨型的绿光球
“火还很旺, 他们没那么快冲进来的”我在催他,如果是个长篇大论, 拜托你捡重要的来说哦
“我去接瓦德尔的时候,听到他临死前嘴边还嚷着两个名字,一个是川添明, 另一个就是Receibi”(看来历史学家做梦都不会明白为何这位郁郁而终的国王死前喊着两个莫名其妙的名字,更没想到有一个是来自未来的我。。。@_@)
D开始说起的往事就是紧接着一段我曾经参与过的历史之后:
瓦德尔从高德兰一役回来后就开始患上忧郁恐惧症 总觉得有人要从高德兰来害他。他本身是个无神论者, 可那次战役后, 开始信冥冥之中是有神主宰着命运, 他开始重用贪婪。贪婪自从把Receibi带回维京,就一直观察她, 直到瓦德尔的忧郁恐惧开始伤害到身体时,贪婪派她去完成一个使命:尽快结束这老头的生命
Receibi为了骗取贪婪的信任,欣然接受了此任务并以宫女的身份被贪婪带入皇宫替瓦德尔念诵奥丁圣典, 久而久之,瓦德尔对她着迷并欲立她为妃。(看过“金枝欲孽”和“大奥”吗? 其实后宫斗争并不是亚洲历史才有的特色, 欧洲也有)。
多立一个王妃就是多一个对手和自己抢未来的地位, 王后已经无法容忍“兰妃”得宠, 她后悔当初没有在这女人入宫前就把她埋在奥德兰老家, 现在瓦德尔已时日无多,再多立一个“X妃”,她和自己儿子的未来将不复存在。 于是在一位权臣的帮助之下,这位失势的王后开始实施铲除Receibi的计划
数月后,瓦德尔终于被Receibi每日的毒酒弄得重病缠身,卧床不起。就在他想正式立诏进妃的前一晚失去了意识, Receibi知道他大势已去, 准备连夜出宫与贪婪会和。哪知道那个时候朝野与兵权都掌握在那位与王后策划暗杀行动的权臣手上, 他们已经开始以“邪教使者”的名义将高德兰的惨重损失全部推到贪婪那边,并借此清剿其党羽
最后贪婪,兰妃逃离维京,并毒晕一个宫女做Receibi的替死鬼, 他们一行就这样一直朝北流窜了两年, 没人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
“他的人曾经在冰原大站前夕出现过,东罗马教廷有接见过他的使者” 我补充道 “而且他也不算是流窜,这家伙一直在听他老板的指示。后来呢?” (人家说话你别插嘴啦~~~~ 对不起,坏毛病改不了了,我这不是让看官们更清楚知道嘛, 好! 继续听他说)
“高德兰战役后过了两年, 有一日我被紧急召回死界, 死神要护送一个女人去基辅。对于这女人我是一无所知,死神只叫我在日托米尔镇等他们。我知道她并不是从死界来的,否则不可能我不晓得,但奇怪的是见到她第一眼我就能感到她身上含有很深的魔性。
到了基辅,她连夜入宫见到了基辅的主人,这人你也晓得的,甫洛莉亚夫,亚历山大公爵的弟弟。那时正是他登上宝座的第二日,远在千里的大公还在被条顿军团围着。我不知道那女的去做什么, 只瞧见他带了封密函进了王宫, 跟着第二日清晨甫洛莉亚夫逃走了, 再没过几日大公和条顿大军就反扑回来,然后。。。你有问题?”
“跟你去的那女的是谁呢?你有见过她样吗?”
“她一直用块粉色面纱遮住脸颊, 所以我没看到。。。那晚进皇宫没人看到我因为我是魔, 可她却不是, 原本我有打算帮她除掉那批守卫的禁卫军,不过她说不需要, 说完就变成一只鸟飞进宫墙”
我微微点头,那就是聑拉丝(小衣),一定是心魔派她的, 而背后的主使就是先知 (友情提醒:只要是从心魔那批过来的, 基本都是先知了, 以后就不重复了)
“这个任务完成大概只过三个月,死神就让我把那位甫洛莉亚夫从死神手鉴中除去(就是相当于阎王爷的人名簿,死神都是按照里面的人名带人走的),并护送他离开迪克森前往幽灵谷。
我到那的时候,贪婪和亚历山大公爵两路都派了追兵,而当时保护甫洛莉亚夫的是卡尔森的武将,费XXXX洛(名字很长, 就取个简称叫费洛)” D看我眼球望上翻, 随即补充道 “你可能没注意过他,你在的时候他只是布拉登手下一名参将而已”
(布拉登, 好久前的名字了,我的好战友。。。。在高德兰后期的时候,军团的人越来越多, 我也不可能全都记住)
D继续道 “他们被困在迪克港口三日,贪婪甚至打算杀光整个港口的人把这两人翻出来。 我能做的只有尽量拖住他们,因为贪婪带出的高手太多,而且各个都有着魔力,况且费洛已经身负重伤那时。 为了掩护我和甫洛莉亚夫, 他自愿假扮甫洛莉亚夫出海逃走,转移了贪婪他们的视线,这才给我们创造了机会, 不过最后我再也没见到这位武士了” (应该是在海上被杀了吧, 哎。。。和布拉登一样, 都是值得钦佩的英雄男儿, 想起我就有点眼湿)
银月升起, 夏宫四周的鬼哭狼嚎声越来越响。。。
“我们相安无事向东走了3个月, 来到一处大山前面,当地人叫那边下杨思克山, 在山脚我们又遇到了贪婪的阻击,这次更多,有数千名黑骑士, 他们自称死骑, 其中有一个领军我还记得。。。。”说着望着床问我 “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女人, 知不知道她是死骑,也是那天伏击我们的领军之一”
我点点头,正色道 “我知道,但我不得不救她,因为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就会反射到她的孪生妹妹上, 就像现在她妹妹有事, 她也一样受着痛苦的煎熬, 这俩姐妹被下了镜咒了”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
“而且你也认识的, 不过当时你没看到她脸而已”
“聑拉丝?心魔的无泪之鸟!!”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惊呼
(这两姐妹的故事可不短呢, 我现在可没时间说给你听, 还有你和床上这位菲拉也是有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总之很复杂就是了)
“先说完你这边吧, 你们被伏击,然后呢?”
“我们抵抗数日后,实在挡不住了,就从山脚往山群里跑,他们当然也追了进来。 就在夜晚整个山群被迷雾笼罩, 我们长途跋涉,走了整整两个月才走出来。 跟着。。。。”
“等等!”(不好意思,坏毛病有犯了)“那追你们的贪婪呢”
D摇摇头 “不知道, 我们进山后前几天还能看到他们的追赶我们的马迹, 可后来就再也找不着了。 那山很大,我以为他们迷路了, 不过现在回想可能不是迷路这么简单”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走出山后, 就到了山群的另一边, 当我再回头望去才发现下杨思克只是一条大河,根本不是山脉”
“啊!????” 我抓抓头,不会吧, 地图上可明明标的很清楚, 那山脉可纵向贯穿数千英里啊, 是西伯利亚高原第一大山脉
D没有理会我的猜疑,继续述说
“后来我们有问过当地的人, 才知道那条山是山岗女神所住的地方, 走不出来的人都被她俘虏到禁地去了。 至于禁地我就不知道了” (老兄, 你是病魔,死神的大管家, 就不会向老板打听一下吗。。。要像我这样求学精神的, 肯定会八卦一下的)
“摆脱了贪婪的追杀之后, 我们的旅程就顺利多了, 大公的追捕也没有那么快。 大概一个多月后, 我们来到了目的地,幽灵谷。那儿有个山丘, 靠日出方向的山坡有个山洞,甫洛莉亚夫让我在洞口等着,他自己就进去了。 我没记错, 那洞里住着位侏儒, 相传是神话时代矮人族的后裔,他是个铁匠,名叫米勒。 甫洛莉亚夫找那个铁匠打造密函中的东西, 具体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甫洛莉亚夫跟我提过与黄金圣骑有关的8样神器,接下来这些是你要查的了 ”
“我?” 我尴尬一笑
“还有谁能胜任?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D看了眼窗外继续说回事件主线 “甫洛莉亚夫待了三天三夜才出来, 然后跟我说还有一些事要做, 让我可以回去覆命。我看他表情有些沮丧, 等他离开后我进了洞, 用10年的阳寿买通了那个贪财的小徒弟才得知这八样神器要用两样东西交换,波斯娃的眼泪和尤图的玩偶, 但因为我任务已完成,也就没继续下去。。。。”
他停顿了下,我笑着接道“直到?。。。” 听完他也笑了起来(第二次了哦,自从不做病魔后,他笑容变多了耶)“直到我又一次接到死神的指令让我回贝索诺保护Receibi” (说到了目前的空白处了)
贝索诺自从瘟疫后就一直是座死镇, 照理应该那边没有半个生命, 连‘鬼影’都没有, 可偏偏让我看到了库纳。。。。
“啊? Queena? 那次瘟疫后你不是把她藏起来了吗?”
“我不知道是谁又把她带回来了, 可最要命的不是这个, 而是她已经把巨石给毁了, 所有的恶灵又被释放了出来, 没有巨石恶灵就无法镇住。我没有多想就把她弄晕转移到了德鲁日纳国都, 就想着迟点等我完成了这个任务再做打算,总之不能再让她踏足这是非之地” (所以这次以后她就在法兰西定居了是吧?)
等再回到贝索诺时,德鲁日纳大军已经赶至,并与恶灵厮杀了起来, 结果可想而知, 短短数个时辰, 德鲁日纳的2W大军就剩下几百人,还全是伤兵, 那时回程路又在暴风雪, 退守不得, 全军被困在幽灵谷那边的山丘, 由于那些恶灵怕光,而方圆几百里那是唯一一处可以见到阳光的地方, 这才保住性命。
两日后, 妮娜王妃忽然出现在营帐,跟国王说巴塔盖偷袭了马德拉而且长驱直入已经占领了国都, 疲惫不堪的国王听完当场吐血厥倒, 下面的武将怂恿带兵回国都, 但国王深知以现在这几百个伤号想要夺回国是痴心妄想, 所以采纳王妃的主意投奔大公, 借助大公的兵力铲除巴塔盖。 王妃准备第二日快马加鞭带着国王的求救信函赶往基辅,但她万没想到第二日凌晨, 巴塔盖王子伊万竟然也出现在国王的帐内, 国王那时已经神志不清,手下大将因为先入为主,也没有想前因后果直接拿下伊万和他的手下当成筹码让巴塔盖退兵
妮娜清楚这样的话,那自己谋反的事情就会曝光。 所以趁国王神志不清假传旨意, 用最残忍的刑法处死了伊万一行,把他们绑在柱子上, 把他们舌头给割了,再用利刀将他们的心挖了出来, 伊万到死也吐不出真相, 我看着他闭眼的一霎嘴唇颤抖着,好像是在喊夏公主的名字
伊万断气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 仅有的一丝阳光也被厚厚的云层盖住, 山丘周围那些恶灵看到没有阳光了就疯狂扑了过来。除了妮娜逃走,其余200号人全军覆没包括国王, 之后幽灵谷又恢复了死寂。我再等了几日后,Receibi终于出现了,这时我才真正现身讲明来意, Receibi和我说一定要找到启示手札中所指示的玩偶,我不知道玩偶指的是什么, 但任务在身只能陪她找了,整整一日才在山坡上找到了它,伊万那颗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恶灵嗅到了Receibi的出现, 他们的鼻子能在很远就感应到人的味道, 所以我用魔力掩护Receibi离开了那, 并把死神交给我的两只魔叉插在幽灵谷东西两端, 这样那些恶灵只能在幽灵海活动, 不会出来害人。
耽搁了几日后,我护送她回到国都, 可万没想到巴塔盖国王竟然已经得知儿子惨死的消息, 一怒之下下令在德鲁日纳平乱的守军大开杀戒, 我只能又带着Receibi和库纳赶回马德拉,也就是这里, 因为Receibi临出发去贝索诺前就告知公主事情会有变,所以公主和几个随从早早赶回夏宫才免遭血洗
Receibi深知巴塔盖为了王子一定会扑来斩草除根的, 所以想让我暂时留守这里, 但我当时的任务只是保护Receibi本人, 所以没有答应她, 最后她只求让我做一件事,把幽灵谷的东边魔叉拔出, 将恶灵引来此处, 我本不想点头, 但Receibi应该发觉了我和库纳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我怕会。。。。(怕会被告密吧,真搞不懂死神干嘛那么反对神和人有感情呢。。。。那我和雪怎么办??)。。。所以无奈只好答应她了。
等我完事赶回夏宫, 库纳已经完成了一幅画, 也就是现在挂在墙上这幅,当日我带着库纳就离开这了,Receibi依然留下和公主一起。 因为魔叉被拔出, 所以恶灵就一直长驱南下在这一带活动, 也因为这样挡住了巴塔盖四次偷袭, 不过第五次攻伐,巴塔盖选择白日进攻, 恶灵无法显身, 城池不久就沦陷了。 我在沦陷当日受命再次护送Receibi出城, 这次她没有反对, 但她让我多留一日,我没有好反对的理由,便和她在附近的树林中逗留了一晚,而我们离开没多久巴塔盖就破门攻入了夏宫, 想到自己的孩子被挖心这么残忍的处死,国王就报复,将夏公主正午在阳光之下处以火刑。
第二日我带着她又回到已经被洗劫一空的夏宫,她回来是替夏公主料理后事,把她的骨灰装入盒子交给了我,才对我说这就是波斯娃的眼泪,也就是那个侏儒要换的其中一样东西, 不仅如此, 她还把藏于地窖的女婴抱了出来。。。
“女婴?谁的孩子?” 我追问道
“夏公主和伊万王子的,那一夜后夏公主就怀孕了”
“所以Receibi就带着女婴去了樱花国” 我轻轻叹了口气,心中百感交集
D点了点头
“那你拿着夏公主的骨灰,就是波斯娃的眼泪, 有交换到神器吗?”
D摇摇头 “必须要两样一起, 我还差一个尤图的玩偶”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只胆紫色的布袋 “这就是波斯娃的眼泪, 我一直没有给别人, 你拿着吧”
看来真的是非我莫属了, 我接过布袋,打开看到里面一粒粒雪花状的水晶颗粒, 波斯娃的眼泪,这个名字已经暗示了这个爱情的悲剧结尾吧。。。 我小心翼翼揣入内侧口袋
“尤图的玩偶, 也就是伊万王子的心脏,她为什么当时不直接给你呢?” 我自问道
“因为Receibi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可靠的人, 手札中一定有记载我后来背叛死神, 所以她不会把能交换黄金圣骑的神器的信物全部交给一个叛徒。 而至于你, 我也相信手札有记录到今天我会将这袋给你,也将由你去交换黄金神器”
我苦笑一声,无奈诸多巧合都发生在我身上了。
现在还差一样, 会在哪呢? 我的脑筋开始高速运转中,身子随之慢慢站了起来不由自主踱步到画前
“库纳的画到底想说什么呢?”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幅画中有找到玩偶的线索
(如果那么好猜, 没理由那老妇和邪灵那么久都还不知道是什么)
好几分钟的沉默, 我把能有联系的都在脑子过了一遍, 手中的bible, 粉色的长裙, 身后的红玫瑰和郁金香, 还有那个被坐着的银色摇椅, 可没有一样我有灵感的, 难不成我灵感失效了?
这些敌人也应该都想过的,所以要想敌人想不到但我却知道的细节了
“你最好要快一点了, 火已经变小” D望着窗外沉声道, 外面开始下起大雪
看了一会, 在毫无头绪情况下,忽然被我发现到一个‘小瑕疵’, 我拿着烛台靠近些许, 然后喊道 “来,帮我把画拿下来”
待把画平放在地上后,我慢慢蹲下先敲敲壁画, 声音有点闷,就立即开始用手指不停地扣画中Receibi的双眼, 扣了会一些粉末就被我扣下来了
“发现什么了?”D并不知道我在干嘛,但清楚我肯定有线索了
终于被我扣穿变成了两个大洞
“Receibi她的双眼, 不是全黑的, 有一只应该是蓝色” 然后我用两只食指戳进眼洞, 往下用力一扯, 整幅油画就被我撕下来了, 奇妙的事情随即发生,里面果然有宝!,另一幅肖像画藏于Receibi之后, 而这幅画让我和D都呆住了
画中的男人穿着武士服, 左腰佩带武士刀, 英姿勃勃得端坐在席地上目视着我, 而画的右下端用黑炭笔写着:toyotomi no hideyoshi。 我已经十分肯定这幅画就是让我看的, 因为在那个时候没有人会用罗马拼音的, 况且丰臣秀吉也不是德鲁日纳时代的人, 只有一个解释, 这幅画的出现极有可能是手札的安排让我发现的,它暗示了两个线索:这个人和现在要找的“玩偶”有密切关系,这个人也将是我接下来要找的人,如果再配合梦中丰臣秀吉所在的山洞(100%就是侏儒的那个山洞),他就是黄金神器的守护者,也是我要拿这两样信物去交换的人。
“我们得走了, 火灭了!” D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可我已经下定决心, 按住他的手
“有些事是我要做的, 你带着菲拉离开这!”
“你呢?”
“我帮你引开恶灵, 我知道夏宫有个后门在楼下宴厅的后面”
D望着我坚定的双眸 微微点头道
“我带她去幽灵谷和你会和, 如果你。。” 我看得出他很不想说出这个如果 “记住, 信物一定要和你一起, 不然就毁了它们, 千万落在旁人手中”
我点点头, 砰砰砰。。这时楼下的城堡巨门开始猛烈地撞击着。
“对了, 还有这个, 你或许派上用场” 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只手机 (大哥!你不早给我,不然我早可以用短波发求救信号了)
“行, 你们赶快走吧!”
我目送D背着菲拉离去后, 就打开窗户朝空中发了一连串SOS的短波讯号, 希望哪个基地可以收到啦。
好了, 川添明, 又剩你一个人了。这门可撑不住太久了,我必须要集中意志在画上,排除杂念,很快俺耳内就处于绝对的静音状态
为什么给我这幅画和这名字呢,而且还用罗马拼音而不是汉字,感觉答案就要出来了, 但就是无法找到联系, 豆大汗珠沿着额头滴下
墙壁震下的灰土越来越多, 大门就要撞开
就在这时, 脑海泛起一段熟悉的回忆:
在高德兰时代, 我闲时无聊,打发时间,坐在草地上玩自娱自乐。
“你在干嘛呢?”聑拉丝拉着Receibi走来, 她俩那时一直形影不离。
我笑道 “解闷呢~ 你们都训练完了?”
两位少女点点头,她们是第一次看我玩游戏, 好奇心尤然而生
“天使,这游戏怎么玩啊?能教我吗?” Receibi那时还是身高不到我腰间的小女孩,睁大着双眼看着我手中的羊皮, 上面是一串串英文字母
“好啊!” 反正闲着也闲着, 加上我又特别喜欢她俩, 就让receibi坐在我身旁耐心讲解道 “呐, 看仔细了啊, 这个游戏叫依序排列拼词法, 你看这是一个字啊,你要做的是把他们的符号打乱重新做不同的组合, 直到排出另一个字,然后再从新排,周而复始, 谁排的越多谁就获胜啦”
“好神奇哦, 我试试” 一旁的聑拉丝也好奇道
那次之后,聑拉丝和Receibi每次训练完红鹰后就会来找我玩这游戏, 而这游戏据闻就是传自北欧那边的, 流传到今日已经成为很普遍的一个智力游戏, 现在很多文字puzzle都是根据这个依序排列法则基础上演变的, 各位有看过《达芬奇密码》的开头的, 应该还记得男主角林登博士在博物馆就用过这种方法来找寻线索(它的英文是anagram,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google一下, 小弟我自己平时无聊也会玩玩哦)。
。。。。。
对哦!怎么没想到依序排列法呢, 这种排序法只能在字符串联式的文字才会有用, Receibi一定是把密码隐藏在这个罗马拼音之中。。。。。
有了这头绪, 我很快就在hideyoshi中找到了hide/hid(过去式)这个关键字: 隐藏,藏起。 如果这样的话, 那么Receibi应该是给我一句英文, 虽然她本身不懂, 但有强大的启示手札, 这也就不是问题了。时间所剩不多, 我快速将hid作为第一个首选切入点, 除去这3个字母, 并用英文语法开始排列
如果是藏的话, 那么有可能有个主词, 主词有可能是个人名, 没多久我锁定到第二个关键字,yoto, 这个字的发音就是尤图, 也就是Receibi在夏宫的化名(说明我之前的推测都正确了), 那么剩下会是什么呢? 我需要两个受词, 首先肯定要藏一样东西, 这个东西也是我要找到, 玩偶。。。。。。。我发现了另一组关键字符串eothty, 打散后找出和玩偶有相同类似的可能字形再重新组合变成the toy. 现在只剩下最为关键的一组了, 藏在哪。。。。
砰。。。一声脆响,城堡大门撞开了
剩下的字母串:N I M S O I (答案出来了)
。。。。。。。
凶神恶煞的恶灵一直把我逼到了城堡塔楼最顶端的露天花园,那是城堡最高处 我看离地面至少50米, 下面是没有积满雪的山岩,跳下去就粉身碎骨
而我要找的东西呢, 就在眼前, 这棵已经枯死已久的蓝云杉树干中, 因为最后6个字母组合后就是in MOSI( Yoto hid the toy in MOSI )
我还是有上天眷顾的, 在扒开干枯的树皮后, 就看到一只珠宝箱, 打开一看, 一颗没有跳动的心印入眼帘。
就在此时,阁楼的木门被撞开了, 我快速把夏公主的骨灰袋放进珠宝箱, 准备要拼死搏命的一霎, 那颗蓝云杉树忽然自燃了起来, 同时周围像被淋上汽油一样火焰迅速蔓延到周围, 城堡的岩石上掀起巨大的火焰如翻滚的岩浆般, 在阁楼准备冲出来的恶灵顿时就被喷出的强大火苗所吞噬, 我此刻感到夏公主的灵魂来了,她誓要将城堡和这批恶灵统统埋葬葬在火海中。
整个城堡都在燃烧着, 一楼和二楼早已成火海,看这火势最慢几分钟就会烧上来了,远处传来了直升机的螺旋桨声, 伴随着恶灵的惨叫, 这一刻我听到了夏公主在我心中的哭泣, 我能体会她在火刑架上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就算变成了鬼魂她依然无法与自己的爱人见上一面。可就在今晚, 这对苦苦相恋的恋人事隔千年后将再次相遇, 只不过他们无法再以恋人的身份拥抱。
就在我离开书房上楼的一刻,我认出楼梯口领头的恶鬼就是伊万王子, 他已经被恶灵所控制了,眼中只剩下猎物。 而要将心爱的人葬身在自己制造的火海中,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我很清楚。在我记忆中那座城堡的最后一幕:火焰中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她用双臂将昔日的‘爱人’抱入自己的怀中, 在那一刻他们终于可以永远的守在一起
。。。。。
在救援的直升机上,我回望这座屹立千年的夏宫城堡倾倒在巨大火舌中,渐渐雨雪盖住了视线。。。
Passion is sweet强烈的感情是甜蜜的
Love makes weak而爱使我们脆弱
You said you cherished freedom so你说你珍惜你的自由
You refuse to let it go所以你拒绝丢失它
Follow your fate跟随你的命运
Love and hate不管是爱还是憎恨
Never fail to seize the day, 紧紧抓住那一天
But dont give yourself away .不要给你自己离开的机会
Oh when the night falls哦 当夜晚降临
And your all alone你所有的孤独也降临
In your deepest sleep what在你沉沉的睡眠之中
Are you dreaming of你正在梦到什么
My skin\’s still burning from your touch我的皮肤因为你的碰触而剧烈燃烧
Oh I just can\’t get enough I哦 我就是不能变得满足
Said I wouldn\’t ask for much我说我不要求很多
But your eyes are dangerous但是你的眼睛太危险
Oh the thought keep spinning in my head因此我在头脑里继续编织世界
Can we drop this masquerade我们能沉迷于这个化装舞会吗/我们能不能脱下虚伪的妆容
I can\’t predict where it ends我不能预测它什么时候结束
If your the rock I\’ll crush against如果你是岩石,我将打碎它
Trapped in a crowd大家被困在这里
The music is loud音乐的声音很大
I said I love my freedom to我说我也爱我的自由
Now I\’m not sure I do现在我却不能确信我是否真的如此
All eyes on you所有的目光注视着你
Rings so true光环是那么的真实
Better quit while you\’re ahead当你的思想都离开时
Now I\’m not so sure I am现在我更不确信我是否真的如此
Oh when the night falls哦 当夜晚降临
And your all alone你所有的孤独也降临
In your deepest sleep what在你沉沉的睡眠之中
Are you dreaming of你正在梦到什么
My skin\’s still burning from your touch我的皮肤因为你的碰触而剧烈燃烧
Oh I just can\’t get enough I哦 我就是不能变得满足
Said I wouldn\’t ask for much我说我不要求很多
But your eyes are dangerous但是你的眼睛太危险
Oh the thought keep spinning in my head因此我在头脑里继续编织世界
Can we drop this masquerade我们能沉迷于这个化装舞会吗 /我们能不能脱下虚伪的妆容
I can\’t predict where it ends我不能预测它什么时候结束
If your the rock I\’ll crush against如果你是岩石,我将打碎它
焦土的废墟中有一个黑影,他环视着周围,身后聚集着大量的绿光
“还是让他破解了。。。。你们全部赶往幽灵谷, 他一定会去那的,给我把剩下的神器抢到,否则都别回来了!”
绿光听完像接到圣旨一样, 立即朝北方飞窜离去
“川添明,这条不归路是你自己选的!” 黑影带着无奈的口吻叹息了一声。。。。。